第二天的宇智波佐助,是顶着一对黑眼圈去的学校,幸而周围的npc根本就不会注意这种问题,也不会多管闲事的询问, 昨天反复思考了整整一夜春野樱告诉他的事情,完全睡不着,连带着上课都完全没有什么精神,下课那些急匆匆冲过来和他搞偶遇的女孩子显得更加麻烦且啰嗦, “啊,对不起。”猫耳萝莉米卡酱抱着很多的书从拐角出来,却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那些书散落了一地, 宇智波佐助看着慌慌张张蹲在地上整理那些书的米卡,无奈的想,这些女人为了搞偶遇制造事件也还真是拼了··· 良好的教养导致他于心不忍的看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抱着那么多的书来回的走,他蹲下身子,“我来帮你捡好了。” 不一会儿,那些一大摞的书就重新成立成络,米卡感激的搬了起来,但是无奈力量依旧太小,依旧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再次掉下来的可能, 他只得从那一堆书里分出一大摞来,自己拿着,“这些要送去哪里?” 米卡的猫耳动了动,猩红的眼睛眨了眨,“不远,就是楼上的教导处。” 反正也不是什么很远的地方,帮一下也不会死人,而且这么小的女孩子却抱着这么一大摞的书,本身就是在为难她了,他这么想着,于是径直抱着说,“那我帮你送上去好了。” 米卡开心的笑了一下,虎牙漏了出来, 路其实不远,只不过是一个楼梯外加几十米的距离,只是几分钟就完全可以解决的任务,但书确实挺沉的,帮她把书放在教导处的桌子上的时候,他呼了口气, 米卡双手在背在身后,猫耳动了动,笑着,“谢谢你帮我搬这些书,很沉的吧,还要专门跑上来。” “不,也不算什么。”他一脸无所谓的挥挥手, “作为报酬,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要求哦。” 满足你任何一个要求? 他回过头,“什么意思?” 米卡笑着,“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什么都可以哦。” 他想了想,还真没有什么想要她做的事情,“没有的话,能先存着吗?” 她愣了愣,然后声音很可爱的回答道,“可以哦,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米卡就那么跑了出去,等到佐助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这···是竖起了什么奇妙的fla吗? 恋爱事件fla,吗?? 他绝对没这心思啊!!! 为什么只是帮别人抬一摞书都能竖起诡异的fla啊? 算了,只要不再管她,应该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后续,他呼了口气,继续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维里, 如果日向雏田原本是这个恋爱故事的女主角,那到底为什么要删掉有关她的一切? 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春野樱说把日向雏田和她们别的十个女人单独放在一起,差别相当明显,那么,差别到底在哪里? 他努力回想上次的温泉的每一个细节,但是死活都是想不出任何头绪, 横看,竖看,都只不过是个正常的高中一年纪女学生而已,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到底在哪?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上课,下课,直到放学,他坐在钢琴教室里,百无聊赖的弹着钢琴, 就算被雏田教导多次,但是依旧是一团噪音,看来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做钢琴家的天赋,他叹了口气, 窗外,那首歌依旧在继续重复着, 仍旧是那首曲子,深海的小小哭泣,但是现在唱到了后面的一部分,很多句子听得更清了, 他朝着窗外望去,只见璐璐站在天台上,依旧唱着那首歌,长长的黑发随着风的方向飘动着, 歌声依旧温柔,带着一点点的美丽与残酷的歌词, 歌词与上次是相同的,但是这次可以听的更加清晰完整一些, ——不可能什麼的我也知道的啊 ——嘴上笑说著不可能 ——却去伤害你 ——无法传递的现实 ——就算幸福也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害得眼泪停不下来的是 ——肢体的疼痛的错啊 ——掉落的刀子 ——我已经拿不住了啊 ——这样子的结尾 ——就乾脆给我 ——变成泡影、变成泡影吧! ——不,我想那 ——只是个小小的谎言…… ——I*^IUIR^&WE%^FVIU^TFV□□GUBI 剩下明显还有一些,但是又完全听不清了,只有一些曲调在回荡着, 这首歌,她唱了那么多次,不会腻吗? 佐助看着对面楼上天台闭着眼睛唱歌的少女,璐璐忽然张开了眼睛,那是与他相似的黑色瞳孔,神色却十分平静的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偶然的,视线相互接触,他吓了一跳, 接着她转身离开天台,身影消失不见, 这女人,一直呆在那里干什么?就那么喜欢在天台上唱歌吗?他有些不解,但还未等他想明白,钢琴教室的门吱呀的打开了,雏田进来了, 少女看到他的身影,“啊,你来了啊。” 他转过头,“嗯。” 简单的照面之后,雏田再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弹着那首万年不变的夜曲, 宇智波佐助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专心致志弹着钢琴的少女总是很认真,她闭着眼睛,青葱如玉的手指在古旧的钢琴上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弹着同一首曲子,细细听来,与之前的每遍又略带着几分不同, 该说是更欢快了?还是更带着感情了? 电影本身也就是普通的一部恐怖片,日本某个叫做伽椰子的女人因为家庭问题死去了,最终成为了女鬼带着她儿子到处害人,典型的日式恐怖片, 她看的时候给吓得飞起,当看到最后伽椰子从楼梯上抓住女主角的脚的时候,差点哭出来,手脚完全麻掉了, 而相对她的惊吓,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显得格外的淡定,甚至能在旁边吐槽两句剧情, 他们两个看恐怖片的状态,引来无数的npc侧目, 现在让我们以路人npc的角度来阐述一下, 大家好,我是路人npc001,现在我正在观察在我旁边的这两位看上去像是高中情侣的人,我也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但是旁边的状态实在是让我有点放心不下来,与其说惊悚的是电影吧,不如说惊悚的是他们, 当伽椰子第一次从阁楼出现的时候, 那个靛蓝色头发的女高中生忽然“啊!!”的叫了一声, 这没什么关系,本身就是恐怖片,女孩子看着这东西叫出来本身是正常反应,还挺可爱的, 谁知一旁黑发的男高中生忽然吐槽,“她住在阁楼那个壁橱里那么多年,不会闷得慌吗?” ····那个靛蓝色头发的女高中生忽然一僵, 当伽椰子从楼上死死的盯着无辜的背后感觉一阵寒凉的女主的时候, 靛蓝色头发的女孩子把手护住眼睛,只是从指缝里看着大银幕,微微发抖, 黑色头发的男高中生则面无表情的看着银幕,继续吐槽, “是不是那个女人背后沾着什么东西了?” ·····女高中生无语的斜眼, 当伽椰子从女主的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把女主拖进被子的时候,随着被子的一阵翻滚,女孩子哭嚎着的声音,然后忽然女孩的惊叫戛然而止,两个人从被子里消失不见了, 那个女孩吓得动都不敢动,手里的爆米花也掉在地上不少, 而那个男高中生在旁边又开始了一本正经的感叹, “这就是传说中的床戏吗,还真是激烈。” ·····女高中生默默的闭上眼睛, 当伽椰子从浴缸里一点一点的爬出来,然后把无辜的少女拖下了水,少女挣扎在浴缸里,然后消失不见, 女孩用手死死的捂住眼睛,这种纤细的地方真是可爱啊,啊~~要不是我是npc我就直接萌晕了,但是因为我是npc,npc要有npc的职业操守,于是我继续默默的在心里萌着, 一旁的男子高中生则煞风景的继续吐槽,“那个女鬼不就是想洗个澡吗?就让她洗不行吗?” ····女高中生手默默的从捂住眼睛,变成了捂住了脸, 最后的最后伽椰子从阁楼上楼梯爬下来,一边嗝着,一边用手下楼梯,扭着一张扭曲惨白的脸,朝着无辜的女人爬去的时候, 这实在太渗人了,全电影院吓呆了,不少女npc发出了强烈的惨叫, 有的缩进了男朋友怀里,有的鬼哭狼嚎着,有的用手死死地捂住嘴,有的直接跺脚站了起来又坐下,那个女孩子也不例外,害怕的瑟瑟发抖。 男子高中生则又开始了, 他扫了惊吓成一团的周围人一眼,皱着眉头盯着银幕 “至于吗?她其实不就是想说,快叫救护车,我脖子扭了吗?” 女子高中生瑟瑟发抖忽然停了下来,瞅了瞅银幕,银幕上的女鬼还在惨叫着从楼梯上爬下来袭击向故事的女主, 然后女子高中生默默的捂住脸,身子继续颤抖着,是被吓的还是笑的就不知道了。 拖那个男子高中生的福,一整部的咒怨,史上日本最恐怖的恐怖电影,成为了一部一个脖子扭了的女人想要找人喊救护车但是没人理她的搞笑故事··· 我觉得我将来再也不能好好地直视咒怨了,感谢梭尼的面部模糊系统,他们看不清坐在旁边的我那扭曲的表情, ···· 以上,为npc001现场报道,感谢您的收看,现在让我们回到现场, 一部电影放映完毕了, 日向雏田黑线的抱着还没吃完的爆米花出来,宇智波佐助在后面跟着,他感叹着,“感觉怎么样?” “什么?”雏田回头, “这部电影啊,怎样?” “太恐怖了!!!!!”然后她闭上眼,呼了口气,“吓死我了。搞不好今天晚上会做噩梦的,现在心脏还是在咚咚的跳个不停,” “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然后再回家吧,平缓下心情怎样?” “好吧,我们去哪里?”她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他提议,“去旁边的公园散散步怎样。” 日向雏田答应了,然后他们就来到了一旁的公园里,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刚刚的电影,雏田说啊啊啊刚刚那部电影真是吓死我了,佐助皱着眉头说一个脖子扭了又找不到人叫救护车的故事你为什么会觉得恐怖,雏田说明明很恐怖嘛伽椰子从上面看着无辜的女人的时候简直吓死我了,佐助则说那是因为那个女人非法入侵人家的私宅而那个伽椰子女主人看两眼都不行了吗?她又黑线着说着什么···就这样边相互交流着感想,不自觉的散步到了中心公园的湖边, 风景倒是很漂亮,旁边的柳树沿着湖边围成一排转了个圈,树枝倒映在碧绿的湖里,湖上飘落着大片大片的落叶,煞是好看,风一吹就是一大片叶子掉进湖里,竟像是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到一个叫做落英缤纷的词, 有不少人在一旁垂钓,他们刚刚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人在旁边钓起了一条鱼,活蹦乱跳的甩动着鱼尾,不甘的扭动着,钓鱼的人死死地压着它,取走了它嘴里的钩子,然后把它放进了一旁的水桶里, 日向雏田的目光不自觉的被桶里的那些鱼所吸引, 水桶里,放着四五条鲤鱼,个头都相当的大,看样子每条应该有个七八斤, 这几条鱼,在浅浅的水里扑腾着,挣扎着活下去的氧气, 宇智波佐助试图拉着雏田离开,谁知雏田却直愣愣的看着那红色的水桶里的几条鱼, 那些鱼扭成一团,鱼鳃用力的张合着,浅浅的水只足够淹没它们的背, 不甘的扭动着,挣扎着,不时跳上两下,然后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说钓者的技术真是太高了一钓一个准全都是这么肥壮的,回家炖鱼汤一定好喝什么的, 那些鱼,挣扎在水桶里,听不到那些人的谈话,它们的生命,被一群甚至它们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的家伙所左右着, 或许是日向雏田的心理原因,比起刚刚的恐怖电影,此刻的场景更加让她觉得莫名的渗人。 大概过上几个小时,这些还活灵活现的生灵,就会成为一坨死尸, 那几条鱼,鱼鳍摆动着,挣扎着,从她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那些粉红色的鳃已经充血,浅浅的水不够它们呼吸不够它们游动,只是如此的水,却承载着它们所有的一生, 佐助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停下,朝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明白了过来, “觉得可怕?” 她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佐助闭上眼睛, 人这种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然的会夺走什么,为了生存,人呼吸氧气,咀嚼植物,杀掉动物,吸取它们的养分,夺走它们的栖息地,以好恶为由随意的决定着一种生物的是死是活,这是为了生存的本能,没办法的事情,不杀掉植物不杀掉动物,人类就无法获得养分, 这是为了族群进化与繁衍生息而必须去做的事情,是生命的本能,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抢夺别的物种作为自己的食谱与工具, 不止人类这样,猫,狗,猪,老鼠,蚂蚁,蝴蝶,老虎,大象,哪怕是最细小的蚜虫,都在以啃食棉花的叶子为生,智能越高的动物,食谱越广泛,作为一个生命的种群的一员,抢夺栖息地的意识就越高, 但是这种无必要的残杀真的需要存在吗? 例如刚刚那部电影,伽椰子真的有必要杀掉所有进入房子的人吗?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开心与怨气,或许是她很执着那栋房子,算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她的那些无必要的残杀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例如现在眼前被钓起来的那些鲤鱼,真的有必要吗? “很可怜那些鱼吗?”佐助忽然出声, 她吓了一跳,然后沉默的应了一声, “怎么说呢,我或多或少的,理解那种窒息的感觉···是不是有点奇怪啊,啊哈哈。抱歉,忽然说这个。”她笑了笑,“你还记得我掉进海里的那次吗?” 是去摩尔曼斯克的看北极光的那次吗?他点点头, “那时候,我好像做了个梦。”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我梦到自己掉进了一团色彩斑斓的用颜料做成的沼泽里。 “沼泽?” “是的,”她点点头,“红橙黄绿青蓝紫,漂亮的颜料混成一团,像是泥沙一样,越陷越深,那些颜料随着我的挣扎逐渐混合,最终成为了一滩肮脏又恶心的泥。” 然后她用及其平静的口吻说着这样的句子, “不管如何呼救都无法得救,只能越陷越深,然后越来越绝望,最后无法呼吸。” 那些颜料从她的鼻子里,嘴里,耳朵里直接的灌了进去,塞住了她所有的呼救, 她接着把自己的手给佐助看,“然后就是在这上面的肉被慢慢腐蚀,变烂,骨头接触到那些颜料变得漆黑,最终和那些颜料合为一体。” 她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自言自语,“有时候我就会想,是不是我自己只是灵魂存在于这里,而我的身体已经在哪里腐烂掉成了一滩污泥黑水了,” 然后她好像才忽然从自己的世界里回来了一样,“抱歉忽然说这个,有点忽然扫兴啊,对不起。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也不是什么别的意思。” “没什么。”他闭上眼, “额···”她低下头,一阵尴尬和难为情, “善良是好事,但是你也必须知道,食物,是人必须要活下去的必备品,慈悲心并不会支撑人活下去,就算他们今天不钓鱼了,晚饭不吃鱼不吃肉,那必然也会吃蔬菜与五谷杂粮,那些植物也一样是生命,因为人类要活下去,而它们,并没有与人类进行谈判的资格。” “那种事情我知道啊,但是,但是···”她又看了一眼那些水桶里的鱼, 被困在那小小的桶里,去不了任何地方, 宛如那次看过的被关在壁挂式鱼缸里的热带鱼一样, 到底哪一边比较痛苦她实在不得而知, 两边的鱼, 一群挂在漂亮的壁挂式鱼缸里,在不到两立方米的地方原地打着转, 宇智波佐助想起,她那时候对自己说, ——“啊,还用问吗?它们肯定是想出来的不得了啊。” 但也只不过是一种小女孩子家的浪漫无意义的思维妄想而已, 而眼前的这一群则干脆的关在了水面只足够没过鱼背的水里,宇智波佐助也同样看着, 那些鱼鳃呼吸充血着,身体扭动着,挣扎着, 那个时候的少女的话再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啊,还用问吗?它们肯定是想出来的不得了啊。” 眼前的少女用与那时候同样的怜悯与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些鱼,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 鱼离不开水,她离不开这里。 在原地的世界里永远不停的打转,像是被上好发条的漂亮人偶, 微风吹过中央的湖,湖里起了微微的波澜,那些落叶也刷拉拉的掉进了湖里,然后随着湖水的波澜也四处游散着,有一些叶子顺流而下,朝着远方消失不见, “我一定是疯了。” 他甩甩头,像是刻意让自己保持清醒一样,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然后雏田看到他径直走向了那些鱼的钓者, 离得有点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她看到他付给了对方一些钱,对方大方的把整个鱼桶都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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