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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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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舒走出大殿时,萧祁正站在长廊尽头的寂静小院里,堪堪露出一小截黑色的衣角。

她悄声走了过去,离小院只有几步之遥时,右手忽然被人轻轻一拽,踉跄几步后发现自己不知被谁拽进了长廊的角落里。

谢令舒还未站稳身形,院子里那个黑色的人影忽然一动,匆匆从她躲藏的角落前大步流星走过。看装束,俨然只是个在此处偷懒的侍卫。

谢令舒惊魂未定,再回头定睛一瞧,是萧祁一张忍着笑的脸。

“咳,我本来就是想悄悄走过去探查的。”谢令舒尴尬得红了耳根,绞着手指给自己开脱道。

“是,还是谢小姐胆大心细。”萧祁敛去了笑容,正经答道。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了刚才那个侍卫偷懒的院落,院中布满了簇簇野花,草色浓郁,天光倾泻而下,红瓦绿树,偶有燕雀停留其上。

穿过一段曲里拐弯的回廊,终于走到了谢令舒昨夜出行宫的那条捷径上,可眼下却有两个熟识的官员正正好堵在了道口中间。

这可如何是好,此处的院墙不算低矮,谢令舒看着白墙发了愁。

她如今不过十五岁,个头太矮,刚大病一场的身体又虚,飞檐走壁是万万不会的。

要不然,让萧祁背着她,翻出去?

谢令舒的眼神在萧祁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了几圈。

身高八尺,体型匀称,肌肉紧实,宽肩窄腰……萧祁这身板虽尚显稚嫩,比不上白老将军那般魁梧齐伟,但背个她还算是绰绰有余。只不过他身上骨头太硬,会硌得她生疼。

但是将就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能忍耐。

她正欲开口,却见萧祁拿出来一枚细针,轻车熟路地撬开了侧边的小门,轻柔地牵引着还在发愣的谢令舒,走向了另一条小道。

萧祁指尖上的薄茧在她掌心勾起了一片轻微的痒意,谢令舒目瞪口呆,问:“世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

萧祁坦然答道:“我幼时顽皮,常常被父亲责罚,三天两头被禁足锁在家中,就去寻了高人教我撬锁,从此以后,父亲便再也关不住我了。”

谢令舒奇道:“可一般的锁都挂在屋外,你怎么可能撬得到呢?”

“因为我被关的地方,是地牢。”

不顾谢令舒眼里的震撼与惊讶,萧祁忽然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委屈,淡淡道:“我是不是很可怜?”

“……嗯。”

的确很可怜,谢令舒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默默点了点头。

难怪总觉得萧祁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沉稳,他的双眸虽然沉静,却也时常带着冷淡和疏远的警惕神色,原来……他竟然还有着这样的经历。

那般小的年纪,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该有多么绝望啊。

她应该安慰安慰萧祁,谢令舒刚刚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忽然听见身旁的萧祁继续说道:“那你以后对我好一些,好不好?”

“我……”谢令舒一时语塞,可萧祁的表情实在恳切,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坦诚地望着她,清澈迷朦,让她微微失神。

一把年纪了还色令智昏,真没出息。

谢令舒又暗暗唾骂自己一声,长睫乱颤,视线飘忽不定,看花看树看云朵,就是不去看萧祁的脸。

她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终是低头盯着脚尖,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闷声回答道:“好、好的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祁默不作声勾了勾嘴角。

经他一打岔,谢令舒似乎已经忽略了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掌,而萧祁也并不想提醒。

女孩柔软圆润的指尖,在说话间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手掌,他喉结颤动,压下了这份磨人的痒。

那头谢令舒听不见他内心里的九曲回肠,心情仍旧有些忐忑,踟蹰道:“可若是你我二人此举,害得看守这里的侍卫受了罚怎么办……”

“不会的,”萧祁扬唇,“这处密径只有我知道,连皇后都未必知晓,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既答得笃定,谢令舒也就安下了心,步子也轻快起来。

果然如萧祁所说,穿过这条小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昨天那片山坡。

在见到那棵熟悉的槐树后,谢令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既然他们二人要一起出行宫,那萧祁留下槐树记号的目的便不是邀约,而是故意教她看出端倪的。

她和萧祁并肩坐到树下,松开手指环在膝上,脊背挺得板直,肃然正色道:“说吧,那张纸条,怎么回事?”

面对她的诘问,萧祁的脸上半点不见慌张,只淡淡飘出一句:“谢二小姐家的教书先生,是不是姓严?”

“昂。”谢令舒讷讷点头,不明白这和教书先生有什么关系。

“他也曾教过我,”萧祁说,“当初我刚随母亲从关外回到云京,母亲便请了严先生教我知书识字,先生上午在谢府教导你读书,下午便会来我家。”

“噢,原来如此!”谢令舒恍然大悟,一双杏眼讶然睁大,颤了颤瞳孔。

难怪她和萧祁的字迹如此相似,严先生是云京有名的书法大家,作为自幼跟着他学习的弟子,自然会模仿着他的笔迹。

仔细回忆一下萧祁和谢令舒那有着八九分相似的字迹,的确是以不同的风格诠释着严先生的字体。

“我们居然还是同门。”

谢令舒咧开嘴角刚笑到一半,而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笑容陡然凝在脸上,抖着嗓子颤巍巍问了句:“难道那个槐树的符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严先生刚来谢府的时候,胆大妄为的谢令舒一直缠着严先生要和他比拼书法,强迫他收下了自己的小簿子,还大言不惭地让严先生替自己在云京的文人墨客中多多宣传——她那所谓的“谢令舒体”。

不会吧,不是吧,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能跨越时空再丢一次人?

谢令舒捂着脸无声尖叫,浑身上下红了个透,连脚趾都蜷缩起来,霎时间不敢抬头去看身边的那个人。

萧祁看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一双手按上谢令舒的头顶,犹豫着轻拍了几下,似是安慰。

他忍着笑说:“当时严先生称,他有个相识的人颇有造字天赋,把你的‘谢令舒体’送给了我,让我好生揣摩。我当时以为云京的书法家都如此……超然脱俗,认真学了几天后才知,这本传奇墨宝,竟出自一个三四岁的稚童之手。”

“别、别说了……”谢令舒头埋得更低,闷声道,“那你既然一早就认识我了,为何不说?”

萧祁道:“谢小姐这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表情,我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时机来自报家门。”

“难怪你一副好像认识了我很长时间的样子。”谢令舒嘟囔着,手指掀开一条细缝看着他。

“对啊,我从收到那本小簿子开始,往后十几年一直都在想,这个叫谢令舒的女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萧祁往后一靠,脸隐在阴影下,看不出情绪。

谢令舒好奇,抬头问他:“那,我和你想象中的谢令舒,一样吗?”

“一模一样,”萧祁笑,“聪明伶俐,自由不羁,很是帅气。”

谢令舒是个不经夸的人,听罢他这番话,也放下了最后一丝扭捏,大大方方笑了起来。

她说:“真可惜,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和萧祁在一起时,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语。

世界上应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他这般,会耐着性子倾听她的想法。不着边际也好,大逆不道也好,萧祁好像总能够理解她。

萧祁道:“现在认识也不迟。”

谢令舒遗憾摇头:“你也知道,我想从谢家逃出去,待春游结束后我就会假死脱身,从此之后,世上便再也没有谢令舒这个人了。”

萧祁顿了下,忽然沉下声音,道:“我觉得,这或许并不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谢令舒蹙眉问:“为何?”

“谢小姐如何确定,这一生就是最后一次呢?”萧祁沉吟,“若你逃出去后,过了十年二十年,忽然又回到了十五岁,又该如何?”

谢令舒被问住了,垂下头嚅嗫道:“唉,我其实一直都清楚,这样逃避不是办法。可我实在是找不出身上这桩桩件件怪事的源头。“

萧祁忽然道:“我能问谢小姐几个问题吗?”

“你问。”谢令舒殷切点头,她巴不得来个人帮她理理思路,更何况萧祁似乎还是个聪明人。

“你的前两世,过得好不好?可有什么尚未实现的心愿?你重生之前,身体健康吗?”

他定定地问,言语中带着些许急切:“或者说,重生之前,你,死了吗?”

一箩筐的问题砸得谢令舒有些头晕,她理了理头绪,而后凝神说道:“我没有死过,虽然身体不算好,但也没有患过重病。过得不怎么开心,唯一的心愿是——”

说到这里,她眼神骤然一亮,和萧祁对视一眼,喃喃道:“回到过去。”

“难道这就是我重生的原因?”谢令舒狐疑,“我许过那么多的愿望,为何偏偏这一个实现了?还实现了两次?”

“其中一定还有我们尚未弄清楚的东西。”

萧祁似是松了一口气,眉眼稍霁,半开玩笑地说:“老天爷让你重生两次,或许是为了——”

“为了什么?”谢令舒茫然追问。

萧祁眼角稍弯:“为了让你抛弃掉裴朔和宋昭,选择我。”

谢令舒捏紧了手指。

和萧祁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若说她心里没有半点悸动,那定然是在说谎话。

但她依旧眼神坚毅地朝他挥挥拳头,道,“我是不会重蹈覆辙的,决不!”

她这辈子绝对不会成亲,哪怕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第二次被拒绝了,真伤心,”萧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谢小姐,现在没有旁人,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讨厌我,但碍于面子不好直说?”

“怎么会!我不讨厌你,一点都不……”谢令舒摸了摸鼻尖。

他又道:“那如果我保证不和你成亲,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只是像现在这样,陪你说说话,聊聊天。”

谢令舒乐了:“萧世子这是要当我的跟班?还是想当我的侍卫?”

“都行,只要谢小姐不嫌弃。”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黏人。”谢令舒嘀嘀咕咕。

萧祁神情有些怅然,垂眸道:“以前的我,或许是害怕吧。”

谢令舒不明所以地问:“怕什么?”

萧祁不答,只是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短暂但幸福的人生,和漫长但痛苦的人生,谢小姐更喜欢哪一个?”

“当然是第一个啊,傻子才会选第二个吧?”

她漫不经心道:“虽然死的时候会不甘心,但人生哪里会没点遗憾,又不是人人都能如我一般,拥有重来的机会。只要走马灯的时候都是幸福的回忆,人生短暂一点,我也认了。”

萧祁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山坡上的二人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哲学思辨,而宴席上的宋昭却是眼见着谢令舒和萧祁迟迟未归,内心焦躁不安,终于站起身打算去四处寻寻他们的踪迹。

走到湖边,宋昭警觉地发现自己身后缀着一道鬼祟身影,他停下脚步,朗声道:“这位兄台,跟着宋某是有何意图?不妨直接现身,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簌簌脚步声响起,一个纤细修长的人影从竹林中闪了出来。

宋昭万分意外地看着来人,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暗道一句怎么会是这个人在跟着自己。

他迟疑地抬起眉毛:“谢……元念?”

谢元念上前几步,柔柔一笑:“见过宋公子。”

宋昭拿不准对方是何意图,只见谢元念停在离他一臂之外的位置,笑容格外灿烂,轻声细语道:“宋公子是个敞亮人,那元念也不多说废话了。听闻宋公子在背后诋毁令舒,说了不少腌臜话,此事,可是真的?”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宋昭冷哼一声,眸中顿生戾气。他可以忍受谢令舒对他出言不逊,但不代表谢元念也能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是我又怎样?”他扯开嘴角,讥笑一声。

“不怎样,那你就下去待着吧。”

谢元念依旧笑得温和,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猛一推手臂,丝毫不给宋昭反应的机会。

“噗通”一声,宋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八尺男儿,竟是被看起来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谢元念给推进了湖里。

他狼狈地在水中不断扑腾,谢元念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我还听闻你有断袖之癖,那就别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

她脸上笑容不改,语气堪称温柔,说出的话却好似句句淬了毒:“若是胆敢让令舒嫁过去守活寡,你宋府上上下下,从老到少,一个都别想好过。”

“都说了!我不是……”宋昭呛了一口水,初春的湖水冷得刺骨,他费劲地扒拉到河岸边,却被谢元念一脚踩在了手指上。

“放心,死不了的。”

谢元念转头打量了一圈,说得头头是道:“此处离宴厅不远,只要你大声呼喊,一定会有好心人听到,前来搭救你的。”

她蹲下身一根一根掰开了宋昭的手指头,看着他眼中溢满的绝望和愤恨,明媚一笑。

“来,你先叫几声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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