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嘛?” 回去的路上,南里一脸乖巧地看着真田。 “……”真田硬是将视线别开不去看南里。 “我可是难得拜托你帮忙的。”南里见撒娇这招不行,开始扮起了委屈。 真田身形一僵,下一秒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相关信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到的。” “可我不觉得原田她能干出抄袭这种事情。”南里有些丧气地踢了一脚路上的碎石块,“她是真的很喜欢画画。” 南里看向真田:“就像你很喜欢网球还有剑道一样。” “……” 见南里执着得不行,真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不可以拜托柳去查当年的事情,但如果结果不变呢?”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南里眨了眨明亮的眼,一语双关。 真田显然也是提取到了其中的第二层含义,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了会儿,南里有些抱歉地说:“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我在这认识的人不多,想查清楚这件事就更困难了……” “好,我知道了。” 听到真田同意了,南里绽开笑容:“辛苦你啦,弦一郎~” “……不用客气。”被威逼利诱的真田同学无奈地答应道。 - 暑假总算是开始了,不过南里也不是很爱玩,反而是成天窝在房间里背书。 这次期末考,其他几门她虽然是正常发挥,但是历史还有社会学却拖了她的后腿。 她虽然是女生,但是理科却比文科好些,而且最讨厌死记硬背的学科。 可在其他成绩无法短时间更进一步提升的情况下,这两门的分数对于排名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 她来日本之前,可是答应了爸爸妈妈会把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二十的,这次却在19名,实在是有些危险。 所以她想着要不就趁着暑假提前开始背下学期的知识点。 俗话说笨鸟先飞,早背总比到时候啃书来得强。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南里看着密密麻麻的课本,撑着侧脸叹了口气。 怎么办?文字它是完全不进脑子啊…… 背书什么的果然不是她的长项。 “竹子,隔壁家弦一郎那孩子来找你了哦。”奶奶敲了敲门道。 他今天的训练这么快就结束了? 南里应了一声,蹬上拖鞋,快步走出了凉爽的空调房。 可她人才刚到院子里,差点就被院子里的人头数逼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来了三个人啊? 因为走得急,南里手里还拿着背书用的课本。 左右为难间,她见真田他们已经看见自己了,只好把课本往身后藏,然后才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走了过去。 她心里感慨,好在她今早晨练换了衣服,不然穿着睡衣就出来那可真是糗大了。 走到近处,南里打了个招呼以后看向真田,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 真田接收到信号,说:“原田学姐的事,柳查到了一些,今天他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 “那——这位呢?”南里看向某位刚回国不久的人,“小井来的话我倒是很欢迎,但阿市你连家属也不带,就想来我这蹭空调?” “今天太晒了,小井不愿意出来我也没办法。”幸村无奈耸了耸肩膀,“而且南里姐,我怎么说也是帮了你大忙的人,你确定要这么对我说话吗?” “……”被威胁了。 这人一定是在报复她之前说要把女装照片给小井的那件事。 南里深吸一口气,微笑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会客室。” 真田跟在南里的后方,轻声问:“是不是让你不自在了?” 南里笑说:“那倒也没有啦。……只是提前知道别人要来的话会更好些?” 真田点头:“我下次注意,会提前和你说的。” 认错态度倒是积极又诚恳。 但—— 谁同意你下次还往我家带人了? 南里瞥了真田一眼,没忍住嘀咕:“你是真的是很不会给自己创造独处的机会啊……” 即使是轻声嘀咕还是听到南里说话了的真田:“……” 进了会客室后,南里将蒲团从矮桌下抽出,道:“请坐吧,我去给你们拿些点心。有什么想喝的吗?” “我随意,南里姐不必客气。”幸村道。 “好。” 几分钟后,南里先是放下了装着和果子的托盘,接着又将两盏茶和一杯凉白开放在了桌上。 她将茶水分别放置到每个人的面前,笑得温和,道:“别客气,家里还有很多。” 幸村嘴角一抽,然后才收下了凉白开,嘴角噙着不遑多让的微笑回:“多谢南里姐了。” 柳莲二看到此情此景已然僵住,但真田却十分淡然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表示自己已经非常习惯了。 待南里将会客室两边的门拉起合上,她将历史课本快速藏在桌下,道:“柳同学,和我说一下你查到了什么吧?” 柳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质资料。 “因为事情发生在两年前,所以我去询问了当时和原田学姐是同班的学长。他说当时抄袭这件事在学校里闹得很大,因为一开始获奖作品已经打算挂在校内表彰了,是临时决定撤下来的。” “是什么比赛?” “创作者大赛,赛方提供主题,参赛者自由创作,不限制画法、画风。”柳照着纸上的文字读完,将手上的那几张纸放在了桌上并推到了南里那边。 “最上面这张是原田学姐获奖的作品复印件留存,第二张是当时那场比赛获奖者名单,后面几页的是所有参赛者名单、全体评论员名单、审核结论及举报信函。”柳一页页解释着,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能找到这些资料,还多亏了精市。” 南里意外地挑了下眉,扭头看向正在喝凉白开的幸村。 要不是柳特意提起,她还真以为他今天就只是来凑热闹的。 “怎么说?” 幸村施施然将水杯放在了桌面上,说:“很凑巧,那场比赛我也参加了。” 其实当年那场比赛他是被半强迫参加的。 因为他当时作为美术社的一员,能去参加社团的时间太少了,答应去参赛只是以另外的一种形式交作业罢了。 那段时间网球部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他用来参加初赛的作品画得算是敷衍,可没想到还是过了审核并顺利进入了决赛。 “决赛要求当场作画,因为需要完全原创,而且给的创作时间很紧张,这样的比赛在国中时期不算多,所以那次比赛我记得还算清楚。”幸村一脸【你又欠了我一次】的表情,微笑道:“有什么问题南里姐你或许可以问我看看。” 南里抿唇,当作没有看见他欠揍的表情,垂眸开始思考。 当场作画抄袭的可能性照理来说极小,毕竟谁也不会傻到去抄周围人的作品。 南里拿起那几张纸来回翻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参赛者名单和举报信函。 她将那两张纸单独抽出来放在桌面中央,指着信函末端的名字问道:“这位和这位,你们觉得有关系吗?” 幸村摇头,“姓氏相同也不一定就认识吧?” 【久早元野】 【久早间】 南里蹙起眉头,指尖点着木质桌面,莫名有些烦躁。 只是她还没有理出头绪,面前几张纸却被人抽走了去。 被彻底打断了思路的南里有些不满地看向真田。 “光是凭空猜测是得不到结果的,之后我们会再查查看,你今天就继续背书吧。” “……” 南里:我这么认真地思索这件事,其实也有想要逃避背书的意思在里面。 还有,他竟然看到我藏历史书了吗? “南里姐,听说你有点偏科,那的确是得加倍努力。” 此为唯一应和了真田的人,幸村精市。 南里剜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将藏在矮桌下的历史书拿了出来。 “南里姐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们其实也可以给你画一下重点。” “不用。”南里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你其实可以直接回去了。” “怎么也得把点心吃完,不然不就浪费了南里姐的热情款待了?” 南里看了眼还剩很多的点心盘,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泄气地将书往前一推,“画吧画吧,历史书上的字太多了,可你们真的知道下学期的重点是什么吗?” “我记得柳对历史比较感兴趣,这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 南里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自己过来读一年级了。 她就应该转进二年级,看看现在把这群小子惯得没大没小的。 有了幸村的举荐,柳莲二自然没什么二话便接过了划重点的工作。 等待的期间,南里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叠和果子。 她被吸引得半抬起头,顺着手看向一旁的真田。 “怎么?吃东西难道就背得出这些?” 被历史这一科目连坐了的真田默了会儿,“吃甜食,心情可能会好些。” “……哦。” 幸村:真田他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 柳:真该让网球部那些被铁拳制裁过的人都过来看看,副部长也是有哄人的时候的。 总之,这天该讨论的事情根本没什么结果,南里倒是把一本历史书的重点都过了一遍。 后来幸村和柳吃得差不多,倒是提前走了,可南里却还得应付真田的抽背。 没错……抽背!!! 被历史折磨得脑子都昏胀了的南里最后将真田人也送走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等毕业以后这历史课本她是一定要扔进池塘喂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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