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叔竟然真的把所有纸鹤都放在了走廊上,虽然我怀疑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件事,为了自证清白,他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可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什么证据。
“今天晚上,我会在你床头柜上,放一杯水,再听到敲门声,你可以去看那杯水。”
等彭叔说完,我再次伸出手,“彭叔,还有嘛,我想在咱们客厅也放几只。”
彭城一脸疑惑的看向我,“你这是满足某种小癖好?”
我将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听完后,彭叔眉头皱着,帮我做好了三只大纸鹤。
两只监控着我们的卧室,还有一只就在客厅里转悠着。
“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除了吃服务员送上门的饭菜外,就没有离开过房间。
我则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对于那位敢在旧镇拍恐怖片的导演,还是挺感兴趣的,就看了下于华导演的其他作品。
大多数都是那种半恐怖悬疑元素,基本上靠音乐来烘托场景,于华导演想要表达的更像是人心的恐怖,而不是宣传封建迷信。
他的作品虽然没有打上切勿相信封建迷信的标签,却总是能够给我一种感觉。
我不是
很喜欢,如果不是于华导演是个络腮胡子中年男人,恐怕我都以为隔壁那位就是导演本人了。
实在是,两人性格很像,都不相信鬼神存在。
看电影的时候,时间无疑过得很快。我在想着,如果哪天和江婉婉去电影院,我们该看什么电影?
恐怖片?那对她来说应该就是日常生活纪实,而且一点都不恐怖。
爱情片?我怕看到兴起时,我会被江婉婉吸干阳气。
喜剧片?这个倒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我还准备进一步思考,就被彭叔喊过去吃饭了。
吃完饭,我和彭叔就去睡觉了。
此时我的床头柜上放着五杯水。
两个走廊,两个卧室,一个客厅。
这些都相当于监视器的屏幕,可以让我通过水面看到一些画面。
我只是想验证下心中的猜测。
为了不错过时间,我开始沉沉睡去,睡的正香的时候,被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
“有本事你进来,看我不教训你。”我盯着那水杯画面,看到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鬼。
每次女人敲门的时候,都是被那只女鬼提着手。
女鬼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松开女人,钻进了门里。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那只女鬼就站在我的卧室门口。
它正在用头敲门,和外面的女人几乎是同步动作。
我咽了下唾沫,有些紧张,摸着手臂上的血红发丝纹身,张嘴继续挑衅,“怎么,你有胆大半夜的恶作剧,难道不敢进来吗?”
女鬼敲完门,在我卧室门上用手指写着什么,随即就再次回到了女人身后,继续控制着女人去敲其他房门。
女人就像是提线木偶般,被女鬼控制着。
那鬼很大众化,没什么特别,看起来很弱,可是白天的时候,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女鬼在我房门上临走之前似乎在写一个数字,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难道是某种规则,一旦数字与女鬼杀人规则重合,就会对我动手?”
可是这样的话,未免太麻烦了点。
“女鬼杀人规则是几天?这里可是酒店,每天都有可能会出现新的顾客,它是怎么按照规则来杀人?”如果女鬼每天都会对敲门回应的人留下一个数字倒计时或者说积累。
那么里面的顾客换了的话,女鬼是不是就要从头开始呢?
“这应该就是隐藏在女人身边的女鬼了,它目前
为止还没有直接动手,是有什么目的吗?”
我看到,女鬼在操控着女人从头敲到尾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坏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端着水杯,一边注意着走廊上的情况,一边去敲响彭叔的卧室门。
“大半夜的,谁啊,不睡觉,折腾什么呢?”彭叔尽管一个劲的抱怨,开门速度还是挺快的。
我将画面给彭叔看了眼,他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也没了多少睡意。
“赶紧出去看看!”彭叔很着急的跑出去,而我也跟着到了走廊上,手上依旧端着杯子。
“你们不要叫醒在梦游的人。”彭叔冲那两个上来的安保人员打着手势。
也不知道那两人看懂了没有,其中一人竟然走过去拍了下女人的肩膀。
他的手正好拍在女鬼的手上,这一下,似乎已经惹怒了女鬼。
“客人,外面冷,还请回去休息。”那安保人员竟然还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让安保人员多说几句,女人恐怕就要醒过来了。
到时候恐怕很危险。
那女鬼现在的手段我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我可以确定的是,没有那杯水我都看不到它。
甚至
哪怕它现在就在身后控制着女人,我也感觉不到那溢散出来的鬼气。
之前我还以为这只鬼很简单,现在倒让我 有了别样的看法。
“你们身为酒店的安保人员难道不知道梦游的人不能叫醒嘛。”我怕继续让这安保人员胡闹下去,我们谁也讨不了好。
“不好意思,客人,这是我们的疏忽。”另外一位看起来比较年长,工作经验丰富,走过来,开口道歉,并且将那鲁莽的安保人员拽走了。
我在水杯中看到女鬼嘴角盯着他们的背影,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长得真丑,就你那张面孔,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以免把我吓死。”我在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用言语进行着挑衅。
其实这番话是说给鬼听的,谁知道我还没说完,女人就怒气冲冲瞪着我。
“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嘲讽我,好玩吗?”
“那个。”我挠挠头,这误会有点大了,尤其是女人不相信鬼的情况下,我解释太多,就容易打草惊蛇。
那只女鬼藏匿手段很强,我已经看不到它了。
“姑娘,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现在在走廊上吗?”见女人情绪越来越愤怒,我只好提醒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