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的会找时机。”我加快了速度,继续爬行着。
脖颈上的头发说明那东西已经过来了,之前小虎可是伤到了它,估计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的。
没多久,头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那些原本出现在后脖颈的头发渐渐地滑到前面,慢慢收紧力道。
我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脖颈上不断收紧的力道让我渐渐窒息,我用双手抓住脖子上的头发,想将它甩出去。
那头发力道越来越紧,细长的发丝感觉都勒进了肉里,下一秒似乎就要把我的脖子勒断。
“老板,坚持住,我来帮你。”脚踝处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紧接着那双手扒着我的身体向上爬。
逼仄的盗洞空间中,我完全感觉不到拥挤。
小虎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它正在与我进行融合。
用老一辈的话说,叫鬼上身。
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奇妙的感觉。
血液仿佛凝固,身体失去了应有的温度,即使一直在做爬行运动,却没有丝毫热量,而我似乎失去了掌控权,隐约能看到脖颈上的黑发还在,却没了那种强烈的窒息感。
我不清楚此时究竟是谁在控制我
的身体,只是看到腥黄色的液体从脖颈上渗出,瞬间将那些头发包裹住,消融掉。
凄厉的惨叫声从土壤里传来,而“我”竟然将手插进了土壤里,紧接着,猛地一拽,拽出来一只长毛的皮球。
不对,那并不是皮球,而是一个被长头发包裹的脑袋。
紧接着,一双手抓住那脑袋,猛的砸向了身后,随即,身后传来嘎巴嘎巴的咀嚼声。
“老板,搞定。”小虎说完,从我的身体里爬了出来,这次他爬在了我的前面。
前后都有员工保护着,我心中也是渐渐松了一口气。
盗洞很长,起初是平着的,爬着爬着就倾斜了角度,“我们应该快要到出口了。”
倾斜的盗洞让我没有生出丝毫紧张,反而松了口气。
等到小虎在我前方消失,而我也照到了小木屋木质结构,心中不由得大喜,加快了速度,“终于快到了,就差一点点了。”
当我从盗洞里爬出来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
“小虎,司机大叔怎么躺在地上?”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在门口的位置,趴着一个陷入昏迷的熟面孔。
小虎挠挠头,“老板,他刚才拿刀指我,我以为
他是坏人,就把他吓晕了。”
“刀?”经过小虎的提醒,我在大叔倒下的不远处,发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顿时心里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干得不错,你立功了,小虎。”
我用手掌揉搓着小虎的脑袋,而他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隔着袖子,捡起刀,“看来,彭城说的没错,司机大叔在跟踪我们,他可能知道那边宅子很危险,就在小木屋这里守着,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有点可惜了,如果不是他错估了你们的存在,恐怕已经成功了。”对于这种想要杀我灭口的人,我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而我又想到了更多东西。
当初为什么大叔没下去,盗墓贼就团灭了,估计大叔也在里面用了某些手段。
只是那些盗墓贼低估了墓里的凶险程度,最终没有一人存活。
“醒醒。”我用手拍打着大叔的脸颊。
几巴掌下去,大叔脸上出现了红红的巴掌印。
这几巴掌,我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完全是怎么狠怎么来。
对于想要我命的坏人,我自然不会圣母心大发。
大叔被我拍醒,猛的爬起来,准备从门口窜走,却被小
虎先一步拦住。
“略略略。”小虎冲他做了个鬼脸。
“鬼啊!”大叔发出尖叫,真不知道刚才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竟然被吓得这么狠。
“好好看看,根本就没有鬼。”我站在大叔身前,冰冷的眸子紧盯着他。
大叔似乎被吓到了,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刚才他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他是鬼,我是来救你的,快走呀,这是我的债,就让我来偿还吧!”
还别说,演的还挺好。
如果不是小虎是我的员工,恐怕我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
“大叔,明人不说暗话,他是我的员工,听说亏心事做多了,才会见到鬼,你之前是不是跟踪我,想把我杀掉?”隔着衣袖,我亮出了大叔的匕首。
司机大叔连连摆手,讪笑道:“怎么可能呢,一定都是误会,我是来帮你的,这里很危险,军阀墓里有很恐怖的东西,之前我的伙伴们死在这里,我不想你这么年轻善良的小伙子也死在这里。”
不管怎么样,司机大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咬死不承认他带着恶意过来的。
而我也不再勉强,握着匕首,与他擦肩而过,“大叔,我在外面
等你。”
大叔似乎想要跟上来,却被小虎拦住,我边关门,边冲他微笑,“听说亏心事做多了,会被鬼物找上门。”
在大叔惊恐的目光中,我丝毫不顾他发出的哀求,将木门关上。
紧接着,只听见木屋里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片刻后,小虎一脸无辜的走了出来,“我也不想的,谁知道他那么胆小。”
“你该不会把人吓死了吧?”我愣了下,快速进屋查看情况。
此时,大叔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眼神涣散,失去了神采,只听他喃喃着,“鬼,有鬼。”
“大叔,你没事吧?”我拍了拍他的脸,大叔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猫,蜷缩成一团,嘴角吐着白沫,抽搐的更加厉害了。
“小虎,给你几分钟的事情,把这件事解决好。”我起身,并没有多管大叔现在的状态,而是将他交给了小虎去解决。
毕竟这是他弄出来的事情。
“放心吧,老板,我不会让他死的。”小虎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紧接着就将一团鬼气打入了大叔体内。
只见原本抽搐的大叔,登时停止了动作,两腿一伸,脑袋歪向一边。
似乎呼吸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