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瑟瑟发抖的站着,完全不敢多说话,害怕说错话,被江婉婉直接弄死。
让我奇怪的是,明明下来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怎么落地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变化,我只能将原因归咎在江婉婉身上。
后者眸子中带着杀意,看了过来,“我要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话倒是挺感人的,就是有点不合气氛。
但凡换成婚礼现场,我觉得都不会双腿打颤,导致站在这里,动弹不得。
难道这次真的要结束了嘛,我会死在自己人手里吗?
啪啪啪。
旁边传来拍掌声,紧接着黑暗中走出来一位穿着军装的魁梧中年人。
看它的打扮,应该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帅无疑了。
“精彩,真精彩,没想到本帅今天还有意外收获。”它似乎一直在看戏,看到了兴头上,才忍不住现身。
大帅刚出现,原本满是杀意的江婉婉动了,只是她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那从幕后走到台前的大帅。
我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了,刚才可能就是即兴表演,为了真实感,江婉婉连我都没说。
好家伙,那逼真的演
技差点没把我吓尿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有意识?”大帅仓促挡住了江婉婉的攻击,失去了之前的平静。
我想,此时的它一定有种哔了狗的心情吧。
如果情况允许的时候,也许我会对大帅做个专门的采访,问问它心中的想法。
“真以为一柱迷魂香对我这样的王者有用?”江婉婉冷笑着,一巴掌将大帅拍散。
“这就解决了?”眼看着大帅轻而易举的被解决掉,我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这可是一位正主啊,实力也太弱了点吧,完全配不上这个职位嘛。
吐槽归吐槽,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没有,它本体已经逃掉了。”江婉婉目光紧盯着某个方向,始终没有多余的动作。
听完这番话,我不仅没有紧张,反倒松了口气。
如果它还活着的话,我就没有必要那么担心,它会在家里做一些布置与杀局,死了的话。我反倒会疑神疑鬼,觉得事情太过蹊跷。
就好像打游戏,从来没有过,还没到目的地,boss主动找上门,将玩家堵在入口处。
除了发生bug,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事。
大帅的死在我看来就跟这个概
率差不多。
“我们走吧,趁着它还没恢复,先把它给弄死。”江婉婉带头走进了黑暗中,我拿着手电,保持警惕跟了进去。
穿过黑暗,我们的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刻画着十二生肖的脑袋,栩栩如生,全都半张着嘴巴。
脚下的地面被线条分割开,看上去就不简单。
江婉婉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板,在这里等我。”
只见她身轻如燕,快速的穿梭其中,那十二生肖像的嘴巴里,吐出一道道箭矢,尽数被她躲了过去。
所过之处的地面上留下一堆锋利的箭矢。
江婉婉很快到了甬道另一端,甚至冲我招了招手,“老板,可以过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脚步轻轻踩了一下前方的地板,没有箭矢飞来。
所有的机关似乎都已经被江婉婉耗尽了箭矢,在得不到填充前,已经没办法继续运行下去了。
再次试探了几块地板后,我的胆子大了起来,一路小跑着,跑到了江婉婉近前。
喘着粗气,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节奏。
“走吧!”江婉婉见我无碍后,就收回了目光,推开眼前的石门,走了进去。
没等我细细观察一番,我们就已经来
到了新的甬道。
甬道很长,两边摆满了黑色的陶罐,上面用两张黄符封住了口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甬道里的温度比起上个低了许多,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穿着短袖裤衩站在冬天的风雪里,冰冷刺骨。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手环抱在一起。
这里似乎没有机关,单纯的就是用来摆放陶罐的。
长长的甬道两旁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陶罐,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个骨灰坛子,摆在那里,静等路过的人。
我很怀疑这些坛子会不会跳出来什么东西捣乱,正走着,只感觉脚下仿佛猜到了什么东西,随即就看到左脚的地面在下陷。
快速做出反应跳出来,紧接着就看着墙壁边缘底层的砖块推了出来,那些紧挨墙壁放置的罐子,全部被打碎。
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虫子迅速爬满了甬道,只是那些虫子似乎有些畏惧江婉婉,和我们始终保持着距离,不敢靠近。
“雕虫小技!”江婉婉释放出鬼域,将甬道里的虫子全部送了进去。
紧接着,我就看到她打了个响指,那些虫子全都化成齑粉,不复存在。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弱?”看到江婉婉轻
而易举的解决了虫子,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江婉婉白了我一眼,“明明是本姑娘很强好不好,那些是鬼虫,靠吞噬活人的阳气为生,如果本姑娘不出手的话,老板,你现在已经被吸成干尸了。”
“谁叫婉婉姑娘心地善良呢。”我忍不住拍了个马屁。
这地方已经算是古墓了,里面还有什么机关,目前我根本比较清楚,能够倚仗的只有江婉婉了,现在不好好哄着,待会万一她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飞快闪过,我根本没敢去多想,怕被江婉婉洞悉了内心想法,那样的话,多少有点尴尬。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就能见到大帅了?”走在甬道↑,感受到尚未完全消散的阴冷气息,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江婉婉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回答。
沉寂的甬道中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走到甬道尽头,江婉婉伸出手,推开了面前的石门,走了进去。
石门内部,两边的墙壁上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
正前方,一排排穿着民国时期服装的人单膝跪在地上,面朝着我的方向。
这诡异的一幕,差点把我吓到两股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