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扫了一眼四周,神色还有些木然,怔愣了几秒,她立刻看向了自己的胳膊,如今的胳膊已经光滑如初,她轻轻摸了摸,十分细腻柔软。 仿佛之前的烧灼是一场错觉,但林曦知道根本不是,只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林曦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之前灼伤的痛苦抛之脑后。 她开始打坐探视识海,一个和她一样的小人安静的呆在识海,四周灵气弥漫,小人借助这些灵气温养自身,识海内元婴已经塑成。 她成为了元婴期大能,渴求的已然成真,她再次往上升了一阶。 林曦结束了打坐,睁眼扫视四周,古树参天,苍翠欲滴,这里很像朝落星,但绝对不是朝落星,此地灵气的浓度并不是朝落星能比得上的。 林曦用识海探查了一番,察觉到远处有一些动静,她向远处走去。 走了大概十分钟,林曦走出了森林,身后的树木留在她的身后,面前的土地渐渐拔高,有一个银色机甲站在最高处,残阳如血,让银色的机甲渡上一层艳红。 机甲一动不动矗立着,遥望着远处。 那是林曦的机甲无双。 林曦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无双的声音,如今的这一切只有无双能解释。 她走到无双身侧,顺着无双的目光,她才发现这是一处不算高的断崖,但距离地面并不算远,远方是广阔的平原,而平原之上拔起一个巨大的工厂,工厂内一栋栋挺直的楼宇,楼宇外侧并非往日所见的墙体,而是一些复杂的线路覆盖在上面,线路不见一丝杂乱,反而透着难以言喻的高端。 工厂之内并没有人类,活动的更多的是一个个机械人偶。 林曦莫名想起了一个词—智脑。 在越钦当时和林曦科普智脑的时候,林曦特意去查阅了一遍,可惜智脑是朱雀学院的高级机密,林曦并没有查阅到具体位置,但网络还是神奇的,她废了一些力气看到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画面和面前的这些建筑异曲同工。 林曦问:“是你救了我?” 无双发出了和过去不同的机械音:“不是我,是你的意志,若你自己放弃了,我绝不会出手。” 林曦失笑:“这算是什么回答。” 无双:“你是主神选择的人,我是主神的馈赠,但我并非你的下属,我也有我的选择,只有你通过了考验,我才会帮助你。” 林曦并不意外,也只有她的系统会很乖巧的为她着想,其他主神空间有意识的都不好招惹。 林曦问:“你想做什么?” 无双:“你很聪慧,难道猜不出来么?” 林曦的笑渐渐淡了下去,她平静了一下情绪说:“你并非普通的机甲吧,你和智脑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就是智脑?” 机甲是没有意识的,林曦用过S级的机甲,也见过3S的机甲,没有一个机甲是像无双这般智能。 但如今无双这幅谈判的模样,让林曦想起哥哥借给她的智脑。 无双赞同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智脑,不过我和星际的智脑不同,你所接触过的智脑都需要一个工厂,才能维持它们庞大的计算能力和储存能力,但我只需要一块芯片。” 说到这里的时候,无双指了指自己的头颅,意思是他的芯片在头颅中的位置。 “那你建力这个工厂是为了什么?”林曦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想听无双说出来。 “为了改变命运。”无双说。 “改变谁的,你的?还是星际所有人类的命运。”林曦的目光已经从工厂挪到了无双身上。 纵然林曦只是刚醒,但她如今已经是一个元婴期的人了,她可以看向更远的地方,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 她察觉到了,工厂里一栋栋大楼之内,是和界域相似却完全不同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林曦在修真界见过,是那些上仙历练弟子的小世界。 无双不愧是从主神空间出来的,他竟然靠科技模拟出来修真界才有的小世界,但在这其中,还缺少一个中心的“核”。 没有“核”这些小世界就无法真正的运转,这也是无双能和林曦说这么长时间话的理由,能做为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虫族女王,另一个就是林曦。 虫族女王本身有太多的依凭,她根本不会来做“核”,那无双唯一的选择只有林曦。 但即便面对唯一的选择,无双还是在一遍遍考验林曦,可以说无双所求非比寻常。 无双淡淡的感慨:“真不愧是被主神选中的人,还真是敏锐,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我和人类的命运相连。” 林曦失笑:“从主神空间出来的人都这么有野心么,看样子我的系统还真是格格不入啊。” 想起系统那副可怜打工人的模样,林曦甚至有一丝心疼她的系统。 无双望向工厂的头转向了林曦,他伸出了机械的手臂,掌心冲向了林曦,像是要缔结契约的姿势:“你倒是和其他进入主神空间的人类一样,都有自己的渴求,并为之实现,你愿意做这个掌舵人么。” 林曦并没有伸出手,她只是凝望无双:“你先是考验我,又建立这么大的工程,我想听听你真实的目的。” 正如过去林曦所闻,虫族如今已经经历了彻底的变化,一大群基因优异的虫族将会降临战场,而人类根本无法抗衡。 但无双这个工厂就是人类中最具希望的变数,上仙并不会随意建小世界,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有人养育珍兽,有人培育灵植,有人储存珍宝,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广为人知,但很少有上仙做的事情,那就是擢升弟子的力量。 林曦曾有幸去过东离上仙的小世界,那个小世界便是最后一种,考验与提升弟子的实力,林曦幸运的变强了不少。 根据目的不同,每个小世界的灵气流转,感受也各不相同,而无双建立的小世界,明显也是最后一种。 可以说,有了林曦的加入,她可以通过这个工厂让人类通过考验变得更强。 这对林曦百利而无一害,但无双只是一个机甲,他所求为何呢? 无双沉默片刻,随后才缓缓道:“我想变成人类,我想尝试人类的感受。” 林曦没料到无双会这么想,她愣了一下,才说道:“做为人类,有欢喜,有幸福,但也有不悦,你确定要来到人类的世界么。” 无双:“我已经想清楚了。” 林曦:“这些会让你变成人么?” 无双:“当然不会,但至少不会让我变成人的时候人类不再存在。” 林曦没想到无双竟然能看得这么清楚,若她听闻是真,那人类就处在危在旦夕之际,若无改变,那人类只能沦为虫族的手下败将,而在虫族的统领之下,人类只会全军覆没。 林曦:“那你打算怎么变成人?” 无双指着智脑所在的位置,那是星际最多的智慧汇聚之处:“我可以存活许久,总有一天会有办法。” 林曦:“你该知道,我是修真界最出众的炼器师之一,我在此立誓,我会替你找到成为人的办法。” 她曾帮助妖成人,找一个让机械成人的办法,纵然艰难,但不会是一筹莫展。 无双摇了摇头,他说出的话清醒而又冷漠:“不必,倘若你能将我变成人,那便不需要誓言,你自然而然就会做,若你不能,哪怕立下无数的誓言,我终究不会变成人。” 果然是容纳智脑的机甲,还真是如此了解人类,林曦说:“好吧。” 她不会再提起,而是决定用行动来实现她的誓言。 林曦伸出了手,她的手搭在了无双的掌心,在两人缔结约定的契约之前,无双再次以一贯冷漠清醒的口吻说:“建造这样的工厂于我而言轻而易举,哪怕没有我,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造就这处也是轻而易举,我不过是通过智脑,在你的过去经历中分析出一个方法,真正让它运转的是你,真正让发挥作用的是你,真正解救人类的是你,我给了你一个可能,可前方是惊涛骇浪,作为掌舵手,成功登岸还是卷入海流,只在于你自己。” 林曦眉眼弯弯,但目光却有一丝执着:“我喜欢挑战,这条路就算是遍布荆棘,我也要走。” 她能感受到无双手心的温度,机甲外壳是冰凉的,她却想将这份暖意透过手心留下,犹如她此刻立下誓言的心。 林曦和无双去向了工厂,林曦溜达了一圈,打量完毕,发现这里已经彻底完善了,只缺林曦的出手,林曦看完无双的成果,有些讶然,“这些你做了多久。” 无双:“十年。” 林曦抿了抿嘴,但旋即开玩笑说:“修真之人,还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希望我在回去的时候不会引起什么大新闻吧。” 她其实更担心温铮和谢沂,失踪的十年,不知他们会怎么想,又会发生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无双打断了林曦的胡思乱想:“放心,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时间的流速不同,外面只过去了几个小时,我会安稳带你回去的。” 林曦惊讶无双的细心,更是没想到还有反向赚时差的,真不愧是活在主神空间的智脑。 她立刻精神了起来,嘴角有些压不住笑容:“是么,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里灵气充裕,甚至能让她安稳升到元婴,星际竟然有这块风水宝地,真不知道无双是怎么知道的。 “是主神给你留的,算是给你最后的仁慈,我借用了一下,可惜主神擅长哑谜,你那个系统不知道罢了,这是星际最后一块可以让你修行的地方,也是你成为双S唯一的机会。” 无双又说:“既然你醒了,那就可以出去了,你可以将这片世界放到你的空间内。” 林曦尝试打开空间,果然自从她变成元婴之后,她的空间也扩了不少,那片温泉已经变成了湖,湖水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土地,确实有位置收纳这片工厂。 林曦尝试将面前的工厂收纳到自己的空间之中,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还不是很熟练,花费了半个小时,终于将工厂收于空间之内了。 无双安静的待在一旁,等林曦终于弄完,无双提醒:“你的空间看似独立,实际上包容万物,只需要好好利用就可以是一片新的灵气之地。” 林曦听到这句话,不免打量了无双,她歪了歪头:“你真的只是一个机甲么,为什么你这么懂灵气的事情。” 无双却避而不谈:“走吧,该出去了。” 见无双没有任何想说的意思,林曦也只好暂时放弃。 林曦重新驾驭无双,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和无双合作,她终于能彻底了解无双。 林曦能驾驭过A级机甲,也曾驾驭过S级机甲,但无论是哪一种机甲,都没有无双带给她的感觉奇妙,仿佛她不是一个机甲兵,而是她是机甲的合作者,她能清晰的和机甲的思绪相连,更能体会到无双磅礴的计算力和对世界了解的储备量。 只能说多亏林曦曾经是个差一步飞升的人,若没有这份经历,恐怕在驾驭无双的第一秒,她就被这些磅礴的知识冲击成傻子了。 等出去的时候她终于知道无双说的时差感了,无双飞的太快了,四周化为一片虚影。 太空之中。 谢沂在林曦在林曦的机甲上做了定位,在摆脱玉蠹之后,他立刻去寻找林曦,他的直觉告诉他林曦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不知为何,在更深的心底,他泛着浓郁的担心,非常没有来由。 终于到了林曦最后停留的地方,谢沂却愣住了,太空之中,残留着机甲的残骸和虫族的惨烈的尸体。 谢沂心脏紧绷到了极致,面前的残骸,是林曦离开之前驾驭的机甲。 谢沂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念头再次冲击着他的脑海:“你又没有留住她。” 他身为3S的天才,从未如此艰难的驾驭过机甲,几乎可以用缓慢来形容,谢沂也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有一天会耗尽最大的力气,驾驭机甲不过为了向前走几步去向一个机甲的残骸。 他伸出了手,扒开了机甲,却发现机甲里空无一人,谢沂却没有迸发出欣喜,人类还没有进化成可以毫无阻碍进入太空。 林曦在哪? 谢沂用了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冷静,他摸过焦黑机甲的痕迹,闭上了眼,内心的直觉渐渐汇聚在脑海。 他终于渐渐可以控制起了直觉,而在谢沂的身后,一个状似八卦的阵型渐渐浮现,若林曦见到,一定会惊愕,这明明是东离上仙最擅长的天衍之法。 天衍之法如同巨大的宇宙之眼,四周散发着无数携光的丝线,飞向了宇宙各处。 谢沂脑海中浮现了几个简短的画面,林曦从远处逃到这里的仓促,再到落入虫族陷阱的镇静,最后她宁可以身体为陷阱,让虫族失去警惕,进而攻击。 火焰烧死了虫族,也让谢沂痛苦不堪。 他狼狈的笑了,明明他来了,明明他是为了林曦来了,却还让林曦遭到了此番的痛苦。 他目光有一丝丝凉意,望向了远方,而那个方向,恰好是虫族的大本营。 或许是怒意过了头,他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冷静,他重新闭上眼,想看向林曦究竟去了哪,可惜无论他怎么费力,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画面了。 往日他冷淡,不喜外物,因而很多人都觉得他高冷难以亲近,但此刻他依旧是往日的表情,却添了一份难掩的危险。 四周的机甲和虫族的残骸像是感受到什么剧烈的危机,它们发出剧烈的颤抖,随后这份颤抖愈发的剧烈,到了最后,它们在太空之中竟在某一刻化成更彻底的碎屑,彻底融入在太空之中。 无双正带着林曦回去,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对林曦说:“似乎有一份沉睡的力量苏醒,卷入这场接下来会异常混乱的局面。” 林曦并没有听进去,她还在想谢沂,不知道谢沂怎么样了。 无双自然能感觉到林曦完全没听进去,他不再多说,而是加快速度,离开了时间不可控之地,无双说:“你回到原本的世界了,时间流速正常了。” 在回到宇宙的第一时间,林曦却差点弹起,她喃喃道:“天衍之法,这里怎么会有这份力量。”她曾在东离上仙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对天衍之法十分熟悉,宇宙弥漫天衍之法的气息,微弱却存在。 无双听到林曦的低声,他只说了一句毫无关联的话,却直接让林曦彻底清醒:“太空之中,离你最近的只有谢沂上将。” 林曦听到这句话之后,她陷入了沉默,其实之前就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但她觉得不可能,就下意识的忽略,但如今她的感知愈发敏锐,她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想起系统说过,东离上仙在修真界失踪,东离上仙是修真界第一人,他失踪之后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她也想起来自己不喜欢和哥哥以外的男生有牵连,但偏偏对谢沂亲近。 她也想起来谢沂身上总有莫名的熟悉感。 还有许多细节此刻都涌入她的脑海,那时她下意识的忽略,但如今有了猜测,那些细节就如同明晃晃的证据,让林曦彻底明白了真相。 谢沂和东离上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或者说,谢沂就是东离上仙。 迟疑了一会,林曦打开了光脑,扫了一眼时间,才过了几个小时,她打开了谢沂的头像,想要发条报平安的消息,无双提醒:“我暂时不想出现在谢沂面前。” 林曦知道无双是个颇有主意的人,她点了点头,反正她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升阶,如今目的达成了,她完全没有意见:“好吧,那你把我放到朝落星吧,原本我就想来这里。” 无双快速的驶向朝落星,林曦趁机给谢沂发了一个消息:“我在朝落星等你。” 谢沂过了大概三四分钟,终于回了一个:“好。” 无双不愧是林曦也惊叹的机甲,几乎完全没有引起朝落星所有人的注意,就将林曦放下来了。 这是林曦第二次来到朝落星,第一次来朝落星发生了太多的事,还和江宁月、谢沂并肩作战,这一次踏上这里,心情已经彻底不同了。 大概是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林曦现在不再焦急,她知道谢沂来这里大概需要一段时间,她去了茶馆仔细挑了挑上好的茶和茶具,在挑选茶具的时候,她仔细思考了自己的情绪。 太空,谢沂他收到林曦消息之后,他翻腾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泄洪的口子,在骤然间平息了下来,但那一段疾风骤雨带来的创伤,却也只有谢沂自己知道。 大概三四分钟,他终于回了林曦的话。 仅仅一个字,却涵盖了谢沂全部的希望。 谢沂找到了目标,他驾驭机甲到了朝落星,过了一个小时,谢沂到了朝落星,照着林曦的定位,谢沂终于找到了林曦的位置,是在向日葵的花海座落的别墅。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庄园,庄园的两位主人是在向日葵下定情的,所以他们便在这处庄园种下不少的向日葵,以至于远远一望,是一片橙色的花海。 谢沂到了别墅门口的时候,门轻轻就开了,一股清幽的茶香飘过,仿佛刻在骨子里面的熟悉,但谢沂却知道,自己和四周人很少有人喝茶,他从闻过这份茶香。 他走了进去,林曦正在摆弄着茶具,她动作熟练优雅,谢沂走了过去,坐在她面前:“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林曦笑了笑,她刚沏好了一杯茶,推给谢沂:“尝一尝。” 谢沂接过,他细细品尝之后,他愣住了,等喝到口之后,似乎是更久远的熟悉。 林曦问:“你最真实的感觉是什么?” 谢沂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直言:“很熟悉的感觉,似乎不是第一次喝,但实际上,我的确是第一次喝这种茶。” 林曦点了点头,她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说:“你饿了吧,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听闻这座庄园美食很好吃,我废了很大劲才订下来,一起尝尝吧。” 两人坐在饭桌旁,他们坐在窗边,窗外正对着花海,而窗台也被精心的放置着几盆精致的花。 服务人员开始上菜,是一些朝落星的特色,林曦还是第一次这么悠哉的品尝美食,她细嚼慢咽,一脸幸福。 谢沂原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到这一幕,他也安静的吃完了饭。 两人吃完之后,林曦提议道:“出去散散步吧,别辜负了向日葵,可以么。” 谢沂自然同意,两人行走在小路上,林曦搞来一个非常大的天蓝色帽子,遮挡着阳光。 是林曦先开的口:“我其实在上将见过我之前,就见过上将。” 谢沂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也许在你见过我之前,我也见过你。” 林曦眼睛转了转,咦了一声:“不会是上将那时候是夸赞我跳舞跳得好吧。” 谢沂没想到林曦能一下子想起来:“那时候我从战场下来,恰好看到你的视频,你的舞蹈很有力量,像是生命的力量。” 林曦在这个地方听到谢沂亲口承认,不得不说,她是有些开心的,这也证明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她的努力一直都有人看到。 “我很开心,没想到能得到谢沂上将的认可。” “我倒觉得是你该得的,是你先跳得好,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好。”谢沂说的话再次直击林曦的心灵,她抿嘴笑着。 “那上将猜猜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上将?” 谢沂也只能想到来朝落星的飞船,那是他们真正第一次相见,纵然在去往朝落星的飞船上他们曾离得如此近,但最后他们仅仅只说了几句话。 谢沂有些不确定:“在来这里的飞船?” 林曦凝视着谢沂的目光,“不,不在这里,在更远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坠入界域,我遇到了上将特意留在界域的精神体,是上将将精神体留在界域之中,给我一条启明的路。” 谢沂听到这句话,他脸色霎时变差,他并不会轻易将精神体留下,除非他觉得那是十分艰难的界域,没想到在他们相逢前,林曦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谢沂还未开头,林曦便说:“我想问一下上将,你为什么这么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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