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阁下有没有看过五行相关书籍。”
刘坤微微一笑,长者瞬觉大事不妙,眉头下意识蹙起:“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已经做了。”
只见刘坤抚摸起渊红剑尖端,渊红像是收到夸奖的孩子,发出轻声叮咛。
“你以为我刚才的动作只是为了炫技吗?我可没你们那么庸俗。”
“什么!?”
长者张大嘴,问题还没有说出,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只见刚成型的泥人体内突然迸发出很多长藤,枯色长藤像是铠甲似的,死死束缚住泥人,每个泥人都被牢牢地限制住行动。
别说反击了,他们现在甚至连动都很难动一下。
长藤束缚住泥人后,又用力,肉眼可见它们已经深深勒进泥人的身体,泥人的身份部分被长藤瞬间瓦解。
泥人被长藤硬生生切成好几段后,又重新复生,长藤再一次从体内迸出,和刚才一样的步骤捏碎它们。
虽然不能完全至泥人于死地,但可以让其无法攻击自己,要不断解决纠缠和杀死自己的长藤。
“这到底是什么阴招!”
泥人每死一次,对于长者都是一种反噬,说到底,他们这种反复死亡的方式,
对于长者来说,也是一种痛苦折磨。
“阴招?”
刘坤不由得哑然失笑,好笑地摇摇头:“亏你们还是学阵法的,基础知识都不牢固,五行相克,木克土的道理不懂吗?”
木可以破土而生,故而克土。
长者锁紧眉心,喃喃:“不可能,这里根本不满足木的生长条件!”
“这就是山人自有妙计了。”
刘坤懒得和他理论太多,看了眼还在运行的阵法:“你知道我的实力,这个阵法我也能破,如果不想让你和你的这些徒弟们继续受到反噬,停手吧。”
换作之前,长者一定觉得他在吹牛,换作现在,他必须要好好考虑考虑。
沉吟数秒,他抬手:“都停手!”
一声令下,还在阵法中的众人瞬间停止,阵法不攻自破。
阵法被破后,长者率先走向前,完全不同于先前的鄙夷不屑,满脸皆是震撼凝重。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刚才刘坤完全可以不提醒他们,独自一人强行破阵,若是如此,他们现在必然损失惨重。
他是带队出来去圣女圣坛拿到医圣传承,自己的学生里不少家庭非富即贵,磕着碰着都要拿自己是问。
“现在可以
说说名字了吧?”
刘坤还是笑着的,这在长者看来无疑是一个赦免令,心中对刘坤的敬重瞬间飙升不少。
这种人物气度广,果真是应了那句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是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人获得这么高的成就!?
“小人名叫张元士,所在山门名为‘形意门’。”
张元士恭恭敬敬答道。
“形意门?”刘坤沉思半晌,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听过这名号,便如实道:“没听过。”
“大侠没听过实属正常,我们门派为人处世极为低调,不喜欢招摇过市,而且极少出山。”
张元士说的是实话,也正因如此,才培养了他们门派一种骄傲,不屑于凡尘为伍的门风。
烈阳撇撇嘴,不服气地嘟囔:“不就是实力太弱,不敢出山门嘛!”
“你说什么!?”
张元士身后一男子耐不住了,被他这么一顿说,瞬间骂道:“你刚才还被阵法弄得招架不住,要请你师父帮忙!”
“那又怎么样?你们师父不还是最后被我师父给打得屁滚尿流!”
除了在刘坤面前,烈阳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形意门,什么门派在他眼里通通狗
屁都不是,自己师父才是最牛的。
他的话显然让张元士非常尴尬,也让张元士的徒弟无话可说。
刘坤友善地笑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总结经验,下次再接再厉即可。”
见他态度如此和善,张元士感动地眼泪都快要落下来。
他何德何能遇到这种被自己挑衅之后,依旧可以不计前嫌对自己万分友好的大能啊!
“阁下真是心善啊!”
刘坤不清楚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只能笑笑,这在已经带上滤镜的张元士眼里,无非是高人神秘的笑容,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阁下也要去圣女圣坛吗?”
“嗯。”
张元士眼睛一转,提出提议:“那我们可以同行,我们对这边非常了解,提前做过很多功课,去圣女圣坛一路上会遇到不少机关,我们这边都有应对的方法,阁下若与我们同行,绝对不会吃亏,我们可以帮你们很多的!”
他刚才哪这么多话,现在咔咔咔的一顿说,为的就是说服刘坤。
得不到渊红剑,就要拉拢渊红的主人吗?
刘坤看破他们的心思,却不多说,拦下要拒绝的烈阳,点头同意:“好啊。”
“好!”
张元士
眼睛一亮,殷切地在旁边引路,让弟子们两边护法。
烈阳小声用内力给刘坤传话:“师父,你干嘛要答应啊,我们自己走岂不是更好,还轻快,干嘛要和这些人为伍。”
“有个大的目标替我们吸引火力岂不是更好?”
烈阳是个聪明孩子,被他这么一指点,瞬间明白了缘由,看向他的方向,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状。
高,还是师父高!
刘坤确实是这么想的,接下来一路上肯定不止张元士一家的队伍,其他家队伍来袭,难道还要继续自己上前一一击退不成?那样未免太耗费时间了。
不如让张元士他们打头阵,冲完全部。
而且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圣女圣坛最后一层机关,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能快速破解,其他人要破解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心血,到那时,自己早就拿着书籍带着徒弟远走高飞了,哪还管他们死活。
刘坤这边算盘打得响亮,张元士却浑然不知,他只觉得自己抱上了一个大腿,之后不用愁了。
至于最后一关嘛。
本来是打算走弯路,现在看来……
张元士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刘坤,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