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沃尔夫斯堡一月就有比赛,所以两个人没能在比利时呆太久,德布劳内回狼堡训练,而欧洛斯要回去参加团队活动参加诺顿秀。 走之前欧洛斯说,等她赶完行程就来狼堡陪他,而她的行程,瞧瞧吧,她就没见过新年开始就有这么多工作的!综艺节目,电台,音乐节,还有两个待定的商业性质的红毯,就这样埃迪还在筹谋着要拍rose’s bone的纪录片。 诺顿秀的主题一向以爆料,毒舌为主,刚坐下寒暄了也就三分钟,诺顿就冲欧洛斯的私生活“炮轰”了,“我看到新闻经常报道你频繁的飞去德国,而就像莱恩刚刚说的那样幸好诺顿秀在伦敦,这样你不至于晕机,你是否觉得即使晕机也要经常飞去德国,对你来说有点太牺牲自我了?你会慢慢放下自己的事业变成一名‘球星太太’吗?” 欧洛斯鼓了鼓腮呼出一口气,“这个……我觉得如果你们从结果出发,看到的是我经常去陪他,显得我很倒贴或牺牲自我,大概是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事实上这是由职业性质决定的,凯文的职业注定他不可能经常性的来伦敦,而我就像大家认识的大多数艺人一样,忙的时候全部赶在一起,休息的时候又会有一个月两个月的空白期……所以我觉得是互相理解,没有自我牺牲这种。” “至于你说球星太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那种每天呆在家里做饭,收拾家,早上和老公吻别,晚上等老公回来的这种相处模式。我觉得这个定义其实有点不太好,这不是很多典型的妈妈吗?难道你会觉得你的妈妈什么也没付出吗?”欧洛斯巧妙的绕了一圈,诺顿赶紧慌忙澄清他没有这个意思,否则家庭主妇们的口水会淹死他。 事实上,这个问题,欧洛斯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不可能天天跟凯文去训练,否则显得过于没有自己的生活了,而且球队也不可能同意,但……他去训练的时候,她也的确很无聊,她听不懂德语,在狼堡也没有朋友,作为一个小城市,在最初半个月的新鲜期过了连每座教堂都去过了之后,狼堡的生活就显得有点无聊了。 不怪莱恩曾经会惊讶她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能谈一年以上的恋爱,她实在是个没有毅力很容易厌倦的人,而凯文正相反,从小就踢足球还仍然能对足球保留着这么高的热爱,对欧洛斯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就像飞鸟看到海里的岩石,这里就成为了它在大海中的落脚点。 她清楚这个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不然未来只会导致更大的矛盾和争吵,如果生活方式都融合不来,那要怎么长时间的在一起呢。一时的甜蜜遮住眼睛后,海底的暗礁慢慢清晰了起来。 节目录完以后,欧洛斯在保姆车上坐的很沉默,她内心有点不安,总觉得什么要发生一样。“埃迪,下一个行程是什么时候?” “今晚有个BBC的红毯,再下一个……就是三天后的电台,以及七天后的音乐节了。”埃迪在副驾驶坐着滑着他手机里的日程表。 欧洛斯点点头,勉强压下心底那点不安的情绪。今晚的红毯其实只是一个宴会,为14年第一届BBC音乐奖的顺利进行庆祝,rose’s bone拿了一个最佳现场,所以今晚也要出席。 欧洛斯穿了一袭银色的裙子,带了一串浅绿色水滴状项链,水滴刚好在V领开口的中间,很称她眼睛的颜色。莱恩小心的绕过她的裙子给她拿了一杯香槟,“慢点喝”他小声说,“重要程度按三级来。”欧洛斯点点头,使了个眼色。 他们在宴会厅里找了个桌子围着闲聊,旁边就是Coldplay,非常非常老牌的乐队,因为年末颁奖,舞台,音乐节都经常能碰见,所以还算有点交情,几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克里斯·马丁对足球一向很有兴趣,还很喜欢西甲,他就笑着说“听说你男朋友是足球运动员?”欧洛斯点点头。 “唉,那你不容易啊。”他感慨的说“足球运动员真的是青春饭,三十几就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退休在家了,而且怎么也算危险行业了。”“是啊。”强尼接话“今天来之前还看到,有个比利时的足球运动员出车祸了,当场就没了,才20岁,太可惜了。” 欧洛斯本来只是当做闲聊,她突然鬼使神差的问“哪里的球员?”“呃?我没仔细看,好像是德国哪个俱乐部的吧,我看新闻说是失去了一个天才。”强尼挠挠头。 菲尔感觉他好像从来没见过欧洛斯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像一个裂开的漂亮的瓷器,只要一根手指,她就能碎一地。 “是谁。”她觉得自己血液都冻住了。马丁看自己面前的女孩子看起来要哭了,赶紧手忙脚乱的打开手机搜,一边搜一边说“不会是你男朋友的……你男朋友在哪踢球来着?不是英国吗?”“她男朋友在德国租借。”莱恩屏着气,一只手撑住欧洛斯的胳膊。 “沃尔夫斯堡。”马丁抬起头,眼前的女生就快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欧洛斯手抖的手机都拿不稳,莱恩他们从后面追出来,一个给经纪人打电话讲这个事情,另一个人给她找出租车。 “没事的,欧洛斯。”柯尔兰担心的抱着她,欧洛斯攥着怎么都打不通的手机,咬着嘴唇掉眼泪,“你去吧,不用担心这里,到机场了和下飞机后都要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柯尔兰拉开车门把她送上车,迅速的交代着。欧洛斯只有一个劲的点头。 欧洛斯这次没有晕机了,她下了飞机差点腿软,还穿着那身银色的裙子,空姐扶了她一下,她也顾不得道谢,匆匆忙忙就打了车往凯文家赶。远远的看到凯文的别墅里灯还是亮着的,才松了一口气。 她使劲敲着门,大喊着凯文的名字,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凯文终于回过神来,在邻居开门一探究竟前出来打开了门。 他吃了一惊,欧洛斯妆花了一片,眼睛红通通的,一进门就死死抓住凯文的肩膀,“你没事?你没事?”她说。 凯文顿悟,赶紧抱住她安慰“我没事,我没事,我在。”他想让欧洛斯先坐下他去倒水,欧洛斯却不肯从他身边分开,他只好牵着欧洛斯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欧洛斯被指尖的温度冰的一震,终于有种一口气散出去的感觉,整个人才慢慢反应过来。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她声音低哑的问,带着一点隐约的怒火,“我刚从医院回来。”凯文握着她的手说。“你受伤了?”欧洛斯皱皱眉毛看着他。 凯文摇了摇头,眼睫毛快速的眨了几下,忍不住红了眼眶,“是马兰达,他死了。”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凯文靠在欧洛斯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他说他要去在去机场前去一趟俱乐部,我说好,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吧。我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他不回复我,我打电话,他也没有接,我去了俱乐部,也没有在那里看到他……” 欧洛斯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冰冷的手指慢慢摸着凯文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经过一天的奔波和提心吊胆,两个人的精神都疲倦下来,根本没有收拾草草躺在床上一起睡了一觉,一醒来欧洛斯还是立刻用手去摸凯文在哪,摸到他还在旁边才睁开眼,看着沉睡的凯文轻轻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 “没事了”她终于有时间拿出手机给群里的嘘寒问暖回复。“我没事,凯文看起来不是很糟糕,我大概明天就回去。” 凯文忽然像抽筋一样抖了一下,然后从梦里惊醒,心脏过速的感觉让他难受,欧洛斯从床边捞了一瓶水给他,是她昨天睡前带上来的。 “我好害怕。”在这样一个早晨,凯文终于展现出他脆弱和迷茫的一面来,“一切都这么突然……”“我们不能再异地了。”欧洛斯说,转头看向凯文,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能再离这么远的距离恋爱了,我昨天在飞机上的时候一直在抖,这种感觉我不能再感受第二遍,凯文,如果你有事,我没办法及时赶到你身边,我会发疯的。” “我听到他说比利时运动员,20岁,沃尔夫斯堡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已经被劈成两半了。”欧洛斯蜷起膝盖把头埋进去,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昨天看到你好好的,我只觉得庆幸,即使你说是马兰达出事了,我也只是在想,凯文,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你…………” 德布劳内终于意识到,自己女朋友现在不比他好到哪去,十五分钟前还有联系的好友突然死亡带来的冲击,比起几乎从别人口中骤然得知男朋友的这种消息要轻的多。 “对不起。”凯文说“对不起。” 欧洛斯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悄然亮起,埃迪发的消息弹出来,只是现在两个人都没有顾及,沉默的拥抱着。 “欧洛斯,我没有反对你恋爱的意思,也没觉得异地恋是个问题,只是我觉得你对他的喜欢,某种程度超过了你想象的,如果他今年夏天回不来伦敦呢?每次一去就是接近五个小时的路程,还只能永远晚一步知道这些新闻。欧洛斯,这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你要想想,需不需要分开冷静一下。FroEd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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