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一件衣服而已,不碍事。但鬼使神差地打出另外一句话。 “那你想怎么赔?” 怎么赔偿?这可让闻越溪抓耳挠腮了,岑骞的西装外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这要是赔钱,她铁定至少损失不少。 但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损坏别人的东西,必须得照价赔偿,这点闻越溪的教训还是明白。 闻越溪思考一下,缓缓打出几个字。 “你这件外套市场价多少?” 市场价?岑骞想起自己所有衣物都是专门定制的,他并不清楚市场价。他就给助理发了消息,让助理告诉他,衣服的市场价。 助理收到岑骞的短信后,是诚惶诚恐,他还以为岑骞是故意考验他。 好在助理也是很认真负责,很快就发了一个准确的数字过去。 岑骞看了眼数字后,动手删了几位,然后发给闻越溪了。 闻越溪看了后,都傻眼了:“三十万?” 她看了眼被她破坏的衣服,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值了三十万,是人工制作的吧。尽管这样想,但她还是很快就回复了。 “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还给你。”她看了一下自己小金库里面的资金,不多,还差点,看需要努力一下,才能把钱给还上。 岑骞看着闻越溪发过来的消息,有些莫名其妙,这个闻越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说。尽管不能理解,但他也什么都没说,想着耐心等待,总有一人闻越溪会愿意告诉他。 然而事实是,因为脚伤的缘故,闻越溪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家里待着,除了在家看看电影看看电视外,就没其他可做的事了。 直到一周左右后,她的脚扭伤情况好转许多,她在小区里散步,突然看到看到熟悉的人。 闻越溪朝着他招手:“爸?” 闻父看到闻越溪后,急忙就走过去了。 “溪溪,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脚还没好。” 闻越溪道:“爸,没事,我的伤差不多好了,多走走路,也是没事。” 她一直盯着父亲身旁的男人,总感觉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爸,这人是谁?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闻父正式给她介绍:“溪溪,我介绍一下,他就是毕临,小时候我们家的邻居,你还记得他吗?” 闻越溪:“毕临,这个名字听着很耳熟,感觉我像是在哪里听过。”她拼命想要回忆起关于这人的一切,但就是回忆不起来,无奈极了。 闻父道:“想不起起来就不想了,没关系的。我今天在外面遇到他,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还叫出我的名字。我就想着带他来咱家,看你还认识他不。” 闻越溪打量着这个名叫毕临的男人,高高个子,挺拔的身姿,嘴角还带着笑容。 见闻越溪在打量自己,他还主动道:“你好,溪溪,你还记得我吗?” 他一笑,就露出了那颗小虎牙。 闻越溪本来是没想起他的,他这么一笑,就想起了许多的记忆。 “你,你是那个小哥哥……” 闻越溪眨着眼,很激动地说出这话。 在闻越溪几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闻父尽管很想随时随地就把女儿带在身边,但实际情况并不容许。 小小的闻越溪只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被勒令不许往外跑。 他们和邻居家的关系还不错,闻越溪就经常被放在邻居家,拜托邻居家照顾。邻居家就有一个比闻越溪大两三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就是毕临。 闻越溪自幼就长得很可爱,嘴很甜,性格也好,很快就和毕临混熟了。毕临无论去那里就带着闻越溪,闻越溪也被毕临的伙伴们称为跟屁虫。 闻越溪尽管年纪很小,但和聪明,她知道爸爸不在家,她跟着毕临时很安全。 她跟毕临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们一起上学了,还一起回家。但是过了没几年,毕临全家在外地卖了房子,就搬了过去。 而闻父的生意也越来越大了,公司也逐渐稳定下来了,买了新房子后,就带着毕临搬进去了。 毕临冲着闻越溪笑道:“溪溪,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都快认不出你了。” 闻越溪还觉得挺不好意思:“哪里,你过奖了。” 闻父打断他们的聊天:“好了,在这里站着费事。毕临,你还是到我们家,好好聊聊你这些年在做什么,我都很溪溪都很想知道。” 闻越溪也道:“是呀,你们家不是搬到其他市了吗?为什么你会突然回来了。” 毕临看向这父女俩:“既然你们想知道,到时候我都一一告诉你们。” 毕临跟着闻越溪和闻父一起回去,毕临看着这宽敞的房子,笑着道。 “看来这些年叔叔的生意应该做得还不错,房子都这么大。” 闻父微笑道:“哪里,挣点小钱罢了,勉强够糊口。” 毕临到:“叔叔你就不要自谦了,能够把溪溪养得这么好,足以可见叔叔是很费心了。” 见这两人还在聊这事,闻越溪有些着急了。 闻越溪道:“毕临,我记得你们家不是搬到江市吗?为什么你会回到庆市的。”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的感觉。 毕临:“我父母都老了,开始念旧了,经常回来探望这里的亲戚。我也就陪着他们回来,在他们要求下,我报考了庆大的研究生。” 听他提起了庆市,闻越溪眼睛都亮了几分。 “你是庆市的研究生,好巧的,我也是庆大的,不过是本科的,没你那么厉害的。” 毕临道:“你已经很厉害的,庆市的本科的录取线很高,我当初就是没上庆大分数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其他学校。” 闻越溪道:“那你什么时候来学校报道?” 毕临道:“应该是九月,不过我在这里找了实习的工作单位,就是那个岑氏,你听说过没?” 岑氏在庆市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临觉得闻越溪不可能不知道。 闻越溪如何会不知道岑氏,岑骞可是岑家的继承人,只不过和他父亲闹翻了。 突然想到岑骞,闻越溪有些担忧,开始走神。 毕临看出闻越溪情形上的变化,小声提醒道。 “溪溪,溪溪,你听得见我的话吗?” 闻越溪抬头看着他,歉意一笑。 “抱歉,我刚才有点走神了。”她继续道,“岑氏我当然知道了,在庆市就没人会不知道他们。毕临你能进入岑氏,看得出你很优秀。” 毕临微微笑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我也就运气比别人好那么一点。” 闻越溪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先是有那个实力了,才有运气进去的。” 说着还感慨道:“也不知我明年要去哪里实习,我都没想好。”主要是还欠岑骞的钱,这让她想着如何还钱。 她这样想,就收到岑骞发来的消息,岑骞和母亲参加家宴。他也是按照往常打扮一样去了,但他没想到宴会上,竟然还有许多陌生的女生,年纪和他差不多大。 他后知后觉,这是一场相亲宴,他想要偷溜。 母亲告诉他:“你稍微忍耐一下,等你外婆走了,你再跑。” 岑骞无奈地看着一头白发,八十来岁,人还挺精神的外婆。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思想传统,认为要结婚生子,而他二十岁的高龄青年,还要尽快一些。 母亲离婚的事,外婆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女儿都这么大了,也主见也有想法了。也不知他们受到何人的怂恿,还要给母亲安排相亲。 但他们忘记他们女儿经济独立,还有想法,岂会被人左右,和外婆闹翻后,就天南地北地四处游玩,人都看不见。 见在女儿身上满足不了催婚的想法,老人就把目光对准了女儿的儿子,也就是岑骞。 岑骞也没想到母亲无意之间跟他提起这事,竟然这么快就成真了。 听了母亲的话,岑骞也是没有办法,即使不情愿,也得坐在这里。 好在老人家坐一会儿就感到疲倦,就走了,岑骞也松口气。 不料外婆还警告他:“岑骞,你母亲不相亲,那就只有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说是相亲,实际上联姻,岑骞无论如何都是岑家的人,这点永远不会变,尽管他和岑父闹翻了,但外人认为这父子哪有隔夜仇,最终岑家还是要落到岑骞的手里。 于是就有人想要和岑骞联姻,达到强强联合的目的。 当初岑骞的父母就是通过联姻,而互相结合的,只不过他们算是运气比较好,婚后产生了感情,像是联姻中的成功案例,在小说中也有特定名词,叫做先婚后爱。 岑骞并不想自己的婚姻和母亲那样,是交易,是筹码,他有喜欢的人,他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对面的女生在说什么,他根本就没用心听,只想着赶快结束。 他是这样想的,但其他人不是这样想,他身旁坐着的一位男人,看着就是纨绔子弟,是不负责继承家业。来这里参加相亲宴,就是为了商业联姻。 男生还在和岑骞窃窃私语:“岑骞,你对面那个女生,好像叫什么月,你知道是哪家的女儿吗?” 岑骞敷衍得了:“我不认识他,你要是想认识就主动和人家打招呼。” 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他悄悄地偷溜出去了。却不知他对面的那个女孩,见他离开了,也跟在他身后。 岑骞站在楼梯间给闻越溪发消息。 “闻越溪,你的脚好了没?” 他只是单纯的关心她的情况,闻越溪却认为他是在催账。 闻越溪翻了白眼:“你着急什么,不要急,我会还钱给你的。” 岑骞看到回复消息傻眼了,这人误会他催账,这什么跟什么。 但他也没过多的解释,反而顺着闻越溪的话往下面说。 “好呀,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闻越溪也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真的问起还钱的事,有点生闷气。 “那你想要我怎么还你钱?” 岑骞灵机一动:“我还缺一位秘书,要不你来当我秘书吧。” 把人弄到眼皮底下,就能知道她每天在做什么,两人多在一起就能多培养感情了,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秘书?”闻越溪念着这个名字,想了一下,“好呀,秘书就秘书,不过只有一个月了,九月份就要开学了。” 岑骞心里得意,还不能表示出来。 “好呀,你就当做兼职了,什么时候有空就来。” 秘书还有兼职的,原谅闻越溪没见识,不过都是岑骞的公司,他怎么弄就怎么做。 旁边的毕临就闻越溪对着手机傻笑,有种危机感。 “溪溪,你怎么了,在和男朋友发消息吗?” “男朋友?”闻越溪赶紧放下手机,变了脸色,板着脸摇头,“没有,你误会了,我没男朋友。” 毕临带着试探的口气:“没男朋友,不可能吧。你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应该很多吧。” 闻越溪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一个问号。 闻越溪从来也不屑于解释这些问题,在她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没有就没有,何必呢。 毕临却有些不大开心,闻越溪什么都没说,难道是心虚。 闻越溪看着毕临:“你在岑氏上班,感觉如何,各方面情况如何?”她问起了这个情况。 岑氏毕竟在庆市很有名,提起能够在岑氏实习,毕临还是很自豪的。 “还不错,我感觉进入这里算是我的荣幸的。” 闻越溪试探问:“那你了解岑氏的老板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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