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被“佛祖竟在我身边”惊到的你,不知道怎么多出了一股劲儿,居然强撑着看完五条悟是如何把你和夏油杰在薨星宫,死活刷不下来的伏黑甚尔一顿暴揍的。 作为胜利的一方,五条悟不光把伏黑甚尔从装备到宠物一抹到底,甚至在将人丢一边自生自灭后,把好像那只要哭出来的芋虫咒灵拎着尾巴抖啊抖,准备当场和你们瓜分战利品。 那只咒灵失去主人的庇护,显得格外弱小可怜又无助,最后只能和仓鼠一样,从嘴里一样样吐出肚子里的存货。 “喜欢什么自己拿。” 这惯匪般不要脸的做派,与端坐莲台的佛祖相去甚远,这让你稍稍平静了些,看过天内理子的面相,确定她那危及性命的血光之灾已破,也就有心情抱棍蹲下,挑挑拣拣起来。 夏油杰挑走了那个没咒力的三节棍,顺便内定了芋虫咒灵以及余下的灰色垃圾。 你本来想拿走那把似乎可以穿透咒力的匕首,但五条悟不准。 “只有这个不行。” OK。 谁是 MVP 谁说了算。 另外你想着这东西虽然大概能破术式,但已经被证明破不开炁,你就算拿了用处也不大,于是转手挑了让你吃过亏的长索。 倒也不是不眼馋那些热武器。 你知道时代变了,如果出其不意,这些铁块可以轻松废掉异人几十年苦修的成果,对咒术师同样如此。 可这东西种花家禁的严,带回去一但被发现,只是挨顿一顿瓜落那都算好的,大概率得进局子,要是再留下案底,哪边都不好交代,更不要说你用了还会 OOC。 实在犯不着。 五条悟抖着抖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跟着从咒灵嘴里掉了出来。 除了赛马卷,更多的是小孩子的奶瓶玩具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 芜湖~这人八成有个儿子。 看东西的新旧程度,年纪应该还不大。 (biubiubiu——!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听到已经刻入自己 DNA 的声响,你解开了神格武装,将余下的炁收回体内,在一阵脱力和全身各处爆发的疼痛中,你勉强让自己坐在地上,而不那么狼狈的直接瘫倒。 等你从疼痛感中好不容易缓过了神,从自己上衣口袋里翻找出手机,已经过了差不多大半分钟。 得亏对方不像你,除非要紧事,对面在几声内不接就挂断。 你因为失血加剧痛过后的晕眩,迷瞪瞪地看了眼来电显示,喘匀了气再翻盖按下接听。 【猴儿姐,你要的情报我找到了,已经打了个包发你了。够快吧!这速度换人我都得加钱了!】 你透过逐渐染血的视线,看了眼废墟中躺尸,且尚不知道自己被爆了装备和宠物的某人,叹息了一声。 “还是太晚了啊,我的儿。” 你这边打都打完了,还要这些情报有甚用。 【???】 虽然托人找的情报没用上,但你姑且还是谢过,并承诺尾款改日就打给他,忍着不适说完有空再聊才挂断了电话。 刚刚一战的消耗比你预计的大,你的状态着实不好,之前不过是强撑着,收了神装一坐在地上那再想起来就难了。 现在倒不怎么痛了,就是好累啊。 要不就躺下吧? 你这边无声地进行着天人交战,另一边两人在讨论应该怎么安置天内理子。 最后五条悟似乎是决定再给伏黑甚尔头上按口锅,具体要怎么操作就听不清了。 你摸摸耳朵,指尖上立刻沾了湿热的液体。 果然也出了血。 七窍流血。 哎,这把真的玩大发了,而救命的奶妈偏偏还被你用份身提前护送离开,远离了战圈。 估算着她一时半会儿也赶回不来,你记得自己包里放了药丸,还是磕几粒自救吧。 你开始摸瞎似的翻找自己的荷包。 “——” 好像是夏油杰的声音。 你本能地寻着声源抬头看他。 然后在被一片血色模糊,并逐渐被黑暗侵蚀的视野中,你看到了夏油杰从未有过的表情。 “————?!” 37 一眼万年在夏油杰这边有了全新的解释: 那一眼带来的心理创伤,需要他花费一万年来治愈。 “有点夸张了嗷。”你喝着夏油杰带回来的白粥,咂巴咂巴嘴,里面加了些鸡汤和药材,吃着倒是不至于没滋没味,但你有点喝不惯。 拉着把椅子在你边上陪护的夏油杰,虽然表情还算平静,但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除了你刚才的杠嘴,主要还是因为他给内脏破裂而内出血的你捐了几百 CC 的血,又从手术室外一路守到这里,整整一夜没睡。 刚刚见你醒了,又是叫医生护士给你检查,等前者明确说没什么事了,还大老远跑去花人街拿预定的粥…… 你这会儿正借花献佛和他分食。 夏油杰明显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顺着你的意思吃了几勺,他有些干裂的嘴唇,这都算是有了点水色。 顺便一提,你们现在不在高专,而是东京的霓虹医科大学附属病院的住院部。 饶是家入硝子反转术式再厉害,也对你当时的情况一时束手无策,只能让五条悟和夏油杰想办法,把你尽快送医院抢救。 等医生们把你身上应该缝的都缝上,要打石膏的地方统统打上石膏固定,就轮到她出场了。 听夏油杰的意思,家入硝子已经来过了一趟,因为不想引发什么医疗奇迹,才没把你完全治好。 剩下的,要等你办理退院手续。 家入硝子准备在接你回校的路上,给你展露一下什么叫妙手回春。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不接话,你再傻也察觉不对劲了。 “唉唉唉?生气啦?我不杠了,听我也来一个啊。‘有一份真挚的爱情现在就摆在我面前,我很珍惜,我愿意对眼前人说一句:我爱你。假如非要给这份爱情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知道自己又成紫霞仙子的夏油杰,并不怎么开心。 “耳朵红了哦。” “……”# “哎——别转开,看看我嘛。杰哥杰哥,你也再说点什么啊,这次不杠你了,真的。” “……对不起。” “好好的你道什么歉?” 夏油杰突然提高了音量,反问道:“你现在这样还算是好好的吗?” 也许换平时,这并不算多大声,但在这间只有你们两人的单人病房里,其中的差异就格外明显了。 你眨巴眨巴眼睛,“我四肢健全,能吃能睡,昨天手术,今天出院。这都不叫‘好好的’,那这层其他病房的算什么?” 夏油杰眉头紧皱,感觉能夹死苍蝇,“你们情况不一样。” “你要这么说也没有错。” 你看粥凉的差不多了,直接豪迈地端着碗咕噜咕噜一口干,直到你把空碗往床头柜“咚”地一放,夏油杰都没反应过来。 “我从小打熬筋骨,自学成为异人,回国后更不是曾懈怠,因此和你一起对上那人,虽然赢不了,却也没有输,而且身体比一大多数人要结实,放寻常人身上的得当场毙命的伤,对我来算不上什么。我的青梅竹马兼男朋友是个超强的咒术师,能在我重伤时不计后果直接放龙,在第一时间送我到医院的那种,而男朋友的两个同学,一个是能让医院紧急给我按排手术的大少爷,另一个是存在即是医学奇迹的神医。我的情况确实和这层楼其他人不一样,我比他们幸运的多,请叫我天选之子!” 夏油杰听完都气笑了,想转身冲去找医生,把他签的那份病危通知书拿回来,再甩你脸上。 这叫天选之子? 谁家天选之子会被打这么惨? 要是你知道夏油杰怎么想的,肯定就直接说他小说漫画看少了,或是套用白老师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再不济也要把五条悟拉出来。 他还“六眼神子”呢,不一样被人开瓢了! 但你不知道,于是在嘴上皮过后,就老实作起了检讨。 “这次是我们技不如人。” 你在夏油杰去取粥时,闲着没事,就复盘了几遍那天战斗。 无论怎么想,你都想不出只依靠自己和夏油杰两人就胜利的方法。 战斗经验也好,技巧也好,连单纯的身体素质都远没得比。 感到不甘心吗? 这肯定有的。 谁被这么压着打,心里会舒服啊! 但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现在赢不了,又不意味着你们以后赢不了。 望山止步这词就不存在于你的字典里。 你往后一靠,双手叠放在腹部,感叹:“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管是作为咒术师还是作为异人,看来我们都还有的学。” 回去加练! 夏油杰没怎么回答你的话,而是给你挑了个苹果,给你削皮,完全不给你随手抓一个,连皮啃的机会。 “说起来,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你问的是伏黑甚尔。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你一点不在意,一来问了也不见得会有结果,二来虽然这方面你就半桶水晃荡,但也大概看的出她们只要过了那一劫,之后就是顺风顺水,一生无忧。 “悟一并带走了,具体的我不清楚。” 哦,那八成是还没死。 你舔舔嘴唇。 老实说,刚复盘过的你都有些想去拜师了。 “在想什么?”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 夏油杰手一顿,已经削到一半的苹果皮就断开,落进下方的垃圾桶里。 “干什么这个反应,小杰你也觉得那人体术好到爆吧?” 夏油杰没反驳,但也没点头同意,只是默默地继续削剩下的半个苹果。 估计是心里还有点硌应。 也是,这算是夏油杰人生路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顿社会毒打,自然刻骨铭心。 不像你。 早早的就被自家父母打皮实了。 回顾一下自己的童年。 自打两三岁那年出了医院,大部分就是由被打断的鸡毛掸子和笤帚堆积起来的。 “对了,这次医疗费花了多少?事先给你透个底儿,我现在可是穷的叮当响,求你们谁先帮我垫一垫。” 你本来好不容易又攒了点钱,准备在剩下的暑假里和夏油杰一起去哪里好好玩一玩呢,谁成想全砸在伏这个黑甚尔身上,一时间连生活费都有些紧张了。 “我都付了。” 回头连本带息一起还的话,在你嘴边转了一圈,突然变了样。 “哎——呀!(戏腔)那这等救命之恩,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唔!” 夏油杰用削好的苹果,堵上了你的嘴,算是物理打断了你的施法,然后转手去拿下一个。 “吃你的,别贫嘴了。” 你“哦”了声,啃了起了苹果。 啃着啃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我镯子呢?”手上轻飘飘的,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没什么,手镯在我这,出院了就给你。” 你觉得夏油杰的态度怪怪的,自己难道不是昏迷到今天才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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