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指尖在蹭到苏雀的指尖时,时深内心有些涟漪。
好在他及时克制住了。
时深抚摸着香包上的莲花,赞叹道:“苏小姐的绣技很好啊。”
苏雀眉眼间带着笑意的说道:“在家无事的时候就拿绣花来打发时间。”
时深点头,继续说道:“我感觉苏小姐和这里的姑娘不太一样。”
“有吗?”苏雀好奇的问道。
随后她就见时深再次点头说道:“我发现这里的女子大都性情活泼开放,很少有苏小姐这种性情内敛的。”
听完时深说的话后,苏雀讪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或许是父亲和哥哥过于宠爱我了。”
“宠爱些多好。我若是有女儿,”时深顿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瞥了眼苏雀后,语气柔软了些说道:“也舍不得她辛苦。”
这么一想,若是自己有一个长得像苏雀的女儿天天缠着他的话,那也不错。
苏雀闻言,笑了出来,“看得出来,时公子将来也是个女儿奴。”
时深含笑,语气无奈的说道:“怕是了。”
不久,马车便到了书院。
时深提着书具走到海平院,一进门就看到谢云早早的坐在了他面前。
时深提着书具路过时,香包却突然从时深的袖中掉了出来。
有人眼尖的看见了,连忙喊道:“时深,你的香包掉了!”
时深这才发现自己的香包掉了,想要弯腰去拿的时候,却被另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时深眉目一敛,看向那个捡他香包的人——谢云。
“还给我。”
声音毫无语气,若是有熟知他脾气的人,便知道时深这是在生气之前的征兆了。
然而谢云并没有当回事,他随手翻着这个香包,可是越看越不对劲。
这绣法,这习惯,怎么越看越像是苏雀绣的?
他都还没有得到苏雀的香包,凭什么时深就能拥有?
他看向那个抿着嘴有些不悦的人,压着怒气的问道:“这是苏雀给你的?”
“是或不是,关你什么事?”
屋内的气压一下子降了下来,在屋内的其他学生唯恐战争弥漫到他们身上,纷纷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头看向两个人。
“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谢云冷笑一声,率先走出了屋内。
时深哂笑一声,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二人走出去以后,屋内的学生们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太可怕了。
不仅谢云可怕,为什么他们感觉时深散发出的气质也是那么可怕呢?
擂台上,谢云和时深分别站在一侧,谢云拿着香包看着时深冷笑道:“想从我这里拿到香包,先打赢我再说。”
这话一出,却只得到了时深的一个嗤笑。
“都说习武之人崇尚君子之道,你身怀武功,而我只是一介书生,我怎么能打得过你呢?”
只见谢云随后将手中的剑扔到了一旁,不屑的说道:“对付你,我还用得着武功?”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然而谢云并没有注意到时深一闪而过的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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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雀正在和明娇玩闹,这时门外突然跑过来了一个学生对着她说道:“苏雀,谢云和时深在擂台上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
苏雀和明娇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不妙,立马起身跑向了擂台。
等她们到达的时候,她们就见擂台上的两个人就像是两只求偶的袋鼠一样,你捶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不一会两个人就厮打在了一起。
别人看的紧张,谢云打的也是苦不堪言。
都以为他处于上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打不过一个书生!
谁知道身下这个柔弱书生打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哪痛打哪,关键是打完以后还不显淤青!
谢云气急,正想要出拳头的时候却被苏雀给喊住了,“谢云!你再打一下试试!”
谢云这才发现下边已经围了许多人了。
见苏雀生气了,谢云这才悻悻的放开了时深。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苏雀气急喊道。
随后她快走两步将躺在地上的时深扶了起来,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用不用去看大夫?”
时深虚弱的摆了摆手,对着一脸担忧的苏雀说道:“我没事,不用去看大夫。”
“你都这么虚弱了,还不用去看?”苏雀说完,招手叫来了两个护院的,对着他们说道:“快去请个大夫来,把时公子扶进休息室。”
“好。”
目送时深走后,苏雀这才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站着的谢云身上。
其实现在的谢云只是强撑着而已,时深打的那几拳全都打在了关键地方,他现在全身都疼得很!
但是他又不想在苏雀面前变现,只能强撑着。
“谢云!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云一脸无辜的问道:“什么解释?”
见谢云一脸毫不知改的样子,苏雀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说话的语气都加重了,“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打时深?”
“呵,打他还算轻了的。”谢云唾了口血水不屑的说道。
苏雀被谢云气的够呛,她也不再指望能从谢云嘴里问到点什么了。
只好对着明娇说道:“明姐姐,你要不带谢云看一下大夫吧?”
明娇点头,“好,我知道了。”
目送二人离开之后,苏雀叹了口气。
随后她的视线便看向了被扔在一旁的香包和剑。
她弯腰将它们捡了起来,无奈的看向远方。
明娇扶着走路微拐的谢云,不解的问道:“你一个会武功的,怎么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呢?”
谢云:……
不是他不想打过,是他打不过啊!!
他发誓,一定好好练武,一定要打过那个书生!
等明娇带着谢云看大夫的时候,大夫由衷的感慨说道:“这是何人下的手?竟然这么有趣。”
见二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大夫便耐心的给他们解释道:“你们看着这病人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这位病人其实已经伤痕累累了。”
“此话怎讲?”
“这便是我说的有趣之事了。打你的人似乎对人体部位十分了解,他知道哪里打人最痛却又不显淤青。就像现在,腰后部和臀部就看不出来受不受伤。”
“但只要我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