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一出卖火柴的小女孩，梅殊十分满意。 虽然昨天下来马车的人不是伯温，可是5252还是告诉她，那坐在马车里的人，就是伯温。 如此看来，伯温对她，就算没有爱意，但终究还是有些感情的。有感情，这就好办了。 第二天一大早，梅殊就出门了。 她想去给自己买几条新裙子，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再见到伯温。在这之前，她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争取让伯温看见她的时候，不会那么排斥。 昨晚一夜都在下雪，所以路上铺了厚厚的雪层。 梅殊的住处在斯图格伦市郊外的一处村庄里，这里距离城市不远不近，梅殊要走路到市里，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 当梅殊慢悠悠地走到街道上时，天气已经大好，灿烂的阳光洒在这些漂亮的哥特式建筑上，如同梦幻城堡。 街道上的人不多不少，梅殊一边逛着，一边看自己想买些什么。 当她走到一家上好的成衣店时，看见最里面挂着的那一条深绿色丝绒长裙，她的目光在那裙子逡巡了很久，随后她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进去。 虽然她不是买不起，可是如果她穿着那样好的裙子出现在伯温面前，只怕他心情不会好吧。 梅殊低着头，一时间，她感到有些迷茫。 在街道上转了一圈的梅殊，最终什么都没有买，就提着一个空篮子回去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慢悠悠地走回到家里时，她会在自己家那石头房子前，看见伯温的马车。 马车旁，伯温穿着一身黑色的披风，戴着一顶绅士礼帽，他的身材高大挺拔，侧脸白皙温润，在阳光下，他如同高贵的王子一般。 梅殊站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伯温转过头来，他玻璃珠一般的眼眸里，眸色格外复杂。 “艾尔莎，”他轻声开口，“最近过得好吗？” 梅殊有些局促不安，她没想到，伯温会这么快找来，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自己的裙摆，咬了咬唇，她低下了头，躲开了他审视的目光。 伯温打量了一下她身上那陈旧的披风，还有那露出来的皱皱巴巴的亚麻裙摆，他的眼眸里划过嘲色：“过得不好吗？那为什么不和我说，毕竟我曾经也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吗，就算我没有娶你，可是我还是记得我们之间的‘情分’的。” 梅殊听见他那带着寒意的“情分”二字，她抬头看着他，然后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是来羞辱我的，是吗？” 伯温眸色一怔。 梅殊苦笑，她眼角浮现晶莹的泪花：“伯温，就算你恨我，你也用不着专门过来如此羞辱我，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说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要我怎样，难道你非要我死了你才高兴是吗？” “既然你这么巴不得我死，那好，我成全你，我现在就去死。”梅殊说完，她哭泣着转身就跑，背影带着莫名的决绝。 伯温眼眸略沉，他猛的追了上去。 梅殊没跑几步，就被狠狠拽住，下一秒，伯温把她狠狠抱住，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伯温满眼恼恨：“艾尔莎，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逼我，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你就这样来气我是不是？！” “谁稀罕逼你，”梅殊推开他，“你嫌弃我，我还不要你了呢！” “你说什么？！”伯温的脸色彻底阴沉，“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说我不要……” 话音未落，伯温酒把她拽过去，猛的吻上她的唇。 梅殊猛的瞪大眼睛，随后她挣扎着推开他，抬手就要打他，可是伯温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看着她，满眼都是可怕的占有欲：“艾尔莎，我是想放过你的，可是这三个月以来，无论我怎么去忘，我都忘不了。我忘不了我对你的爱，同样的，我也忘不了我对你的恨，艾尔莎，你背叛我，伤害我，践踏我，摧毁了我！你知道吗？你知道你对我有多残忍吗？！” 梅殊被他抓着，晃动着，她的神色略微慌乱害怕起来。 “艾尔莎，”伯温看着她，眼里是触目惊心的恨意，“我想了想，与其把你放在外面，被那些人面兽心的野兽侮辱践踏，不如我把你就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可好？” 梅殊的睫毛湿润颤抖，她哽咽开口：“伯温，你真的就如此恨我吗？” “是啊，我恨你，”伯温的眼眸也逐渐变红，“我恨你不爱我，我恨你背叛我，我恨你宁愿和那肮脏下贱的人鱼做，都不愿意让我碰你——而且，你的身体里，还留着他给你的脏东西！” “艾尔莎，是你自己毁了我对你的爱，是你逼我恨你的，是你……” “伯温，”梅殊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抓住他的衣领，泣不成声地开口，“如果，如果我，我告诉你，我是，我是被他……被他强迫的，你会不会，会不会少恨我一点……” 伯温的神色瞬间凝固。 梅殊抓紧他的衣服，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整个人哭的凄美又绝望：“我，我承认，我是想放了他，我只是觉得他可怜，我不想他被你卖掉，所以，所以我问你要钥匙，想偷偷放他走……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会被奥特看到，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和他睡觉，他就会告诉你，我偷偷放走了人鱼……” “我，我不想被你知道，于是，于是我答应了，我想拖住奥特，让人鱼逃走，可是却不想人鱼会杀了奥特，还，还对我……” “伯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反抗过，可是……可是我好疼，我真的好疼，他……他就是个魔鬼，我真的以为我会死的，我想着，或许我死了也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会被你看到……对不起，伯温，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当梅殊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解释完这一切，她已经哭得脸色涨红，而她眼前的伯温，也已经泪流满面。 似乎真相大白的时候，总有人痛哭，总有人悔悟。 伯温紧紧抱住了梅殊，他抱紧她，听着她的哭泣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艾尔莎，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我怕你，怕你要杀了人鱼……” “艾尔莎！”伯温愤怒而痛苦地吼她，“他都对你如此了，你还想保护他吗？！你还敢说你对他不是……” “我不是，”梅殊哭泣喊道，“我没有喜欢他！我没有！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伯温再次质问。 梅殊怔然地看着他，眼泪都忘了流。 伯温看着她哭泣的眼睛，他满眼的疼痛：“告诉我，艾尔莎，你不喜欢他，你喜欢谁？” 梅殊看着他痛苦的眼眸，许久，她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开口：“伯温，我不知道我以前喜欢谁，可是现在，如果我说我想喜欢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伯温看着她真挚的眼眸，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伤痛。 “艾尔莎，”他呢喃开口道，“怎么办，如果我不稀罕你的喜欢了呢？” 梅殊的手垂落了下来，她的眼眸逐渐空洞。 良久，她擦干净了眼泪，随后苦笑开口：“我知道了，你走吧，伯温，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见了吧。” 说完她就和他擦肩而过，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小石屋走去。 伯温回头，看着她的背影，阳光下，他玻璃珠一般的眼眸里，露出痛苦而又挣扎的神色。 就在梅殊走到家门口，刚刚开了锁时，她的身体就被他抱住了，随后她就被伯温抱了起来，进了屋子。 房门被他一脚关上，伯温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紧接着，她就被他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梅殊还来不及反应，裙底，他的手指一阵摸索。 梅殊猛的颤抖着哽咽，哭腔可怜。 “艾尔莎，闭嘴。”伯温额头的神经狂跳，探寻的角度也越来越深。 梅殊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瞳孔颤抖着开口：“不，不要……不要，疼……” 伯温起身，把她抱着，他低下头吻她的唇，堵住她的哭泣声，随后他的手指在一阵探寻之后，终于摸到了那薄薄的略尖的鳞片，他把它弄进指缝，随后，在梅殊颤抖而又痛苦凄厉的叫声之中，他把它狠狠拔了出来。 泪水不停地顺着梅殊的脸侧滑落，她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随后她大哭着呜咽骂他：“讨厌你，伯温……讨厌死你了……我恨你……我好痛……” 伯温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抱紧，他举起那块鳞片，看着那沾着血迹的莹润蓝色，他冷笑一声，随后把那鳞片狠狠折断。 伯温的怀里，梅殊疼得颤抖，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哭的抽搭，凄惨无比。 伯温扔了那鳞片，他把她抱起来，抱到腿上，随后拍抚她的后背，轻声哄她：“艾尔莎，对不起，我这是为了帮你。没了它，从今以后，你就只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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