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长的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您稍等。”秘书迎着她进入休息室。 拉亚点头,她背着包,甚至没敢落座。 秘书体贴给她关上门,把空间留给她一个人。 这是国会大厦的最高层,从这里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千代田区,著名的霞关,皇居··· 她攥紧了包带,有些不安。 她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自己和shadow的天壤之别,但那也是仅仅知道而已。 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光是站着,都会自惭形愧。 所有的勇气都碾灭的一干二净。 可是··· 拉亚小心翼翼地看着红漆木的典雅办公桌上相框,她试着伸出手,想要去摸,却还是没敢弄脏相框里面的人。 他们应该是参加了某个聚会,兄弟两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如出一辙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眸色和发色。 哥哥的脸庞白皙如兰,黑色的碎发微微挡住了低调谦逊的血眸,他的神色寡淡,周身却凝聚着温和清冷的气质,仿佛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净是优雅贵气,让人高不可攀。 相比较哥哥的一本正经,弟弟的领口微敞,挽着衣袖,浅金色的及肩长发被随意散乱地束在脑后,只剩下鬓角的一缕发丝,配合着他危险散漫的妖冶容貌,彩虹琉璃般的瞳眸含了水一般,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闲院桑看够了吗?” 拉亚看的太过专注,连什么时候会客室进来了人都不清楚。 她寻声望去,只见刚刚在照片里的人走入了现实。 可能是两人太过相似,勾起了她的回忆,她看着这张脸,愣了好久才堪堪回过神。 “抱歉,赤司君。”弯腰,鞠躬。 为自己的不礼貌致歉。 赤司瑾月脸色略显苍白,温柔地没有拆穿她刚刚那一刻的所思所想,“要喝点儿什么吗?” 拉亚轻轻摇头,“不用麻烦了,赤司君。” “先坐吧。” 赤司瑾月给她倒了杯温水,礼貌地放在她面前的茶案上。 “谢谢。” 拉亚紧张地坐在皮质沙发上,表面却在强撑着平静,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赤司瑾月轻笑,坐到了她的对面。 “不会怪我麻烦吧,我只是想见见小影口中的女孩子。你还是他离家出走以来第一次对我开口有所求。” 虽然是用威胁的方式,但他还算了解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几分,那些玩笑话里又有多少的认真? 能让他放在心上,还这么感兴趣的孩子,他也有几分好奇。 “而且,有些事情,电话里很难说清楚。”赤司瑾月微微抬眸,血红色的瞳眸锐利地能一眼看透人心,他浅笑着,“我能好奇多问一句吗?你和小影以前就认识?还是他做过什么,才让你一直记挂了很多年。” 他明明是在反问对方,温润的嗓音却是陈述的语气,仿佛已经确定了什么似的。 拉亚低着头,卷翘的羽睫挡住了眼底的神情。 “赤司君是已经调查到了吗?” “一部分。”赤司瑾月完全没有窥探别人隐私和秘密的愧疚,他平易近人地微笑着,令人如沐春风,“我想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这孩子实在是和他有不浅的缘分,不然他也不会多此一举了。 拉亚的指尖蜷缩,她羞愧地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对方。 “抱歉,因为我自私的行径,打扰了shadow的生活。” 赤司瑾月淡笑不语,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空气沉默。 拉亚抿着唇,安静了许久,才妥协地开口,将自己的心事全都剖开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他是shadow的哥哥,有权利知道真相,即使那些糟心的过往令人难堪··· “我小时候在天空之城待过2年。” “嗯,我查到了。”赤司瑾月的话音低沉。 她救过的小奈,他也是没想到。 “那2年,我过的很痛苦。”拉亚的骨头都在剧烈地疼痛,她强撑着笑,回忆,“如果不是shadow当时出现救了我,可能···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明明那些蚀骨的可怕记忆如同毒素一般蚕食,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甚至一度将她彻底地击垮过。 可是,她为了shadow,却亲手剖开了过去的伤疤,在血淋淋的,从来不曾痊愈过的伤口上撒盐,即使痛不欲生。 那个人值得。 赤司瑾月将她的反应不着痕迹地纳入眼底,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故事。 “虽然他不记得我,但我真的很想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既然知道他不记得,有没有想过他或许根本不需要你的报答?他当时去天空之城救的也是其他人,你只是恰好是那件事情的从中得利者而已。” 赤司瑾月的问题犀利,尖锐。 “还是说,你需要这么一个情感寄托来支撑自己活下去?” 拉亚抬眸,直视着对方,苍白一笑。 “是的,不是他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他多给了我19年的生命,让我能有勇气活下去。” “我明知道很多事情会给他造成困扰,他甚至不需要我去报答他,可我还是自私地去做了。我知道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臆想,可我还是想要对他好一些,即使他一点儿都不需要我的存在。” 赤司瑾月深不见底的血眸中没有一丝的动容,心绪平静,毫无波澜。 “我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太清楚,闲院桑,他身边的情人可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任何诋毁的意思,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我知道。” “我有心理准备。” 拉亚攥紧拳。 “有心理准备?” 可能是觉得对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十分的可笑,赤司瑾月半眯着眸,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也是警告。 “照小影的性子,真要到了抛弃你的那天,根本不会让你有活着的可能。” “我知道。” “他甚至会让你再经历一遍比当初天空之城还要恐怖的事情,万一有那天,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住?” “我不确定。”拉亚的眼神坚定,“我会害怕,可是我不后悔,赤司君。我愿意拿出这条他给我的性命,陪他去走一段路,只要他还需要我。” “你会后悔的。”赤司瑾月似乎已经提前一步看穿了未来,笃定。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好疼啊。 身体像是被人从骨头开始一块块拆卸下来,碾压出血肉,疼的煎熬,痛不欲生地只想死去。 拉亚胃部痉挛,浑身赤.裸,不着寸缕地躺在茶几上,瞳孔涣散,麻木地望着天花板,数不清第几个人男人在她身上又啃又咬了。 脏的她洗不干净自己。 好恶心。 好想死。 为什么她还活着? 要是死了就好了··· 死了的话,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 为什么她还要活着受苦? 她的肚子,好疼。 谁来救救她,杀了她。 杀了她! 谁来杀了她?! 让我死!!让我死!!! “组长,她好像流血了···”□□的年轻男人停下施暴,犹豫地看向沙发上抽烟的老人。 松浦繁明吐着烟雾,莫名地烦躁,“接着做!流血而已,又不是死了?” “可是,不对!这不像是做出来的。”男人察觉到了不对,从拉亚身上起身。 拉亚的身上满是青紫的伤痕,玫红色的蚊子血密密麻麻,令人触目惊心。 她像个被玩坏掉的木偶,一动不动,用一种诡异难堪的姿势被摆弄着,如果不是清浅的呼吸,之前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都要以为她死了。 “你不来,就换下一个。”松浦繁明冷酷地吩咐。 他比谁都清楚有有这孩子的脾气。 她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赤司家的老二? 那对双胞胎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得罪了他们别说是她,就是他自己都未必有命在! 他倒是想放过她! “不是啊!组长,她是不是怀孕了?”男人有股后怕,战战兢兢地望向松浦繁明。 这话一出,周围其他几个歇着的人也是一阵骚动,纷纷起身,凑上前,“不能吧?瓦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松浦繁明掐灭烟,神色凌厉,推开手下,“让开。” 浅绿色的长发凌乱挡不住她倾泻一地的雪色,她无助地蜷缩着身子,疼得眼神泛白,张阖着唇,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男人离开她后,漂亮的躯体仿佛倒在献祭的神台上,妖冶窒息的血红色触目惊人,令人惊悚。 血腥味在空间里弥漫开来,滚烫地灼伤了心脏,浸透着死亡的味道。 这样的出血量··· 察觉不对的年轻男人有股后怕,“组长,要不要找个人看看?万一是···” 他不敢往下说。 可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这女人可是二少送来的,要真的是,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慌什么!”主心骨的松浦繁明沉了声,“他的情人怀孕的还少吗?你们见哪个生下来的?” “我们要不要···” 找个医生看看,或许还来得及。 “啪!”松浦繁明举着红酒瓶,狠狠地砸向拉亚的脑袋。 要什么要? 这个蠢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踉跄地后退。 玻璃碎片飞溅,拉亚的头上全是血,最后一点儿薄弱的呼吸也渐渐弱了下来。 松浦繁明的眼神狠厉,杀意外露。 “砰!” 他担心对方一下子没死透,作为刽子手,重重地接着补刀。 “砰!” “砰!” ······ 包厢里的红酒瓶炸裂,酒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已经浑浊地看不出它本来的模样。 拉亚破破烂烂的,像个被人丢弃的精致玩偶人,死不瞑目地睁大自己的左眼,鲜血淋漓。 众人心惊,恐惧地呼吸不过来。 松浦繁明伸出食指,试探着人的鼻息,确认人是死透了,才彻底地松了口。 “这女人不堪受辱,自杀了。” “知道吗?” 松浦繁明表情阴戾,仿佛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渗人地警告周边的一众手下。 现在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幸好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他的人。 众人窒息,神经一紧,立刻反应过来。 “对对!” “这个女人是自杀!” “我们都是按照那位的吩咐做的。” 异口同声。 松浦繁明复杂地看了眼女人的尸体,着急摆脱烫手山芋道,“瓦子,把她处理干净。” 孩子的事情可千万别是他想多了。 那人虽然乱来,但按理说不应该在自己结婚的风口浪尖上闹出事故来才对。 光是想想那种可能,他都觉得不寒而栗。 “是。”年轻男人毛孔耸立,只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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