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不回移花宫刺激得邀月练化单左单右功力的时候又发了疯,星月“冷眼旁观”。 邀月和怜星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两人功力不相上下,真的打起来肯定是两败俱伤,但是每一次邀月都有残存的理智,所以能被怜星安抚。以往她只能在天窟听个声响,这一次星月亲眼看到两人交手过程,又光明正大学了不少。 她如今已经学了移花接木,却没有学到最高境界,虽然功力上升,却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便按下不提。知道自己此时的实力,还是被两人的打斗震撼了一下,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两个人都是内力深厚的老妖怪,现在的情况下,如果她们不受伤不被限制自由,那即使自己用移花接木,也不一定打得过两人联手。 星月抿了抿唇,她想起来了,刘喜就是趁着邀月发疯,和怜星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打进移花宫的,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不由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个阉人,完全不要脸面,卑鄙无耻至极。 最后邀月被怜星点穴暂时昏迷,星月才走上前去。 怜星:“你先别出宫了,我要为你大师父护法,过两日再走。” 她接了新的任务,花无缺以前干过的,抓负心人。本来应该立即出发,但是她怕中途花无缺回来,硬是磨蹭了一下,等到现在。 “二师父放心,这两日我会处理好宫中事务。” 怜星点了下头带着邀月离开,她是信任星月的,不止是因为移花宫对她有恩,更重要的是她使用嫁衣神功后还留了功力最高的单左单右,这份谨慎与心性,若是姐姐当年能有,也不会…… 却说星月成了移花宫主话人,第一个要干的就是搞清楚“钱在哪里”,结果碰到了麻烦。 星奴:“银子?” 星月嘴角没忍住抽了抽,不会吧,不会没有银子吧。 星奴让其他侍女退了出去。看似恭敬实则傲慢:“小姐像我等一样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她道:“移花宫与世隔绝,就是影奴水奴,都没有碰过那等俗物。” 俗物?星月难得沉默,原来移花宫都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吗?她不信,每天的大餐是凭空变出来的?总不能花无缺之前给她带的那些点心都是偷的吧。 她怀疑地打量着星奴,莫不是这位是花无缺党,看不惯她,故意防着她?很有道理,毕竟她和花月奴曾经是姐妹来着。 “既然星奴姐姐不知道,那便告诉我负责厨房的人是谁吧。” 厨房就得采买,采买肯定用钱吧。 这边还没搞清楚钱从哪里来,就有侍女来报花无缺和铁心兰回到了移花宫地界。 星奴正要去禀报两位宫主。 “站住!”星月冷着脸,“二师父在为大师父护法,紧要关头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得起吗?” 星奴惊疑不定,低下了头。 见她这般动作,显然也是不想花无缺犯到邀月手上,果然是花无缺党!星月哼了声才出宫去寻花无缺。 东厂耳目众多,小鱼儿一行人还是被东厂的人追上,因为急于带小仙女回岛,和花无缺分头行动,花无缺负责引开东厂的人和铁心兰向南而行。却中了江别鹤等人的暗算双目失明,最终两人在江玉凤帮助下逃了出来。 铁心兰说有认识名医有办法救他,他身受重伤,听她安排,昏迷之中被她驾马带着走,可醒来发现,这明明是移花宫。 “你为什么带我回移花宫?” “你怎么知道?” “我在移花宫住了十八年,移花宫的气味儿,移花宫的一切我都很熟悉。你骗不了我的。” 铁心兰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移花宫很危险,可是花无缺受了重伤,不及时救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找不到苏樱。 花无缺冷漠挥开她的手。 “无缺,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了,你回移花宫大师父二师父不会见死不救的。” “但是你呢?她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快离开吧。” 铁心兰不肯。“不行,你看不见,我要送你回去。” 花无缺坐在马车上,撑着身体对她道:“我们进入移花宫地界时移花宫的人就知道了,星月会想办法来接我,可若来的是大师父,你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走啊!” “无缺……” 旁观了一会儿的星月,她还以为花无缺得了她的交代还故意回来找茬,好吧,无意的话就还是她的好师兄。 “多谢师兄信任星月。”她亦含笑向铁心兰致意:“铁姑娘别来无恙。” “星月!”花无缺不想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想挣扎站起来,但是伤太重了。 星月上前扶住他。只是到底没有花无缺全能,并不会诊脉治病,只能用内力查探他的身体状况。“师兄别动。” 铁心兰着急道:“他眼睛中了很深的毒。” 星月取出早就备好的药,“先吃一粒护心丹。” 花无缺直接吞了,靠在她身上虚弱道:“星月,你想办法先送心兰离开好吗。” 星月正要应他,却察觉到邀月的气息。 有人出卖她!好家伙,这移花宫果然还是邀月的移花宫。只是到底有些不甘且生气,握着花无缺传输真气的手不由一捏。 花无缺:??? “离开?离开移花宫去哪里啊?”邀月人未至声先到。 花无缺一惊,原来他受重伤到如此不敏锐的程度了。 邀月身后跟着侍女出现。 星月只淡淡看了铁心兰一眼,心中却想的是怎么才能不让她怀孕的事情被邀月知道,不然邀月以花无缺性命相逼,她想活也活不了了。 索性她刚刚没应花无缺的话,还可以洗,便先张扬道:“大师父,师兄中了毒受了重伤。” 邀月还是那个看不惯她的邀月,瞪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护住了他的心脉。嫁衣神功你是还给我了吗?” 星月练武全凭记忆,不走火入魔真的是天分和运气使然,但是要说做更多,比如花无缺熟悉穴道诊脉,嫁衣神功治病疗伤等,她就完全门外汉了,上次救小仙女她也只是粗暴地借用嫁衣神功修复经脉传内力给她。邀月一句话让她心虚得很。 铁心兰也看出星月救不了花无缺,只有邀月可以,哀求道:“大师父,求求你救救无缺。” 星月不忍直视地闭眼。 果然邀月听到她的话立马就火了,怒道:“我不需要别人教我做事!” 若说别人是阴晴不定,那邀月就是阴雨不定,整个移花宫只没见她笑过。 花无缺早已习惯,但还是下意识回握住星月的手腕。 星月误解了他的意思,出头道:“这位铁姑娘,你还是速速离开移花宫吧。” 其他人还没反应,邀月又喷她了。“你闭嘴!” 星月:……要不是她脾气好,换个人当场得和邀月打起来。 邀月:“你别忘了她是移花宫的媳妇儿。” 星月弱弱:“你不是让休了吗。” 这话颇有几分不怕死的意味儿。 花无缺连忙把她拉到身后,上一次他这么顶撞大师父就被打成了重伤。 但嘴上却没有替星月怂,只是道:“大师父,星月心直口快,绝没有其他意思。” 邀月:“你们都给我闭嘴!”她冷冷看着铁心兰,道:“让她自己说,你承认你是移花宫的媳妇儿吗?” 星月冲她使眼色,又被邀月瞪了一眼。 得,她今天已经惹这个老妖怪好多次了,再不收敛真要打起来了。倒不是怂,只是她感觉自己万万不能用移花接木,不然分分钟走火入魔,真打起来可能比较惨,能不打还是尽量不打。 铁心兰看了一眼花无缺和星月。其实花无缺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师妹,她只是,不放心。 “我和无缺已经不是夫妻。” 星月松了口气,就是要这样,面对邀月这个老妖怪,认怂才能救命。 花无缺意识到铁心兰放下了,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邀月,又懵,又气,又觉得解气。 “哈哈哈哈!无缺,你为了她违抗师命,为了救她身中剧毒,到头来呢?她说和你不是夫妻。”邀月意识到花无缺就像当初的她一样被负心辜负,顿时觉得十分解气。 花无缺眼睛看不见,但不影响他感受到大师父话里满满的恶意,虽然他不是真的被负心,但大师父显然以为他被负心而高兴。 星月:可不是嘛,就差当场跳舞了。被一个男人负心而已,何至于赔上自己的一生,还真是恋爱脑。 唯有铁心兰有些犹豫,她皱着眉,势必要搞清楚这件事。 “邀月宫主,无缺明明喜欢的是星月姑娘,你为何说我负他的心。” 她觉得,算起来该是花无缺负她的心才对,如果他早点说清楚,她就不会被卷进移花宫恩怨,不仅失了武功,还失去了小小。 这话一出口,花无缺靠着星月的上身都僵了。 星月垂眸看他这样,居然有点信了铁心兰的话。 正高兴的邀月:……??? 如果说这是一本正经穿书文,那星月现在可以说是成功替代了女主。 已知男主很喜欢女主,但他的大师父见不得男女主好,以男主性命逼女主跳崖,在女主要跳崖前夕,爆出了男主喜欢的是她这件事。 这真不是让她替女主跳崖吗? 要不是花无缺心虚地紧握着她的手,她早就以铁心兰妖言惑众先杀为快了,哪还能让她全须全尾地离开移花宫。 现在的情况就是花无缺昏迷了还握着她的手。 她又一次阴谋论花无缺是不是想让她死好一个人继承移花宫。 “好!你们好得很!”邀月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咬牙切齿,她现在离发疯就差一点儿,毕竟她可是想着让铁心兰回来看着花无缺和星月成婚,虐死花无缺和铁心兰的。 结果竟然!她差点就成全了这对狗男女! 怜星:……也很懵,但是得为徒弟说话。“姐姐,这只是铁心兰的一面之词。” 星月灵光一闪,撩开袖子露出“断爱绝情丹”,语气无比诚恳:“大师父明鉴,星月绝不会违反宫规。” 邀月看见了平静的断爱绝情丹,但是更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给她种下此蛊! 怜星很惊讶,她根本不知道星月身上蛊虫这事。 邀月质问道:“你几时和他见面的?” 星月:“师兄被关进天窟那日才见到星月的。” 她出天窟就是跟邀月发毒誓出来的,毕竟老演员了,撒谎面不改色。 邀月却不再信她。“你可还喜欢无缺?” 星月斜向跪下,举起自由的手:“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星月此生若违反移花宫宫规,叫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等她拿下移花宫,这宫规就是她定的,这誓言发得是铿锵有力,信念感十足。 邀月怜星显然被她说服了,也没意识到她在钻空子,毕竟虽然一直在说移花宫宫规,但是因为宫中除了花无缺都是女子,大家都默认移花宫的人断情绝爱,绝不生情,谁还记得宫规写的是不能对外人生情。 星月把阳奉阴违刻在DNA里,几乎每一件事做的都是阳奉阴违的戏码,发起誓自然纯熟,又有平静的断爱绝情蛊虫为证,不信也难。 邀月眯起眼睛,命令她立刻去执行任务。花无缺爱而不得也好,她会想其他主意折磨他,让江枫和花月奴那对见人好好看看他们造的孽,是他们害得儿子有如今的下场! 花无缺毕竟昏迷,星月动作大起来他也拉不住,刚刚不动是怕太明显。星月一脱,他的手垂落在床侧。 “啪”地一声,好像砸在星月的心上,星月都替他觉得痛。 她转身离开,却不由想起花无缺因为铁心兰被逼跳崖,和两位师父动手被伤,后来又为了离开移花宫,甚至离开中原去到了小部落——昆仑。 其实长远看,他离开远比留下要好,邀月对他恶意满满,怜星根本护不住。 可是没有铁心兰之死,他还会离开移花宫吗? 此次移花宫接到的是去岁状元郎原配妻子的委托。 她名怜娘,十五岁和同村秀才李帆成婚,六年来为李家操持内外,侍奉公婆,生养一子一女。 去岁李帆上京赶考,一去不回,直到考试结束了家里才听说李帆路遇山匪,死在了赶考路上。 李家一下子就倒了,李家父母重病在床,怜娘只得变卖家中资产寻医问药,也没有再嫁,而是撑起了家,照料老人小孩,却不想月前山匪一把火烧了她全家。 她逃过一劫,发现放火的根本不是什么山匪,而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家兵,说什么全死了就可以回去向小姐交差。 怜娘几番打探,终于从丈夫同窗家人处知道自己的丈夫不仅没死,还高中状元,娶了达官贵人的女儿平步青云。 想到这一年多她守在故地日夜盼望一个奇迹,而他却和新夫人看星星看月亮,这便罢,为什么要对她们赶尽杀绝?屋子里不仅有他的孩子,还有他的父母啊! 怜娘誓要杀了这个禽兽,但是那新夫人家权势很大,她求助无门,机缘巧合得了移花宫的路子,便带着证据寻上了门。 京城是刘喜势力范围,花无缺不在宫中,任务便自然落到了星月头上。 移花宫命令只抓李帆,但星月却觉得这个事件里他的新夫人也并不无辜。 许是怜娘去移花宫的消息走漏了,李帆最近睡觉侍卫都不离身。星月看了一眼,决定再让他担惊受怕一阵子,她想,回去劝花无缺离开移花宫。 花无缺已经治好伤醒过来。 “星奴姐姐,星月呢?” 星奴看了眼他的身后,连忙跑开。 花无缺回过身跪下。“大师父二师父,都是无缺的错,请你们责罚我一人,星月什么都不知道。” 怜星:“她只是去执行任务了。” 邀月:“你几时见的星月?” 花无缺沉默了一下,老实道:“一年前。” 怜星:…… 邀月:……“这个满嘴谎言的逆徒!” 花无缺后知后觉自己卖了星月,他第一次恨自己不像小鱼儿那样能机灵一点,多几个心眼儿。 “大师父,星月并不知无缺心中所想,她不知情的。” 邀月:“我可以放过她,但你们违反宫规,必须死一个!” 花无缺毫不犹豫:“无缺愿意。” 怜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道违反宫规的下场!” 不是简单的死,而是生不如死。 花无缺点头,依旧倔强。“无缺甘愿受罚。” 这一年来他被虐了又虐,都多少次被移花宫搞得生不如死了还甘愿受罚,星月在暗处摇了摇头。 “大宫主二宫主,东厂的人又来了。” 邀月狠狠瞪了花无缺一眼。 怜星再次出手锁住他的肩肌保他性命:“你在宫中好好反省,听候你大师父处置。” 待两人都出去,宫中的侍女也出去给她俩搞排场了,星月才进去解了花无缺的穴。 “你是什么人?” 戴着□□的星月:“师兄,我是星月。” “星月,你……” “先别说了,东厂的人是我引来的,我们先离开这里。” 花无缺内伤已经好了,两人都是轻功卓绝的人,争了点功夫以为足够跑了,却还是被邀月追上。 星月暗叹好在自己机智戴了□□。 怜星:“什么阿猫阿狗敢到我移花宫撒野。” 星月“制住”花无缺:“早就听闻移花宫各个都是美人,百闻不如一见,可惜妾身女儿身,只用得上无缺公子。” 花无缺:???谁教你的! 怜星:“妖女!放下他。” 邀月嗤道:“邪魔歪道。” 她完全不顾花无缺肩肌被锁被她制在手中,直接出手。 花无缺要挡,星月直接拉着他让开了这招攻击,明示道:“无缺公子现在动用不了内力,我现在不小心一捏他可就死了。” 邀月冷道:“那是他命该如此,我会剁了你这妖女放他坟头。” 星月:……知道你无情,但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无情! 花无缺虽然总是被虐,但仍不可避免地感到难过。 怜星担心花无缺真的出事,也加入了战斗。 星月见她上场,立刻把花无缺推到一边,看似腾出手来对付两人,其实是怕怜星发现花无缺的穴已经被她解了,移花宫的手法只有移花宫能解,到时候她再怎么装她们都会怀疑到她头上。 花无缺无奈,他知道星月不想让两位师父知道是她,所以自己不能上去帮忙,还得装出不担心的样子。 而这边星月为了不让两人认出她的武功路数,只有移花接木可用,也可以说和这两个老妖怪打,只有移花接木打得过,毕竟其他武功都是她们教的,她再有天分也没有她们经年的内力真气。 短短半炷香就过了几百招,星月不得不用移花接木最高心法,只是她到底没练到最高境界,对面两人吐血的同时,她喷了更大一口老血。 这是自己最后一招,她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挟持”着花无缺跑了。 “追!她受了伤跑不远。” 邀月一脸冷酷,江湖上几时出了这等高手,很多年没有人能把她们姐妹打成这样了。 星月跑到后面已经就开始晕了,好在花无缺能抱着她跑,到底是甩开了星奴等人。 揭开自己的面具,摸了摸脸,她知道自己强行催动移花接木,走火入魔了,忽然又记起江玉燕曾经毁容,就是被江别鹤转移的走火入魔的毒素。 “师兄?” 她脸上还好吗? 花无缺抱着她诊脉,心疼又着急。 星月偏过头看他:“我的脸没事?” 花无缺摇摇头,脸没事,但是很有可能经脉尽断,“你千万不要再动内力了。” 他为她输真气疗伤,可是伤能治,走火入魔产生的毒却解不了。 看着她脸色苍白痛苦不已,花无缺都快哭了。 此时他终于明白铁心兰为什么要带他回移花宫,如果大师父能救星月,他也一定不怕回移花宫去,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星月,我们回去找大师父!” “不要!” 星月拉着他:“我们都可以回去,但不可以现在回。你带我去找苏樱。”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听着花无缺带着哭腔的声音,星月也想哭了。如果自己死了,那多少还是会遗憾的,她都刚从天窟出来没几天。 “师兄,我偷偷打开了六壬神骰,练了嫁衣神功第九重移花接木。” “星月!”花无缺没想到她竟然偷练了移花接木! 是了,她被关在天窟里的时候,就不太喜欢两位师父,如果有机会,她只会自己变强,而不会依赖别人。不像自己,与其说是听两位师父的话,不如说是依赖她们,如果他独立一点,多学习一点,不会做什么都需要求大师父。 星月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拉住他的手道:“师兄,你不要让六壬神骰落到坏人手里,万一,其实六壬神骰上还记载了专门对付移花接木的功法……” 这临死寄语一样的话,让花无缺眼眶都装不住泪水了。“星月,不要说话,我会带你找到苏樱的,你不要说话了。” “师兄听我说,那门功法叫空木葬花,你不要练移花接木,练空木葬花。” “好好,我答应你,你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我马上带你去找苏樱,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星月笑了一下,如果他不哭着说,那这句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师兄,不要再听大师父的话了。” “好。” “师兄,不要和小鱼儿吵架。”他是你的亲哥哥。 星月想起一句说一句,她不敢睡,只怕自己闭上了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好,我都听你的。” “师兄,我还有任务……如果一个月后,我……你就帮我把李帆绑回移花宫,丢进去就行,不要回移花宫。” “我知道了。” 花无缺抱着她住进客栈,到处差人去找苏樱或者其他神医的消息。 星月躺在床上,看着他拿出银子银票,还有心思想:看,明明移花宫也用钱的。 “欢迎,欢迎各位来参加这一次盛况空前的毒王群英会,在下红叶~不才,被各位推举为本次盛会的主持人,不胜荣幸之至啊!” 红叶这个小人又出来盗名欺世了。 毒王群英会三年召开一次,半年前就开始比赛,今日是决赛,人已经不算多,或坐或站,不过占满青楼上下两层。 “听说苏樱的母亲身中剧毒没有解药,只能采取以毒攻毒的方法,她想要的就是五毒老祖手中的彩虹七色瘴,五毒老祖就坐在下面中间那桌,所以今天她一定会来的。” 说话的是星月,她这两天内伤已经被花无缺治好,只是走火入魔已经伤至经脉,不能动用内力的同时身体虚弱,却也没有那一日那般严重,还能撑几日,便亲自来找苏樱了。 花无缺没问她怎么知道的,星月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信便是了。只是也要做更多打算。“如果我们找不到苏樱,今天就回去求大师父好不好。” 星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脑海中又想起出逃那天,他说甘愿受罚的话。 其实这个世界没有谁为谁付出是应该,花无缺为她不是应该,包括他们为移花宫付出生命也是不该,她不希望花无缺那么傻。 “不,”星月偏过头看向台上像块五花肉一样的红叶,道:“我宁愿变成废人也不想看到你求她。” 这是她的真心话,一直看着花无缺被邀月怜星cpu,好不容易,虽然是一时冲动,但总归是把他捞出来了,她不想又回到原点。 花无缺捏紧手中扇不言语,不知道说什么,心跳很快,他知道如果自己身上有蛊虫,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因为知道所以更不敢说。 如果他靠近了,星月的断爱绝情丹发作的话,他会心痛死,如果不发作,他想他也会心酸死。 至少至少,他不愿让她尝试被蛊虫噬咬心脉那种痛,所以感动或是心酸,自己默默受着就好。 红叶拿着把羽扇在台上装样:“现在毒王比赛正式开始,规则非常简单,我们每一次分两组,进行抽签。抽签抽到施毒者便施毒,抽到解毒者便解毒。解毒成功,施毒失败。解毒失败,施毒者胜。然后,再由优胜者每每对决,最终决出最后的胜者…… ” 星月不禁疑惑:“若是一个毒大家都解不了,那岂不是就会死。” 花无缺:“是红叶斋出的试药人。这些人推举红叶也是这个原因。” 星月轻咳了一下,小声:“万一苏樱今天不来,那我们就把红叶绑了,红叶斋不是情报很厉害嘛。” 花无缺与她相视一笑,“好主意。” 这些玩毒子实在丑陋可怕,星月被那会蠕动的小虫子吓到,好像才想到自己身上的断爱绝情丹也是一条虫,虽然它平时不动看不见,可是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想像得到它是怎么动的,好险没叫出声。 花无缺僵了一下,两人离得近,星月大幅度地转身,人就相当于贴他身上了。 但是星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次表现出害怕,显然吓得不轻,他也没精力想其他,只连忙安抚道:“别怕,不看了!” “师兄,帮我把断爱绝情丹取出来,虫子好恶心!” 花无缺,不会。 “我教你。” 断爱绝情丹看似厉害,其实也不过如此,只是需要谁放的谁取出这一点,着实让人无语。但星月还有一个方法一试,那就是用血勾引它自己想出来,再辅以强大真气直接吸。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花无缺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她说的滴在手腕,蛊虫果真现形。 “出来了。”花无缺一脚踩死这该死的蛊虫,和星月换了个身位。 星月因为安心兴奋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一些。 花无缺夸道:“星月真聪明。” 星月毫不谦虚地接受,又解释道:“当初我不是不跟你说,只是那次你在天罚牢发作害我很痛,我才想办法对付它的,等我想出办法的时候,大师父已经帮你取出来了。” 然后她就不痛了,然后就将就留着了,免得邀月突击检查,看,前几天她就应付了邀月一波,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今天在这里看到那些玩毒的虫子这么恶心,真的是吓得够呛。 花无缺:“对不起。” 对不起,爱上你。 星月对上他的目光,莫名有些慌,他怎么,以前都不敢跟她对视的,他现在怎么敢,怎么会这么深情的看着自己? 正当她无所适从时 人群外一声呵斥:“第九流!” 星月连忙看过去,这般英气的女声,定是苏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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