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拳头硬了。”白蘼上前一把薅住了吉祥,扯着它的毛。 吉祥大惊失色,大叫道:“大胆大胆!” 要不是谢无忌和它说让它不要暴露自己,不然它高低要让白蘼感受一下碳烤人肉的味道。 “!没教养!”吉祥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但是白蘼可没管那么多? 待到吉祥察觉到不对劲,张开翅膀开始扑腾,只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白蘼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吉祥那身漂亮的羽毛。像个得逞的小狐狸一样高抬着下巴:“怎么样?给不给?” 吉祥发出惨叫声,它看着自己出门前精心打理过的毛发,此时在白蘼的手中变得毛毛躁躁,它用翅膀捂住了脑袋。 崩溃地说道:“给给给!” 白蘼接过钱却没有马上松开吉祥的羽毛。 “喂!你还不松开!”吉祥暴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它不住地在心里嘀咕着:“要不是他嘱咐我,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欺负上古凤凰的滋味。” “你地上的符咒,捡一捡。”白蘼虽然松开了吉祥的羽毛,只是那眼神依旧落在了它身上,仿佛无形中的一把刀子,悬在了吉祥的脖颈处。 吉祥咽了咽口水,只能委屈地低着头叼着符咒纸,每捡起来一个,它都要看一眼白蘼。 那个恐怖的女人此时正双手环抱着,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 “真是鸟落玉衡被人欺。”吉祥暴躁地叼完最后一张符咒,恶狠狠地说道。 “什么?”白蘼倒是一时间没听清楚它说的是什么。 那句什么瞬间又让吉祥的羽毛抖了抖,刚刚那隐隐作痛的根部好像还没有好全。 “没…没什么,我捡完了。”吉祥赶忙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扑棱着翅膀就要逃离现场。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他要回去告状!”吉祥最后看了一眼白蘼,心里暗下决心。 “我一定要让我主人好好收拾你!” 白蘼对吉祥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她只是美滋滋地数着袋子里的银两,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两。 “这可是个巨款啊。” 这时阳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折射出光芒来,白蘼被阳光晃了晃,她蹲下去一看。 竟然是那只鸟留下的羽毛。 那羽毛本体颜色是雪白的,可在阳光下却像是黄金般,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羽质很好,摸上去绒绒密密的,白蘼有些稀奇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这个拿来当书签倒也是不错。”这样想着,她随手拿出了自己最近在看的符咒录夹了进去。 而那个痛失羽毛,打算回家狠狠告状的吉祥,刚飞回自己家院落。 便见一道流畅潇洒的身影穿梭于竹林之间,剑气荡起片片竹叶,一道精光闪过,那竹叶都整齐地断成了两片。 吉祥满嘴符咒纸,刚想开口赞叹才发觉根本张大不了嘴巴。 于是它张着嘴就打算把符咒纸吐掉,却见那个练剑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谢无忌放下手中的修剑,伸手抽出了吉祥嘴中的符咒纸。 吉祥感动极了:“我就知道主人看我辛苦!” “甚至还特意停下练剑来帮我抽出这破纸!”吉祥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刚想睁着自己那水灵灵的眼睛看向谢无忌时。 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根本都没带低头看自己一眼的。 “等等…什么情况?”吉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它看着谢无忌抽出符咒纸后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处,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吉祥。 “!”吉祥不死心,它转着身子又扭到了谢无忌的前面,扯着嗓子就开始诉苦:“主人!我好惨啊!” 谢无忌这才舍得分给他一记眼神,吉祥见有效果,更加来劲了。 它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转头看向远方,它都计划好了,等到谢无忌开口询问时,它再眼含热泪地看向谢无忌。 一定会让谢无忌狠狠心疼。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身后传来动静,吉祥再次开口道。 “那个小娃娃竟然敢拽我羽毛?!”吉祥愤愤不平地说着,还时不时磨一下牙。 身后的男子半天都没个反应,吉祥有些狐疑地将自己的小鸟脑袋别了过去。 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人影! 只剩下竹林间的凉风吹过,裹挟着竹叶潇潇洒洒地远去。 “!”吉祥还呈现着一副撅着屁股往后看的模样,突然,一行雨水打落在了地面的竹叶上。 那是吉祥的眼泪。 谢无忌根本没留意吉祥所说的事情,他拿着那叠符咒,一向抿成一条线的嘴角此时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着。 他将符咒纸一点点铺开,然后再小心地夹进了自己的剑法秘籍之中。 待到吉祥跳着脚飞回屋子时,就看到了谢无忌这副赔钱的模样。 它痛苦地拿翅膀捂住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个把一叠破符咒塞在枕头下的男人竟然是谢无忌。 “妖女!光天日下,妖道盛行!”吉祥此时内心的呐喊与不远处的玉衡门主峰响成一片。 在主峰的大厅内,一个白发老者此时正颤抖着手指向一处,白蘼刚刚溜达着转悠到了殿门门口,就听见这道庄严而又厚重的声响。 “玉衡门怎么说也是个仙门!怎能留到你这个妖物来掌管!”白蘼听这声音,越听越耳熟。 她偏了偏脑袋看向殿内,望着那个此时正在大厅里唾沫横飞的老者。 记忆如同浪潮般朝自己袭来,白蘼脑海中画面不断变化着。 总于,白蘼认出了那人。 那人乃是自己在上仙界时的奴仆,也算是半个地仙。 只是他来干什么? 白蘼有点奇怪,她刚准备再偷摸着听一会时,却发现自己身后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回过头看去,是自家师父。 “乖徒儿在这做什么?”张先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吟吟地问道。 白蘼偷听被抓包,有些心虚地擦了擦汗,还没等她想好解释的话语时。 就见自家那个胖胖的师父此时也一整个贴在了门上。 “?”白蘼疑惑地看着张先,张先看了白蘼一眼,赶忙朝她挥了挥手:“快来听!” 那姿势,那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白蘼略微思索了一下。 “这听墙角的姿势,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熟练了!” 白蘼也凑上去听,于是路过的弟子看见两个屁股拱在门前,都有些惊讶。 他们惊讶的是本来只有一个大屁股的地方,现在又多了个小的。 黎兰有些无奈地扶额,看着自家师父和自家师妹此时听墙角的姿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 “嘘,乖徒儿,你也来听!”张先招了招手,招呼着黎兰加入他们。 很显然,张先这不是第一次干了,黎兰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他拉着小师妹一起。 “唉…”黎兰叹了口气。 其实因为隔音效果不错,白蘼一直都不太能听清屋内所说的话,只能大概听个意思。 那个老家伙似乎是来讨要玉衡门的。 估计是看中了玉衡摸这块地方地理位置优越。 白蘼摇了摇头,收回了贴在墙上的脑袋,她偏过头去一看,人傻了。 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竟然趴了一排的屁股。 “?”白蘼甚至在人群里看到了傅南洲的身影。 傅南洲见白蘼起了身,于是他也直起了身,朝白蘼打了个招呼。 “听够了么?”云月阴森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白蘼见张先整个人像被电了一般。 突然一个直起腰来,摆出一副大气凌然的模样,他咳嗽了两声,严肃地说道:“都在听什么呢?有什么好听的!” 那变脸的速度,那大义灭亲的架势。 白蘼看了都傻眼,黎兰则是有些无奈地扶额,拍了拍白蘼的肩膀:“习惯就好。” 其实早在来这的几天里,白蘼就已经感受到了,这整个宗门里都透露着不正经。 生活不易,小白叹气。 云月却没有这么简单地放过殿外的众人:“都给我滚进来。” 云月都发话了,弟子怎敢不从,一行人都乖乖地站在了殿内。 白蘼偏了偏头,看了眼此时正站在他们不远处背对着云月板着一张脸的张先。 张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偷摸着朝白蘼眨了眨眼睛。 “……”师父,你甩锅甩的这么快,真的好吗? “不管如何,这本就是我们九洲圣女的地界,使用权在我们而不是你们这群人能够左右的!” 只见那个白发老人怒气冲冲地甩下这一句便消失了。 只留下站在殿内罚站的弟子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啊?”傅南洲趁着混乱挤到了白蘼身边,轻声问道。 白蘼此时也没弄明白情况,她摇了摇头,回忆着自己的地契放在了哪里。 “似乎…好像…忘记了…”白蘼绝望地发现,她瞄了眼此时斜躺在贵妃椅上的云月。 女人的脸色十分难看,此时一双凤眸微微上挑,阴沉着一张脸。 “那个死东西,拿这威胁我是吧。”云月直接爆了粗口,给白蘼整得一惊。 只见殿内罚站的弟子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就跟没听见一样,老实罚站。 张先此时出声:“要不让白□□着他那小畜生去把那踏平了?” “我踏你个头!”云月攻击起人来根本不分对象的,她脾气暴躁地怼着张先。 那个胖胖的老头被骂了也不敢还嘴,默默低下了头。 “我靠这么凶。”傅南洲此时还在作死地小嘴叭叭个不停。 云月的视线扫了过来,不知为何,却没有停在傅南洲身上,白蘼一抬头,便看见云月正在打量着自己。 不由得冷汗直冒,该不会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 “你就是白蘼?”云月慵懒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白蘼心里如同打鼓般七上八下的。 “该不会真发现了吧?” 白蘼心里慌得一批,但是面上却丝毫未显,她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 “倒长得是真漂亮。”云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白蘼都愣在了原地。 “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本来白蘼都已经在脑海里想着姐妹二人相认的场景了,结果云月来了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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