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 1）

凡妮莎和韦斯莱双胞胎原本应该毫无交集，他们差了一个年级，又还分别在两个学院，怎么也不应该有这么多联系。

可就在去年也就是凡妮莎三年级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有了魁地奇以外的交集。

那是放假前的一个周末，凡妮莎偶然在门庭那里听到了韦斯莱双胞胎在跟一个拉文克劳一年级男孩做交易。

凡妮莎的叔叔兰托·奥兰斯在霍格莫德村开了一家店铺，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这家店——佐料笑话商店。

这家店是霍格沃茨学生到霍格莫德村游玩购物时最喜欢的去处，因为这里出售许多恶作剧和变戏法用的材料。这里出售的商品包括大粪弹、打嗝糖、蛙卵肥皂、咬鼻子茶杯等。

而韦斯莱双胞胎现在交易的不是别的，正是佐料笑话店里出售的产品，而且他们把每样的价格都足足加了三个银西可，更可气的是，那个一年级竟然傻愣愣地已经在掏钱了。

凡妮莎不希望叔叔卖的东西被人拿来倒卖，这是违背市场竞争的。于是她当即走过去跟那个一年级说：“这些东西等你三年级去到霍格莫德……唔唔唔！”

她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抱起来了。不知道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一手死死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整个提起来。

凡妮莎就这样被抱走，眼睁睁看着另一个韦斯莱继续津津有味地给那个拉文克劳的小傻子介绍。

“啊！”

在某个楼梯拐角处，抓着她的韦斯莱大叫一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你是狗吗？”他心疼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

“你们这是在骗小孩！”凡妮莎气呼呼地踩上两级台阶，才只比韦斯莱高一点点，“那些东西都是佐料笑话店里买来的！”

“我们辛辛苦苦买来的！”韦斯莱的心情也不太美妙，差点被人搅黄一单，还被一只狗咬了。

“那也不能贵这么多！”凡妮莎都没有发现，自己被带偏了，“顶多加……呸，什么跟什么，你们就不应该倒卖别人店里的产品！”

韦斯莱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扬起线条凌厉的下颌，半眯起的浅棕双眸散漫地睥睨过她，“不关你的事。”

“你……”

“别再干今天这样的事。”韦斯莱威胁地向她走近，大片阴影顿时朝女孩压迫过来。

凡妮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握紧了兜里的魔杖。

韦斯莱紧紧盯着她，这让凡妮莎有点怂地缩了缩脖子，韦斯莱很满意她的反应，在走之前又补上一句，“等我们凑够了买材料的钱，就不会再倒卖了。”

凡妮莎当然怂，韦斯莱可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而且韦斯莱双胞胎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坏家伙”。

所以她在假期里拼命练习魔咒，在太阳底下努力练习飞行。她要比韦斯莱双胞胎更厉害，要比他们飞得更快。这样她就不会再怕他们了，应该吧。

*

四年级开学的第一天早晨，凡妮莎和塞西莉娅走进礼堂吃早饭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似乎正在给斯莱特林院的一大批人讲着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在哈利走过的时候。马尔福做出可笑的要昏倒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他真蠢。”塞西莉娅看起来想翻个白眼，实际上她也真这么干了。

哈利、赫敏和韦斯莱家另一个红头发男孩走在她们前面，凡妮莎能听见赫敏在安慰哈利。

“嘿，波特！”斯莱特林的一个女孩子、脸长得像狮子狗的潘西·帕金森尖叫道，“他来了！”

马尔福一听这话，立马兴奋地又表演起来，“波特！摄魂怪来了，波特！嗬嗬，嗬嗬嗬！”

“哦，马尔福。”

声音在哈利他们身后响起，三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发现是两个拉文克劳的女生。

凡妮莎用轻蔑嘲讽的语气说：“你看起来就像一只没有发育良好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猪。”

拉文克劳长桌上的学生立马露出了笑，有的甚至笑出声了，罗杰就是其中之一。赫敏也笑了起来，并小声跟哈利和罗恩解释。

“你什么意思！”马尔福发觉很多人在笑，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这你都听不懂，”知道了答案的罗恩·韦斯莱笑呵呵地说，“因为猪才会像你刚刚那样嗬嗬叫。”

这下周围一大圈的人都笑出声了，格兰芬多长桌上甚至有人开始模仿猪叫。韦斯莱双胞胎站在凳子上吹口哨，场面开始变得混乱。

凡妮莎拉着塞西莉娅就往拉文克劳长桌走，她没功夫去听马尔福那群人又说了什么，因为麦格教授正在看这边。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中心。

两人坐到拉文克劳院桌旁的一个座位上，秋和玛丽埃塔正在给同学们发这学期的课表。

“你的课程表，凡妮。”秋走到凡妮莎身旁说，“你刚刚真勇敢，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她俏皮地朝凡妮莎眨了眨眼睛，“哦，你竟然又选了这么多课，你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两节课上？”

“去年你就问过同样的问题，秋。”凡妮莎接过课表，随口回答道，“教授会帮我想办法的，你知道，去年就是这样。”

第一节是魔法史课，没什么意思，这是凡妮莎对这门课程的评价。

整堂课下来，她除了忍住不睡着，没有干任何事情。课上的内容，她只能等晚上去图书馆再好好补回来了。

下课后凡妮莎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同学们，她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用时间转换器。

她走在一条走廊上，忽然看见了两个红头发的家伙，他们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弯着腰在跟谁说话。凡妮莎从两人露出的缝隙中看到了蓝色领带的校袍，他们不会又在骗哪个拉文克劳的小傻子吧？

“戴维斯。”凡妮莎刚想走上去一探究竟，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凡妮莎回头，是泰瑞·布特。

“这边有间空教室。”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门，“一起？”

凡妮莎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红毛，他们还在跟那个拉文克劳说话。而且站在左边的那个韦斯莱还捂着脑袋。

她回头看向泰瑞，点了点头。

*

回到一个小时前，泰瑞要去上占卜课，两人道别后凡妮莎往麻瓜研究课的教室走去。这里大多都是赫奇帕奇的同学，几乎没有斯莱特林。凡妮莎找了个后排的座位，几个相识的同学跟她打了个招呼。

“嘿，凡妮莎。”是迪特里克·布拉德利，和罗杰一样是拉文克劳的追求手。

“嘿，迪特里克。”凡妮莎淡淡道。

“暑假过得好吗？”迪特里克问，他挪了个位置，坐到了凡妮莎旁边。

凡妮莎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还好，”她说，“你可以去问罗杰，我的暑假跟他过的一样。”

迪特里克有点无奈地笑笑，“你知道，男生之间不会去关心彼此假期过得好不好，这太奇怪了。”

凡妮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下课后，凡妮莎借口去厕所，让迪特里克先走。下一节课是魔咒课，她从厕所出来后立马往楼上跑，她跑到一条没什么人的走廊上时突然想起来，原时间线上的自己此时应该正往这边来。

她脚下一转方向就要溜走，肩膀却被人从身后按住。韦斯莱双胞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左一右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小鹰，跑什么？”按着她左肩的韦斯莱问。

凡妮莎抬手看了看表，转身从双胞胎中间留出的缝隙看到走廊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果然，她就要被自己发现了，怎么办？

“你在看什么？”另一个韦斯莱好奇地想要回头看去。

“别！”凡妮莎一紧张，直接伸手拽住两个韦斯莱的领带往下拉，两个大个子被迫弯下腰，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别回头。”凡妮莎把他们扯得挨得近一些，以免那边的凡妮莎透过缝隙看见自己。

站在她右边的韦斯莱狡黠地笑了一下，作势要直起身来，吓得凡妮莎赶紧加了力道，然后她的额头就被那个韦斯莱的额头狠狠撞了。

“你一定是只有巨怪血统的狗。”那个韦斯莱抬手揉着额头，龇牙咧嘴地说。

凡妮莎强忍着额头的疼痛，她看到对面的自己已经跟着泰瑞离开了。所以泰瑞突然叫住自己，不是他转性了，只是随手帮她一个大忙！

泰瑞·布特真是只善良的小鹰！

韦斯莱是坏心眼的狮子！

凡妮莎瞪圆了眼睛，她松开左手，左边的韦斯莱终于能直起腰了。

“所以每次都是你！”她死死捏住右边韦斯莱的领结，“你是弗雷德还是乔治？”

左边的韦斯莱：“他是弗雷德。”

右边的韦斯莱：“我是乔治。”

两个韦斯莱同时开口，说的不是同一句话，表达的也不是同一个意思。

“嘿，我就知道，”获得自由的韦斯莱一边整理衣领一边不满地说，“你肯定会让我替你受罪。”

“你是弗雷德。”凡妮莎有种感觉，她揪着衣领的这个红毛一定是弗雷德·韦斯莱。

“好吧，我是。”弗雷德把放在额头上的手拿开，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女孩近在咫尺的脸，女孩呼吸间的热流和身上的淡淡香气环绕在他鼻尖。

近距离看，凡妮莎的眼睛是浅蓝色的，很漂亮。不，应该说，凡妮莎整个人就是漂亮的。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只小鹰这么好看？

弗雷德一时有些晃神。

他不自在地轻咳两声，稍微直起身，拉开一点和女孩的距离，“乔治都自由了，你要这样揪着我到什么时候？”

凡妮莎冷哼一声，松开手。

“每次遇到你们，准确地说，”她盯着直起腰的弗雷德说，“是遇到你，我都会倒霉。”

“巧了，”弗雷德板起一张脸严肃地说，“我也是。”

第一次是被咬手指，第二次被糊一身的糖浆，第三次被撞胸口，这次又被砸额头。

弗雷德头一次觉得，他的脾气原来可以这么好。

“我们原本是想夸夸你早餐时讽刺马尔福的勇敢表现，”乔治说，“可是你一见到我们就跑。”

“谁见到你们不跑！”凡妮莎说，眼前两人自豪地挺了挺背脊。

“好了，上你的课去，小屁孩，”弗雷德推了推凡妮莎的肩膀，“你要迟到了。”

“那边！”凡妮莎恼怒地说，“推反了。”

“哦，抱歉。”弗雷德笑出了声，一点抱歉的样子都没有。

“别生气，”乔治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果递给她，“弗雷德说这个糖和你昨天在火车上吃的那个差不多味道。”

凡妮莎闻言，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弗雷德用手抹掉她脸上的糖浆然后含在嘴里的样子，脸不自觉地开始发烫，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是喝了庞弗雷夫人制作的感冒药剂一样在冒烟。

她憋着一张大红脸，气鼓鼓地推开两个红毛冲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她更生气了？”弗雷德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说。

“谁知道呢。”乔治耸耸肩说。

弗雷德觉得莫名其妙，他从乔治手里拿起一颗，拆开包装纸把糖果放进嘴里。

其实没有火车上的甜。

*

一天的课结束后，凡妮莎累得不想说话。吃晚餐的时候，她们听说了下午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的事情——马尔福去招惹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结果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打伤了胳膊。

凡妮莎往斯莱特林那边看，马尔福的右手缠着绷带，如果忽略他脸上骄傲的表情以及跟身边人炫耀的样子，凡妮莎真的会觉得他伤的很严重。

“布特，”吃过晚餐，凡妮莎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泰瑞，“今天早上，谢谢你。”

泰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和他的室友离开了。他这样的行为，多少让道谢的人有点没面子，凡妮莎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摸摸鼻子。

“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那个布特的冷淡了，”塞西莉娅挽着凡妮莎的胳膊往礼堂外走，“真是能冻死人。所以他帮了你什么？”

“没什么，”凡妮莎说，她们走上楼梯，“我要去图书馆，你去吗？”

“不了，”塞西莉娅摆摆手，“我好困，想早点睡觉。”

“小懒猪。”凡妮莎无奈地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早点回来，”塞西莉娅轻轻敲了下凡妮莎的额头，“别又看入迷了不肯回来。”

凡妮莎不在意地点点头，伸手推着塞西莉娅往前走了两步，“你快回去吧。”

来到图书馆，凡妮莎找了个不显眼的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今天的作业开始写，尽管那些都不要求明天交。

盛夏刚过去没多久，空气里还透着闷。女孩临窗而坐，晚风夹杂着一丝燥吹到她身上，带起几缕散落在肩膀上的黑色头发。烛光轻轻摇曳，那些书本上的单词仿佛有了生命般跟着跳动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凡妮莎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心满意足地看着桌上那些被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把作业收进书包里，起身去书架间找了一本书。

直到又回到座位上，她才发现图书馆里的人少了很多。她还看到了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对方显然没看见自己。

这个位置很偏，凡妮莎特意选的，她不喜欢在看书的时候被人打扰，而这个座位既靠窗，又被几排书架挡住，不仔细看的话，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里，除非他们需要找的书在这附近。

看着赫敏认真看书的模样，凡妮莎也不能放松，毕竟考了第一名的小学妹都还在努力，她一个当学姐的更不能偷懒了，何况还是拉文克劳的学姐。

今天图书馆的平斯夫人不在，可以晚一点再走。凡妮莎在心里嘀咕着，只要回去的路上不被巡逻的教授和费尔奇先生抓到就好了。

不再多想，凡妮莎开始翻看手里魔药相关的书籍：

福灵剂(Felix Felicis)是一种会给服用它的人带来幸运的魔法药剂，直到作用消失之前，想做的所有事都会成功。

偶尔少量地喝点会有效果，但是服用过量的话会导致眩晕、鲁莽和危险的狂妄自大，剂量太大会有很强的毒性。福灵剂不能让人战胜强大的魔法，只能使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事情一定成功。在体育竞赛、考试或竞选等有组织的比赛中是禁止使用的。

要用到的材料有：火灰蛇蛋壳、辣根、海葱球茎、海葵的茎、莫特拉鼠的胆汁、百里香酊……

“她要流口水了。”

“所以拉文克劳是连睡觉都要拿书当枕头吗？”

凡妮莎是在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和细碎的话语声中醒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开学第一天，加上用了几次时间转换器的缘故，所以比平时要累，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图书馆的蜡烛已经被人熄灭了，但显然那个人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学生在睡觉。四周黑漆漆的，凡妮莎借着淡淡的月光在黑暗里摸索着。

弗雷德和乔治今晚是来图书馆找书的，之所以偷偷摸摸地来，是因为那几本书属于禁书，而且他们两人是平斯夫人黑名单上的重点关注对象。所以他们只能等宵禁之后，披着从哈利那儿借来的隐形衣，偷偷摸摸地来。

他们在来之前就在活点地图上看见了凡妮莎的名字。

“小鹰也喜欢夜游？”

这是弗雷德看到名字时说的第一句话。

他们在禁书区很快找到了需要的那几本书，本打算原路返回的，弗雷德却忽然瞥见离书架最近的那个位置上，趴着个人。

于是就出现了此刻的情景——弗雷德和乔治站在女孩座位的旁边，也就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凡妮莎站起身然后毫不意外地撞到他们身上。

“啊——！”

惊恐的叫声没能喊出口，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凡妮莎此刻睡意全无，她睁大眼睛却看不见自己到底撞上了什么东西。嘴被人捂住，一只手死死搂住她的后腰。

“嘘，别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正前方传来。

凡妮莎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睛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空气。

“这回看起来真是被吓傻了。”那个声音染上了一点轻快。

“别喊，知道吗，别把费尔奇招来。”旁边一点也传来一个差不多的声音。

凡妮莎机械地眨了下眼睛，然后更加机械地点了点头。

一声轻笑，捂着凡妮莎嘴的那只手放下了。

“韦，韦斯莱？”凡妮莎好不容易把情绪平复下来，图书馆门外就传来一声猫叫。刚刚放下的心又被瞬间提起。

“唔……”

凡妮莎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拽着往前带，脑袋上是什么东西顺着滑下去的感觉。鼻子猛地撞上身前人结实的胸膛，疼得她差点哭出来。

“嘘，是洛丽斯夫人。”

弗雷德的声音在凡妮莎头顶，他拉着她胳膊的手此刻正搭在她后背上，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喷洒在她的发顶。

“我们得离开了。”乔治的声音也很近，但没有这么近。他拿着活点地图小心确认着，费尔奇离这边越来越近了。

“走开。”弗雷德咒骂了一声，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快要走到他们面前的那只名为洛丽斯的猫。

因为洛丽斯夫人的靠近，弗雷德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断收紧的手臂让怀里的人很不舒服，凡妮莎不安分地动了动，试图挣开他的禁锢。

“别动，隐形衣没有这么大。”弗雷德警告地在她耳边低声说，然后又抱紧了一些，头埋得更低了一点，好像在闻她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猫薄荷？”

弗雷德的头发蹭着凡妮莎的脸颊，他的呼吸直接吐在她耳尖，温热的气流在她耳廓上描绘出各种形状。凡妮莎整个人跟过电一样，先是耳朵，再到脸颊，然后是脖颈，最后她左半边身体都麻了。

“……有。”凡妮莎差点说不出话，声音闷在弗雷德胸口处。

“在口袋里吗？”乔治跟看到救星似的，“快丢给它，把它引到别处去。”

“左，左边口袋。”

凡妮莎话音刚落，弗雷德就把手伸进了她的长袍口袋里，摸出一盒猫薄荷。他两只手环过凡妮莎，打开盒子拿出几粒丢到离洛丽斯夫人不远但又跟他们相反方向的地方，然后看着那只猫被味道吸引转了个方向后，才松了一口气。

双胞胎带着处于呆滞状态的凡妮莎往外走，一路小心翼翼的一点声音不敢发出。凡妮莎捂着自己的嘴怕一不小心叫出声，弗雷德看着女孩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一路都眉眼弯弯的。

弗雷德和乔治把凡妮莎护在中间，三人挨得很近。隐形衣真的不大，又或者是双胞胎个头太高，他们一路走来都保持着躬身的憋屈姿势。

“你为什么要带猫薄荷在身上？”他们来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门口，在确认安全后，一个韦斯莱好奇地问。

“专门对付今天这样的情况的。”凡妮莎已经回过神来，骄傲地扬起脑袋回答。

“聪明的姑娘。”另一个韦斯莱轻笑着说，听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夸奖。

但凡妮莎觉得他绝不是在夸自己，所以自然而然当成了前者。她轻哼一声，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发出笑声的韦斯莱，“你是弗雷德还是乔治？”

她总得知道，捂她嘴和抱她的人是谁吧？

那个韦斯莱眨了眨眼，笑嘻嘻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是谁？”

“弗雷德。”凡妮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韦斯莱挑眉，嘴边的笑意加深，“不对，我是乔治。”

“我才是弗雷德。”旁边那个韦斯莱俏皮地说。

“……算了，”凡妮莎挥挥手，突然不想知道了，“反正你们都一样，就当一个人好了。”

“嘿，耐心一点，小鹰。”离凡妮莎最近的韦斯莱不满地说，“好吧，我是弗雷德，运气不错，猜对了。”

“希望你下次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乔治说，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现在，美丽的小姐，你该回去睡觉了。”

凡妮莎突然笑了，她好像知道怎么分辨双胞胎了。她高傲地点点头，转身回答了门环的问题就回休息室了。说真的，凡妮莎觉得门环也困了，它问的问题十分没有水准，估计连那两个红毛都能答对。

“这问题和他们说的也不是一个难度啊。”弗雷德一边说着一边披好隐形衣。他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偷偷潜入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计划就在两人心中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