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嘻嘻一笑,心想正常,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个动作。“安啦安啦,咱不玩这个了换一个吧。” “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准备换游戏呀?”常乐康怯怯点头问道。 “当然不是。”韩熙急切的回答,她只是不想做常乐康发布的任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罢了。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车上的笑闹声给这趟无聊的旅途增加了活力。 傍晚,马车停在了小河旁一块较为宽阔的平地上,众人纷纷下车,搭出了四顶帐篷,士兵们分成三组,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班,因常乐康兄长二人只带了一个驾车的钟叔和一个仆从,便没将他们划出巡视范围。 常乐康兄长二人便再次向前道谢,众人分成两组,一组人去山林里抓野鸡,另一组人去河里摸鱼,回来后做了一顿丰盛的烧烤,便各自回营帐休息了。 夜半时分,篝火渐渐熄灭,余留几片火星,在黑暗中散发出最后的余温,夜渐渐深了。 “大哥,他们睡了吗?”在静谧的黑暗里,一道诡谲的声音在树林里悠悠响起。 “不急,再等等。”说完,树林里重归静谧。 营帐内,韩熙躺在小被子里睡颜安静美好,忽然响起士兵们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美好。韩熙瞬间起身,抱紧自己身上的小被子,她瞬间清醒起来,这是视命如草芥的古代,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人人守法,和平安宁。 韩熙裹紧被子,静静的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厮杀声也慢慢变小,等完全归于平静后,韩熙颤抖着身体起身向外走去。 帐篷外是一片狼藉,有一顶帐篷被砍倒在地,土地上沾染着片片鲜血,幸而没有尸体,韩熙松了口气。 有一个小兵看见她走出来,急忙向她走去。“小姐,刚刚来了会山贼,咱们兄弟八人将他们赶走了,不知他们还会不会卷土重来,此地不宜久留,您快收拾收拾,咱们上路。”小兵说完,便要告退。韩熙急忙喊住他 “咱们兄弟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说完还担忧的看了看他。 小兵骄傲地挺起胸膛“小姐,咱们兄弟都是上过战场,一刀一枪厮杀出来的汉子,不过是区区山匪罢了,对我们还造不成什么影响。” 韩熙松了口气,“那好,那我便回去收拾收拾准备赶路。对了,那个被砍倒的帐篷是谁的呀?” 小兵转头看向远处被砍倒的帐篷,迟疑了一瞬,“那是咱们借给常家兄弟的帐篷,他的帐篷在外一圈,刚好是土匪进攻的路线,受伤的人是钟叔,胳膊上中了一刀,不过不深,已经包扎好了。” 韩熙望了一眼四周,该说不说,常家兄弟俩着实有点倒霉,这块空地上一共有四个帐篷,她的帐篷在最内侧中心位置,外围三个帐篷成等边三角形,好巧不巧,常家兄弟的帐篷正对着树林方向,便成了第一个被攻击的对象,也为士兵们反击做了缓冲。 韩熙抛开脑中杂念,跑回帐篷内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出发。 一柱香后,众人收拾好行李,集结在马车处,因为钟叔的胳膊受伤了,没办法架马便被另一个小兵顶上,没错,正是韩熙上路时,第一个驾车小兵。 韩熙在心里默默为常乐康的兄长点了根蜡,并在心里说了句:祝你好运朋友。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常乐康坐进了马车。 马车悠悠前进,第一辆马车又平稳又舒适,韩熙和常乐康倚靠在车厢内,昏昏欲睡。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不久,树林里面悠悠发出一道声音“老大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咱们今天晚上的布置不全都废了。” “这就是上面刚来的要求,你只管受着便是。通知下去,让大家都撤了吧。” “是”男人不情不愿的回答道,随后树林里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又重归平静。 而此时,坐在第二辆马车内常乐康的兄长实在是不好受,他与受伤的钟叔和小厮同坐一辆马车,上车后,他还准备歇一歇,结果马车在平稳的官道上行驶,都能被时不时为颠起来,左晃右摇,他只感觉胃部一阵翻滚,但为了君子风度,只能硬生生的忍受下来,闭上眼睛,痛苦的坐直身体。他的身体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像是河里的一叶浮萍。 小厮见状机灵的从马车车座底部拿出一个蒲团,垫在他的身后,“大少爷垫一个蒲团会好受一些”只见他缓缓软下身体,靠在蒲团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终于在天亮时分,马车到达了驿站,经过一整夜的休整,韩熙和常乐康受到了惊吓的心情逐渐平缓下来,又因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便显得尤为精神,常乐康先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终于到驿站了,可以好好吃一顿饭了” 韩熙随后跳下马车说道“是啊,咱们先进去吧!”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便见后面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一个年轻人掀开门帘,踉踉跄跄的跳下马车,跑在路旁边的大树下干呕起来,随后,小厮拿着水囊急急忙忙从马车跳下来,跑到年轻人身边帮他抚背。 “大少爷,您先喝口水压一下。”年轻男子接过水囊,虚弱的喝了一口,面如菜色。 韩熙与常乐康眼神对视,“你兄长有些弱呀!”韩熙认真的对常乐康说。想当初她坐的马车走的可是石子路,那才叫真正的颠簸,她都顽强的挺了下来,就只是头发有些乱罢了。好吧是十分的乱,不然怎么能叫鸡窝头呢,她洗澡是可是顺了很久,一些实在梳不顺的头发她都剪掉了。 想到这她狠狠的白了一眼她的前任架马车小兵,又白了一眼常乐康,鸡窝头,哼,越想我越生气.jp 常乐康解释:“不是的,我兄长只是有些累了,他可一点也不弱。”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兄长不但不弱还很强这个事实,昨天晚上,就是他兄长在土匪进帐篷的一瞬间,做出了反击,但土匪人数太多,钟叔无处躲藏才中了一刀,他躲在兄长后头看的分明,若不是土匪把帐篷砍坏,且士兵们冲了进来,他哥哥定要杀了那砍伤钟叔的土匪。 想到这,他不禁感慨,如若不是兄长太强,他二人怎会不带任何帮手,只带两人便上路。且据他细细观察,他哥哥身边那个小厮也是个高手。 昨天晚上兄长身边只有他和钟叔,这小厮能不考兄长庇护,在这么多的土匪围攻下,还没有受伤可见是个有本事的。想完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兄长旁边的小厮,小厮似有所感向他望来,他快速回头看向韩熙。 吓死了,哥哥身边正是藏龙卧虎。 韩熙疑惑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问道:“你可真是一个好弟弟啊,你哥哥难受成这样,你怎么不去看一看呢?” 常乐康端正神色。对她说:“我哥哥绝没你想的那么弱。” 韩熙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小兵来到他们面前“小姐,客栈已经订好了,请您跟着属下进去。” “那我呢?那我和哥哥呢?”小兵向他们身后望去“钟叔已为二位公子订好了房间,请公子与小姐属下去驿站。” 常乐康回头看了看他的兄长,只见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有点苍白,他推开小厮的搀扶,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淡定的一挥袖子往客栈方向走去,淡淡道:“钟叔,带路吧。” 钟叔眼含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行礼:“是少爷。”跟在他只有半步之遥的侧后方,引导正确的位置,小厮紧随其后。 常乐康回首与韩熙对视,“看吧,我兄长是很厉害了,区区马车颠簸罢了。” 韩熙无语凝噎,腹诽:确认过动作,常乐康的兄长是个爱面子的人,就是有点装AC了。 “走啦走啦,赶快进去,刚好赶上吃早饭呢。”韩熙扯着常乐康的衣袖,往驿站里面走。 等众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收拾完洗漱好,出来坐在大厅的饭桌前,看着眼前的饭菜,韩熙与常乐康和他的兄长一起动筷,随后快速咽下放筷,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显得十分默契,怪不得这驿站大厅内没几人吃饭,显得十分空旷,还以为大家没有起床,但又觉得不对,也有许多人向外匆匆走去,还以为是着急赶路,想不到确实是早饭出奇的难吃。 一碗白粥都能带着淡淡的苦涩,咬一口包子,一口咬不着馅儿,皮儿也是带着酸涩,就像发酵了三天三夜的酸面头,咸菜齁的惊人,恨不得灌上十壶凉茶,吃一口桌子上的凉拌鸡丝,当真是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吐出来,仔细瞧去,盘子里的鸡骨头上还带着血丝。 三人眼神对视一致,“点头好吃,十分好吃。” 韩熙放下筷子了,面带回忆做陶醉状:“这粥熬的时间不短不长,米粒刚好开花,喝下去当真是回味无穷。”显然是白粥的受害者。 常乐康松了松手上的筷子继而又握紧僵硬着说道:“味道不错,就比在上家驿站打包的要差那么一丁点”说完用双手比了个环抱的姿势。 继而又评价道:“包子皮松软喷香,咸菜酱香怡人。”很好,是个老倒霉蛋了,本来常乐康就已觉腹中饥饿,什么也不顾,拿了个包子便往嘴里塞,又觉得过于酸涩,并快速咽下,想吃个咸菜顺一顺,这可了不得,一直到现在,嗓子都感觉到十分的不爽利。 常乐康的兄长则是淡定,放下筷子理了理衣袖,顺便将眼前的凉拌鸡丝往远处推了推,“吃完这凉拌鸡丝,瞬间便让人大彻大悟,滋味十分奇特,让人回味无穷。” 身旁两桌的士兵们,同钟叔和小厮在旁听的那叫一个口水直流,就连少爷和小姐都十分赞美的食物,那该有多好吃,上次从驿站打包的食物的滋味仿佛还停留在嘴里,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口水。 众人纷纷动筷,先加了只包子,往嘴里塞,手不停的去叨碟子里的鸡丝与旁边的咸菜,当包子的味道在口腔内爆开,就如同站在山脚下看着从山上流下来的泥石流,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 有些人吃的急,一口可以吃掉半个包子,吃到里面的内馅,仔细品了品是荤的,上面好像还有毛,有点扎舌头。仔细瞧了瞧手里的包子,嗯,是猪肉做的,还是黑毛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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