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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都(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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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江临当然不是为了尊老爱幼、避开江照然才提出分道扬镳的。

虽说若真讲尊老爱幼,他大概是去“爱幼”的那一位。

他看着马车远去,绕了个圈,轻轻一跳便跃过了宫墙。

——进宫遛这么一圈,足够他记下皇宫前朝大概的防卫图了。

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这前朝防卫力量不只是以皇帝所在的寝宫为圆心,向四面依次减少,而是有两个力量集中点。

这另一个多出来的点,不巧,就是那所谓的“龙塔”。

“什么破塔,也配冠个龙字。”祝江临低笑一声,语气里尽是嘲弄。

“你大神兽销声匿迹千年了,还指望别人诚惶诚恐供着?做梦去吧。”另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祝江临却不显意外,他转过身,看着那一身红袍坐在宫墙上的青年,淡淡道:“你这话,倒像是被踢出神兽之列的丧家犬说的。”

风袭玉从宫墙上一跃而下,冷哼一声,回道:“小爷这叫见识广博了解千年变迁适应当下环境,谁跟你似的,老古董。”

“而且。”他没忍住,又怼道:“爷是高贵的禽类,平素在天上飞的,落地要踩着梧桐叶的,爷不、染、纤、尘,丧家犬不归爷管。”

禽类神兽,总是对自己的种族有一种不可侵犯的、莫名其妙的自豪。

并且嘴皮子十分利索,别人说一句他能顶十句。

祝江临不接他茬儿,直接问道:“你来干吗?”

便见不染纤尘的凤凰大人往那墙上一靠,痞子似的一笑:“小爷当然是看戏来了。”

这角落能被他俩翻进来,自然是不常有人经过,荒芜得很,也不知多久没打扫了,墙面绝对算不得干净。

祝江临不由多看一眼,发现这骚包凤凰在身上覆了一层极薄的灵力,愣是没让自己和墙沾上。

既要风流又要干净,偏偏还在这杂草丛生的荒僻角落……祝江临一时有些好奇,这玩意儿不会每天走路都得在鞋底下垫一层灵力吧。

风袭玉见他瞥了自己一眼便转头不语,不满道:“喂,小爷跟你说话呢!”

“你再大声些,整个皇宫的禁军都能被招来听你说话了。”祝江临凉凉回他。

风袭玉“切”了一声,直起身,假模假样地理了理衣摆。

而后他正色道:“说正经的,你刚刚混进来走过一圈了,发现那塔哪里不对了吗?”

祝江临眸色暗了暗,反问他:“与你何干?”

风袭玉颇有些无语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往前走了两步,越过他向外看去。

这角落离龙塔有段距离,但也并非无人巡逻。

风袭玉随手折了几枝树杈,插在八方,又踢了踢脚下的两块石头,让它们滚到合适的位置。

最后他从空间中取出一块下品灵石,往手边树叶上轻轻一放。

灵石上光芒一闪,一个隐迹阵便落成了。

风袭玉拍了拍手,转过头,无奈道:“我说你啊,也差不多点,明明记忆恢复了些,疑心病怎么还越来越重了呢。”

祝江临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说话。

远处有隐隐脚步声,是巡逻的皇宫禁军朝这边走来。

他不说话,风袭玉就自己叨叨:“天地间一共没剩几只神兽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同类,小爷针对你干嘛。再说了,爷身为凤凰永生不死,怎么看都比你们龙强多了,要算计也是你算计我吧。”

禁军脚步声慢慢接近,祝江临终于开了口:“江在水刚刚被那塔动摇了魂魄。”

“动摇魂魄?”风袭玉的眉头拧了起来,“只有她出了这问题?现在人怎么样了?没出事吧?”

祝江临摇了摇头:“我打断了,她没什么事,周围人也没什么异常。”

“这倒是奇怪……”

风袭玉沉吟半晌,直到巡逻的小队毫无所觉地与他们擦肩而过,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扫了祝江临一眼,“啧”了一声。

祝江临奇怪地看他一眼。

风袭玉开口,却是问:“你没察觉什么不对?”

祝江临静了静,问:“你指什么?”

“算了。”风袭玉袍袖一卷,将那块灵石收了回来,而后指尖一弹,被他动过的那几根树枝霎那间成了灰,扑朔朔地飘到了地上。

他手臂一伸,略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干脆直接带我去看看呗,祝小公子。」风袭玉笑嘻嘻地冲他挤了挤眼,传音道。

祝江临扭头看了一眼尚未走远的禁军小队,收了收袍袖,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而后在巡逻队伍似有所觉就要回过头时,脚尖一点,瞬息没了影。

风袭玉看他毫不遮掩地往外走就觉得不太妙,见他脚尖一点,在心底骂一声“果不其然”,毫不犹豫地施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小队长警觉地一转头,便只见到摇晃的树丛,与空荡荡的无人小路。

“队长?有什么不对吗?”队员跟着他回头看去,又奇怪地回过头来问。

小队长狐疑地摇了摇头,“大概只是风过,走吧。”

这边一龙一凤结伴又杀了个回马枪,入皇宫稍探究竟,那边江在水与师父也终于搬完了住处。

好歹是跃玄观出来的长老,乾坤袋是不缺的,行李大都在袋里扔着,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于是三人搬得很快。

——三人。

同师父一并到了其落脚的迎海客栈,江在水总算是见到了自己这位新师弟。

“没想到真是你啊,小魏郎。”江在水笑道。

随即便被师父敲了脑壳。

“什么小魏郎,没个正形。”江照然不轻不重地训她:“这是你小师弟。”

江在水捂着脑壳撇嘴:“好嘛,小师弟,好久不见啊。”

魏麟看看人模人样的师父,又看看吊儿郎当的师姐,心里是否觉得师门不幸不好说,面上倒是认认真真地抬手行了礼:“见过师姐。”

三人有说有笑地回了自在阁,江在水帮着安顿好师父与师弟,同魏麟道过别,溜进了江照然的客房,布好隔音阵,终于问道:“您到底为什么收他为徒。”

这话她早就想问,只是被师父岔了过去,便一直默默憋着。

说着是“见了他就知道”,真见了面,她却没觉得这小孩比初见时有什么不同。

江照然拿出茶具,边给自己沏茶边道:“你来雍都这些天,见过多少人了?”

“没多少,其实也就认识了一个白乌安,外加和容四皇子混了个眼熟。”江在水老老实实回答。

“唔。”江照然烫过一遍茶,闻着袅袅茶香,思索着道:“如今雍都的官场形势,你可有了解过?”

江在水不明所以:“倒是知道句顺口溜——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照然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既然你知道丞相府,为师就从丞相府讲起吧。”

层楼飞阁通西路,雕栏玉砌画白霜。

丞相白成业,十八年前,还只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户部郎中。

其妻子,却是当时清誉满朝的老太傅谢太公之女,谢兰惜。

一方是寒门学子,新科状元,年纪轻轻便得了正五品官职,不可不说前途无量。

另一方是太傅独女,才貌双全,名满京城,求娶的媒人踏破了木门槛。

这桩婚事,是当年雍都百姓最津津乐道的八卦。

太傅嫁女,人人都要说一句“郎才女貌、天赐良缘”,背后却笑谢家这位大小姐,满城如意郎君不要,偏挑了这一位小门小户爬上来的山鸡,实属眼光太差。

总不过高门贵女下嫁,郎君许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迷了傻姑娘的眼。

两人成亲后,倒也有一段举案齐眉的好日子,谢兰惜诞下白家长子,白鸿。

鸿鹄之志,不畏燕雀之短视讥嘲,可见父母重望。

“可是……”江在水犹豫着开口,“丞相夫人,不是国师的妹妹吗?”

江照然的茶好了,他轻抿一口,道:“十八年前,也就是永昌四年。”

“那年的冬天极为寒冷,滴水成冰,冻死不知多少贫民乞儿。雍都大雪封城,同时,白郎中收留了一名逃难至雍都的孤女。”

“两年后,同样是白雪茫茫,孤女的哥哥来寻人,心善的白郎中才惊讶得知,孤女竟是白鹿门旁系一位四处游历的小小姐。”

“路……”

“路云舒。”江照然替她答道。

这位小小姐喜欢上了俊朗又温柔的白郎中,哪怕委身做妾也要下嫁,已为其孕育了一双龙凤胎。

可堂堂白鹿门小仙子,哪能做妾呢?

白鸿五岁时,白成业纳了新妾。

两年后,妾抬成了平妻,白鸿多了两个不满一岁的弟弟妹妹。

又三年,白乌安出生。

“很巧的是,谢家大公子——谢兰惜的亲兄长,谢府大公子之妻,也在那年诞下一儿。”

江照然突然话音一转,换了个讲述对象,江在水心里跳了一下,抬眼看他。

他拨了拨茶叶,茶杯端在手里,却不喝,仿佛背书般自语:“永昌五年后,连续三年天寒冬雪早,连夏日都不似往年炎热。直到第四年,才终于回暖。”

“永昌九年,谢家少夫人得子,念其随暖夏降世,恰如麒麟踏日送福,今后必有作为,故名,谢麟。”

江照然吹了吹茶水,语气平静无波:“说来,白家三公子生在初春,比谢家小少爷,大不了几个月呢。”

恰不如命运弄人。

魏麟比白乌安小不过几月,却因为营养跟不上,看着小不少;论及说话做事、为人处事,又好像比白乌安大很多。

江在水不知说什么,沉默片刻,低声道:“可魏麟是个孤儿啊。”

“是啊。”江照然叹息一声,“你现下去打听打听,谢府可还尚在?”

江在水简直难以置信:“白成业灭了谢府满门?为了宠妾灭妻?他有必要吗?”

江照然“呵”了一声,“白成业自然没必要做这么绝,但那位视凡人命如草芥的国师可不一定觉得此事有差。”

江在水蓦然想起师父对此人的评价。

“犯了禁忌的畜生”。

“您当时说的禁忌是……?”江在水艰难问道。

“那倒不是这个。”江照然放下茶杯,“此人心气太傲,虽有几分资质,却称不上天才,且非本家所出,地位就低些。”

说着,他嗤笑一声:“你外祖家那一套一套的规矩,你应当是知道的。”

白鹿门门规极为严苛,等级森严,江在水小时候最不喜欢去外祖家拜年。

“所以他憋疯了?”江在水还是觉得不太对。

江照然道:“也可以这么说。他闯了禁地,犯了些禁忌,就被逐出门派了。”

江在水思索片刻,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路云舒开始游历的一年后,白鹿门将这位国师关入思过堂,并派人追捕其妹。”

白鹿门门规之一,犯禁者,其宗族无论身份地位,均收押待审,位降三级。

国师一脉虽是白鹿门旁系,但也是有头有脸的旁系——不然他如何来的资源闯禁地?

路云舒也算是从小被宠大的,突然闻此噩耗,哪里肯乖乖听话,干脆和她哥学习,逃了。

“白鹿门门规森严,他们倒是叛逆得很。”江在水不知作何评价,干脆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这兄妹俩就齐齐被白鹿门除了名,再后来,就是他们在雍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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