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会花羽香也瞧见阮念橘回头,出声道:“阮姑娘,这离咱们上场还有好一会儿,你自个儿坐在那里发呆发闷,不如过来跟姐妹几个坐坐聊聊话,解解闷。” 额......阮念橘陷入沉默。 咱也不是什么社牛人士,这样被叫过去聊天,能聊啥,真的很尴尬哎。 但保持沉默坐在原地不动更会尴尬。 阮念橘带着尴尬的笑容起身走过去,假装饶有兴趣地问道:“各位姐姐在聊些什么呢。” “姐姐?” 人群中立马就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原来什么年代都有杠精,喊“姐姐”还喊出错来了。 阮念橘挑眉看过去,是一个盘着飞仙髻的女子,长得倒不错,就是看起来特别的势利蛮横,那一双丹凤眼都要吊到太阳穴,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是这个十个人的队伍中最看她不顺眼的女子。 “怎么,我喊的不对吗?我来的晚,喊在座的一句姐姐是应该的。” 阮念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来的晚?这句话按阮念橘来讲,她完全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本来就是比她们迟很多过来练舞,而在有心者看来,阮念橘这是嘲讽她们年纪轻轻时便入身这烟花之地,讽刺她们。 刚刚还在不爽阮念橘把她们喊老了的女子,‘蹭’的一下脸被激红了,她猛拍大圆桌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在暗讽谁呢?”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把阮念橘气笑了,真是路走多了,什么鬼都能碰到了。 “你说我在暗讽谁?”阮念橘高傲地反问道。 说完这话,阮念橘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阮念橘,来到这个异世界的第N个月里,她终于站起来了,终于不再卑躬屈膝、奴颜婢膝。 阮念橘,你真是好样的! 阮念橘陷入无尽的美好幻想中。 “你......你别以为你入行晚就比在座的姐妹高贵,你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姬,还是要靠走后门进来的舞姬,你以为你是名门贵女?能凭借这次清仙舞就能脱颖而出让城主大人看上你?劝你还是收收你那颗不知廉耻的心,这么嚣张以后有的是你的苦头吃。”赵雨依被气得哆嗦。 阮念橘被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刺激到了耳朵,她挠了挠耳朵。 嗯?她这是被赤裸裸地威胁了吗? 阮念橘看着她生气时蹦出一大片的胸,一阵无话可说。 谁嚣张,不知廉耻啊,拜托你认清自己好吧。 花羽香见赵雨依讲的话有些过分了,齐管家已经看向这样,便出来圆场子道:“依儿你在乱讲些什么,快向阮姑娘道歉。” “花姐姐,我没有乱讲,你看她那个妖媚样,摆明了是要和你抢城主大人,而且要不是她,你引以为傲的清仙舞怎么会改编成三岁儿童都会的舞,这怎么发挥你的长处。你以前就跟我们说我们卖艺不卖身,不比别人低贱,她都欺负到我们各位姐妹头上了,难道我们还要怕她不成?”赵雨依不依不饶道。 其他舞姬听到这话便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向了阮念橘。 “羽香姐,你可不要被她这副无辜的样子给......” “好了依儿你不要再说了,许是你对阮姑娘不够了解,有所误会了。”花羽香打断她的话。 说完花羽香又看向阮念橘身,握住她的手说道:“阮姑娘,真是对不住了,依儿平时任性惯了,这才出言不逊,许是大家之间有所误会,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阮念橘自认为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很安全,继续一改平日猥琐发育的作风,掐着嗓子说道:“我什么地位,她什么地位,谁会跟一个小人计较呀。” “你......” 赵雨依气得直接站起来怒视阮念橘。 这下连花羽香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一是赵雨依的行为确实不妥,二是阮念橘说的话过重了,失了一群人的脸面。 “噢?”阮念橘假装惊讶的捂住嘴。 “难道是我不小心讲错话了吗,对不住呀羽香姐,我年纪尚小心智不成熟,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讲出来了,那个什么依儿可不要见怪呀。” 阮念橘装模作样的讲完这番话,力求恶心死这人。 花羽香的脸上勉强挂住一点笑,压着气息道:“无事无事,大家姐妹一场,可不要失了和气。” 赵雨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花羽香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花羽香有些怒了,这个三句内讨不到便宜的蠢货,这次带她出来真是失策了,要是让她扰乱了这次计划,岂不得不偿失。 赵雨依见阮念橘也不是好惹的,还有齐管家做靠山,便只能先受气作罢。 有了这出闹剧,大家也没有闲聊的心了,都坐在一旁等待上场。 阮念橘对于这个小插曲也没有多放心上,这些不就是她做任务里面的一个NPC而已嘛,她现在的重点就是谁赶紧来收拾一下白姜寒,她好上去为他两肋插刀,完成任务赶紧回天玄宗和反派套近乎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书生终于面带喜色的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除了徐嬷嬷还有两个端着灵石的丫鬟,目测不少于100灵石,看来打赏颇为丰富。 灵石?自己最缺的就是灵石了!阮念橘开始双眼放光。 有了这灵石,自己再多存点,不得多几次传送的机会,那个黑心的系统,传送一次100灵石,怎么不去抢。 不错,这个白姜寒还是蛮大方的,自己没跟错人。 阮念橘在盘算着,自己能从白姜寒旁边捞到多少灵石。 不仅是阮念橘,大部分人也很少见到这么大手笔的打赏,也是神色里带着激动,倒是花羽香和那个抚琵琶的姑娘颇为平静,既不对灵石流露出渴望,也不像他人那样追问后面的奖赏,也不知是对这些奖赏见怪不怪还是意不在此? “表演清仙舞的姑娘们请上场吧,可别让城主大人们久等了。”徐嬷嬷扯着嗓子说道。 “好的徐嬷嬷,奴家这便带着姐妹们上场,烦请嬷嬷带路。” 花羽香起身款款行礼道。 知书达理,长相端庄,是个好人家样。 徐嬷嬷满意地点下头,对花羽香的态度好上一些,便在前带路,柔声说道:“这边请。” 然后看也不看念橘这边,厉声说道:“后面的姑娘赶紧跟上,这要是耽误了城主的事情,谁也担当不起。” 这种区别对待,愣是反应不够灵敏的阮念橘都发觉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呀,一个小小的女管家还有这么大权力了。 不过她并非是单独针对自己,阮念橘便也没有吭声,安静地跟在后面。 她能理解,成功的道路哪能有那么容易,出现几个碍手碍脚的虾兵蟹将是应该的,是正常的,是无法避免的。 一行人是双手伸过头顶摇摆,摆着舞姿出了虚掩的珠帘,个个舞姬扭着裸露的腰肢,轻挥着彩带,在宴厅的中间围成一个圆圈。 阮念橘才练了短短的三天,自然不能站在前排,她的位置是圆圈的最尾部。 为首的是花魁花羽香,手中无物的她不知从哪变出一捧花瓣,吹撒在了空中,随后伸长纤纤玉手,又妩媚的用手掌拂过自己的脸颊,伸出玉足,在前面翩翩起舞。 其他舞姬也跟着舞动起来,阮念橘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是也很用心地在跟上,虽跳的不如其他舞姬动人,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面罩虽遮住了她大部分明艳动人的脸蛋,但也掩盖不住她那惊人的美貌,长腿细腰,看着在座的一些弟子心神晃荡,差点道心不稳。 坐在上座的白姜寒眼神扫过舞姬时,忽有一个身影让他觉得颇为熟悉,他再多看一眼后,便发觉该女子与阮念橘有八分相像,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这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他收到消息,想暗杀他的人已潜入这次宴会,如果消息没错的话,那就是神州五毒那伙人已经出动,其中最有名的为山毒女山茶,他们向来分开出动,不知这次潜入的会是谁? 一支舞即将跳完,这时殿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身着白衣像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子弟,另一个是身穿黑衣表情严肃,将‘城府’两字写在脸上的男人。 两人的长相放在人群中都极具耀眼,更何况是两人同行,连忙着在跳舞的舞姬都看红了脸。 阮念橘跳完一个姿势就忙着想下一个舞势,哪里能抽得出空留意其他人。 她边跳边在心里骂骂咧咧,要是完成这个任务,系统没有给出丰厚的报酬,她真的会把制作这个系统的人骂上个三天三夜。 神也不例外,照骂不误。 白姜寒见有客人来了,还是熟人,不免的有些诧异。 申壬之前就嫌弃这种宴会无趣且无聊,不愿意来赴约,今日怎么又突然到访。 他瞧见申壬旁边的少年有些眼生,但他身上穿着的是天玄宗门派的门服,看来像是姗姗来迟的天玄宗弟子阮轻尘。 白姜寒让齐管家再备两张桌子,带两位客人就坐。 下人很快备好酒席,两个年轻的丫鬟走到申壬面前带路。 其中一个丫鬟偷瞧了申壬一眼,低下头羞涩说地道:“申城主,这边请。” 申壬点了头,对着阮轻尘说道:“申某准时带你过来赴约,可不要忘了申某此次的恩情。” 恩情?阮轻尘满脸不屑,恨不得当场手刃“恩人” 两人就坐后,阮轻尘缓缓地饮了一杯茶,再抬头看向已经跳完一场舞,正在行礼的歌姬。 不得不说,这白姜寒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不说这些舞姬个个绝色,起码大部分都清丽脱俗,且...... 阮轻尘在心中感叹时,突然发现站在最后边的妹子有些神似他的亲妹子。 神似而已,很正常,他的亲妹子怎么会穿着裸露在这种场所献舞呢? 阮念尘镇定地又饮下一杯茶,只是不知为何越喝越渴,心情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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