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端闻言不觉笑了起来:“......这你都看出来了?”
乔萱一怔,忙道:“果然有吗?怎么了?”
邵云端本不欲说的,乔萱既然看出来了、还问他,他也不瞒着:“不是什么大事......”
乔萱听得火冒三丈:“就是那个前阵子跟六堂弟来家里的赵家公子?这人怕不是有病吧!幸好你没上当,不然还真是不好解释......”
这陷害的计策可谓是十分粗糙,但搁不住有效。
邵云端只要去了孟院长的书房,**华再一口否认是他让邵云端去的,邵云端便百口莫辩。
**华有钱,人模狗样的,书院里怕是自然而然便会偏向相信他。
哪怕闹到公堂之上呢,渣爹不骂邵云端“丢人现眼”就算好的了,绝对不可能替他做主的。
上演“公正严明大义灭亲”反而更有可能。
邵云端笑笑:“此人人品不行,况且我与他素无交情,他突然对我表现得亲近,我如何肯信他!”
乔萱一笑:“在那等情形下,旁人多半便疏忽了,毕竟,谁能想得到他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拿你们书院的院长胡说八道呢!还是我家相公聪明!嘻嘻!”
“哼,要我说,那个孟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人,相公明明是被冤枉的,他居然各打五十大板!”
邵云端:“不去书院了也罢,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话虽如此,这口气难咽!”
乔萱心里一动,思索道:“这事儿......你说孟院长是不是也叫**华收买了啊?还有啊,你去不去书院,跟**华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干嘛突然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为了帮六堂弟?六堂弟也没这么大面子吧......”
乔萱没见过**华,但见过赵茗啊。他们那样的人,绝不会真的把邵六郎这种当做朋友、为他如何如何的。
这事儿真是不经细想,越想越困惑。
邵云端却是猜出了几分,他素来不与人结怨,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乔家了。
那日街上碰见乔薇、乔蔻,他这一去书院便发生此事,若说两者毫无关系,他不太信的。
他不想告诉乔萱这个,她知道了难免更气、对自己愧疚,没必要。
生怕乔萱想到这上头来,邵云端便温言打断了她的思路:“那样的纨绔,谁知他们脑袋里整日想些什么呢?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举来也不足为奇。我在家一样可以备考,如此也好!”
乔萱一想......也行吧!
再说这事儿,只怕他心里也不自在,于是也打住不提了,说了好些安慰鼓励的话好让邵云端心里好受些。
邵云端见她不再提这事儿,也松了口气。
天气渐冷,山中的野栗子、柿子该成熟了,乔萱又跃跃欲试起来。
这天天气很好,一大早,大家便进山去找野栗子。
乔萱很轻而易举便找到了一大片长在平缓山坡的野栗子。
因为深山中人迹罕稀,跌落在地上的栗子很多,有的还带着壳,滚在落叶堆、草丛里,如同一个个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