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思,夫诸接着道, “那你们对之前我们经历的异事,有何看法?” 齐远坤面色沉重, “说实话,关于长右总是被移位我也不曾听说过,除了传送阵我想不出其他可以瞬间移动的东西,但很明显它并不是传送阵。” 长右仔细的回想着他经历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出线索,忽的倒吸了口凉气, “我好像明白了!” 众人纷纷看向他,傻乐歪头道, “你明白什么了?” 长右目光如炬的看向夫诸,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感受到的那股精神力吗?” 夫诸点头, “当然记得,那股精神力明明就是你的,却从其他地方过来着实诡异的很。” 长右苦笑, “诡异的不止这些,之后没过多久我就第一次被移位了,为了回到这里我确实使用了一次精神力。” 夫诸感觉到了一些头绪, “然后呢。” “然而等我回来之后,你却说你感受到了两次精神力,我没记错吧。” 夫诸笃定, “对,确实是我说的,即便现也不认为那是错觉。” 长右勾起嘴角笑的诡异, “那当然不是错觉,那是事实!” 夫诸奇怪, “你当时可并不是这样说的。” “当时还没有发生我当然不会承认,但在那之后你掀了地皮看见了苦蠪,我就再一次被移位了,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便不再盲目,而是直接使用精神力找出了你的位置,那是第一次,可在回去的途中遇见了瞋子,我俩便顺势扭打在了一起,等把他甩开的时候早已不在原地,不得已我便第二次使用了精神力这才赶了回来,也就是说,我确实是使用了两次精神力。” 于情于理两人相顾一面, “他在说什么?” 于理摇了摇头, “不知道。” 傻乐也奇怪道, “这说明了什么?” 榉仁看向傻乐, “这说明,夫诸和长兄的行为全部都被预知了出来,前一刻暴露出的结果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众人顿时感觉脚下腾起了一股寒凉,个个脸色都难看的紧,于理一个万年不开口的小声在背后嘀咕了一句, “那我们岂不是被看穿了,这还如何继续下去,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人群更加沉默了,傻乐伸手抱住了长右的胳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似乎只有和他在一怎样都无所谓,于情于理则相互看了一眼保持着静默,静到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 最后齐远坤开口道, “大家也不必如此悲观,眼下我们并没有被怎样,一切还未成定局总会有机会脱困的。” 榉仁低头思索的入神,似乎并没有很焦虑,夫诸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榉仁抬头看向夫诸露出了一抹温柔笑意, “我在想,或许当下的困境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艰难。” 夫诸被他的笑容感染,心头猛地一轻, “怎么说?” 榉仁接着道, “预知这种能力本是相当无敌的存在,凭着你和长兄的威胁性,速战速决才应该是最稳妥的,可眼下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危险,那就证明他们即便有预知的能力也未必有碾压你们的实力,所以才兜兜转转使着这些不痛不痒的手段。” 长右点头思索着, “倒也不是不痛不痒,就刚才那瞋子的实力还是不俗的,我若没有星坠一时半会儿还真甩不开。” 齐远坤点头, “榉仁的话倒是点醒了我,其实他们的目的是很明确的,无非就是想要抓住我们,现在造的这些幺蛾子,就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所有的迷局不过是消耗你们的手段罢了,既然猜不出,就只能小心提防着。” 人人都陷入了沉思,眼前的迷局似乎有了曙光,夫诸肯定的合掌道, “你说的对,不管是什么局最终肯定是冲着我和猴子来的,既如此我们小心提防着便是。” 榉仁看向夫诸想要牵起她的手叮嘱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你要小心些。” 夫诸笑笑伸手扣住了他想伸又没有伸过来的掌心, “我知道。” 长右嫌弃的摆手, “你俩简直没眼看,恶心。” 众人撇开脸偷笑,傻乐拧了一把长右的胳膊,一脸傲娇道, “你也小心点儿,听见没有。” 长右苦不堪言, “为什么你的关心听起来更像是在训诫?能不能温柔一点儿,就像他俩一样。” 罢了指了指夫诸和榉仁,伸脸道, “快来,再说一遍。” 傻乐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理都不理他直接就进绣囊里了,长右只能叹气。 夫诸眼神柔和的看向榉仁, “你也进去吧,我会小心的。” 榉仁点头,和齐远坤一起回到了绣囊里,于理上前道, “二位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放我们出来。” 于情笑嘻嘻道, “就是,若真的遇到了什么绝境,与其不明不白的被俘还不如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夫诸笑笑, “放心吧,需要炮灰的时候自然叫你们出来。” 于情于理顿时一脸黑线…… 夫诸长舒了口气忽的想到了什么,于是扭头看向长右, “对了,你之前说你通过精神力看到了我在与什么东西缠斗,可曾看清它的样子?” 长右摇头, “看的不是很真切,好像是一条很长很丑的玩意儿,估摸着也不是很厉害,我亲眼见着光神缚自己就能给它绊住。” “神缚自己?” 夫诸疑惑的看向长右,但是下一秒,眼神忽然变得警惕了起来。 长右吓了一跳, “怎么了?” 夫诸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长右立刻感觉到自己后背一凉,他没有回头,只微微伏身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而夫诸则动作轻缓的拿出神缚化成细长的直仞,静静的等待时机。 ‘什么东西?’ ‘看不清,别急!等它靠近了再说。’ 长右有些崩溃,夫诸屏息直直的盯着他身后,似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空中隐匿,搅动雾气。 下一刻,夫诸猛的杨起刀刃,就在她以为那东西要露头的时候,雾气又突然不动了?就好像它已经出来了但却什么都没有! 夫诸一脸懵的放下神缚,奇怪道, “没了!” 长右在夫诸抬手的一瞬就已经闪身到了一旁,看着空荡荡的天空也是一脸怪异, “奇怪,刚才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的,怎么回事儿?” 夫诸扭头看向长右,下一刻忽的大喝一声, “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长右还没回过神来人又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一圈黑色的光晕在长右站过的位置显现了出来,由虚入实渐渐清晰,散开它修长的身体蜿蜒盘绕着,最终渐渐腾起俯视着夫诸。 夫诸满脸的疑惑,看着眼前这条长长的玩意儿,硬是半天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它的身体比蛇还要绵长却如纸一般纤薄,身体轻盈如浮空之物,轻轻一动便会蓬开一片,仿佛在水中游动一般。 若非要拿个东西比喻……那咸水中的老海带便有个七八分的样子了,再加上它纤痩单薄的上半人身,若这世间真的有美人鱼,那它就是美人海带。 “原来猴子说的都是真的,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草不语,脸上罩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连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夫诸无奈摇头,但想来除却苦蠪和瞋子,那它就只能是暗棘了,毕竟他跟鸟也完全不搭边儿,想到这里夫诸忍不住的勾了下嘴角。 但下一刻,对方那海草般的尾巴忽然就呼啸着过来了,夫诸吓了一跳,连忙挥出神缚前去阻挡,但依然被抽出去老远。 夫诸站定后有些吃惊的看着手里的直仞,他虽身轻如絮可力量却一点都不弱,表面看起来柔若无骨,碰撞起来却如剑如铁。 她甩了甩抽的发麻的手臂,眼神一冷果断的冲了过去,兵刃与尾巴碰在一起的一瞬,顿时火花四溅,仔细辨别确有细鳞覆盖,加之它无可比拟的长度,无限的围着你盘绕,置身其中仿佛被一大团绸子给团住了一般,很快就被困在了里面,冷不丁儿的哪儿就突出来一下,好像每一寸身体都是他的拳脚一般。 夫诸一时郁闷,这种感觉就像被关起来打一样,憋屈!于是掌心妖力凝聚,神缚立刻亮起了暗红色的鱼鳞斑纹,转身蓄力一挥,便将其破开了。 暗棘狼狈的滚落在了一旁,刚才一刀几乎砍断了它半条尾巴,但这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很快,他便摇身而起再次盘直了身体,折断之处立刻就长出了新的,仿佛从未受过伤。 夫诸撇眼看着那段被砍掉的尾巴,只稍稍扭动了两下,便化成一缕烟雾消失了。 “好强的再生之力。”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下一刻,又一条一模一样的海草出现了,两厢对比,一个色轻偏白,一个浅灰偏黑,一个肩宽腰窄,一个凹凸有致,后出现的这个明显拥有着女性的特征,且两人相顾牵手,像极了一对多日不见的有情人! 夫诸顿时愣住了, “俩?” 没有给她弄明白的时机,两根海草就同时缠了过来,夫诸挥起神缚化成锁链绕身一周,逼得他们保持距离。 一个变两个周身的海草翻倍的膨胀,黑白相间着绕的人发迷,而他们的上身本体却隐匿其中不得窥见。 夫诸闭眼凝神感知着,忽的闪身往尾障里一抓,一声极其尖锐的女声便传了出了。 “啊————” 夫诸吓一哆嗦,赶紧松手一脸的惊愕, “吓我一跳!” 那手腕极其冰凉,说是冰窟里的冰块儿都不为过,且经过这么一下俩人变的更谨慎了,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转的夫诸头晕目眩。 或许是目的达到了,最开始的黑棘便猛地从背后冲了出来,还没喘口气,紧接着便是那女人,两人紧密的配合着对她“上下其手”。 夫诸烦透了两人的小动作,掌心妖力炸亮连带着神缚都带出了火花,猛地朝着其中一个方向挥了过去。 一缕刀光撕裂而去,眼见着就要割开这尾障了,可下一刻,眼前的光景却突然变了? …………一次呼吸的沉寂后, 什么都没有碰到,夫诸的神缚挥了个寂寞,且再抬头时俨然已不在那草障中了,她转身看向身后,广场还那个广场而那对儿半身妖不知何时已经盘在了身后, “怎么出来了?” 夫诸有些懵住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一圈海草正化成烟雾消失,夫诸恍然,她好像忽然明白长右是如何消失的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回身再次挑起了争斗,然而事实也却实如她料想的一般,每次对方即将承受巨大伤害的时候,夫诸就会被迫位移到其他地方,致使方向转换手中的力量扑空,以此躲避掉了巨额伤害。 夫诸看的真切,他们的尾巴就像抽纸一样,提前在外面留下一个个草圈,只要他们的身体将目标围住了,那必定会被转移至提起设下的草圈里,不但可以躲避伤害,还能迅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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