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醒来时,还是在马上,身后是那位新晋家人,他的怀抱真的很安全,哪怕前路未知,只要他一直都在,那也不甚害怕…… 凌不疑感受到身前的小女娘动了几下,像是已经苏醒,温柔地说“嫋嫋,可是醒了?” 程少商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子晟阿兄,嫋嫋睡好啦~但我……”程少商低下头,摸摸肚子,腹中传来一阵咕咕声,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凌不疑勒紧马绳,停下马,抱着小女娘下马。后面的梁邱兄弟自然而然地跟随自家少主公下马。凌不疑对着面前的两兄弟用平常冷漠的语气说“赶了一夜的路,休息一下,用些吃食,再上路。” 说罢,凌不疑就温柔地将自己的披风拿下来,披在程少商的身上,带着程少商在路边的树下坐好,拿出身上的麦饼递给少商,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嫋嫋,你先吃些麦饼凑合一下,再过一日我们到了边关就好了,到那时我带你去吃边关的美食,好不好?” 程少商用自己的脑袋在凌不疑的手下动了动,自己求摸摸,乖巧地说“好!那你要记得带嫋嫋去吃好吃的吃食!!”说罢拿着麦饼就啃得香甜,顺便拿眼睛一直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的梁邱兄弟。 凌不疑宠溺地笑着,然后放下抚摸的右手,起身去马上拿水袋,准备好,防止嫋嫋噎到的情况发生,最后到程少商身边坐好,和她一起啃麦饼。 一旁的梁邱兄弟已经看呆了!!这少主公……不过梁邱起适应良好,拿出麦饼就在不远处随便坐着吃,走的时候顺便拯救一下蠢蠢欲动的梁邱飞,不要打扰少主公的好事,否则……唉 在啃麦饼的时候,凌不疑指着远处的黑衣二人组,自动忽略了自己也是一身黑衣“那边的两个是我的护卫,梁邱起梁邱飞两兄弟,日后,若是我不在身边,只管找他们”程少商纯良地朝着梁邱兄弟笑着,挥着小手算作打招呼。 可怜的梁邱兄弟丝毫想不到眼前的纯良小女娘日后会带着他们“坏事”做尽!! 少商九岁那年,遇到了凌不疑,做了他的家人,自此程少商不再是形孤影单,她也有了他人明目张胆的偏爱。 凌不疑带着自家小女娘和两个侍卫自行前往边关驻守,当然!为了不亲自面对文帝那满腔怒火,此行甚是隐秘!只是在到达边关的时候亲自向文帝送上请罪书,文帝迫于无奈,下旨命凌不疑跟随即将上任的护疆大将军崔祐一起驻守边关,令凌不疑统领黑甲卫。 都城的女娘们伤心欲绝,全都城最好的儿郎凌不疑远赴边关,顺便暗地里嘲讽裕昌郡主一番,缓解一下难过的心情。但裕昌郡主一开始以为凌不疑远赴边关是为了拒绝和自己成婚,很是难过,但经汝阳老王妃劝解,以为凌不疑是为了挣军功给予自己以及汝阳王府体面,又开心不已。但是未来几年,凌不疑的种种避嫌,令裕昌打脸不已,再次成为全都城的笑话。 在边关驻守时,崔侯亲眼见到凌不疑将一个小女娘抱进军营大帐,还以杏花别院的自由出入之权威逼利诱自己,不准自己向任何人透露,怪不得在自己整军之际让我带上崔府可信任的老媪和武婢。 在边关驻守的日子里,凌不疑会亲自教程少商识字,会去询问少商喜欢什么样的书册,喜欢什么就去学什么,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只除了让少商每日锻炼身体,甚至是学习简单防身的武术。而在凌不疑与崔侯出兵时,那崔媪会教程少商各种礼节,在教礼节的同时也会讲都城中的一些人情往来,寓教于乐。而那唯一的婢女莲房,虽是武婢,却更像那普通的婢女,不仅可以保护少商,还可以照顾少商,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凌不疑亲自照顾。 转眼间已经过去四年了,凌不疑已经愈发俊朗,年仅十九岁,在战场之上几乎从无败绩,身上杀伐之气甚重,人也越发冷漠自持,只除了面对那位只属于自己的小女娘。 程少商年仅十三岁,容貌昳丽,聪明果敢,敢爱敢恨,擅改进军械、擅木工活、擅做各种美味的食物、喜药理、喜带着阿飞和黑甲卫一起吵吵闹闹、喜研究兵法、喜吃食、喜自由与广阔天地、最最最喜凌不疑。不喜琴棋书画、不喜诗书、不喜自己和爱护的人受人欺辱、最最最不喜任何以不正当的手段企图嫁与凌不疑的女娘! 边关多风沙,环境很是艰苦,但在崔媪和莲房的保养下,自家女公子那娇弱的面貌越发柔美。任谁第一眼看去都是一个柔弱娇小的小女娘,但……实际上却是活泼开朗、睚眦必报的小女娘。更何况小女娘早就知道,无论犯什么错,受什么屈辱,都有人在后面依靠着,这性情就越发无法无天。 面对自家还有两年就要及笄的小女娘,凌不疑觉得是时候了,这一世他决定要将一切都与她一起分担,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凌不疑带着程少商前往马棚,在路上,凌不疑一脸柔情,牵着小女娘的手,温柔地说“嫋嫋,今日我带你去回回山看夕阳可好?回回山的草药近来长势越发喜人” 程少商任由凌不疑牵着自己娇嫩的小手,蹦蹦跳跳,不肯好好走路,调皮地回复道“子晟,那我陪你赏夕阳,你陪我摘草药识草药可好?” 凌不疑松开了抓着程少商的手,又开始绽放自己不值钱的笑“好!但今日嫋嫋要与我共乘一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程少商就往自己的战马处跑去,并趁着程少商尚未反应过来时,上马,向回回山奔去。 远处传来程少商愤怒的声音“凌子晟!!你又趁我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上手!!不公平!!”黑甲卫已经见怪不怪了,身后的崔媪和莲房则是一脸无奈。 在回回山上,程少商依旧坐于马上,而凌不疑则被赶下去牵马绳,时不时要听少商的指示识别草药,若是有军医所需的草药,还要负责采摘。 终于到达了回回山山顶,程少商利落地下了马,将自己的手塞进凌不疑的大手中,这已经成为了两人的习惯。 凌不疑牵着程少商的手找了一个最适合赏景的地方坐下,并将少商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断用手摩擦,用那温柔性感地声音诱惑着身边的小女娘“嫋嫋,陛下这四年已经来了十几次旨意,催我返回都城。这一次,我以陇西叛乱为由拒绝了陛下的旨意。嫋嫋,我又要带着你去打仗了,你可会怨我?” 程少商用手摸了摸凌不疑的头“子晟,你心系家国大义,有霍去病那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将军抱负,作为家人,我只会支持你,又怎会对你心生怨怼呢?再说了,是你!凌子晟!亲口说,要一辈子保护我!爱护我!做我一辈子的家人!那我们自是一辈子都不要分开的!!” 凌不疑欣慰地笑了笑,这句话是自己四年前刚刚带着嫋嫋入军营时说的话,拉下少商在自己头上作乱的小手,将程少商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嫋嫋,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家人,现在这般并无礼法支撑。若是程家人将你带走,我……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力的理由将你带回来……” 程少商慌乱不已“子晟,这……这该怎么办?自我出生起,只有这四年是我最快活的日子,我……我不要离开你”程少商用力挣开凌不疑的双手,扑进面前的怀抱,却不见面前的儿郎在她挣开的那一刻,眼睛里满是凌厉,那是浓浓的占有欲,在她扑进怀中的那一刻冰山融化,温柔尽显。 是了,真正让程少商安心的地方只有凌不疑的胸膛。 凌不疑紧紧抱住面前的小女娘,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支柱,也是这地狱般生活中唯一一抹阳光。他就像是一个魔鬼,紧紧抓住自己的那一抹光,诱惑着面前的女娘陷入自己编织的陷阱,只属于自己,再也不愿离开自己“嫋嫋,做我的新妇,可好?做我的新妇,往后的日子一如过往。” 程少商将这句话纳入自己向来懒得思考的大脑“子晟!这样真得可以吗?可……崔媪说,女娘要嫁的郎婿,最好是与自己两情相悦之人,这才是女娘最好的归宿。”少商在凌不疑的怀中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 凌不疑悄悄扶额,居然忘记了向来疼爱少商的崔媪,失策失策“嫋嫋,我心悦于你!初见之时,我就告知过你,一眼万年~” 程少商瞪大了双眼,这……一眼万年竟是……竟是这般意思吗?可……“可……子晟,嫋嫋不知何为情爱?亦不知如何爱人?我……” 凌不疑打断了程少商的话语“嫋嫋,你不懂的我教你便是!况且我们这四年来的相互陪伴还有你对子晟全心全意的依赖,都在告诉我,程娘子亦心悦于我。如今你只需回答愿与不愿!” 程少商有些不安,但是只要答应凌不疑,那这四年来的日子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也可以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再也无人将我们分开……好处太多,无法拒绝“凌子晟,我未来的郎婿只能有我一个女娘!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嫋嫋就答应你!!” 凌不疑勒紧双手,将程少商拥的更紧“子晟此生,非你不娶!不管何人何事阻我,你都会是我唯一的新妇。” 少商笑着回抱眼前的未来郎婿。未等少商开口,凌不疑又说“嫋嫋,对不起,我是如此的心急,概因崔媪说一般女娘在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开始考虑郎婿一事,而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不想嫋嫋成为别人家的新妇!”凌不疑顿了顿“我虽隐瞒你很多事情,但是我从未对你说谎!!那些瞒着你的事,我以后一点一点讲给你听好不好?” 程少商深感惊讶,但这毕竟是自己选的郎婿“子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你不抛弃我,不负我,这些秘密亦可以保留在自己心中。就像子晟也不是知道嫋嫋所有的事情一样”摸摸凌不疑的后背,以示安慰,凌不疑激动地闭上双眼感知怀中那柔软娇小浑身散发着药香的小女娘。这药香最能平息凌不疑的心绪,毕竟这可是嫋嫋作为凌不疑专属军医的证明啊! 灿烂夕阳照耀整个回回山,也笼罩着山上的未婚夫妇。 一年后,陇西大捷,将军凌不疑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受皇上重重封赏。然而就在宣旨太监请凌不疑前去面圣时,凌不疑却声称有要案要查,待事情结束,自会去向陛下请罪。说罢就绝尘而去。 而编撰了人贩子拐卖,好不容易找到回家之路的程家四娘子已于几日前返回都城,并在程家老夫人和程家二夫人的怀疑下,凭借幼时记忆以及那块刻有嫋嫋字样的玉佩证明了自己程四娘子的身份。就在刚刚被遣返回庄子里继续思过,身边还跟着刚刚混入程府的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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