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带着齐夫人齐月出席,众人一顿溜须拍马,对着齐月道喜连连。 齐月并非今日主角,又曾受南荣肃恩惠,不禁心中有愧。 南荣烈现身,众人又纷纷朝他贺喜,齐月瞧着不远处招呼宾客的南荣肃于心不忍。 “母亲,今日是大王子大婚。” 齐夫人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她不要胡言乱语。 齐月讪讪地后退了几步。 南荣烈朝南荣肃走去好一番祝福,众人这才一一朝南荣肃道喜。 “阿月,你来了。” 齐月浅浅一笑,“三王子安好。” “哈哈,齐小姐见外了,阿烈与你已有婚约,不久便是一家人。” “萧相,姑母。”南荣烈行礼。 “萧相,萧夫人安好。”齐月心头一惊,紧跟其后。 “齐小姐,上回沁园偶遇齐小姐,不过短短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成一家人了,呵呵。”南荣映本就是公主,又因齐家处处压萧家一头,自然是对齐家没有好脸色,齐家的嫡女攀附阿肃多年无果,又随即攀上了阿烈,可见手段非常,自然要阴阳怪气几句。 齐月羞愤难当,低下头不知所措。 “姑母,是阿烈心仪齐小姐,阿烈年岁也不小了,自然是想早日成家。”南荣烈上前为齐月解了围。 齐月瞧着他的背影心存感激,这是第二次为她解围了。 南荣映之言何止是侮辱齐月,更是侮辱齐家,碍于南荣映的身份,齐言和齐夫人不敢与她硬碰硬,如今南荣烈肯为齐家出头,齐言欣慰不已,更加确信他没选错人。 南荣映虽然嚣张,碍于南荣烈近来风头正盛,也不敢驳了他的话,“是,是,早日成家也是好事。” 瞧着南荣映朝南荣肃走去,齐月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南荣烈暗里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她安心。 齐夫人洞察细微,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眼神示意,与齐言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烈。”南荣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齐小姐。” “世子安好。”齐月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完全不见方才地忐忑与不安。 “世子。”齐言和齐夫人也随之行礼。 “齐相齐夫人,本世子与阿烈从小一起长大,二位无须多礼。 “本世子先失陪了”,南荣邑指了指,“阿烈,姑母在那边跟父叙旧,我可不想碰见她,我先躲一躲,别跟姑母说见过我。” 南荣烈无奈,阿邑见姑母如老鼠见猫,他已习以为常。 “阿姐,到了。”云绮提醒。 秦婉手心一紧,不由得心慌。 喜轿停下,宫女掀开门帘,“请公主下轿跨火盆。” 南荣烈听到声儿,立刻放开了齐月的手,快步朝门口望去,可门口乌泱泱站了一群宫女,他只能看到大红鸳鸯盖头缓缓朝他而来。 “跨火盆。”随着宫女的喊声,众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曾多少回在梦中,秦婉也曾这样朝他而来,现下梦中的情景现世,她走向的人却不是他。 南荣肃小心翼翼地扶住秦婉,南荣烈呆呆地愣在原地。 “三王子怎么了。”齐月不知不觉来到他身边,一脸担忧。 “没什么,走吧。” 内堂,晏衣与南荣王上座。 “一拜天地。”老嬷嬷大喊。 “二拜高堂。” 南荣烈咬紧牙关,任由指尖深深嵌进皮肉。 角落里,南荣邑目光一定,这公主身旁的宫女似乎似曾相识。 “夫妻交拜。” 南荣烈浑身冰冷,仿佛所有的气力倾泻而尽,他冷冷地盯着南荣肃的背影,眸底狠绝。 南荣王受了礼便回了金曜宫处理公务,宾客早早散去,洞房花烛无人闹。 大门吱呀一声,秦婉心头一惊,她虽做好了准备,却也不免心慌。 南荣肃不停揉搓着双手,不知所措。 秦婉屏气敛息,却只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啊…” 秦婉将盖头掀起一角,只瞧南荣肃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大王子,你怎么了?” 南荣肃捂着胸口,任他如何用力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来人,来人啊,传医官。”秦婉大喊。 晏衣闻声立刻闯了进来,见到南荣肃的惨状惊慌失色,“怎么回事?阿蝉快去。” 秦婉无助地摇了摇头。 “呃~”南荣肃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随之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肃,你怎么样,不要吓母妃。”晏衣抱住南荣肃,痛心不已。 一股血腥味袭来,秦婉慌了,盖头下看不清路,她跌跌撞撞奔向门口,不停地大喊,“医官,医官。” 姜炎宫,南荣烈端坐在漆黑的房顶, “快到时辰了吧。”他喃喃道。 待杜医官赶到,南荣肃面色发黑只剩下一口气,杜医官立刻为他把脉,片刻杜医官的面色越发难看,最终跪在地上,“请王妃恕罪,大王子毒入肺腑,药石无灵。” 晏衣脸色发白晕了过去。 秦婉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南荣王听到消息震惊不已,他立刻前往金储宫。 待他赶到,只一眼,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手心如置冰窟,虽然他将阿肃禁足,可毕竟是他的血脉,南荣王悲痛欲绝,“阿肃~”。 “杜百盛~”南荣王双目猩红,如吃人的鬼魅。 杜医官双腿一软,心头如被狠击的皮鼓呼之欲出,“大王恕罪,大王子所中之毒臣还未可知。” “可有他法?” “臣无能,此毒蹊跷,一般中毒者毒入五脏六腑尚需时辰,可大王子所中之毒却蔓延如此之快,堪比鹤顶红。” “如此说来,并非我南荣之毒?”南荣王猩红凌厉的眼神瞧向秦婉,“安和公主,阿肃为何会中毒?” 秦婉嘴唇发白,狐狸眼不停闪烁,“妾~妾不知为何,妾还不曾与大王子相见,大王子便倒地不起了。” “一派胡言。”南荣王大喝一声,在场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当时只有你二人在场。” “大王。” 晏衣不知何时醒了,在阿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大王,是南荣烈,定是南荣烈做的。” 晏衣的话对秦婉当头一棒,王妃并非胡言乱语之人,既然她如此笃定,定是有迹可循,南荣烈的手段令她深受其害,此事若是南荣烈所为也未可知。 还未等南荣王说话,外头快步进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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