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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是来自八中的五和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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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丘鸣,日照庭花。

晨间三钟五鼓声响过,三十六位玉肌花容、身形纤瘦的盈盈仙子结念飞天,轻盈舞袖,捧着晨盘从碧空降落,鱼贯进入一处深沉枣红色的楼阁。

楼阁帘幕重重,向里生烟,彷佛修筑在白云之间。

一位穿着素衣潇洒俊美的少年自丹青素堊间卷帘而出。只见少年长得人畜无害,仪容白皙,眉峰秀而上扬,目光如同初阳炽热十分精神,举手投足间像极了一位朝气蓬勃、具有美好品格的大好仙男。

三十六位仙子中有的埋盆绞水替少年洁面,有的拿起凤牙梳梳理少年的长发,有的朝少年将要换上的紫金衣上抖上一层细腻的香雪粉……

除此之外,其它仙子流水一般端来吃的喝的,桌案上不仅有河朔的葡萄、沪南的荔枝,还有稽山杨梅、西河桃李。少年仅是借一个眼色便有仙子会心一笑,剥好了荔枝将莹白如雪的穰肉喂进他嘴里。

等他将穰肉咬净,毫不客气地将荔枝核吐回桌案。

啖取餍足后少年由着仙子们将他推攘到镜前。瞧着自己穿戴整齐,少年回身两指端着杆雌黄笔拉了位近身的仙子,挽开仙子臂间挂着的五彩丝虹臂纱便在那柔嫩琼肌上点上袅袅鹅黄。

“呀,仙主这是画画呢。”

众仙子们均翘首期盼,见少年先前几笔垂枝快泻,还以为他作的是副风景画。没想到少年笔势突乱,乱点颜色,等仙子们看清他画的是什么均惊诧一声。

“咦,仙主这是画的鸭子?”

小黄鸭被他几笔描得活灵活现,加上那位仙子佩戴了金钗玉腕,倒是显得她手上肌肤越加白嫩。

“仙主。”

被画小黄鸭的仙子褪了臂纱,嗔怪着抛少年身上。少年攥着臂纱,另一只手摁了下笔管将墨水试在手背上,墨水的颜色从橙黄转为橘绿。他一边转笔,一边作势追赶其它仙子。

听他说接下来还要画什么蛐蛐、小狗、公鸡、毛毛虫、麻雀之类的,仙子们相看一笑,嬉戏间盼目飞天。

此少年不是旁人,正是修仙界中年轻一辈的顶流谷白。他不足弱冠之年便突破无极期,不仅傲视地下修仙者,就连天生仙脉的神仙也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小小年纪实力已十分超群,又总是通过找人打架实现晋升,水陆空的修行者都藏匿起来,跟打地鼠似地被他翻出来挑战揍了个遍—可谓人、兽、仙、妖、魔五界横着走。

最后一路打到了修行者圣地丘鸣山,谷白跟扔沙袋一样将拦行的弟子叠成金字塔。

没想到丘鸣山的仙主竟是小时候领他入道修行的师父,谷白倒是一点不搞特殊,直接把他锤成海星挂在金字塔塔尖。见丘鸣山风景不错是块宝地,顺理成章地做起了丘鸣山新的仙主。

前面几年谷白架已经打够了,天下除了地尊泓诞也没什么对手。可惜泓诞一时失察不小心和魔女签订了打工契约,需要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干活,势必助魔女壮大魔族。

从此以后两人都是约在固定的时间见面切磋,且那魔女越来越无人性,泓诞已经差不多整整一年未曾出现。

日子一太平了就显得无聊,谷白翻开了丘鸣山的山志终于找到事干,手一挥着人办点化礼,收徒!

点化礼当日,丘鸣山的山下排起长龙,妖怪、凡人、兽类、仙人和魔族均来应徽,混在同一个队伍里。所有要入门的徒弟都需得谷白一一过目,谷白看得叫一个眼花缭乱。

他坐在张宽敞的四面平榻上,一边听报名者的自我介绍,手里一边垂着钓竿,用鲜少的饵食逗弄石制鱼缸里一只饿了百十来天的鳄鱼。

眼见鳄鱼的嘴挨近饵食,山色忽随云影变换,石制鱼缸里的水纹变得细密凌乱起来。

一只头尾、背甲均呈枯叶色、身上长着无数藤壶和霉苔的巨大老龟划着象足般粗壮的四肢从队伍里现身。

谷白看它全身椎盾和肋盾上不规则的黑斑,没等老龟上场便举了打叉的黄牌予以不予通过。

老龟赖在原地不走,懂得龟语的门中弟子翻译:“仙主,它说想知道不能拜师的原因。”

谷白指了指老龟椎盾上的黑斑,与弟子一番耳语。

弟子走到老龟跟前,低声转述谷白的话:“仙主看你长老年斑了,让我告诉你年纪大了不收。”

却见老龟缩颈伏地,眼中流出深碧的眼泪,情绪低迷地缓慢退场。

下一个想拜师学艺的是只河马,谷白同样给予黄牌不予通过,理由是河马鼻孔太大、鼻毛太长。

河马后面的水产类连续好几十个都不予通过,队伍松动一大截,搞得剩下没面见的群众人心神惶惶,纷纷吐槽这届点化礼升学率着实太低。要不是丘鸣山是个风水宝地利于修行,剩下的人估计早就掉头就走了。

整整一天被谷白选中的寥寥不过十个,眼见暮色降临,维持秩序的门人向仍在排队的队伍喊道:“都别排了散了啊,仙主说了不收弟子了,各位请回吧。”

“凭什么不收了啊,我们这大老远过来。”

“对啊对啊,好歹让我们见见仙主。”

“今天面见的连一半的数也没有,不能让我们白等啊。”

队伍中满是埋冤。

“咱们仙主向来是说一不二,各位真想到丘鸣山修行下次请早。”

前来传话的门人是一根祖籍长白山、修行数百年的白参,刚能化成人形的他须发皆白,身形又高又胖。正准备离开,垂在衣袖下的参须被一只手拽住了。

白参跳脚,叫喊:“禁止人参攻击!”

拽着他的是个着绿裙青袂的娇小萝莉,身高勉强靠近白参的腰线一点点,有着一双清灵秀气的眼睛,绿碧如草的裙腰连带着身后一垂垂裙带,如点青荷叶团水而生。

白参发出灵魂三问:“拽我的手,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是想死?”

娇小萝莉狐疑地看了一眼白参:“休行支仁,脾气竟然这恁差。”

她说话是巴中的口音,来自北方的白参听不懂,旁边一个还没来得及走的小道士一五一十地替白参翻译:“她说你这修行之人脾气竟然这么差。”

白参用参须打掉萝莉的手:“脾气差怎么,天生滴。”

萝莉又说了什么。

小道士:“她说脾气这么差,到社会上是会被毒打滴。”

白参气得参须发抖,略过小道士直接插着腰和萝莉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还管我被不被社会毒打。”

萝莉一本正经地回答:“窝是来自八中的五和花。”

白参依旧听不懂,并且根据萝莉的语气把这句话自动检测为挑衅:“五和花,我管你什么五和花十合花。”

小道士见不得原本是三个人的场景,只有自己没姓名,不甘寂寞地插话道:“这位姑娘说她是来自巴中滴武荷花。”

“我管她是武荷花还是五和花,告诉她点化礼结束不要再纠缠了。还有你,不要再学我每句话都带滴了。你以为你是我吗,这么说话一点也不萌。”

白参这回是真的要走了,没想到这回武荷花没拽他反倒是小道士拽住了他的参须。他的力气有点大,不小心把白参的一根参须拔断了。

小道士:“抱好一丝呀。”

白参大吼:“你们想干嘛,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武荷花:“窝上面有银。”

小道士:“她说她上面有人。”

白参压根听不进去:“能不能不要老是逮着我一个人薅啊!我都说了,我只是个传话的!”

相比崩溃的白参小道士情绪十分稳定,这会儿还在走自己的翻译人设:“她说她认识祖师爷,是祖师爷让她到丘鸣山的,祖师爷已经替仙主收她为徒了。”

“祖师爷,什么祖师爷?”

白参突然想起什么中断了哀嚎,眼神忽然变得贱兮兮的:“你问问她说的祖师爷是不是一个披着红色袈裟,高大貌美的光头和尚?”

武荷花:“对,九式他。”

这次不用小道士翻译白参自己解析了,他从头到脚完完整整地打量武荷花一番,仰天大笑大声,叮嘱武荷花在原地等着自己拔腿便往丘鸣山上跑去。

风里断断续续传来它的声音:“五和花,你死定了,你还以为搬出祖师爷有用,不知道仙主最不待见祖师爷……”

“哈哈哈哈……”

却说白参走后站了一整天的武荷花一个屁股墩儿便落坐地上,见小道士还在那里站着,问道:“你不走吗?”

小道士内心了然,行了个作揖礼微微一笑:“你上面有人。总觉得他们缺个翻译,兴许能捡个漏。”

虽然语句不通武荷花却听懂了,这是等着看丘鸣山能不能收她入门,如果可以再顺带捎带上他。她倒也乐意有个熟脸和自己一起进丘鸣山,当下也没多说。

这边武荷花和小道士守在原地,前去问话的白参久等不至。

武荷花估摸着:“泥嗦那根山参,布会每渠文八(你说那根山参,不会没去问吧)?”

她身侧那个束发盘髻、顶着一顶混元巾帽的小道士仰首望着天,帽后缀着的两条剑头飘带长长飘起。他的眉峰轻轻伏了一下:“已经来了。”

武荷花没瞧见,小道士睫毛颜色挺深的。

武荷花:“纳儿(哪里)?”

小道士:“天上。”

在他们正上方此时正飞来一个巨型的龙型风筝,龙头龙身巨大,长约数十米,火红的鳞片在无数火把的照耀下犹如熔金流水一般灼热刺眼。龙身上一刷白是白参,还有个身着紫金衣的少年踩在龙首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一切。

“仙主,就是那个小丫头说自己是前任仙主替你收的徒弟。”

白参把大人物身边的狗腿子状态拿捏得死死的。

这少年自然是谷白。他往下扫了一眼,端正的面容上有些冷漠:“你说你是那个和尚替我收的徒弟。”

武荷花仰着脑袋,火光很盛,风筝上不时还有火屑飘落下来,她只有眯缝着眼睛:“布错,四泥诗服让我到秋民衫找你的(不错,是祖师爷让我到丘鸣山找你的)。”

小道士很乐意为头顶这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少年效劳:“是这样的,武姑娘是说……”

还没说完便被谷白抬手打断:“我听得懂。”

“哦豁(可惜了)。”

武荷花往小道士瞥了一眼,没想到这个仙主居然听得懂四川话,小道士的算盘恐怕要落空。

上方的谷白目光有些毒辣:“你是在哪里遇到那个臭和尚的?”

武荷花:“在巴中。”

谷白:“巴中哪里?”

武荷花:“有个山上。”

谷白继续追问:“哪个山,山上哪里?”

这人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武荷花有些无语,口音更重了:“三舅是三,莫得名字。往细点说舅是坟坝坝头遇见的(山就是山,没有名字,再说得详细点就是坟地里遇见的)。”

她仰头回答半天,脖子都酸了:“孩有傻子问踢,能不嫩下来说(还有什么问题,能不能下来说)?”

“不必,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巨型龙型风筝上的谷白眉目分明,张着的双瞳犹如漆一般黝黑明亮。他一挥袂巨型龙型风筝神龙摆尾,龙首龙身都偏倚向相反的方向,长长的龙须如同海藻一样在水底散开,看那架势显然是要走。

武荷花急忙叫停,大眼里盛满迷茫和委屈:“等等,你还没有收我为徒。”

谷白维持着原先的冷漠倨傲道:“丘鸣山不收凡人,你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可是你也是凡人。”

武荷花曾听谷白的师父提起,谷白也是从肉体凡胎开始修行的。

谷白冷冷地说:“凡人和凡人也是有区别的,你有慧根吗?”

武荷花:“什么是慧根?”

一旁的小道士解释:“就是灵脉,凡人修行都需要灵脉。”

这有什么,武荷花一下放松下来,扬眉动目,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有啊,祖师爷还说我很厉害呢!”

处于上方的谷白双手环抱于胸,抖了抖眉毛:“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身后探头探脑的白参:“对啊,别嘴上说的厉害,有本事朝我们展示展示。”

武荷花莲蓬头发包下坠着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展示展示?”

“武姑娘,就是这样的。”

小道士双手伸直、左手在上掌心相叠,右手中指弯曲勾住左手中指根部,做了一个相对简易的手势,只见他双手上方出现一条拱桥一样的线光。

这么单薄的灵脉,白参在天上切了一声。

武荷花依葫芦画瓢,凝神屏息,由于过于用力导致手指变形。任她使出吃奶的劲震得脸蛋通红,愣是什么也没见到。

谷白黑了黑脸。

武荷花见情况不妙,脸颊挤出一对梨涡:“我再试试。”

白参:“试试就逝世。”

小道士亲自上手教武荷花摆手势,还告诉她闭上眼睛凝神静想,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问。

这次好像真的有效果了,武荷花的脸上泛着珍珠一般淡淡的光泽,一阵风吹起她的鬓发露出尚有些孩子气的眉眼。有些轻飘飘的东西从最细的头发丝里钻了出来,千丝万缕团成一团,酝酿了好久,啵儿地一声变成个水珠。

“成了武姑娘。”

小道士刚说完头顶传来白参的哈哈大笑,武荷花连忙睁开眼睛。

白参:“一滴,就一滴。方才你还说自己很厉害,结果就变出滴水珠,原来是吹牛。”

他的笑声让原本还很激动的小道士有些尴尬:“武姑娘,你灵脉是有的,就是有些小,不过已经比我好多了。”

所有人里面只有谷白一直保持着安静,他唇线微微抿起,手在空中轻轻一划,原本静置在空中的龙型风筝又活泛起来,内部连接的细绳一抽一抽,风筝游蛇一般灵敏蹿出。

眼见到他们离开,武荷花也变得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道士有些好奇:“武姑娘,他们走了,你不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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