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冷战 第二天,西奥多·诺特和康斯坦丝·特拉弗斯第二次冷战再次拉开帷幕,昨晚放在桌子上的两个笔记本就是导火索。 早上我们小团体按时来到休息室准备出发去用早餐,再去上课。德拉科瞄到桌子上的本子,拿起来翻看,“西奥多,你的笔记本怎么在这?” 西奥多从德拉科手里夺过本子,冷冷地说:“忘记拿了。”本来我睡了一觉,对西奥多也没那么生气了,可他这副表情真的很让我难受,各种意义上的。 魔药课上又要做五颜六色的药水,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记住这些药水的名字。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肯定是不会厚着脸皮求西奥多和我搭档。但是德拉科很显然经过上次的阴影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他宁愿和潘西在一起,至少潘西还会帮他递东西。 看到我踌躇在原地,斯内普教授终于看不下去了,“特拉弗斯,你去和伯斯德一组!” 我被打发到伯斯德身边,她也是个魔药废物,或者更具体一点说她的全科成绩只有克拉布才能与之媲美。 这堂课的结果当然很糟糕,其实这个结果本来应该更糟糕的,要不是罗恩和哈利把他们在旁边指点我,让我顺时针搅拌、加入材料、到时间后叫我关火、我想我根本煮不出一锅可以打“A”的魔药。 那节课上,西奥多是一个人做完药水的,我再一次庆幸我和哈利他们交朋友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西奥多你看到我这样狼狈的样子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魔法史的课上,赫敏央求着宾斯教授告诉我们关于密室的传闻。其实这个传闻大多数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他们对此并不好奇,况且就算真的有继承人他们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只是格兰芬多那边听完这个传说,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赫敏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平常那般骄傲了。 宾斯教授说完这个传说最大的影响就是——我被其他学院学生认为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我走在路上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我就是一个关在笼子里仅供欣赏的小玩意。每当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的时候,潘西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卑贱的麻种!滚远点!” 潘西和德拉科待久了,说话的语气都和他很相像,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我的一番维护之情。当那些讨厌的人散去,潘西挽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亲爱的,你还好吗?” 我将她的碎发往耳后固定好,亲昵地对她讲:“我真的挺好的。” 她更靠近我一些,低语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你和西奥多,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拍拍她的手,告诉她没事。很多事我都不好跟潘西讲明,比如我为什么和格兰芬多的人交好,还有莉莉丝·伯斯德的事情。至于我和西奥多的事情,我自己都没搞明白是为什么,因此更不可能和潘西言明。 至于继承人这个事情真的让我很烦恼,虽然这让我沐浴在众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目光之中,但我一点都不享受这种感觉。于是我决定不在大庭广众下去享用晚餐,那样只会让我备受煎熬。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厨房,你问我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其实在刚开始我是正大光明穿行在城堡的走廊里,直到我在一条走廊里碰到了布雷斯在和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亲热的时候,我觉得幻身咒是时候登场了。 趁他们不注意,我当机立断施了一个幻身咒。事实证明我当时的选择是十分正确的,因为当我快到厨房的时候,一个非常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梵妮·卡佩和加文躲在一个角落在说悄悄话。 我自己都惊异于我的运气,梅林,为什么他们每次约会都要让我给碰到?我对他俩的谈话已经不感兴趣了,无非就是小情侣之间的小秘密,我快速地逃离这里来到厨房。 来到厨房后我立刻就取消了幻身咒,毕竟我不知道家养小精灵会不会看不到施加了幻身咒的我。 我对着一个小精灵说道:“给我准备一份羊排,还要两个可颂。” 话音刚落,我转头就看见安德烈进来了。安德烈欣喜地走到旁边,“康妮,你也在这?” 我们俩一同坐下,“你怎么还离我这么近?不怕我要石化你吗?” 安德烈被我的话逗笑了,他做了一个鬼脸,咧着嘴故作害怕地对我说:“我好害怕,继承人小姐不要杀死我。” 安德烈夸张的动作让我哈哈大笑起来,他真有趣。 当我和安德烈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小精灵也把食物端上来了。 安德烈把餐点放到我的面前,我谢过他,我边吃边问他:“你们休息室肯定很多人在说昨天的事情吧,比较我们院里的人都认为是我做的,更别你说你们赫奇帕奇了。” 安德烈放下刀叉,正襟危坐,“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我和赛德就不这么认为。还是那句话,要是你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现在应该死无全尸了吧。” 我耸耸肩,“算啦,我也不在乎这个。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安德烈。” 我和安德烈告别后,决定去图书馆避避风头,事实上这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这时的图书馆清净少人,只有寥寥几个穿着蓝袍子的拉文克劳在埋头苦读。 然后我就看到穿着红袍子的赫敏,她不应该在格兰芬多的,她在拉文克劳可能更加合适。 我悄悄地走到她旁边坐下,“赫敏,赫敏。” 赫敏被我吓了一跳,一激灵,“哦,康妮,你来了。密室……”不等赫敏说完我就打断了她,“别提了,现在多少人认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想想我就头疼!” 赫敏看我不想谈论这件事情,于是问我最近怎么都不来图书馆了。 我心虚地摸摸后脑勺,“我最近太忙了,实在是……” 赫敏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西奥多就每周都来,每次都待很久,康妮你应该跟他学习,不要和罗恩他们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玩。” 赫敏对密室的事情还是不死心,一个劲地追着我问:“昨天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西奥多的名字就心烦意乱,我根本听不进赫敏说的任何话,索性不说话了,把头埋在书里。 就这样我心不在焉地和赫敏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赫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领着我从图书馆出来,漫步到黑湖边上。 夕阳之下的黑湖波光粼粼,水面反射的光照得我眼睛生疼,但是踩在秋叶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令人愉悦。 赫敏挽着我的手,“康妮,你和西奥多吵架了。” 难道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身在格兰芬多的赫敏都已经知道了?“男孩们都很幼稚,你看看罗恩和哈利就知道了,如果他们做错了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告诉他、让他改正、在他改正后最后原谅他。” 听完赫敏的话,我不假思索地说:“不,不关西奥多的事情,是我自己。” 赫敏把我的手拉得更紧,“是昨天的事对吗!我就知道当时就不应该让你和我们一起去的!” 赫敏完全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我连忙否认,“不,不是的赫敏,只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我垂下头,低落的情绪并不是由某一件事情产生的,是一种情绪的累积,也许只有一件烦心的事情要解决时,并不能让我低迷下去,但当事情一件件累积、挤压在一起,我暂时既不好解决它们又不好向别人诉说,于是只有自己才能消化,以前有西奥多,现在赫敏虽不及他但总比没有人愿意陪伴我强。 赫敏看我不愿意说话,也不好勉强我,我们在黑湖边沐浴过夕阳后回到休息室了。 回到寝室,只有潘西坐在化妆台前,潘西看到我回来立刻把我拉到化妆台旁边,“我新买的化妆品!法国的!亲爱的,你也来试试。” 我现在是身心俱疲,没什么心思去玩化妆游戏,只是难得看到潘西这么高兴,我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潘西摆弄着我的脸蛋,“亲爱的,你现在有追求者了,应该好好打扮自己,要让特伦斯学长看到你都眼睛发亮!” 潘西说到这个我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潘西!我没有和特伦斯学长谈恋爱!” 潘西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那…那,那束花是谁送的?” 潘西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捂住嘴巴,从嘴里蹦出几个词,“赫…奇…帕奇,是不是那个麻种——赫奇帕奇!” 她的声音简直要把我的耳朵给震破了,我使劲地摆手,“不是!不是!是拉文克劳的伯斯德!” 梅林啊!我怎么说出来了! 潘西瞪大双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完了!全都完了! 时间像是静止了,潘西没有动作我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过了许久,潘西才慢慢缓过神来。她扶着额头,还喘着粗气,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 我扶着她坐到床边,我站在她的旁边,潘西一把拉我坐下,我确信——如果潘西去当击球手,也不差。 “真的吗?拉文克劳的伯斯德!”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坦白啊!我郑重地看着潘西,然后对着她重重地点头。 潘西显然受到第二次暴击,忍不住地尖叫着:“她是女的!还是伯斯德家的那个……” 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尖叫,一时间我和潘西相顾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潘西才冷静下来,“康妮,你是认真的吗?莉拉阿姨和叔叔……还有加文,他们……会同意吗?” “放心吧,不是认真的。” 听到我这样说,潘西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拉着我问东问西,比如:我和伯斯德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对她是个什么想法? 我一一为潘西解答,顺带着把之前我怎么认识莉莉丝的事情一股脑的全盘托出。 潘西听完直愣在原地,还是我反复安抚她,并且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我和伯斯德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加文他们去魁地奇球场训练了,虽然秋天的太阳不比夏日炎热,但长时间在魁地奇球场暴晒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还好我只是一个预备击球手,我在地上的时间远大于我在天上飞的时候,看着加文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无比庆幸西奥多让我去试预备击球手的位置。 我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的。 傍晚的时候其他球员已经抱怨许久了,马库斯也觉得已经达到训练要求,宣布可以回去休息了。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他没有抱怨,也没有离开球场,他只是对我说:“康妮,你先回去吧,我再练练。” 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努力的一天,“要我陪你吗?你一个人能行吗?”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没有什么事是马尔福做不到的。” 我嘟嘟嘴,耸耸肩,当我还想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就被加文揪着领子拖出了球场。 加文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要是卡佩我就不会和这么一个暴力狂在一起,一点都不温柔,而且也不博学、更加不聪明。 加文边拽着我,边问我:“你怎么和西奥多吵架了?” 怎么每个人都好像知道我和西奥多吵架了?难道我脑门上就写着我和西奥多正在吵架几个词吗? 看我不说话,加文自顾自地说起来:“是不是上次送花的事情?” “你是通过什么推测出我和西奥多吵架是因为花的?”我十分疑惑,西奥多提那束花、潘西也提、加文更是这样。 “呵,小男孩的心思我怎么不知道?”加文故作高深地摸摸他自己的下巴。 我抱着扫帚,“都是你们,说什么那束花是特伦斯学长送的,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特伦斯学长和西奥多!” “倒还怪起你哥来了?要不是你哥给你保驾护航你都不知道被韦斯莱兄弟捉弄多少次了?” “韦斯莱?”我以为上次我让哈利和罗恩转交过那封信后韦斯莱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毕竟我和罗恩现在是好朋友。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加文被我的问题逗笑了,“他们姓韦斯莱,咱们姓特拉弗斯,你还不清楚吗?” 有时候加文真的让我搞不明白,说他是个纯血统拥护者,但他却交了一个麻种女朋友;说他能够接受麻种,但他连韦斯莱兄弟都不能接受。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你是真的…真的喜欢…卡佩吗?” 加文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双手抚摸着我的肩膀,和我相似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康妮,我是真的爱她。”听到加文的话,我垂下头,这就意味着加文可能会面临被除名的风险。 “康妮,梵妮都跟我说了,你要相信…相信哥哥,就算我以后和梵妮结婚生子,我也不会丢下你的。相信哥哥,好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郑重的样子,即使我心里并不认为加文会一直带着我,但是我想回应他,“我相信你。” 随着魁地奇比赛的临近,大部分人逐渐遗忘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情,毕竟除了那只猫还有一些文字,那位所谓的继承人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但是我的生活就显得不那么平静,莉莉丝每次和我见面都有意无意地提到德姆斯特朗,我猜她是想要学习那里的黑魔法,毕竟德姆斯特朗向来重视决斗和黑魔法。我对此没什么兴致,黑魔法在哪不可以学?只要我想,霍格沃茨都是个学黑魔法的好地方。 这只是我这忙碌生活的一个小乐曲,这一个月我被两个男人支配着,加文和西奥多。 加文最近一个月发了疯似的拉着我去训练,马库斯和伍德和他相比都要甘拜下风。况且,他训练一般都是和德里安学长他们一起的,在我小时候他教我打魁地奇就是他在天上击球,我在地上看,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而且他之前说我们这些小孩子和他打配合还不够格。我觉得他可能是和卡佩的情感生活不顺,导致妙龄少男每日丧心病狂地折磨他年仅十二的妹妹。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希望卡佩来带走我这个愚蠢的哥哥,哪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能够经受这样的摧残? 如果说加文带给我的是身体上的折磨,那么西奥多带给我的就是精神上的痛苦。每次的魔药课都让我痛不欲生,还是哈利他们好心,把罗恩分配给我,让我不至于成为第一个被斯内普教授骂得狗血淋头的斯莱特林。 不仅如此,有时候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于是之前的种种默契在如今看来都十分扎眼。我每每坐在他的对面用餐,只能够低着头装作看不见他。 真痛苦不是吗?明明我是想要挽留他的,可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我自己也不会给我自己这个机会。 在这种双重打压下,我搞到了一包烟,半夜的时候我悄悄地爬到天文塔。 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柔和的晚风、绚烂的繁星,黑漆漆的,我很喜欢。我点上一支烟,我不喜欢改变、花朵最好一直都是盛开的样子,爸爸妈妈应该永远哄着我,西奥多一直都要是我的好朋友……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是没人是一成不变的,世界上唯一亘古不变的真理就是——变。花朵会在冬季凋零、双亲会把我推出家门、西奥多在未来也会有他的伴侣。如果我和西奥多以后就只能这样,大约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说任何知心话了,到那个时候,我和他见面打招呼也许就是,“诺特先生,日安”和“特拉弗斯女士,日安”这样的客套话。 也许没有人会一直陪伴着我,没人会永远迁就我,我可就是贪婪地想要被爱,想要被家人和朋友环绕。就像我最终吞吐出来的云雾,处处围绕着我,让我有一种安全感,让我能够沉溺在欲望与幻想交织的深处。 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西奥多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他向来没什么爱好,就只是喜欢看书和配置魔药。也许诺特夫人等他大点在离开这个世界等他好好地享受母爱后再离开,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沉默寡言。 他看到我了,这次我没有回避他的眼神,而是缓缓靠近他,我想知道如果我勇敢地向他走去,我和他会不会不有不一样的结果?我和他以后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手心里、额头上疯狂涌动而出的汗液让我走路看起来都十分别扭。我离他越近我就越不自在,他和往常一样随意却不失风度地、腰板挺得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我以往只是注意他的眼睛,因为我深深地为那双眼睛着迷,却不想他也是这般帅气,他和加文比没有肌肉和德拉科比没有那头令潘西沉沦的金发和布雷斯比他甚至称不上是一个绅士。 可在我眼里,仅仅只是那双澄澈的眼睛就让我无法自拔,更谈不上其他。他比加文、比德拉科、比布雷斯都要睿智。与西奥多相比他们就像一个还未来到霍格沃茨上学的小孩子,也许他会嘲讽我,但句句发自肺腑,我不希望失去他,我这样想。 当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抬起头,皱着眉头,“你抽烟了。” 他向来是如此敏锐,我也知道瞒不过他,不是今天、明天、日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被他知道,与其每天战战兢兢地想办法瞒着他倒不如现在就直接地告诉他。 “嗯。”期待了这么久想要与他和好、再次说话的场景,当我终于再次和他交谈,却只能回答一个词。 “什么时候的事?”他抿着唇,放下手里的书本,双手握着拳站起来。 “就这一两个月里。”我知道他生气了,但我就是想看到他情绪有所起伏的样子,一天到晚冷着个脸也不嫌累得慌。 “康斯坦丝·特拉弗斯!”当他喊出我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今天可能不能好好谈了。旁边的斯莱特林频频朝我们这边看过来,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跑过来,分别拉住我和西奥多的手,“西奥多,别生气,康妮不就迟到了一小会,她不还是来了吗?别生气,让别人看你们的笑话。” 也许真的是阿斯托利亚的话起了效果,西奥多朝四周扫了一眼,他贴到我的耳边,愤恨地对我说:“不要为了取悦别人去折磨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就离开了,阿斯托利亚在一旁安慰着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不是恼怒西奥多,我不喜欢阿斯托利亚,大多是因为潘西的原因。我们小团体相处的这么些年,但凡阿斯托利亚开口想要的东西有两个人一定会为她办到,一个是达芙妮,另一个是德拉科。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是怎么想的,他如果不喜欢潘西就不应该给她希望,或许是我对他太过苛刻,一个衣食无忧、备受父母宠爱的小少爷又怎么会考虑这么多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不知道是哪个人把加文从寝室里叫出来了。他的校服松松垮垮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难道你只要不见卡佩就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太失礼了吧! 阿斯托利亚向加文问好,加文摆摆手让她去找一年级的同学去玩巫师棋。加文拉着我坐到沙发上,他一只手搂着我,把我往他的怀里带,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像个地痞流氓一样的开口:“小康妮,怎么了?又和西奥多吵架了?哥帮你去教训他,一个绅士是不会欺负自己的女朋友的。”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和西奥多谈恋爱,我们也没有吵架。”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我不希望让很多人知道我和西奥多吵架的事情。 “得了吧,西奥多平常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人,今天居然还吼你,你说你们俩没事,我会信吗?”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跟你说,反正应该不是西奥多的错。” “那就是你的错咯?这还不简单,道个歉就得了嘛!”加文肯定是和卡佩吵过很多次架,不然怎么一下子就要我去道歉? “可是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啊?”我是真的很迷惑,自从我和他吵架,我就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交了很多朋友?刚刚开始吵架的那几天我还能进行自我催眠说,不要老是去找西奥多,不然你的面子往哪放?可时间拖得越久,我越藏不住想要和西奥多道歉和他和好的心思。我到底是怎么了? 加文看到我这副模样,敲着我的脑袋,“直接问他不就好了,求你了,别一天到晚都耷拉着脸了,之前训练也心不在焉。有问题你就直接和他说,别拖拖拉拉的,不像我们老特拉弗斯家的人。” 也许加文说的是对的,但是解决这个问题也不应该是在今天,他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等他恢复往常的冷静,我和他也许就能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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