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虚武功了得,但他被傅宁珞和韦涧素打伤,武力折损,卢景生虽然摔伤还没彻底好,但对付妄虚还略胜一筹。 卢景生咳嗽两声,嘴角带出了一丝血色。 “卢大哥,你怎么了?” 卢景生吃了一粒疗伤药,又咳出一口血才道:“中途出来一个黑衣人,被他打了一掌。” “这些道士还有帮手?”陆二震惊。 “应当是帮手,不清楚来历,这人武功高强,那老道又骗我珞珞他们被关在道观里,让他们跑了,不过我抢回来了这个。” 陆二将他递过来的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美人瓶和几本医书。 他也不是傻子,摸着美人瓶问:“这就是阿珞心心念念的玄女瓶?” 卢景生颔首,陆二回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道士,又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小声问:“这个是真的?” 卢景生瞥他一眼,“这玄女瓶是吴先生和两个烧瓷的人烧出来的,吴先生擅长作画,曾为皇帝和贵妃画过画,画人像比我父亲还胜上一分。既然是他送的,我手里那个应该是第一个,这个应该是之后仿制的。” 陆二咂舌,更小声了:“那两工匠太大胆了,这要是被皇帝知道,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啊。” 卢景生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走到智妙面前问话,“他们是从哪里进的林子?” 智妙带路,出了道观,指着傅宁珞他们跑进去的方向道:“林子太密,又太黑,他们受了伤,观主只安排了一队人去追,我们就回来了。” 陆二就要点火把进去找人,卢景生拉住他,看了一眼天色道:“马上天亮了,备些物资再进去,只要没被人抓住,珞珞肯定能等到我们找到她。” “可她在林子里有些路盲,还犯迷糊,大白天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有会徽在呢。” 陆二这才按耐住,扶着卢景生找地方坐下,卢景生被黑衣人偷袭受了一掌,又一场恶斗,伤势不轻。 “大人,火灭了。” 钱县令已经带着一群衙役赶到,这么多人一起救火,总算把火势控制住了。 卢景生就让人搜查,陆二坐不住,也要去,他不亲自找找确定傅宁珞没在里面不放心。 陆二刚进去,就听外面一声大喊,然后就是衙役们拔刀的声音,出来一看,智妙胸口中镖,倒地而亡。 卢景生正和一个黑衣人交手,几个衙役拿着刀插不上手。 陆二忙去帮忙,才交上手,那黑衣人便似是知道不敌,几个飞跃逃入了山林。 陆二还要去追,卢景生拉住他,“穷寇莫追,小心中了圈套。” 陆二不敢再放卢景生在外面,这群衙差武力不行,要是再来两个人偷袭,任凭卢景生武功再高,也对付不了。 两人进了烧的只剩下黑炭的道观,卢景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交代陆二,“带着人仔细搜,此人来杀人灭口,定然不只是偷盗玄女瓶和千金方这么简单,看看这座道观还隐藏着什么鬼怪。” 搜了一圈,陆二发现了妄虚房里的密室。 卢景生守在密室外,让陆二带人下去查,不然两人下去,被人关进密室,未必出得来。 陆二下了楼梯,到了密室里,只见四周都也被烧得焦黑,地上是砸碎的瓷片。 唯有最中间的炼丹炉是铜质的,没有烧毁。 陆二打开炼丹炉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下了炼丹炉,陆二带着人四处搜查,敲敲打打起来。 “陆公子,这墙好像是空心的。”大胡子县尉敲着最里面的墙道。 陆二眼睛一亮,“找找机关。” 一群人四处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机关。 最后陆二决定蛮力打开,让人拿铁锹和铲子把墙挖开。 耗费了近半个时辰,一群衙差把墙挖通了,陆二先进去。 里面是一间房,同样被烧得乌漆麻黑看不出原样。 床和柜子桌子都烧的只剩下几块散架的黑炭,陆二让县尉带着人搜。 “陆公子,找到了这个。” 陆二一看大胡子县尉从烧焦的床板下翻出来的东西,是一支烧的有些融化的金钗,只能看出是一支鸟的形状,但具体什么鸟看不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再没找到其他东西,陆二才带着人出去。 卢景生坐在洞外等着,见他出来,问道:“怎么样?” 陆二就把烧的看不出原本样式的金钗递过去,“密室里面还有间房,东西似乎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被烧毁的家具,我们只找到了这支金钗。” 卢景生仔细打量金钗,看了一会儿,他不动声色地拿帕子把金钗包好,收进怀里,然后和陆二道: “休息一下,明早进林子。” 陆二是个不会多话的听话孩子,闻言从道观里的房间搜出两床没烧的被子,自己裹了一床趴在石桌上就睡。 卢景生喜洁,不喜欢用陌生人盖的被子,就这么坐着闭目养神。 天刚亮,大胡子县尉就请了大夫来,昨日一番打斗,衙差伤了几个,救火又烧伤了两人,再加上还有卢景生这个“大理寺官差”,县尉不敢怠慢,请了县里最好的大夫。 卢景生刀伤只有一道,主要还是内伤,温和的短胡子大夫给他把了脉,又脱衣服检查了一番,下了结论,“大人背上的刀伤无碍,但后背心中的一掌已经伤到内脏,伤筋动骨一百天,您之前摔伤的腰还没好全,您又逞强,还拼杀,大人还年轻,不知道这男子的腰最为重要……” 卢景生:“…..开药方吧。” “哎。” 短胡子大夫刷刷写好了方子,又叮嘱了一大堆医嘱,无非就是好好调养,不要在动武,最好能卧床半月,等腰和内伤养好了再动。 等大夫去给其他人看伤,陆二担忧的开口了,“卢大哥回京城养伤吧,我一个人去找傅三。” “我不放心…..” 陆二就劝道:“你要是出事,傅三得哭死,还有物证,要送回京城,要是昨晚那黑衣人带着人来,衙门的人保不住。” 说到这里,陆二更愁了,“卢大哥你还能打吗?大夫说你的腰……” “我的腰很好!” 卢景生黑着脸强调,又威胁道:“这事不许和珞珞说。” 陆二摸摸脑袋,是不许说受伤的事,还是不许说腰的事? 但看着卢景生黑脸的样子,陆二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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