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巨响,整个山体都炸裂开来,碎石尘土和妖怪残骸雨点一样向下砸。 无数妖怪被天空中巨大的妖气漩涡吸出山洞,朝着山崖边一个披着狒狒皮的海带头男人飞去,如同被饕餮吞噬般全部灌入他的身体,逐渐和他融为一体。 糟了,阿飞也被吸了过去。 鸢尾双手结印,“风遁·大突破——” 侧面吹来的一阵风把阿飞从妖气漩涡中解救出来,改变了轨迹朝着另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然后“大”字形PIA在了树上,金星蹦了出来,面具里眼睛一圈圈绕成蚊香。 “不愧是前辈……” 鸢尾松了口气,还好人没事。 狒狒男在吸收了妖怪之后,迅速膨胀起来,像蛇蜕皮一般褪下原本典雅华贵的装束,变得面目可憎,让人难以想象这副身体原先的病弱姿态。 。 “被戈薇打碎的身体……奈落为了制造自己新的身躯,用了巫蛊之术。”犬夜叉眼眶圆睁道。 “你们似乎被邪气吸引,闯进了我封印的洞穴中。犬夜叉,你也可以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的。”他阴鸷地笑着对犬夜叉说,然后看向失去了死魂虚弱地昏迷在地上的桔梗,“是这个女人把封印解除了吗?不过托她的福,我顺利得到了新的身体。” 这个声音和四代目相似的城主,不是病入膏肓的人类,而是为制造新的身体引发了血灾的妖怪。 “可恶……”弥勒法师解下右手手腕上缠绕的佛珠,对准奈落的方向伸出手,他的手掌掌心赫然是一个黑洞。 周围的空气瞬间疾速凝聚,砂石和连根的树木都被吸进弥勒的手里。奈落身形一动,身后飞出一群毒蜂。 “是最猛胜!”戈薇提醒弥勒,“法师大人不可以用风穴!” 毒蜂顺着风向弥勒的手臂飞去,在快要被吸进去的瞬间,弥勒不得已重新封住了右手。 奈落鬼魅一笑,高崖上扫视一圈众人。“又加入了新同伴吗?人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树里抠出来的阿飞,揉着脑袋问道:“前辈,乌合之众是什么意思?” “……”鸢尾长叹了口气,“意思是哪怕人数再多,脑袋空空也无济于事。” 他一手握拳敲在另一手手心,“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同伴吧。” ——这样就不在“乌合之众”的范围之内了。 逻辑鬼才。 “前辈,我们悄悄地溜走吧。任务也完成了,赶紧回去交差吧,不然是要被佩恩首领批评的。”阿飞靠近鸢尾耳边说。 “血灾的源头就在这里,顺手解决掉也不会有损失。” 可万一这场瘟疫蔓延到整个世界就得不偿失了。 她的眼睛弯起来笑道:“你不是还收了老人家的糖果吗?” “啊……真是没办法。”他抬起头望向奈落,杀气释放了出来,“就由我们来了结他吧!” “呵,口气真不小。”奈落狭长的眼眸冷光一闪,接着阴森地笑了,“不过恕不奉陪了,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女人……” 他抱起被妖气裹挟至崖边的桔梗,若有深意地对犬夜叉说:“看来这个女人就是50年前追随你死去的桔梗啊。” 50年前已死的人,却又被用陶土复活,行走的巫女。 “你这家伙,不准用你的脏手……碰桔梗!”一道金光闪过,犬夜叉腾到半空,阔刀直击奈落。 “嘭——”刀被奈落的结界挡住,发出尖锐的脆响。奈落放出大量紫色的瘴气,笼罩在众人周围。 “咳咳。”鸢尾用袖子捂住了口鼻,却还是能闻到浓烈的动植物腐烂的气味。所有人都弯下腰捂住了口鼻,反观阿飞倒是没多大反应,难道他那面具是防毒的吗? 眼看着奈落用狒狒皮包裹着桔梗升到了空中就要逃走,地面却突然钻出触手一般的藤蔓牢牢地束缚住一行人的脚步。 藤蔓一圈圈缠在了脚腕上,沿着小腿往上爬,如同蛇一样游走在人身上。 鸢尾在藤蔓绕住双手前,一个风刃将其斩断,恢复了行动。正要去将其他人身上的藤蔓斩断时,手里猛然多了一把冰冷的苦无。 苦无根本没有风遁的查克拉刀锋利,她早已抛弃这些忍具。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她拿到眼前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缩小了一圈。手指缩短了,手里的苦无看起来大了很多。她指尖储存的查克拉也没有了,透明的指甲看起来稚嫩又柔弱。 耳边响起武器相撞的铮铮声,周围的人两两打斗,不断地用体术、忍术想要压倒对方。 她有些恍惚。 这里是…… “根”的训练场地? 怎么回事,这是幻术? “你在发什么愣啊?”躺在地上的少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反将她压在地,抬起手狠厉地把手里的苦无刺了下去,“果然出手还是不够果断。” 鸢尾感觉到耳边一丝凉意,苦无就戳在她耳旁,稍微转头就会被划破个口子。 那位少女拔起了苦无,牵着她的手拉她起来,结上和解之印,“下次可不能再犹豫了。” 她忽然眼眶一热,这是她在“根”的训练时的搭档,“姐姐……?” 少女比她年长两岁,和鸢尾训练时总是提携她,此时她正用笑容回应她的呼唤,“我可不会因为是你的姐姐就手软的哦。”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明天就是最终的试炼。你们回去都好好准备。”一直站在山坡上观察训练的志村团藏说。 鸢尾的心里突然被扎进一根针。 “根”的最终试炼——搭档之间决一死战。为了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就要连同伴都下得去手。 “加油吧,明天别被我杀了。”姐姐这么说。 不可以,接下来的悲剧不能再发生。她试图注入查克拉解开幻术,然而并没有作用,自我的意识在消失…… 太阳逐渐被山峰吞噬,斜阳将鸢尾的影子拉得无限长。她向前走着,碰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银发戴面罩的少年和黑短寸头戴风镜的少年正在打架。你一拳我一脚的,互不相让。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了。” “我才要这么说,就算琳为你求情也没用。” 夹在两人中间的棕发少女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忽然看到了鸢尾,向她喊道:“你快过来劝劝他们吧,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鸢尾忽然觉得卡卡西和带土两人这样赤手空拳的打法根本就是在游戏,走了过去,轻蔑地说:“别打了,你们这样打是死不了人的。” 话音刚落,两人的拳头都停住了。 “什么意思?”卡卡西用一贯的冷漠表情说。 “你说什么?”带土的语气里有些愠怒,“就算是他错在先,也没有到要死人的地步吧!” “我说,你们只是在玩游戏罢了,就算分出胜负也没有意义。”鸢尾的话里像长了刺一样。 她说完就走,无视他们疑惑的目光。 “她怎么了,今天有点奇怪。”带土问。 “不知道啊,可能是被谁惹到了吧。”卡卡西说。 琳望着鸢尾的背影,露出担忧的表情,“我去问问。” 肩膀突然被人搭上,鸢尾回过头,琳微笑着说:“有点担心你,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 “你最近状态都不太好,是修炼太累了吗?”琳总是能够给予人切实的关怀,就像温和的手抚摸着内心。 “抱歉,我不能说。”她不再冷然,低下了头,“我明天有要紧事,先走了。”拂下琳的手,独自走远了。 明天是和姐姐决一死战的日子。 “别犹豫了。”姐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心脏上扎了下去。 尖利的苦无没入了她的胸脯,前襟很快被鲜血染红。她含着微笑道:“我可不会因为是你的姐姐就手软的哦。” 说完,她倒在了她身上,手里的苦无戳进了她耳边的泥土里。 “姐姐……” 她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滑出,“你作弊了。” 鸢尾再次睁开眼睛时,幻影依然在展演,片段式放映。 她站在慰灵碑前,望着“宇智波带土”的名字,蹲下去把红豆糕放在碑前。 宇智波带土在神无毗桥之战中为救同伴而牺牲,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 她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解!” 幻术解不开。 “敌人把琳抓走了,要快点去救她!”刀尖鲜血滴落,刀柄上的血渍滑腻,她不由得手握紧了,“已经感知不到她的查克拉了,卡卡西你先去追,这里交给我们。” 心急如焚。 敌人像潮水般一波一波涌上来。交战间一名队友被拎了起来,她拔出没入敌人腰腹的长刀,笔直地投了过去,直戳入那身形健硕敌人后背左上的心脏位置。 手里没了刀,她凝聚起密而薄的查克拉,以手为刃,切断了一群扑上来的敌人的脖子。 立于鲜血喷洒的中心,她的头脸全身都被染上诡异的红。 “红发魔女!” 以一敌十,局势已定。战场已经无声。 快要精疲力尽的她在充满雾气的森林里来回打转,感知不到琳的查克拉。 等感知到琳的查克拉,远远地就看到卡卡西的千鸟钻入了她的心脏。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只手拽走,只有灵魂留在了原地。 “你醒了啊。”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卡卡西说,“他们说在山洞发现了你,还好雾隐村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手。” “琳呢,琳怎么样了?” 卡卡西沉默了。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雷遁直接贯穿了心脏。” ——琳死了。 她闭上了眼睛。 “前辈,快醒醒!”阿飞边摇晃鸢尾的身体边哀嚎,“再不醒过来我只能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她猛地惊醒,张开了眼睛恹恹道:“你好吵啊。” 神智逐渐恢复,犬夜叉一行人都围在一旁。 弥勒法师严肃道:“我们都中了妖术,幻影杀。内心真是脆弱的东西。悲伤,恐惧,迷惑,内心的阴影若被爬满地面的触手碰到的话,魂魄就会被拖入黑暗之中。” 怪不得查克拉无法破解幻影。 “那个奈落……” “交给我们吧,奈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 “那这样的话,血灾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稻田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苏醒。 “前辈还真的不擅长解决幻术呢。” “少啰嗦,那明明是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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