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一结束,军凃利迫不及待就窜出教室。 不明所以的同学惊奇道:“是有多着急上厕所……” 早知道中午机甲仓库发生什么的学生,则露出一副高深莫测表情。 军凃利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食堂,在装饰浮夸人数最少的窗口取走预定好的便当,又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出口。 “刚才是不是有人影在我面前闪过?” “我也看见了,嗖的一下!”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能跑那么快……” 军凃利怕颠坏便当,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雀跃的心,一下午的文化课差点没让他坐住凳子,着急的频频看时间,好在平时成绩好,教授看了他几回就不再管他走神。 刷虹膜的时候他急的跺脚,好不容易等仓库的门打开,亮如白昼的封闭仓库里,让他迫不及待就想见到的人,正在工作台上加工机甲材料。 这种稀有金属专门的加工器械是管制品,月藜并非弄不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给军凃利惹麻烦。用传统方式加工非常耗费人工,月藜上学时也是交给别人,现在帮军凃利,却一点没有不耐烦。 嘈杂的杂音震动耳膜,高热之下的火花四溅。 月藜外套虚虚系在胯上,上身脱的只有一件黑色的小背心,贴合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裸露出手臂能看到一层薄薄的肌肉,汗水在强光之下像发光的宝石。 她听到门口的声音,松开激光仪的按钮,掀开头上的防护面具,总是被精致编起的头发松散开,一滴汗滑过似被神明亲吻过的完美下颚。 她笑着对因为跑步吁吁喘息少年说:“回来啦。” 军凃利觉得一簇无形的火,从他眼睛一直烧到心脏,又流经四肢百骸,要把他烧成灰,烧成烟,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认命,万劫不复。 在月藜的眼中,少年脸颊红润,桃花似的眼尾透粉,起伏不定的胸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先放桌上,一会一块吃。” 月藜边说边用手肘蹭了蹭快掉下来的外套,军凃利立即上前,重新帮她系好。 他没有故意拖延,只是手指僵的很,系衣服的姿势得环住月藜的腰,让他有些不舍得松开。 月藜笑着任他磨蹭,等终于系好才说:“你没带护具,先去一边等我,很快,听话。” 军凃利应了一声,拎着食盒放到中午他们坐的长桌上,眼睛就像胶水似的黏在月藜身上。 月藜背对着军凃利,重新投入工作,没几分钟就把仪器关了,脱下护具走到长桌边。 军凃利对着月藜总是很难避免有几分拘谨,明明心里很高兴,只敢抿着微翘的唇,小声说:“做完了吗?” 没有。 明明做了一下午的枯燥费力的活,可现在有一双好看不得了眼睛在背后盯着,最后5分钟也做不下去。 月藜用肩膀蹭掉下巴上的汗,“先吃饭。” 军凃利后知后觉的拿出纸巾,犹豫着比划两下,才敢去碰月藜的脸。 他的力道太轻,汗没擦掉多少,弄的月藜有些痒。 她笑着接过纸巾,随意才脖子抹了两下,“你买了什么?” 军凃利打开食盒,举到月藜面前,“我买的最贵的套餐。” 他对吃食上从不在意,能吃饱不会营养不良就行,为了着急赶回来,他提前在食堂定了便当,食堂阿姨问起要什么菜色,军凃利觉得要入月藜口的,肯定要最好,就说要最贵的。 两人几次吃饭,月藜看的出来军凃利一点不贪嘴,也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对“最贵”有着奇怪的执念。 她说:“既然是最贵的,肯定就是最好的。” 军凃利莫名觉得像是受到夸奖,有点害羞的弯着眼睛笑。 月藜的头发松的厉害,她坐在长桌的一边,把半长的头发扎成一束高马尾,纤细的胳膊抬起,不经意露出腋下一弯浅窝。 军凃利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闪躲着避开眼睛,脸红到耳朵。 月藜扎好头发,夹起食盒里的玉子烧,放进嘴里才发觉自己饿的厉害。 “嗯?怎么不吃,不爱吃吗?” 军凃利低头看着食盒,脑子里的画面确是月藜抬起手臂时的画面。 他小声道:“……爱……爱吃……” 此时军凃利真想拿把刀,剖开自己胸膛,把那颗脏的没边的心脏拿出来洗一洗,洗不干净干脆就不要了。 月藜是真饿了吃的快,军凃利是被自己绮念搅的吃不下,一顿晚饭两人草草结束。 月藜等军凃利放下餐具,才跳下长桌,高高的发尾甩出轻快的弧度。 月藜:“吃好了就来检查工作吧,看看我差事做的合不合格。” 她鲜少梳这样活泼的发型,总是用发带把一头黑发精致的编在后脑,显得庄重又大方。 月藜取得的成就常常会让人忘记,她也才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少。她在军凃利面前不设防的放松,迷的他控制不住的释放出求偶的信息素。 月藜正和军凃利显摆自己活干的漂亮,加工出来的材料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她甚至抽空把杂乱的仓库收拾了。 正等着军凃利真心实意的夸赞,结果空气里飘过一阵浓郁清新的浆果甜香,她诧异的望着军凃利。 军凃利回过神,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急忙压制冲动,但是已经散逸出来的味道无论如何是收不回。 月藜靠近军凃利,没忍住调笑道:“是我做了什么,你怎么变的这么好吃?” 他窘迫的眼眶发红,低垂着头,羞耻感爬满全身,鞭笞他的神经。 “我……我……对不……起……”他哽咽着道歉。 月藜实在怕他再哭,勾起军凃利的手,两个手掌摩挲着扣在一起,“这有什么,这么好闻的味道,是我赚到了。” 军凃利一点不喜欢自己动不动就哭的毛病,对着月藜以外的人才不会如此。 月藜是主宰他所有情绪的神明,轻易勾起他的惶恐、忐忑、愉悦和贪恋,他无力抵抗,不能自已。 月藜没忍住把军凃利抱住,她其实是想和他尽可能保持点距离,少年人的冲动来的太快,她现在实际又做不了什么。 但是忍不住啊。 明明羞涩腼腆的人,因为强烈的爱意不小心暴露了欲念,羞耻到哭出来。 得是多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忍住不亲近,不拥抱。 月藜揽着军凃利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鼻子凑近腺体的位置,借着安慰的名义,偷偷嗅人家的信息素。 军凃利不仅没有被安慰到,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体温疯狂上升,全身红的像要被煮熟,月藜看不到的蓝色眼睛里已经快要失智。 月藜虽然因为性别的关系,增肌情况并不理想,体型看起来虽然纤细,实际实打实的覆盖着一层肌肉,摸上去也是硬邦邦的。 可她的身体有处特别的地方,因为脂肪堆积而触感绵软,稍一用力还会被挤压变形。 此时那两团云朵般柔软,正紧紧贴着军凃利,灼烫他的灵魂,凌迟他肮脏的欲、、念,勾着他腺体里的信息素不受控疯狂外涌。 军凃利用了他这一生最强的自控力,才颤着手,轻轻推开月藜的怀抱,至少,没再与那两朵柔软贴在一块。 月藜低头只能看到军凃利汗湿的头发,“嗯?” 军凃利咽了两口口水,喉咙仍干的发涩,他说:“我自己,缓会……” 生理课上的教授说起Alpha的X能力,用了“毫无理智的野兽”来形容,月藜的年纪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之前两次只单方面帮他纾解,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变化,根本不合理。 他又不是真的笨,第一次没察觉,第二次也该想到了。 月藜没成年就开始使用抑制剂,遏止信息素释放,阻断Oa诱惑,抑制剂的副作用长年累积,怎么可能一停用X能力就恢复正常。 上次那晚短暂的茉莉花开,估计也是她不顾副作用的发作,强行打消他的不安。 那个冠军的奖励,大概是副作用的期限。 她的月亮如此爱惜他,他愿意为她肝脑涂地。更何况只是等待区区半个月。 军凃利能猜得到这些,月藜也能把他的不言语看透。 上一世她就X欲单薄,这一世停药后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本能还没有苏醒。她不介意只帮军凃利纾解,比起□□上的愉悦,精神上的满足也让她甘之如饴。 她疼爱军凃利,军凃利也心疼她,宁可压抑本能的渴望,等着她的身体复苏,等着他们水乳交融的浑然一体那一天。 月藜在军凃利汗湿的头发上揉了两把,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大概十分钟,空气中的清甜信息素才缓缓散尽,刚好够月藜把刚才没完成的活,军凃利也平息了身体的冲动,两人又凑到操作台前商量组装。 月藜弓着腰的时候,胸口的钥匙样的吊坠轻轻晃动,军凃利下意识往那边看。 月藜低头看了一眼吊坠,问军凃利道:“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军凃利低头用指头碰了一下鼻子,他刚才看的不只是吊坠,“是您的机甲,加百列。” 月藜轻抚了一下吊坠,之间拂过微微隆起的弧度,“想看吗?” 军凃利的耳朵又红起来,“想看。” “不行。”月藜说。 “嗯。”现在不行,以后,以后看也是一样的。 月藜不知道军凃利一心二用,只觉得他乖顺,说什么是什么。 她解释道:“加百列有个很糟糕的癖好。” 这句话用来形容机甲太过新奇,即使知道加百列是帝国唯二生物机甲之一,军凃利也不得不被吸引注意力。 月藜笑着道:“他爱拆机甲,不仅是对战时,只要是他看的见的,都要找各种理由给拆零碎。” 爱拆机甲的机甲。 军凃利这次是真的在看月藜的吊坠,“他为什么这样?” 月藜耸肩道:“我问过,他不承认,非说是那些机甲脆皮,他只是轻轻碰一下就碎了。” 军凃利被这个有性格的机甲逗笑,想了想问:“我们这么说他,他会听见吗?” “可能吧。” “那他会不会生气?” 月藜望着他笑眯眯的眼睛,说道:“管他呢。” 你肯笑一笑,我把他拆了给你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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