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着,我去供销社买点骨头跟猪肉去。” “别去,歌儿外边冷。” “你消停点躺着吧。” 朝歌说着便把靴子穿上,又全副武装之后把门关上,边小跑着往供销社去。 好在一前一后就两分钟的道,没感觉冷就进了供销社,两口大炉子呼呼的烧着。 “婶儿,猪肉到了没?” “呀,朝歌啊,到了到了,搁后边盛呢,一会就拿过来,先暖和暖和。” “婶这两天有啥新鲜东西吗?” “诶呦,还真别说,有冻柿子你来点不?” “多少钱一斤啊?”朝歌跟着来到门口。 婶子拿锹把雪铲开,露出里边又大又黄的磨盘柿子。 “贵了诶,两毛,这一个就一斤多呦。” “那婶子给我称十个吧。” “行!婶子这就给你称。” 说着带上手套拿了十个又大又好的柿子放进筐里,回屋之后用称杆称。 “诶呦,八斤多一点,就八斤,一块六,还来点橘子不?” “不来了,上回的还有俩呢。” “是诶,这橘子苦了点,准是路上冻了。” 朝歌点点头,想着一会可以搁空间里拿点橘子,然后给粟萧吃。 “婶子,我要想要这几根大骨头,能带肉多不?按二级肉卖也行。” “跟婶客套啥,这骨头都没啥人爱要,咋能二级肉卖你!” “那谢谢婶子,我还要一条腰盘,一块后丘。” “行,婶子给你多噶点,买了之后省的天怪冷得还出来,血肠婶给你噶一截!” “谢谢婶子!” “跟婶子客气啥!” “婶子有推子吗?” “有!哎呀真有,你买那玩意干啥?八块五一个呢!” “来一个吧,我合计给粟萧推推头发。” “诶呦粟团长来啦!”说着婶子就把推子拿出来,还给了一瓶油。 回去路上东西多,朝歌走的就慢了些,顺便把橘子拿出来十多个放进筐里。 进了屋,朝歌跺跺脚把雪跺掉,把自己跟粟萧的棉鞋放在灶台边上热乎着。 进屋就看粟萧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朝歌扒开一个橘子,喂给他一瓣。 “宝宝,炕好热啊。” 朝歌摸摸炕:“不热啊,我把棉被给你拿下来。” “宝宝,这橘子甜,水分也足。” 朝歌喂他一瓣,把被子在他身上叠好放到被格上,粟萧还保持着大字型,怕药膏蹭掉。 “嗯,挑了十多个好的,又的都哭,我看滋润的就不苦。” “嗯,不苦的橘子很少的,买一回也就能吃一个不苦的。” “我还买了柿子,化了一个,一会儿吃。” 朝歌想着就下地,把大骨头泡上水,猪肉切块之后拿后边冻上,顺便拿回来些冻的黝黑的大梨,搁盆化上。 之后端一盆温水进去,把屋子都擦一遍,把粟萧的衣服叠好放在炕柜里,到时候他穿的时候还是热的。 窗帘拉开,光线照了进来,窗还是有凉气,屋里就不烤脸了。 刘兰起床就看见朝歌泡了冻梨跟柿子,看那大柿子眼馋,赶紧敲门。 “朝歌!你那柿子供销社买的吗?” 朝歌把门打开边道:“对啊,早上过去买的。” “诶?粟团长?这是咋了?” “冻疮,比较严重,我给他上药让他晾着。” “诶妈呀,这也太吓人了,那我去买点柿子啊!” “行,你快去快回,我把饺子给你蒸上。” “不用,你陪粟营长吧,我回来自己煮!” “行,那你多穿点儿!” “嗯,中午是炖酸菜不?” “对,正好婶子给一截血肠。” “那我一会儿切点酸菜!粟营长一来咱们就改善伙食了。” “别贫,快去吧,一会儿人多了你排不上号啦。” “那我走了!晚点回来,给我姥爷送点去!” “好,那饺子我端外边冻上。” “没问题!” 朝歌把屋子收拾一圈儿,收拾干净之后拿个盘子抓了一把松子,几个核桃,一把花生。 又进屋泡了一杠子麦乳精之后端上炕,坐下粟萧跟前儿。 “宝,太热了,能不能把棉袄棉裤脱啦~” “行,到时候我在给你上药,你里边穿的啥?” “毛衣毛裤。” “我找找,我妈给我拿来一套运动服,让我给你我忘了。” “哎!这呢!你套毛衣毛裤外边。” 粟萧棉衣棉裤厚,小心翼翼也把会把药膏脱掉,朝歌干脆给药膏擦干净省的棉袄脏了不好洗。 粟萧也发现,药膏抹上之后一点点的就不痒了,心想着小歌儿可真厉害。 套好衣服,粟萧轻轻抱住小姑娘:“那药膏太碍事了,宝~” “必须涂哦,坐着还是躺着?” “要搂着你。”粟萧搂着朝歌的腰坐在炕上,头埋在小姑娘头顶耍赖。 “哼哼,先剪头,你头发厚了。” “好,那歌儿给我剪。” “当然啦!” 说着朝歌找了两块塑料布,一块铺在地上,一块给粟萧紧紧裹住。 “别动啊!不然该把耳朵推了。” “好。”粟萧正襟危坐。 朝歌抿嘴偷笑,手推子自己以前经常会用,经常会给小孩子们剪剪头发,而寸头是小男孩最好打理的头发。 朝歌剪的又快又好,粟萧看着镜子里男人精致的寸头,却是大红脸还有冻疮,嘴唇还有裂口。 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又白又嫩,像是白嫩的糕点让人想咬一口。 两人在镜子里看格格不入,粟萧一时间紧抿嘴唇。 啪 粟萧感觉脑袋被打了一下,当即不可置信,委屈巴巴的看向朝歌。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敢看他,属实是下手不轻。 “咳,不许咬嘴唇。” 看他依旧委屈巴巴,像个受委屈的小狗,朝歌无奈叹气,轻轻吻一下他唇。 “乖啊,等冻疮好了我给你用玉肌膏好不好?我那么深的疤都没了。” 粟萧委屈点头:“那你不许嫌弃我。” “当然不会啦!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去哪里找啊!” “嗯。” “药膏一定要天天用啊,蹭掉点也没事,必须用一个月才能根治,不然一冷还是要复发的。” 朝歌拿着刷子给他刷掉头发,在轻轻的收拾,不让发茬儿落在屋里。 “你躺下,我一会儿再让你坐起来,给你洗个头发。” 朝歌把药膏再给他抹上,搁大锅里打盆热水,再兑点凉水,把洗发膏拿进屋。 把水盆放在板凳上,正好放在头下边,朝歌轻轻的往他头上撩水,剪完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 挖一点自制的洗发液,打满泡沫之后涂在他头发上轻轻按摩。 “宝宝,这个好香啊!” “用玫瑰花做的洗发液,养护头皮,味道还很好。” “宝宝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啦!”洗干净泡沫,朝歌又用清水漂洗一遍,这才用毛巾来回擦干。 扶着粟萧坐起来靠在被子上,粟萧小心翼翼把朝歌搂入怀中,还不能碰到药膏。 朝歌把盘子拿过来,喂他吃些小零嘴。 温香软玉在怀,这一个月跟其他基地的一起吃住,总是或多或少听到了些荤话。 温香软玉在怀,粟萧喉结滚动,俩手指尖掐过来厚被搭在腰上。 俩人就搂在一起,朝歌就感觉这人心跳极快,在自己耳边震耳欲聋。 朝歌一时间心跳的厉害:“你自己吃,我把大骨头炖上啊!” 粟萧想说现在还早,小姑娘泥鳅似的就跑出去了。 出了屋,朝歌小手像是扇子似的一个劲的扇,想给脸降温。 一边深呼吸,平复心跳,把手伸进冻梨水里边,再按到脸上才缓解过热的脸蛋。 朝歌炖大骨头,炕越来越热,一个月来的疲惫突然袭来粟萧就睡了。 顺着窗户一看这人已经倒头睡着了,手脚还是不动,让朝歌更心疼了。 把刚才的塑料布拿来一块,朝歌给剪出来一个个大兜小兜,再点燃一根蜡烛,搁抽屉拿一根铁丝发卡,烧热之一点点的给塑料布封住。 再把脚套手套带上之后在袋子口系一根线以防脱落。 朝歌动作很轻,但是平时也足以吵醒粟萧,今日他依旧沉沉睡着。 心疼的轻轻亲了他的额头后撤身,拿薄被给他盖上。 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朝歌拿着盆捞两颗酸菜回来洗干净切细细的丝。 之后收拾干净,这才进屋上炕躺在粟萧边上闭眼假寐。 屋里暖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小姑娘呼吸均匀,粟萧掙开眼,蹭过去搂住小姑娘软软的身子,细细的看小姑娘的脸。 想到嘴唇还有药,粟萧就这么搂着小姑娘入睡,有小姑娘在身边,粟萧睡的踏实,但也没到睡死的程度。 刘兰回来的有些晚,回来看见朝歌把酸菜都切完了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也没打扰俩人,煮完饺子就进屋吃了。 朝歌悠悠转醒,睁眼就看见男人满脸油光的看着自己,想到以前看过的水光肌噗嗤就乐了。 粟萧一脸黑线不用猜都知道她在乐什么。 “歌儿,这个冻疮药膏用上就不痒了,我们基地几乎人人都有冻疮,能治吗?” “能治,但是就看患者听不听话了,营地那么多人的话我把药方跟制药步骤给你写下来,我就几瓶这个药,都是用品质好,年份好的药材做的,效果自然就好,普通药材严重想要根治怎么也得俩个月,你这个严重程度根治至少俩月,现在这个药膏根治一个月肯定好。” “那你这个是祖传药方吗?要是不能透露的就算了。” “诶?不是诶!我自己研究的。”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 “啊?” 看他惊讶的表情,朝歌连连摆手;“你别担心,这个农场的人都在用,效果很好,平时洗完手当护手油抹,冻疮就渐渐的好了。” 粟萧不是担心,实在是过于惊讶,冻疮一直是比较顽固的小毛病,但是难受起来就是战士也扛不住,一直没有根治的药,小姑娘居然能研究出来好用还能根治的药,一时让粟萧很吃惊。 “我不是担心,我是觉得我对象可真厉害,但是药方是你独有的,你拿出来会有很大的损失。” “嗨,这有什么的,为医者,治病救人,研究出来药方是想让更多人获益,而不是谋取暴利的,更何况军人守卫我们的家园,区区药方我又怎么会藏私。” 粟萧心跳都加快了,紧紧搂住朝歌,他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人,还偏偏让自己遇上了。 这一刻,粟萧发现跟朝歌的灵魂都是契合的,自己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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