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腰很酸。 最近的睡眠比之前好,却睡的她有些昏昏沉沉。 翻了个身,身边是空的。 陈致飞已经上班去了。 秦雨起床泡了杯牛奶,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 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陈致飞落了东西。 门一开,门外的人嬉皮笑脸。 应以阳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你表情,看来是惊吓。” 他进屋换上拖鞋。 秦雨关上门。 “不是说好在外面见吗?” 应以阳看见桌子上的牛奶,说:“我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见你,什么都没吃,这牛奶我喝了啊。” 秦雨没说话,走进厨房又泡了杯牛奶。 应以阳喝完牛奶坐在沙发上,说:“在外面见面哪有家里见面舒服。” “以后不要随便来我家里了。” 应以阳烟没点着,抬起头说:“怎么我才出差多久,有情况了?” 秦雨说:“是的,我恋爱了。” 应以阳继续点烟,说:“怎么,谈恋爱了,我们就不能继续做朋友了?” 烟点着了,他抽了两口,觉得不对味,掐了扔垃圾桶里。 秦雨说:“朋友当然还是朋友,只是不要再做那样的朋友了。” 应以阳笑笑说:“那样的朋友?你说我们之前是怎么样的朋友?” 秦雨也不拐弯抹角的了,她说:“我们之前不是有点朋友以上吗?以后还是有边界感一点。” “朋友以上吗?”应以阳思考着,“确实有点。” 秦雨说:“行了,你不要那么没正经了。” 应以阳洗了个手,说:“可惜了,还想跟你暧昧暧昧,感情升温一下呢。” 秦雨白了一眼他,说:“你跟谁不暧昧,你要是靠谱点,至于这样。” 应以阳将带过来的东西放到秦雨面前,说:“给你的。” “什么?” 秦雨打开包装,是一瓶香水。 应以阳说:“你不是说你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可惜它在我们这撤柜,这次我出去专门去找了。” 秦雨看着香水,确实很心动。 她把香水重新放进包装里,说:“现在我不适合收这瓶香水了,你拿回去吧。” 应以阳说:“这界限划的有点太开了吧,连我的东西都不要了。” 秦雨没有说话。 应以阳站起来,说:“我走了,收起你的苦瓜脸。” 秦雨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说:“这香水…” 应以阳说:“要么你收了这东西,下次外面见,要么我拿走,之后都来家里见你,你选哪个?” 秦雨没辙,说:“还是斗不过你这个生意人,你走吧。” 应以阳走了,秦雨被关门声吓得心脏一跳。 她疲倦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香水,喷了一下在手腕上。 果然,是她喜欢的味道。 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拿出手机,是二哥给她发的短信。 [尾尾也回来了,中午你回四合院,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次是这么多年人最齐的一次,你可不许找借口不来。] [我妈今天不在,你大胆来。] [有我们在,还怕护不住你吗?] [看到信息就回,不要装作没看到。] …… 秦雨回复了一个:[好] 她马上给陈致飞打了一个电话。 “中午不一起吃饭了,我有点事。”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 陈致飞说:“需要我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秦雨说:“知道了,你上班吧,等我联系。” 到了四合院,尾尾在厨房帮忙,齐暖正在心疼她的指甲。 “这豆也太难掰了,我这刚做的指甲……” 秦雨把包放在椅子上,说:“心疼自己的指甲,那就别干活不就好了,谁叫你表现了。” 齐暖说:“你这嘴巴怎么就一刻不饶人。” 吴尾尾听到秦雨的声音,从厨房出来。 “小雨到了。” 秦雨张开手。 吴尾尾说:“我这下厨房,身上有油渍,先不抱了。” 秦雨不肯,晃晃张开的手臂,说:“酸了。” 吴尾尾上面抱住她,说:“又长大了。” 秦雨说:“那可不,一年多没见了,想死你了。” 吴尾尾:“是啊,算起来快两年了,这个项目在外,事情多,回来一趟也不容易。” 饭菜上桌,五菜一汤。 “我也很久没下厨了,你们尝尝退步没有?” 齐暖最先吃了一口,连连赞道:“太好吃了,大姐,你这手艺要是开饭店早就发了。” 吴尾尾说:“小暖这嘴甜的,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变。” 齐暖夹了一口菜,笑了笑。 四人一起吃家常菜,话话家常,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秦雨久违的吃了第二碗饭。 “小雨胃口不错,有喜事?” 吴尾尾是他们四个里年纪最大的,秦雨妈妈走了之后,她很照顾秦雨,有种长姐如母的意思。 秦雨对她既有对姐姐的依赖,又有对长辈的畏惧。 “嗯。” “谈恋爱了?” “对。” 吴尾尾说:“虽然我在外地,不过你一向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这次怎么没跟我说。” 秦雨犹豫了一下,说:“恋爱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嘛,我想自己先谈谈,确定了再跟你们说。” 吴尾尾无声的看了一下林敬白。 林敬白说:“小雨长大了,谈恋爱也正常。” “可是小雨啊,你的情况不一样,我们都算是你的家人,总不会想你过得不好。” 齐暖接下去说:“是啊,大姐二哥说的对,要是我们知道了,先打听打听那个人家庭怎么样,比较靠谱一点。” 这是一场鸿门宴。 秦雨想她今天一下子吃得太多了,怕是不好消化了。 她说:“我就是想自己先了解一个人,不管他的家庭,不管别人对他的评价,仅仅凭我的对他的认知。” 秦雨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吗?” 吴尾尾放下筷子,说:“我在这里也认识几个生意人,打听了一下,你知道他家里的一些情况吗?” 秦雨没有说话。 吴尾尾表情不是很好看,说:“你这个男朋友,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跑了,他家里条件以前是不错,在这地方也挺有名,不过后来公司破产了,他爸还进去过,这些你都知道吗?” 秦雨点点头,又摇摇头。 一半一半吧。 她好像没有听他提过他妈的事情。 林敬白说:“小雨,我们也不是不让谈恋爱,只是这个人他不适合你,这样的家庭……” 秦雨打断他,说:“这样的家庭怎么了?这样的家庭配不上我这个‘孤儿’吗?” 齐暖:“秦雨,你怎么说话的?” 秦雨侧目瞪了她一眼说:“你闭嘴,我不像你,谁条件好就跟谁跑。” “你这人……”齐暖双手抱臂,“我不跟你说了,就敢凶我。” 吴尾尾语重心长地说:“没说他不好,也没说你不好,只是你们两在一起,以后还是要靠自己,太累了。” 秦雨想了想,慢慢地说:“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林敬白听不下去,自己推轮椅进房间。 齐暖左看看右看看。 吴尾尾把碗收了。 走之前,吴尾尾问她,明知道前路艰辛,为何还要坚持? 秦雨没有回答她。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 当她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陈致飞的身影时,她明白了。 童年的印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到过去,想到自己,便下意识的自卑,看见美好的东西她下意识的退缩,害怕,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 在陈致飞的身边,她却觉得自己不惧怕了。 这个男人就像大海,包容了她的一切。 如果有人问她,最幸福是什么时候? 她会告诉他,是现在。 因为现在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的身边,看得到,听得到,触碰得到。 过去也好,未来也罢,但只有当下才是真实的,并正在发生的——你完全可以把握的存在。 为何那么坚持呢? 因为他说: “秦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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