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飞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的,他在房间了找了一圈,才从衣柜的找到吹风机。 秦雨看了他一眼,拿起方才在便利店买的毛巾直接进了厕所。 厕所里都是雾气,秦雨打开一点窗户透气。 她用手抹掉镜子前的雾气,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精致,身姿曼妙,皮肤白皙,她用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又觉得太难看了,沾满水的手在镜子前乱抹一通。 洗了澡穿过的衣服就不能再穿了,手上的毛巾又太小裹不住,秦雨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出。 陈致飞正盯着电视出神,看见她直接出来更是愣了愣。 秦雨说:“吹风机呢?” 陈致飞从床头拿出来,说:“在这。” “嗯。”秦雨走到他面前准备拿过来,他没松手。 秦雨:“?” 陈致飞说:“我帮你吹吧。” 秦雨静静的享受着,头发上的手一开始有些慌乱无措,后来像是找到了一套自我规律,有条不紊的捣腾着。 —————————————————————————————————————————————————————————————————————————————————————————————————— “以后如果你不做快递这一行,可以考虑美发这一行,看你还挺有天赋的。” “你说什么?”陈致飞关掉电吹风,皱着眉头说,“太吵了,没听清。” “我说你可以试试美发这一行。”秦雨简短的重复。 陈致飞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客户。” 秦雨心里挺高兴的说:“那我挺荣幸。” 陈致飞拨弄着她的头发说:“你也是最后的一个,这是专属于你的美发店。” 秦雨低下眉头笑了,该死的魅力。 这男人说起情话来还挺致命的。 头发吹好了之后,秦雨静静地坐在床沿上,陈致飞说:“要看电视?” 秦雨说:“不用。” 她的目光扫到了陈致飞的下半身,两个人的目光都赤热起来。 陈致飞的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那我开始了?” 秦雨抬起来头,唇瓣附上他的下唇:“嗯。” 陈致飞关了灯,她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倒在柔软的床上。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不断跳动的心跳声让两个人贴得更近,今晚的月光见证了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夜晚。 …… …… …… 陈致飞的身体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是沐浴露的味道也不是普通廉价的香皂味,像是四季的风把沿路的花香吹进车窗,淡淡的清香让你找不出是哪一种花的味道,但就是好闻,上瘾似的想闻。 秦雨的头压在他的手臂上,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是她为数不多没有吃安眠药却睡得挺香的一次。 陈致飞轻轻的替她整理被子,她醒了。 窗户已有亮光,天亮了。 “我吵醒你了?” 秦雨调整了姿势,说:“没有,是我眠浅。” “嘶—”陈致飞抽回手臂。 秦雨抱歉的说:“麻了吧,我睡太久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陈致飞说:“挺好的。” 光看着你就挺好的,你在我怀里的一切都挺好的。 “渴吗?” “有点。” 陈致飞开灯从床头拿了一瓶矿泉水,开了瓶口放到秦雨的手上。 秦雨喝了好几口,觉得嘴巴没有那么难受了才放到桌上:“瓶盖给我。” 陈致飞说:“我也渴。” 秦雨瞅了一眼他那边的桌头,说:“不是还有一瓶吗?” 陈致飞说:“我要喝你那一瓶。” 喝了水之后,陈致飞抱着秦雨,问:“还疼吗?” 她诚实地点头,陈致飞又紧紧的抱住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成年人的世界很奇怪,有时候需要你多说些话,有时候也不需要多说话,因为有时候不懂,而有时候大家都懂。 陈致飞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要不要再睡会?” 秦雨看了一下时间,陈致飞说:“你要几点起来?时间到了我叫你。” 秦雨说:“那半个小时后你叫我。” 陈致飞一分不差的叫醒了她,秦雨睡眼朦胧的说:“时间好快。” 陈致飞说:“是啊,我还没看够你,就要叫你起床了。” 秦雨看着他有点发黑的眼圈说:“你没有睡吗?” 她明明看见他设了闹钟。 陈致飞可惜的说:“时间不够用,哪舍得睡。” 秦雨给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意味着早安。 陈致飞从地上凌乱的一堆衣服中找到她的,她快速的换上。 简单的洗漱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化妆包,果然随身带一些必备是明智之举,她擦了防晒和隔离,画了个眉,涂了一个口红,自信的抿了抿唇。 走出厕所,陈致飞已经穿上了衣服。 他走近她,在耳边轻声说:“我唯一的客户,你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秦雨笑出声,说:“还可以,你的服务我还挺满意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海边的日出早已升起,秦雨坐在副驾驶座上,日光映在她的五官上,暖暖的,不觉得燥热。 陈致飞:“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秦雨:“中午就不了,晚上看情况。” 陈致飞说:“行,晚上没空也没事,你记得吃饭就行,等你下班了我去找你。” 秦雨说:“晚上你不用加班吗?” 陈致飞摇了一下头:“这两天单子不多,给大家放松一下,晚上杨杨他们几个说要玩什么密室探险,我怕你不喜欢就没应下来。” 秦雨考虑了一下说:“可以啊,反正我没玩过,晚上一起玩呗。” 陈致飞有点惊喜的表情,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秦雨好像猜出了点什么说:“你是担心我不喜欢和你的同事接触?” 陈致飞犹豫了一下说:“是有点,我现在没什么朋友圈,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他们,总觉得你和气场和他们不合适,怕你觉得累。” 秦雨说:“陈致飞,你太小看我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其实我挺坚强的。” 陈致飞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拐过来两个弯道才开口说:“我就是觉得的你太坚强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样。” 秦雨的心酸酸的,迎接着过往的风,她没有回答。 她突然的庆幸,又莫名的悲哀。 活了二十七年,没有人说过一句“你撑着辛苦了”,也没有人告诉她可以不用坚强。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狠狠的熬过来,万事藏于心中,无人说。 可是现在不同了,说不出哪里不同,但是一切都好像开始不同了,从空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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