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什么?那死丫头打小就不跟我亲,现在大了越发的戳眼睛,要不是指着她的聘礼给咱大宝存着娶媳妇,我早就……”
安业富也不想想,他只说女儿不跟他亲,却不知道世上有句话叫“人心换人心”。
即便是亲生的又怎样?你从小就不待见她,不愿意多花心思去关心她,又怎么能指望她和你多亲?
他怕是忘了!
小小的时候,安兰也会伸着小手朝着父亲要抱抱,却总是被安业富视而不见,甚至出言训斥,甚至有时间还嘲讽她是赔钱货,久而久之,孩子又怎么会和他亲?
孩子的冷漠,终归还是父母造成的。
“别想了,以我看,只要对方给的钱多,要怎样就怎样,咱就当没有生过她。”
安业富说出这种话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还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而到底是两口子,男人有这个态度,王巧梅也只叹息一声,不阻止。
刚说那心疼的话,简直就是打脸。
第二天,老太太早早的就出门了,身后跟着老二两口子,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
走的是东边进山的小路,山的那边住着另外一个村庄,是安老太的娘家。
之前让娘家打听的事儿,应该有了眉目,事情急迫,她要亲自去一趟才放心。
而安家老宅,刚拆了纱布的安芳天不亮就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老太太他们出门。
这下她放心了!
无论如何她就不想安兰那死丫头比她好。
按照前世的轨迹,事情提前了,但她觉得就算时间提前了,事情也不会变,安兰还是会嫁给那个赌鬼老男人,去做人家后妈,给那家人当牛当马,她可是知道那个男人还是个酒鬼,喝了酒就爱打人,又没有本事,家里穷,彩礼都是找亲戚四处借的。
哈!那死丫头就等着罪受吧!
看她还怎么在她面前清高?
安芳的心顺了,回去睡回笼觉。
差不多点,安老太就一脸喜色的回来了。
不单是老太太,就连王巧梅和安业富也是一样的喜形于色。
也因此,几个人关起门来还说了一会儿话。
“妈,这下好了。我们一下子就有三份钱,以后我们大宝都可以去城里买房子了。”
安业富也凑一句,“以后是大房看我们眼红了。我也可以去城里找份工作,体体面面的,以后再买个车子,让村子里的也看看谁才是有本事的。”
“行了!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讲。二儿媳,等会儿你就去找小团子,先把那个野种弄晕回来,再弄安兰,安兰也得你动手,懂了吗?”
王巧梅有些慌。
毕竟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妈,还是让业富去吧,他力气大。”
老太太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他不能去,你想啊,你是女人,女人天生对孩子有亲和力,你拿着我们买回来的零食,假装知道错了,要修复关系,这样就很容易让她们卸下防线,然后再趁机用这条手帕捂住小团子的嘴,把人从后门抱回来。
安兰那边就不用我教你了吧!那孩子是你生的,别告诉我你连哄她的本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