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金睛神通烙印武道绝学竟也能增加文气,这对姜若尘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矗立窗前,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紧紧盯着秦淮河上的大战,脑海中对自创武道神通渐渐有了一些想法。
尽管没有完整传承,但通过研读《武藏》,姜若尘也早已知道武道神通便是通过呼吸吐纳配合武道绝技牵引天地元气所凝聚的攻伐手段。
姜若尘已经找到了目前为止最契合他的五禽呼吸法,如今只需要再找到最契合他的武技绝学,两相融合之下便有机会创出武道神通。
只不过姜若尘现在见识的武技绝学太少,也没有修行,现在自然还不知道哪种与自己最为契合。
轰!
一道道雷霆轰鸣和怒喝咆哮声不断响起,秦淮河上两道身影越打越快,河面上只看见一片残影和一道道炸裂的巨浪。
只见鲁提辖双拳如风,狂暴凶猛的不断轰出,一次次碾压着司马雷。
而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司马雷,此时却是脸色阴沉,双眸寒光微微一闪,随即虚晃一招,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身躯微微一晃,迅速爆退。
见状,鲁提辖周身上下绽放古铜色光芒,却是大步上前,又是一拳轰了上去。
鲁提辖也是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被司马雷的虚招所骗,之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的欺身而上,自是认为司马雷根本不可能耍的了什么阴谋诡计。
五品武夫拥有铜皮铁骨之身,刀剑难伤,就算司马雷想暗箭伤人也没用,甚至就连一般毒药也难暗算。
然而就在鲁提辖大步上前的瞬间,原本向后爆退的司马雷猛地一顿,双脚踏在河面,轰鸣响起,巨浪冲霄。
随即就看见司马雷身躯似电,刹那间向前激射而来,竟是主动迎上了鲁提辖的铁拳。
砰!
几乎是瞬间,司马雷的胸膛便与鲁提辖的铁拳碰撞在了一起,传出一声恐怖刺耳的雷霆霹雳。
只不过司马雷同样是顶尖五品武夫,一身铜皮铁骨丝毫不比鲁提辖逊色,即便硬挨了这一拳也仅仅只是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
然而在场众人根本没人能看懂司马雷此举用意,他为什么要硬挨这一拳呢?
但就在被轰飞的上一秒,司马雷忽然张嘴,一团粉红雾气激射而出,正好喷在了鲁提辖脸上。
即便有铜皮铁骨之躯,仍有一缕缕粉红雾气灌入了鲁提辖鼻腔之中。
下一刻,刚要再次爆发蛮力挥拳而上的鲁提辖忽然感觉全身燥热,一身力量竟是连一半都发挥不出了。
鲁提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便向司马雷怒吼咆哮:
“东荒狗贼!你敢下毒?”
听了这话,被鲁提辖一拳轰出去数丈远的司马雷冷笑一声,轻轻擦去嘴角鲜血,缓缓开口:
“输了就是输了!难道大夏武夫就只会找借口吗?当然,还请鲁提辖放心,只是一些春药罢了,自然不会要了鲁提辖性命!不过鲁提辖还是尽快去解毒吧,迟了…”
鲁平南毕竟是扬州提辖,大夏王朝军中武将,司马雷就算再胆大包天,他也不敢真下毒手。
当然,司马雷也很无奈,牛皮吹出去了,结果却被鲁提辖碾压,只能出此下策。
大夏王朝的四品以上武夫尽皆坐镇京城,整个扬州也只有鲁提辖一个顶尖五品,所以只有弄走了鲁提辖,司马雷才能继续嚣张下去。
鲁提辖听了司马雷的话顿时就被气得够呛,恨不得一拳轰碎司马雷,然而他现在一用力就会诱发体内毒素,已经无力再战了。
而看见这一幕,四海楼上的读书人当时就炸了,各种骂声此起彼伏。
“卑鄙无耻!”
四海楼上,赵阳一脸气愤,沉声骂着。
听了赵阳的话,殿内众人都没吭声,尽管司马雷的手段的确让人不齿,但两人比试之前也没规定不能用毒。
而且正如司马雷所说,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都没用。
现在唯有再来一个顶尖五品武夫,痛快淋漓的碾压司马雷,将其彻底击败,甚至斩杀,如此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然而金陵城的顶尖五品武夫只有鲁提辖,在他已经中毒的情况下,还有谁能阻挡司马雷呢?
“呵呵,鲁提辖不吭声是认输了吗?”
秦淮河上,司马雷看了一眼鲁提辖,再次开口。
闻言,鲁提辖顿时双眸圆瞪,心底怒火翻涌升腾,咬牙低吼:
“认输?我去你大爷的!”
话落,鲁提辖便要强行催动一身蛮力,再次向司马雷扑杀而去。
身为武夫,尤其是军中武将,鲁提辖代表的大夏王朝的脸面。
江湖武夫或许在此时此刻会认输,但鲁提辖不能!
即便只能使出一半蛮力,即便身死道消,他也要战!
吼!
一声爆喝从鲁提辖口中传出,他周身上下爆出古铜色光芒,血气冲霄,如同岩浆一般的热浪向四方激荡而去。
这一幕顿时就让对面的司马雷脸色剧变,身躯微微一晃,瞬间爆退。
疯子!
九州大陆的读书人在生死一线之际可以点宫,武夫同样可以引爆气血,自毁丹田气海。
此时此刻的鲁提辖便是如此,这可是同归于尽的手段!
司马雷怎么都没想到鲁提辖竟然如此刚烈,不过是一点点的耻辱,至于这么疯狂吗?
“鲁提辖稍安勿躁!东荒小国寡民,杀鸡焉用牛刀?还请鲁提辖给我一个人前显圣的机会!”
然而就在鲁提辖即将点燃气血,自爆丹田气海的瞬间,一道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闻言,鲁提辖微微抬头向前看去,顿时便看见了站在前方河面上的姜若尘,双眸瞬间一缩,他竟没有感觉到姜若尘何时出现在了他前方!
身为顶尖五品武夫,鲁提辖在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就已经扫视四方,看清楚了四海楼上的一切,自然也看到了站在十二层的姜若尘。
然而四海楼十二层距离秦淮河河面至少三十米,姜若尘竟然无声无息跨越如此距离,顿时就让鲁提辖心底泛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