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瞻在一旁见缝插针道:“其实吧,我们这里民风挺朴素的,断不会出现你方才所说的种种。” “你别诓骗我,我可是读过历史的人。”王染拒绝服软认输。 “真的?那还真是骗不了你了!”王迩丰夸张道,“那要不这样吧,你想让我们找高人帮你回到3000年,你先得把我们服侍好了,满意了,哪天我们任何一个人只要对你说了YES,你回去的票就有了,如何?” 王染看看苏子瞻,又看看王迩丰,点头如捣蒜:“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迩丰得意地看了看苏子瞻,心想:“反正我也不怕你会对他说这词,因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教你这个词。哈哈哈哈!” 王染看着一脸坏笑的王迩丰,忙说道:“你们可不许反悔。” “哎呦,某人还一直以为自己有任何谈条件的砝码呢,我告诉你吧,你没有,你唯一有的呢,是我们的一片好心肠。好心肠,明白了吗?我只知道这个词对于你们大集团的高管来说,是十分陌生和不屑的,但你要明白,如今你能活着,还有机会可以重回3000年,你唯一可依仗的,不是别的,就是我们的良心。明白了吗?” 王染喃喃自语道:“良心?我也有的。” “是啊,只是你把它丢到哪儿去了?找找,多找找,说不定哪天能找回来。”王迩丰说完,向苏子瞻道,“放了他吧,你们家可有多余的厢房?叫他暂时住进去吧!” “嗯?你让他住我家?”苏子瞻一脸诧异。 王迩丰反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让他住我家?” 苏子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自然是不能。” “那不得了。”王迩丰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 “那我明天去找你啊。”苏子瞻上前一步道。 “找我作甚?”王迩丰奇怪道,“你妹妹三日后就成婚了,你这做哥哥的不得帮着准备筹备嫁妆等等杂事。” “此等大事家中自有专人负责操办,倒用不上我等外行人。方才,你既已答应教我,那明日,我自然是上门,一是行拜师之礼,二嘛,自然是追随老师用心学习。” 王迩丰闻言,摆手道:“这个,拜师礼就算了,不用闹这么大动静吧,这件儿就你知我知即可。” 王染不知死活道:“我也知道了。” 王迩丰回身瞪着王染道:“你敢说一个字,就打算跟你的3000年永别吧。” 王染闻言,立即改口道:“从现在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还差不多。做俘虏也得有个俘虏的样子,总不能比抓你的人还威风吧?那不就成‘德不配位’了吗?德不配位啊!下一句你该是知道的吧,怎么说也应该是高考过的人吧。” 王染期期艾艾道:“必……必有遭殃。” 王迩丰释然:“知道就好,孺子可教也。” 【王家】 王迩丰回屋时,被端端正正地背着身坐在桌前的刘石心吓了。 “哎呀妈呀,你可吓死我了。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一天都没见着你。” 刘石心笑而不语:“说说你,这一天都干嘛了?” 王迩丰这才将离开刘石心之后,这一天的各种遭遇一一向他说来;刘石心听得入神又认真。 待王迩丰言毕之后,刘石心这才开口问道:“所以,这苏二公子明日要来家里向你学艺?” “什么学艺,我又不是工匠艺人。是来学习一些新知识。”王迩丰纠正道。 “哦?那你明天打算教他些什么呢?” 王迩丰沉思片刻:“自然是数理化来,当然,这外语也可以适当教一教的。” 刘石心笑道:“你这还真是打算做他的专职老师来了。除了语文啥都教啊,那为啥不干脆连语文也一起教了?” 王迩丰瞪大眼睛看着刘石心:“你……这是,也开始学着揶揄我了还是怎样?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苏东坡啊!语文,还用我教吗?你可真是……太能揶揄我了。” 刘石心忽然认真道:“也不是啊。他不就是文章和诗画好吗?给他出一道高考题语文题,只要是北宋之后的他铁定是两眼一抹黑啊。这不都要学吗?” “哎呀,拉倒吧。你可是从来不出馊主意,这一出吧,还真是……烂馊烂馊得叫人十分意外。” 第二天清晨。 王迩丰刚刚吃完早饭回屋,白鹭就来通传道:“苏家公子到访。” “有请!” 随着进屋的脚步声,王迩丰低头道:“你果然是如约而至……” 哪知,抬头见才发现,苏子瞻不是一个人,他还把他的弟弟苏子由给带来了。 王迩丰见状,笑道:“你还……给自己带了个伴儿。” 苏子瞻作礼道:“只因出门之时偶遇舍弟,他听闻我此行之目的,便要求一同前来,拜师听学。” 王迩丰刚准备说话,不料这苏子由身后又窜出一个人来,王迩丰定睛一看,竟然是王染! “你……怎么把他也给带来了?” 苏子瞻道:“不带他一起过来,难道就放任他在我家瞎转悠?” 苏子由嘟囔道:“那可不成,这人,可凶悍了!把他留在家,说不定能把我们家都给拆了!” 王染辩解道:“谁稀罕拆你们家了?你以为我是木匠啊还是什么?没事儿就喜欢拆人家玩儿?再说了,这段日子我可还得住你们家呢,这要真把你们家给拆了,我住哪儿去啊。” “行了行了,来了,就都消停点儿吧。”王迩丰看了眼王染着装,“你们倒还给他换了身挺合适的行头。” “是吧!就当初,他还死活不肯换呢!说什么他身上那丑不拉几的衣裳贵着呢云云。”苏子由快语道。 “子由。在诸位姐姐面前,说话不得放肆。”苏子瞻提醒道。 “哦。”苏子由低头道。 确实,叫王染唤醒他那身行头,着实费力。 苏子瞻好心,向家仆道:“带他去换一身衣裳吧,穿成这样,也不好出门。” 仆人们其实一直都对王染的衣裳觉得新奇又难看,难免背后指指点点:“这衣裳可真难啊!” “就是,这看着跟裁剪过度一样。” “八成是那裁缝喝醉后,裁多了。” “我觉得都不是,我觉得这位家里估计是特困户,做完裤子,这上衣的布料就不够了,又没钱买更多的布料,就只能这样短半截地做出来了。” “我看也像,你看那鞋子也是,连帮子都舍不得往上多做一点儿。” “做半截它省钱啊!” 一旁的王染听见这话又好气又好笑:“我这布料可是最贵的丝绸羊毛料!我这鞋可是当季新款还是限量版的!” 结果周旋半天,也没换下来。 仆人委屈道:“公子,这人不肯脱,不肯换!” “得了,想要出门,就换下这身衣裳,你若不想出去,我就先走了。苏子瞻作势欲走。 “诶等等!换,我换!我还想上街去瞧一瞧呢。”王染这才换下他的昂贵行头。 这边,王家,王迩丰安抚完三人的情绪,转而向苏子由好奇道:“你二哥都跟你说要来我这里学啥了?竟然把你也给哄骗过来了。” 苏子由天真道:“二哥说了,天文地理,还有……” 王迩丰:“还有什么?” 苏子由:“还有未来与外星事宜。” 王染嘀咕道:“就这,有啥新鲜的?” “未来与外星?”王迩丰转向苏子由道,“敢情,你莫不是来听我说书的吧?只是,说的不是古时候的王侯将相、英雄佳人的故事,而是事关未来和外星的故事,我说的,对也不对?” “呃……”被说中心思的苏子由,无言以对。 王染又嘀咕道:“就这?还听说书?我听点儿正经八百的三国演义、金瓶梅什么的,不好吗?” “没你什么事儿,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做一尊伴读的石像。”王迩丰低声训斥道。 王染却冷不丁儿地唱了起来:“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呀,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哎来哎嗨哎来哎嗨!” “唱完了吗?” “还没有……” “没唱完,坐下!” 苏子瞻、苏子由闻言,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坐了下来;王染见状,只得也坐了下来。 “王染你怎么回事儿,前头口口声声说自己大集团的管理者,这如今,哪一出像是管理者的模样了,倒像是从幼稚园里刚跑出来的一个小朋友。” 王染低头弄着手指道:“可能,可能是被你的话给刺激的吧。” 王迩丰奇怪道:“我说的哪句话刺激到你大少爷了 ?” “就,那句……我,有可能,回不去3000了……” “回!回得去!” “回得去吗?” 王迩丰:“我不说了吗,前提是你得让我们对你说YES。先做到这一点,我们再谈这第二步,OK?” 王染:“OK。” 苏子由向苏子瞻问道:“二哥,你可知他们这说的是哪处的方言?” 苏子瞻清了清嗓子:“爪哇国的吧。” 苏子由惊讶道:“啊?真的有爪哇国?我以为那是个虚构的地方呐。还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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