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是闷骚型的女人?”我说得更加拿不上台面了,因为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接着便犯下了另外一个更加不可饶恕的错误,就像一个不断出丑的小丑,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又不是你们老年人,干嘛要闷骚呢?”最后她虽然以十分确切的形式回答我了,但是在逻辑上却一点道理都没有,这样一来又把我给惹急眼了,我多少是有点强迫症的。 她接着抗议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再说了,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喜欢风骚的女人呢?” “那你怎么就那么有魅力的呢?”我又开始讽刺她了。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太奇葩了,”她冷冷地回敬道,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我确实感受到了一种比较危险的信息,“居然会这么追求我,看来我们之间真有代沟。” “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不是那种少不更事的傻傻无知的小姑娘了,我不是那么好骗的了。”她向我表明道,意即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主,劝我还是放聪明些,别再痴心妄想地干傻事了。 “追求”和“骗”这两个字眼都是令我始料不及的,所以我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直接呆住了。我承认,我或许是在追她,但是绝对不是在谝她,因为我也讨厌别人骗我。 “那既然如此,”我想了想之后接着打字道,暂时来了个缓兵之计,尽管我对计谋深恶痛绝,“我还是尽快去攒钱吧。” “你就算攒钱也没什么用!”夏黛云又给我泼了一大盆来自她家乡小河里的冷水,把我从头泼到脚,除了腋窝和裆部还稍微干净一点以外,似乎女人越刁蛮,男人就越喜欢,然后心里就越痒痒,所以她才如此伶牙俐齿和肆无忌惮的。 “其实我这个人是很薄情的,”她又道,说话突然变得积极了,让我有点狂喜,“以前是,现在更是,恐怕以后也是。” “那我和你的前夫倒是很有些相似之处啊。”我斗胆说了这个事,就是想刺激她,让她对我的印象更加深刻,哪怕是这辈子我们不成,也要让她永远都记住我,没事老想着我。 “你能不能别提他啊!”她大怒道,果然上当了。 看来她和他已经完全没有夫妻之情了。 “至少,我们都曾经喜欢过一个薄情的女人。”我偏要继续提她的前夫,那个她口口声声厌恶至极的男人。 我超级明白,想要得到某样真心喜欢的东西,最可靠的方法是让自己能够配得上它。我正在努力地往这个方向上撒开脚丫子奔跑,而且大有一种胜利在望的感觉,况且我还非常享受这种艰辛追逐的过程,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你要这样比较的话,”她紧接着回道,看样子自己也不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时候女人的脑回路就是比较奇葩,我必须得好好地忍着,“那他对我的喜欢真是一钱不值。” 这都是哪跟哪啊?这算什么话啊? 要不是我确实喜欢她,我真懒得再搭理她了。 “如此说来,我比他也强不了多少,”我忽然觉得拿自己开刀或者适当地激怒一下她,也许是一种更为明智的举措,于是便硬着头皮试着回道,“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应该去找他好好地聊聊,看他当年是怎么把你这种高不可攀的厉害角色追到手的,必要的话,我还可以和他拜个仁兄弟什么的,好结成一个战壕的战友。” 我想给自己披上一层幽默的外衣。 女人不是都喜欢这种男人吗? “你不是我,又没亲自过过我曾经过的糟心日子,你凭什么说是我薄情,还是他无义?”这回真的轮到她的思绪凌乱了,说的话越来越没有逻辑性了,简直让我完全无法接受。 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偏偏对这种女人情有独钟? 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也值得我费力追逐吗? “薄情这两个字是你自己刚刚说过的,难道你忘了吗?”我有些气愤地辩解道,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没法理喻,刚说过的话又忘到脑后了,这和胡搅蛮缠、死不认账、撒泼打滚简直如出一辙,“况且你又没给我说过你过去的那些日子,我怎么知道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呢?” “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顺势抱怨道。 “我看你是在喜欢臆想中的我吧?”稍停片刻她又发言了,并且为自己的感觉如此精确而觉得有些自豪。 都说爱情始于幻觉,流于形式,终于觉醒,因为我现在还处于初始的幻觉阶段,所以特别能够理解她说的意思。 没错,我对她就是存在五彩缤纷的幻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觉,我大约也敏锐地感受到这一点了,因为她其实对我并不是特别在意,也不是多么喜欢我,我基本上还处于拿着热脸去贴人家温屁股的阶段。 “当然了,如果连臆想都没有的话,那么谁又会理你呢?”我直接怼她道,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必须得适当地教训她一下才好,绝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她的意思来,因为我认为女人是不能获得足够权力的,否则的话她们一定会兴风作浪,把世界搅个天翻地覆的。 她默不作声,又是长时间的不置可否。 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她的这种可恶做法了。 “都是先臆想啊,等有感觉了,然后再行动,不是吗?”我自作聪明地乘胜追击道,企图尽快打破眼前可怕的寂静。 她依然没有什么回应,把不值钱的高傲保持到底。 “哦,今天真是领教了,”我故作潇洒地调侃道,以为自己离最后的胜利已经不远了,其实这不过是一种男女之间很常见的错觉罢了,一种可以将任何等级的男女关瞬间系降到冰点的错觉,“也不枉我和你聊了一晚上,抽空我真得好好地向你学习学习。” “别啊,你千万别这样,”她急忙回道,不再试图保持高贵无比的沉默了,好像是怕我黏住她,从此就摆脱不掉了,“或许我这种缺货根本就配不上你的才华和地位。” “哼,你在日囊我呢?”我随口问道。 我真心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缺货,她根本没必要这样谦虚啊,更没必要这样贬低自己啊。再说了,就算是她真缺,那也是我喜欢的一种缺啊,难道她不明白吗? 唉,有些事真是一言难尽啊! “或许这正是你的拿手好戏呢。”我又来了一句没脑子的话,都是被她给气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她没理我,这是我意料之中的情况。 发酵情绪需要一定的时间,我明白。 “不过你确实够缺的,甚至都有点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狠狠地报复了她一下,好让她真真正正地长长记性,别老是仗着我喜欢她,日日夜夜地想着她,为了她寝食难安,就毫无底线地满口胡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要知道追求者也是有尊严的,就像死刑犯也有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的权利一样。 “好了,我要睡觉了,没精力和你聊了。”她说道。 这是要强行送客的意思啊,我岂能不明白。 “你真睡得着吗?”我的自信显然有些盲目和来源不明,因此显得极其勉强和为难,说实话,我就不该这么说。 “我真的困了。”她不耐烦地强调道。 我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心中依然存在着某些无耻的幻想,因为今晚的机会实在难得,我不想轻易放弃,我明知此举会惹她讨厌,还非要如此这般,大约是存心要恶心她的意思吧? 人的逆反心理真是太可怕了! “那么,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零售价是多少?”我说。 “什么零售价?”她问,有些不明就里。 她不是在装,是真的没听懂,我知道她的智商。 “就是你刚才说的1万和10万什么的,”我觉得我应该把坏人当到底,或者按照她的要求和期望继续“不认真”下去,既然我已经起了某种坏心,“我觉得应该是长期的价格,要是一次性的呢?” “这种一锤子的买卖,还分什么长期和短期?”她立即玩世不恭地答道,似乎想尽快结束这场疙疙瘩瘩的别别扭扭的聊天。 其实我也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至极的结果多半不怎么好的双边活动,因为有些话说出口来我也觉得费劲,不怎么顺畅。或许她真不是我该喜欢的人,我老人家找错目标了。 又或者是,她曾经给错信号了,释放了不该释放的信息,别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前边的事情,我不想多说,因为我不想将她污蔑化,那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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