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下面这一段内容有点长。 在这里我要像横刀夺爱那样突然在你面前插上一句话,即能用第一人称叙述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畅谈自己的真实感想其实是一种非常惬意和舒爽的事情,就像用自己的鼻子呼吸、用自己的嘴吃饭、用自己的手打字、用自己的钱抚养亲生的孩子一样幸福和温馨。应当清醒地看到,那些没有亲身经历过被他人粗暴无理地肆意地剥夺这种天赋权利的人是断然理解不了和想象不到这一点的,因此我也无需浪费力气多说废话,懂得珍惜生活的人自然会倍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不懂得此间含义的人自然还是不明就里的,还是自以为是地或者倚老卖老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用另外一种更加搞笑和可悲的方式生动地演绎着“难得糊涂”这4个硕大的老字。 草地上的女生是满面娇羞的,是欲拒还迎的,密林下的男生是嬉皮笑脸的,得寸进尺的,双方来来回回地不厌其烦地拉锯和撕扯了好久,完全没有考虑到有个百无聊赖的闲人正站在一边像个白痴一样傻傻地欣赏着他们的举动呢。 是的,就和此刻你脑子里一边冒着白白的热气一边麻溜地想象出来的香艳画面完全一致,社会综合经验尚显贫乏和稚嫩的两个年轻人目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也只能是这样粗苯而原始的基本上没有什么艺术性可言的行动了。 我需要再次申明,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特别出彩的地方可供我进一步往下描述,以及在事后抽空进行余味悠长的反反复复的回忆,尽管我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喜爱反刍的人,喜爱反刍我在生活中遇到的一切事情。 我枉自热血沸腾外加激情澎湃,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异常欣喜地看到,他们两个正处在非常典型的兴奋期的年轻的人类此时衣衫尚整,整体的气度还未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其多变而灵动的姿态和动作并不是过于苟且不雅和难以入目,我据此推测他们目前还远未进行到最激动人心的具有实质性意义的那一步。 这时,不仅他们自己有点着急,连我也跟着着急冷,说实话我真恨不能亲自走上前去,毅然决然地替换下来那个勇气可嘉的埋头苦干的小伙子,只可惜我只能是在脑子里胡乱地想想而已,并不能真的那样做,否则的话我的一生就全完了,尽管我这失意和潦倒的一生也没什么值得夸耀和骄傲的地方,更没什么值得一再留恋和回忆的地方。 说起来我算什么东西呀? 一个籍籍无名的草木之人罢了。 C区大概就是用来供数量众多的人才济济的校园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吧,要不然的话我一个傻乎乎的偶然涉足此地的外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松地就碰见这种好事发生呢? 况且此时的天色还未完全黑尽,朦胧的微光依然固执地统治着整个校区,想象中的各路牛鬼蛇神还不具备欢呼雀跃地光临人间的基本条件。 是了,这里的绿化搞得很好,乔木茂盛,灌木发达,草类猖獗,苔藓疯狂,蚂蚁和蟋蟀这两种黑色的小生灵到处都是,都在积极地寻找着甜蜜的植物液体,确实适合卿卿我我和难分难舍,换成是我的话,恐怕我也会找个机会到这个绝妙的地方来纵情潇洒一番的,只要我有一个合适的女朋友。 想到女朋友一事,我瞬间就悲催无语了。 呵,女朋友,多么亲切而遥远的字眼啊。 她就像有灵性的风儿一样,我怎么也追不上。 就算是勉强追上了,也还是一场无形的空。 算了,别提这档子破事了,这个郁闷的话题等以后再说吧。 先说说眼前这个小伙子的女朋友吧。 单从外在的体形和穿着打扮来看,她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的形神俱佳的年轻女孩子,浓烈的青春气息扑鼻而来,看着着实让人动心。不过我并未确切地看到过她的脸,只是瞧了个大概,我猜想应该是她有意地躲着旁边的人,好不叫旁人看见。 尽管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别人可能投射过去的各色眼光,但是基本的脸面还是得要一点的,要不然的话她就和专门干那种丢人现眼营生的女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无论如何牌坊还是要立的,别管到什么时候,只要能立。 好吧,人家忙人家的,我则留意找我的车,井水不犯河水,对彼此的行为视而不见和互不打扰才是做人的上上策。 哦,等一下,方才我好像已经说过我的车找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请允许我再简单地说一下我具体是怎么找到它的吧。 嗯,就让匆匆而过的时光暂时倒流一下,回到刚才我还没找到车子的时候吧——那时,哦,应该是这时,这时我才忽然想起可以通过按遥控器的方式来发现车车。 好了,努力的方向一旦选对了,事情瞬间就变得好办多了。接下来我非常顺利地找到了我的小车,如刚才所讲,它还乖乖地停在我原来放置它的地方,既没被谁损坏也没凭空消失。 此前在我心中不停翻滚着的焦虑情绪都是源于找不到它才汹涌出现的,一旦确定无疑地找到它的真身了,病因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就像对症下药一样神奇。 因为我这个一直都不怎么会争气的老公在回家的关键时刻意外地损失了极其宝贵的一个小时,这对于一贯勤劳善良的很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来说是绝对不可原谅和饶恕的,所以后来我便被我那高傲而又可怜的老婆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她修理我的办法在形式上看起来总是很简单,很粗暴,同时也很温馨和别致,并且每次都能让我感觉难以忘怀,都能让我铭记很久,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那就是把我送到赫赫有名的琴岛七院去接受系统的封闭治疗。 我现在的年龄还不算太大,正是所谓四十不惑的黄金阶段,说是年富力强和春秋鼎盛一点也不过分,但是却不幸患上了这种非常类似老年痴呆症的毛病,真是叫一直以来都非常关心和喜欢我的人不禁扼腕叹息啊,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一个小时都找不到自己亲自停的车子呢? 况且可以停车的地方总共也不是太多,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想要忘记停车的地方在哪里恐怕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我知道出了这个异常烦人的事责任确实在我,我的确拿不出什么过硬的理由来解释当前发生的一切,况且即使勉强解释了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没有人会静下心来认真地听我说话。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总不能恬不知耻地牵强附会地没事找事一般说是那些年轻漂亮的青春靓丽的路人甲、路人乙和路人丙们,尤其是那对激情四射的甚至是有点碍眼的小鸳鸯耽误了我找车啊,对吧? 噢,慈悲的上帝,我可真冤枉啊。 不过我对琴岛七院这种救伤扶伤的地方确实也有几分毛毛糙糙的好奇和好感,尽管这种救死扶伤和普通内外科的救死扶伤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此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情况再严重一点,哪怕是在里边住上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内心来讲我并不畏惧什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当然也不怕再失去什么物质的东西,除了一副沉重不堪的身体的枷锁之外。 只要有足够的后勤保障,我宁可找个地方隐居。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种求之不得的理想状态。 当然,这一切突然的变故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引子,一个不早不晚的触发点而已,我坚定地相信还有其他类似的事情曾经真切地发生过,曾经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所以我那可怜的老婆才下定决心要这样照顾我的。她的心情我得理解,这是我应该肩负起的重要责任之一,毕竟她才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我的亲人之一,尽管我怎么都找不到之二、之三和之四。 我无奈地放弃寻找后者已经很多年了,这句话听起来很可怜,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已经习惯将我的一切都交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了,包括我那腐朽不堪的灵魂和沉重无比的身体。为此我无怨无悔,甚至可以睁着眼睛对天发誓,也不怕什么打雷下雨。 关于她的事情,我在后文中会加以详叙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因为我对她还是具有相当程度温情的,这样一个叫我爱恨交织的女人,我必须得留下那么几句像样的话给她,否则便对不起她对我的一往情深和自以为是。 要是条件不允许的话那就算了,因为有些事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尽管一提到她我就感觉情绪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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