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儿废了,那说怀着他孩子的舞姬肚中的孩子是野种,章太后是输了。
她要为自己的儿子站队形,跟摄政王做对是没有好处的。
慧妃点头嗯了一声,“回禀太后,晚娘想出宫,我想留下来当宠妃,我顶替了她的那一次恩宠……”
章太后倒了下去,她头疼得很,败了败了。
宇文煜多么狡猾奸诈的人,他早就知道赵奕欢不是赵将军的儿子吧。
赵奕欢从小被养在军营当中,遭到了各种磨练,跟赵家亲,跟夏侯家亲,就是不跟皇室亲。
大概他就是宇文煜暗中培养出来的大夏未来的继承人。
自己把握朝政,借住新皇的手,弄死宇文煜是不可能的了。
她和宇文煜的母妃是一同进宫的,他母妃受先皇万般宠爱,被先皇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她很妒忌,就盼不得他母妃和他好。
章太后看着最后进来的那个少年,轮廓确实是像他儿子的,是皇上的种。
关嬷嬷见太后身体虚弱,晕了过去,就和几个侍女将她给背到侧殿休息,宇文煜叫了几个太医过去。
“煜王煜王,皇上好像,好像……”桂贵妃跑到宇文煜面前,捂住了嘴,
双眸不断地掉眼泪。
宇文煜身形一颤,走了过去,皇兄呼吸没了,再一模心跳停了。
“皇兄,皇兄!”他推着他,嗓子哑了,眼神嗜重。
朗月去夏侯家找萧冷清,奉主子的命请她进宫去给祁阳帝看病。
萧冷清坐上了马车,朗月驾得很快,还没赶到皇宫,就听到气势磅礴巍峨的绿瓦红墙里,传出了暮钟。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京城的百姓听到这个声音,都跪在了地上,发出了悲戚的声音。
皇上逝了!
同日,章太后也驾鹤西去了。
时间又过三天了。
赵奕欢成为了大夏王朝的新皇,先皇祁阳帝被埋葬在了皇陵。
慧妃去了宏王府遭遇宇智宏,等他伤好之后,他们就去藩地。
萧冷清早骑马去给表兄温浔找药去了,目的地在哪她没告诉任何人,不知她这一去,还回不回得来。
宇文煜还没有去追,暂时被京城的一些事给绊住了脚。
首先要叫赵奕欢如何做一位好皇帝,如何处理政务,他还要等他上手才可脱身。
其次,一些朝堂中的大臣,他还没有处理。
萧冷清一走,最挂念她的除了夏侯一家,就是恨
她入骨的紫鸢。
她每日也没有了跟古鸣屿学蛊的心情,整日就饮酒,弹琴作乐,麻痹自己。
她痛恨自己,能力太弱,学的太慢了,就算是学好了,这辈子怕也杀不了仇人了。
大夏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了,紫侍郎每日都去宫中,紫家人心惶惶的。
香家一家都被发配到边境去了,理由是香侍郎的两个儿子,香水禛平香文臣,在民间为非作歹,强抢民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都被香侍郎镇压了下来。
香侍郎还因为职称便利,为民间的钱势人家谋取官位,十多年来,总共收了三千多万两白银。
萧丞相府一家,存在私心,谋害官职人员,导致崩塌,三名三品大臣被压死,全家也都被流放……
元老级别得人物,京城很有势力的两大家族,就这样去都被流放去了,其余的一些大臣,都颇有些担忧,唯恐波及到自己。
在朝廷久了,利用官职身份,谁还没有捞过一些便利?
从而,除了璇儿,紫家几乎没人在意紫鸢,也更不知道她酗酒酗得厉害。
“小姐,小姐,”璇儿推开门,将盆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去床边推睡到快响
午,都还没有醒的紫鸢,“醒醒,快起来洗漱,温浔少爷来了。”
“走开。”紫鸢自酌了一夜酒,现在头疼欲裂,她紧皱眉,很不愿被吵。
“温浔少爷来了。”
紫鸢听了,但没理她,以为她在说胡话。
温浔怎么可能来找她。
璇儿叫不醒她,干着急着,叹息了几声,又继续摇。
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她往后一看,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温浔少爷都进屋了,都掀帘子进来了,小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
“小姐,小姐,快醒醒,温浔少爷真的来了。”
“走、开!”紫鸢不耐烦,带着怨气怒道。
璇儿只好无奈地看着进来了的温浔,她对他行了一礼,话还没说,温浔对她比了一个嘘声。
他轻声道:“她困就让她继续睡吧,我在屋子里等她,你们都下去吧。”
璇儿嗯了一声和华清下去了,她还挺放心温浔少爷的。
紫鸢一睡,不知道睡到什么时辰了,她醒来头还是很疼,软声抽气地喊着:“璇儿,璇儿!”
咕咕,车轱辘滚动了几下,温浔单手拉开了帘子,“头疼?把醒酒汤喝下,可能会好一
些。”
紫鸢闻声,一转头,她皱着的脸舒张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震惊压过她的头疼,让她只光顾着看眼前的人,而忽略了头痛的要裂开的痛。
“温浔。”她低低的叫了一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温浔将手覆在她的额上,“有点烫,先喝了醒酒汤,再叫个大夫过来瞧瞧。”
紫鸢恍惚,额上是温热的,因为他的举止,她的头痛都好似减轻了。
温浔收回了手,抬起一手上的一碗药,他舀了一勺子喂给她。
酸酸的,还苦涩,紫鸢看他俊容,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为什么做梦也会感觉到痛?
温浔哥哥给她喂药,好真实的感觉,好想这个梦不要醒。
喝完了一碗难喝的醒酒汤,温浔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怕水冷,我一直把壶子抱在怀里温着,这会你喝的的水应该是热的。”
看着朝她递过来的碗,紫鸢迈开了嘴,喝了温在他怀里的水,白水,热的,有些甜,很好喝。
温浔见她喝完了,他将碗放桌上,但紫鸢却拉住了他的手,抱着他的手低低地哭着,掉着眼泪。
“久一点,久一点,我醒了我就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