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掉下的人居然是一个浑身带着血的人,上半身、腿上、胳膊上,身上至少中了七八刀吧。
换做平常,也许搭把手就救了,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的找到冷清。
“冷清——”赵奕欢不理会的继续找人。
刚从这人身上迈了过去,自己的腿就被紧抱住了。
“救、救我,我是冷清的朋友!”宇智宏虚弱地开口道。
赵奕欢不想管的心思发生了变化,他低头看着眼里流出渴求的男人,倏而的他将他给驼了起来。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爷今天就发一回善心吧。”
“你看到冷清了嘛?”
“……没,没瞧见!”宇智宏被抖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身上的疼痛也让他顾不上扯谎了,就如实说了。
赵奕欢摇了下头,眉皱起,他就知道他被身上的人给骗了。
估计是听到自己叫冷清了,他就想有人把他给救出去,于是故意说他是冷清的朋友。
“冷清……”他背着人快速地往前奔跑去。
宇文浩带着人四处寻找,该死,灯光越来越暗了,就快看不清里面的场景了。
眼瞅着把他给杀死了,骤然头顶轰塌,降落下
巨石,堵住了他们,把他给跑到了。
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搜。”
轰轰,他说话间又有几座房屋倒了下来,头顶也传来剧烈震动的声音。
“爷,他受了重伤,跑不掉的,倒是我们,”眼下有一条疤的男人涌过来道,“这里快塌了,再不出去,怕死在这里了。”
其余的杀手也都不动腿了,回头看向宇文浩。
毕竟,付的钱是给他们杀人的钱,而不是让他们送命的钱。
“爷,以他的能力,撑不了多久了,这里塌方了,都能将他给压死,您可不能将命送在这里啊。”
宇文浩看着他们胆小怕死,他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问道:“你们要忤逆本王的意思?”
“王爷,恕难从命了,我们杀人是为了钱,但不是为了送命。”眼疤男对宇文煜说完,转身一拱手,对着其余的几个弟兄道:“我们走!”
宇文浩恼羞成怒,突的一声,他一拔出,鲜血以一条弧度的形态射到了地上。
这几人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的兄弟,都不由得眸子睁大。
宇文浩冷静吩咐:“刑恒,动手!”
一个黑影从暗处出来,
他手拿一把脱鞘的剑,挡在了眼疤男的前面。
几道白光闪过,咚咚咚,刚刚还在喘气的人,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轰轰轰,上面出现了断痕,貌似真的是要塌了。
“主子,还是出去吧。”刑权握着带血的刀子,走过去提醒宇文浩。
“他深受重伤,跑不出去的,倒是您,再找下去,这里怕是会塌,很危险。
我们的人也有守在外面,就算宇智宏万幸逃了出去,也会被绞杀!”
宇文浩胸前起伏,他深吸了一口气,眉眼间沉积着极深的戾气,他很不甘心让宇智宏跑掉了。
半响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出去吧。”
俩人步调一致,出行的速度很快,消失在了黑幽的洞中。
萧冷清从一个边角疙瘩出来,她目光从宇文浩消失的地方收了回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真是不凑巧,进来找温浔,人没找到居然看到了这样一桩事。
宇文浩想杀宇智宏极其对,杀了他就能扭转乾坤了。
可惜,宇智宏逃了,生死不明。
萧冷清看着上方渐渐裂开的石块,她决定迅速离开这里,突然的听见有人在叫她。
“冷清,冷清……”
这是,原主发小赵奕欢的声音。
萧冷清回头,看到一个矫健的人跑了过来,嘴里焦急的在喊着,脸上爬满了慌意。
她倏地一动,移动到他的身侧,“奕欢。”
“冷清!”赵奕欢激动得直起身,他将萧冷清拉到了怀里,“我可找着你了!”
背在身上早已晕过去的人,就这样,从他背上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让萧冷清豁然往下看去,看清那一张脸,萧冷清眉头一扬,宇智宏居然在这里。
她推开了赵奕欢,“你救了他?”
“嗯,你认识?”赵奕欢蹲身,用手去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
刚刚一激动,没顾得上他,这幸好,没把人给摔死。
“不熟,把这颗丹药给他服下,你驮着人,快走,这儿要塌了。”
赵奕欢拿过萧冷清给他的药,塞进了宇智宏的嘴里,让他吞了下去。
他将人重新背了起来,“快快快,都是裂痕,快走,往这边走,原来的进口通了,可以出去。”
他牵住萧冷清的手,要拉着她跑,萧冷清却把手往后一缩。
“你们先出去,我还要找人。”
“找谁?煜王?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他
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是怎么困在里面的,他怎么没来找你?哎,出去再问责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出去,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温浔也来了,他不见了,”萧冷清将他往后一推,推开了十米远,“你先出去帮我去外面打探一下他的下落,我稍后再离开这里。”
“冷清!”
“奕欢,拜托你了。”萧冷清说完,转身以鬼魅般的速度,嗖的一声,消失在了赵奕欢的眼前。
赵奕欢眸光骤然收紧,往前跑了几步,止住了。
这里指不定就要倒塌了,冷清还在这里呆?
要是全塌了下来……赵奕欢不敢继续往下想,扭头看着身上的累赘,非亲沾故的,救他作甚?
想着,就要丢身上的人去帮冷清找人。
但一想,他是冷清的朋友,要是让他死在这里,和冷清出去了之后,她会不会怪他?
犹豫之时,踏踏踏,拿着几把火把的一队人往这过来了。
“前方何人,这里快塌了,还不速速撤离出去?”
赵奕欢扫一眼过去,这一扫不要紧,一扫发现宇文煜在里面。
他的脸庞还是那么俊冷,神情还是那么不可一世,宛若天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