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你不去帮帮你爹?”
“娘,你开什么玩笑,我自己都要死了……”
看着萧冷清提着剑就对萧丞相劈去,二人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都调转了头,没命似的往丞相府外头跑。
生怕慢一点就被那废物杀了!
萧冷清怕是疯了吧,在府上大开杀戒啊?
……
老徐按着冷情小姐的方子出来采药,还是她指定的一个小药房,里面就只有一个老大夫和一个小药童。
捡好了药,他提起药出药房门,心里在唏嘘。
好像比往前,他给少爷拿药,要便宜不少啊!
老徐笑了一下,还是女儿家会过日子,会打算!
他抬起头,突而的,撞到了一个人影。
“哎哟,”嬷子被他撞得,往后栽去,肩膀上背着的一个大麻袋也就随着她的人往后仰去。
“没长眼睛?”嬷子极凶地骂了一句,蹲着身,将那一个麻袋给拉在了背上,继续扛起,往前走去。
老徐望着老嬷子那粗大的背影,他拍了拍自己被撞痛的肩,眸光有些深邃。
有些眼熟,哦,他记起来了,萧丞相府中的丫鬟被杀一事,他就带人去过丞相府帮助冷情小姐。
傍晚
了,天都要黑了,她背着一个袋子去哪儿?
他扭头去看那嬷子刚栽在地上的那个地方,瞬间,眸子眯了起来。
地上,怎么有一团血迹?
前面,乱葬岗是那个方向,难道,丞相府又发生了什么凶杀案了!
他眉头一拧,提好药,就去追那个嬷子。
庸嬷嬷背着袋子,已经走了很远了,肩膀都换了好几下了。
天越黑,她也越怕,晚风凉凉的,让她更是害怕。
出了城门了,越走越荒凉,庸嬷嬷不禁地嘴里念念有词着:“你下辈子,选一个好主子,别没那么眼力见。
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可怜人,奉命行事。
别报复,一切都不关我的事,你要报仇,就去找二夫人和甘嬷嬷。
是她们设计的,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前方不远处就是乱葬岗了,黑压压的乌鸦在树上一堆一堆地坐落着,时不时都会发出呀呀呀呀,恐怖,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呜呜呜,汪汪……”野草堆里,还发来几声野狗的狗吠声。
胆大的野狗,还从草从里,钻出来,露出一双发绿的眼睛,贪婪地张着嘴,哈喇子满地掉。
这人的草也长的茂密,快有人高了,不
知吸收了多少人肥。
庸嬷嬷摇了摇头,心都提了起来,脚步也不禁迈得更大些了,想快点扔了就跑了。
她没注意到,一道黑影一直在她的身后,听她叙说了有的没的。
咚的一声,他一掌砍在了庸嬷嬷的脖颈上,在她要栽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拎起了袋子。
袋子不沉,很轻,死的不会又是一个女人吧?
庸嬷嬷晕了过去,老徐也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袋子。
里面的发白带血的脸,让他口一跳,怎么是这个丫头?
他把她从麻袋里抱了出来,蹲在地上,拍着她的脸,“丫头,醒醒,丫头!”
老徐一探她的鼻息,气息很微弱,他再探她胸口,心还是跳的。
“还好,还好,还没死。”老徐将她背在了背上,手里提着药,就往路上跑去。
这丫头是冷情小姐的丫鬟,她遇害了,那冷情小姐又在丞相府中遭遇了什么呢?
也就是一走,甘嬷嬷也就受小姐的命来到了乱葬岗找小翠儿。
她跑得很急了,用自己的最快的速度往这里赶着了,可是还是错过了老徐。
乱葬岗里到处都是尸体,不少的野狗都在啃食新鲜的躯体。
这里不止府上的奴婢,还有街上
的小乞,一些鸡鸭鹅猪等,也都被丢到这里来。
偌大的皇城根,不应该会有一个处理死人的地方,但这里就是有!
也许下等的人的命,对于上等人而言,就如草低贱。
他们连花一点银子,请义庄料理,都舍不得。
甘嬷嬷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棍子,在新鲜的尸袋上面翻找着。
小姐说,一定要找到小翠儿尸体,她偷偷看过那小丫头的手,看过她的八字,不至于年纪轻轻就会殒命!
翻了好几袋,都不是小翠儿,甘嬷嬷忍恶臭,哭了起来。
下等人都是命短的啊,哪里还有奇迹发生!
尽管,甘嬷嬷觉得自己大小姐在说笑,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在翻找着。
“翠儿啊,你在哪里,小姐让我来接你回去了。
小姐说啊,我找到你之后,就带你去将军府,再也不会丞相府了。
上一次,我就不该心慈手软地说要回去陪小姐,害得你也跟我回去了。
都是嬷嬷对不起你啊,你快出来啊!”
天越来越黑了,还有要下雨的趋势,那些啃食尸体,吃得满肚肥油的野狗,听到甘嬷嬷在嚎,竟都通人性地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哭,还发出呜呜的迎合生,似乎是在嘲
笑她。
还有的狗,匍匐着,对着甘嬷嬷流口水了,就等这个老嬷子,体力不支,坐倒在地上,它们就扑过去,啃咬死她。
吃死肉吃多了,就想吃吃生肉的滋味了!
将军府。
老徐回到了府里,他把丫鬟放到了客房,让人赶紧去请大夫。
他也迅速地到了浔院,把这一件事告诉给了温浔。
“少爷,大小姐的丫鬟出事了,冷情小姐怕是在丞相府遭意外了。”
温浔还在喝药,听到了老徐不打招呼,就急着进来的汇报,他俊眉一压,“你说什么?”
华清自动地推开到了一旁,静静站着。
老徐对着温浔行军礼,单膝跪地,把在路上听到的,看到的全都告诉给了他。
温浔垂眸,面色沉重,眸色透着关切与威严。
他问道:“老徐,你先别急,冷情不是以前那小丫头,逆来顺受,只会被人欺负。
你让刘管家以我病重,需要她医治的名义去找她,把她和她的嬷子,给叫过来。”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冷情进府便可躲避。
夏侯家,世代忠良,祖父还是三朝元老,当今皇上都要给祖父几分薄面,那萧丞相也不敢乱来。
怕就怕,冷情的性子一冷,杀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