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不太像是汉人的长相。
她的脸偏圆,眼睛是杏眼,个头不高,身上略有些肉,不算瘦的类型。
很像南方,苗疆那边女子的长相!
搜了下原主的记忆,发现在记载她身世这方面,又是空空的。
白嬷嬷发现小姐一直盯着她看,她茫然地摸了自己的脸,“小姐,老奴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出去吧,我穿好衣裳一会出去吃饭。”她将帕子往盆子里一扔,啪得一声,若干水花从盆子炸了出来,溅在了外头。
白嬷嬷应了声,看了看萧冷清的脸,眸中有些诧异不解。
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很快就低着头往外走了。
萧冷清注视着她浑圆的背影,白嬷嬷如果想她死,早就有千百种方式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在过去。
毕竟,她在府中不受宠,也还笨,死了怕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动静,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鹤鸿是苗疆的毒,想找到给她下毒的真相,首先第一步,从府上的丫鬟的底细看起。
看看谁家的主子的仆人是苗人!
食过了早饭过后,萧冷清让白嬷嬷和小翠儿去外面给她买东西。
支开了她们后,她去搞了
一套丫鬟的服侍穿着,在坐在了铜镜前,从系统中拿出了一个人脸形状的铁盒子。
打开,拿起夹子,从盒子里夹出了一张人皮脸。
照着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一一地贴合。
须臾,铜镜中出现了一张略微清秀的脸。
她收拾好了自己,便出发去了。
府中的人都是胡管家管着的,要找那些丫鬟的底细,都得去胡管家的住所。
小翠儿年纪小,藏不住事,白嬷嬷腿伤着,人也过于老实,不适合去调查。
现在也不宜打草惊蛇,所以她不打算让她们插入进来。
杀手为了刺杀成功,会需要隐藏自己。
府上的丫鬟,她都观察了一下,记住了她们的模样,谨小慎微。
她端着放着一盅药的托盘,低首,模样温顺,脚步很快地就出发了。
……
藤淑院。
“呜呜呜,祖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萧冷清把孙儿的腿给打瘸了……”
他被萧冷清欺负了,那他就一定要萧冷清付出代价的。
祖父不疼他,那么他就去找祖母。
祖母总归是会站在她这一边,去帮她教训萧冷清的。
“松儿!”杨氏看到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瞬间就
融化了。
听到了萧冷清那个扫把星欺负的,她那吊梢眼,瞬间就要喷出火来了,“朱大夫,我孙儿如何了?”
给萧松问诊的大夫,收回了检查他腿的手,叹息道:“回老夫人,少爷的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右脚骨折脱臼了。
我已经帮他给接了回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夫人,孙少爷静养三个月应该就会痊愈,期间我会好好的来给少爷做康复治疗的。”
杨氏磨磨牙,“朱大夫辛苦你了,你出去吧。”
朱大夫也就告退了。
人看着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的孙儿,杨氏擦了擦眼泪,摸了摸他的头,“孙儿,你就好好的放心养着啊!”
“祖母,外祖不帮我,不追究萧冷清,您不能让孙儿受这冤枉气啊,孙儿受了气,心不宽,腿病怕是好不了了!”
杨氏抿着薄唇,双眸眸光老厉,“萧冷清从晋王府回来,莫不是疯了不成?先是打伤雨尘,现在又打伤我孙儿,简直无法无天。
来人,你们去潇湘苑把萧冷清给叫过来。”
在她的眼里,萧冷清还是那个好拿捏的,唯唯诺诺,胆小。
怎么欺负她,她都不敢告诉,也不敢
回击的不丑八怪,废物。
所以,就算是摄政王要跟她去看花灯,他对萧冷清感兴趣,她还是一样刚拿捏萧冷清。
屋子里的四五个丫鬟,立马就下去了三个。
胡管家不在府内的库房看守,她推门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在书架子上找寻。
丞相府也就几百口的家奴吧,记载丫鬟,无非就是记载他们的年与日,姓名籍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
几本薄子就能记载完。
找了两个书架,终于在一个架子上找到了。
“《家奴薄》,两本!”如她所料。
萧冷清开始翻阅,看着她们的籍贯,一一地找着,她推测的不错,白嬷嬷不是汉人,是苗人。
除了她,府中还有谁?她翻着页,一目十行,迅速地找着。
胡管家去点了一下下人采购回来的杂物,回库房看守,发现门居然没锁。
他蹙眉,快步地砰地一推开门,库房里空空的。
他机警地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走了进来也转了一圈,库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减少。
“奇怪了,难道是我刚才进来忘记了关门了吗?”
萧冷清回来后,坐在铜镜前卸面具,几百个的侍从里,除
了白嬷嬷,府中还有五六个苗人。
有男有女!
而且,杨氏那洗脚婢上位的女人,也是苗人!
她身上的毒会不会是杨氏搞的?
在琢磨深思的时候,她耳朵一动,清晰可听见的是,院门被人给推开了。
“萧大小姐!”几道不悦的冷声响起。
“老夫人有请,还请萧大小姐谁奴婢们去一趟。”
萧冷清对着铜镜,勾出了一道妖冶的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也想去会一会这个洗脚婢上位的丫鬟,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能让萧丞相娶了她!
丫鬟们在院子里叫了几声,没人应,她们就快步快脚地进入了厅内,直奔她的卧房去找。
萧冷清那丑八怪怕人,也不爱外出,叫不听她,那她必定是躲在房中。
气势汹汹的丫鬟要推门拿人时,门从里面一拉,吱呀一声响倒把外面那仨人给吓了一跳。
“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小姐的允许,你们也敢往我屋里闯,都吃熊心豹子胆了!”
萧冷清气势如虹,一站出去,啪啪啪,连抽了她们三掌!
下人都被突如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住了,怒着抬眼看到一张干净出尘,冷落冰霜的脸时,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