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想用腿去蹬她,她抬起一脚就蹬了回去。
咔擦一声,膝盖骨都要崩裂断了。
又抬起了另一脚,她又是一蹬。
手脚要并在一起打她,她手劲一大,狠狠那么一掐,萧松的眼珠子就跟安装了弹簧似的,要爆出来了。
面色也是红了红,变为了铁青色。
太好玩了,虽然杀了他也不为过,但对现有的她来说,有些麻烦。
难得心慈手软了一回,萧冷清一松手,小逼崽子站都站不稳了,砰的一声,落了下来。
他紧紧抚着被掐得生疼的脖子,侧身蜷缩在地上,“咳……咳……”
咳声都变调了,唉,真的是——本想说他自作孽的,但他刚好一些,又拿他那一双充满戾气的死鱼瞪着她,似乎想将她撕碎。
那就不是自作孽了,而是下贱!
“不服气?”她耻笑一声,眼露残忍的冷芒,“你不是说我害你抬不起头?不如我将你脖子掐断,坐实了这一说法?”
瞪着她的萧松终于是知道害怕了,他瞳仁
缩缩,想挣扎着起来,一面却强硬地道:“你敢打我?府中就我一个男儿,你敢打我!”
“呵,有什么好稀奇的,连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萧家有你还不如没有。”
“你嘴放干净点!先是给香小姐难堪,再是打我,萧冷清你死定了,等我告诉祖父,我让你死得难看。”
哦,萧冷清露出了一副了解的表情,原来这逼崽子喜欢香仙儿!
她在路上还了香仙儿几句,马上就有护花使者来找她麻烦了,不亏是白莲花,就是会经营男人。
瞧他偷摸在地上抓着一把土,想往她身上撒,她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你告吧,我可是嫡的,外祖还是将军,你么,你就是一个屁!”
一通骂下,萧松瘸着一条腿,哭着跑出了潇湘苑。
……
“老胡,事情查得如何了?”萧丞相在书房里,练着字问道。
“相爷,那天小厮传的是真的,小的去摄政王的府上问了。
他们说确实是有其事,摄政王确实要在花灯节约孙大
小姐去赏花灯,这是帖子。”
胡管家上前,从袖子里把一张帖子拿了出来。
萧丞相看到了鎏金的黑色庚帖封面,摄政王喜黑,他将笔放在了砚台上。
拿过庚帖,翻了起来,想不到摄政王对那个废物那么重视,庚帖上竟然还有摄政王府上的红印。
他研究过摄政王的字,庚帖上“萧冷清”三个字,力透纸背,笔走神农,确实是摄政王的笔迹。
“萧冷清是怎么跟摄政王相识的?”萧丞相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退婚了之后,怜惜夏侯敦那个滚刀肉,还是怜惜被她克死的一双父母,一个兄长?”
说到最后,他话音重了重,那可是他最有出息的一个儿子,亲嫡孙!
这样的话,一个管家是不适当接的,胡管家看出了丞相脸上的悲痛,他在一旁沉默着。
须臾,萧丞相恢复了平静,冷漠地把庚帖给了胡管家,“给潇湘苑送过去。
既然摄政王对萧冷清感兴趣,让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除了约她赏
花灯,晋王殿下被祁阳帝惩罚,顺利地给她嫁妆赔偿金,想必也有摄政王的参与!
胡管家一走,带着哭腔的公鸭嗓就在书房外头响起了,“祖父祖父!”
萧松一看到萧丞相,不要下人的搀扶了,独自瘸着腿走进了书房。
“你看,孙儿的腿,瘸了!”
“松儿,你这是怎么了?”萧丞相还在琢磨萧冷清和摄政王的问题,侧过身,就看到萧松的腿瘸了,他当即就蹙起了眉。
“祖父,你可得要为孙儿做主啊!”
“谁人把你打的?”萧丞相怒道。
“是萧冷清!”
萧丞相眉头皱皱。
萧松添加加醋地诉说道:“她今天在外凌辱了香大小姐,孙儿跟她外面说她是泼妇,妒妇,说她说得很难听,我让她谨言些,慎行些。
她就狠狠掐我脖子,还踢断了我的一条腿!
还说让我们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有外祖撑腰,她还是嫡女,我们全家都耐活不了她……”
萧丞相的脸色眸色都沉沉的,他深深地看着这
个孙儿。
他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
如此拙劣的谎言,换做其他的时候,他或许会依,但是现在……
“松儿,找了大夫了没有?”
萧松被打断,啊了一声。
“松儿,你今年也有13、14岁了,咱们国家崇武,你二姐也就算了,萧冷清是什么本事的?
你一个男儿被一个女子给打哭,然后你到祖父面前哭诉?你玉林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在沙场立功了!”
不重不轻地话,让萧松又窘又尴尬还害怕。
他是家中的唯一的男丁,祖父一直都宠他,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这番话。
萧丞相收回了在他脸上的眸光,背着手回到了书桌的案台旁,他拿起了刚刚放下的笔,继续在纸上练着字。
“出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萧松眼中有薄泪沁出,他瘸着腿狼狈地往外走,出了书房,他就瘸腿奔溃地大哭了起来。
祖父怎么对他那么冷漠,他是要失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