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盯了她好一会,面色不禁红了,怎么想,脑子里都没有一号人。
小姐吗?小姐的穿着哪里有那么素的。
丫鬟吗?丫鬟气质有这么卓越的?
虽然她脸上有些红斑,但是不丑,而且她气质清冷如冰山仙子,让人眼前一亮。
萧冷清看他傻站了半天,她莫名其妙,“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胖头六抱着她的篮子,进去装拿吃的去了。
因为不知她家主子是什么身份,但是瞧着,应该也是一个姨娘的丫鬟吧。
他就拿了一些下人的吃食,出于好心,他给她拿了主子们的半只烤鸭,给她装了一盘子。
胖子给她拿吃的去了,萧冷清的目光就在厨房里看着。
鸡鸭鱼肉甲鱼鸽子海参……天上飞海里游的地上爬的,都全了。
厨子做的飘香四溢,美味口渴,摆盘讲究,盘子也精美,菜品是一道一道地摆在了厨房的这一张桌子上。
做好一道菜,就端到桌子上去,用特定的棉竹篮子罩着,防止熟菜的温度冷得太快。
原来,萧家的其他主子是这样吃的啊!
想到她回来的时候,小丫鬟就给她做了一青菜,一个腊肉炒竹笋,一个鸡蛋汤。
那几个菜,跟这的一对比,简
直简单的不像话!
她宁愿做,也不愿意来厨房拿东西吃,可想而知,萧家的人对她有多忽视,导致了府中的下人都敢懈怠与她们潇湘苑的人。
胖头六装好了几样菜出来,将篮子递给她,“你……”
话没说完,萧冷清拿着篮子,半句话都没有,掉头就走了。
胖头六在外傻站着,走得那么快吗?脸上突然浮出了一道憨笑,漂亮的女子,连走路也是好看的,行如风,端端正正的。
那些丫鬟婆子,看着厨房里的老滑头,看萧冷清看呆了,不禁指着他,哈哈大笑。
“你不会看上她了吧?丑八怪哎!”
“你既然不认识她?对她有妄想?哈哈哈!”
胖头六眉头一皱,盯着那婆子,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
皮肤干干皱皱的,脸上还那么多的麻子,那些笑他的丫鬟也是的,个个嘴歪眼斜。
就算是有她好看,也没有她气质好。
就她们这样的,还好意思说刚刚那一位姑娘丑!
“我看你们啊,真是癞蛤蟆爬上了脚背,不毒人,竟膈应人。”
说完,他气呼呼地钻进了厨房里,继续的去监督其他的厨子做菜去了。
萧冷清提着一食盒进了院子,走向了厨房。
小翠儿还在拿
着柴火往灶里添,灶里的火已经烧的很大了,她一添柴进去,火苗就顺着灶口吐了出来。
大概是心急了,想火旺盛一些,锅子里的东西好好得快。
“做什么呢?”
背后突如来的一道清凉的声音响起,让小翠儿吓了一条,扭头一看是大小姐。
她的眸光一直盯在了大小姐的脸上。
小姐的脸又好了很多!
脸上的的红斑还在,但是痘印小了,脸上的疤痕也小了,银屑没有了哎!
“小姐你……”
萧冷清瞥了她,又瞥了灶口,“把火熄了,我从厨房拿了晚膳回来。”
小翠儿看向了她手上拿着的食盒,晚膳解决了,那白嬷嬷呢。
“小姐,”她哀求地问道:“嬷嬷她真不用请大夫?”
萧冷清一手拢了拢头,现在这个点,也快醒了吧,“不知,你去看看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咳咳!”
一道带着些哑的苍声响起。
小翠儿脸上的愁闷,瞬间化为了笑,她放下了手中的一根柴火,跑了出去,“嬷嬷!”
至于那么高兴激动?萧冷清噗嗤,不屑,人跟人不都是相互利用?
脑海中猛然地出现了,那一对渣男贱女被她逼得在无可退的音容笑貌。
她眸底在一刹间,
涌起了杀气。
“你根本就是一个杀人女魔头,你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你养我们,不过是因为你师傅死了你寂寞。
你培养我们不过是想把我们培养成为你这样的杀人机器,利用我们为你卖力!”
唯一一次苦心教导,一把手拉扯,严厉地对待,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在组织中活命的徒儿。
他们居然……
握着食盒的小手收紧,眸中的戾气愈发的重,咔擦一声,砰。
食盒柄被她给捏断了,整个食盒竖直的落在了地上,里面传来了碗碟砰的声响。
晚膳,小翠儿白嬷嬷在桌子上啃着馒头,吃着菜。
她们的眼睛时不时就瞅着那紧闭的房门。
小姐把自己关在了房中,不吃饭,还让她们别打扰她。
“小姐又怎么了?”她睡了一下午了,只感到身子好沉,一醒来就是晚上了。
这个时候,小姐已经回房了,她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小翠儿眶有些红,“嬷嬷,小姐她可能是因为……”
她把下午,萧丞相宇文浩来找她的事告诉给了白嬷嬷。
“相爷,让小姐一早就去城外的庄园!”
“什么,相爷他怎么那么狠心?大小姐怎么也是他的亲甥女!”
一次性将剩下的舒灵
丹给全都吃了进去,丹田蓄积的内力,将她淤堵地经脉全都打通了。
嗅觉听觉触觉都变得比之前跟为灵敏。
白嬷嬷小翠儿的话她是能听到的,她继续盘腿在修炼一本入门级别的心法,不管去哪里,都要变强,才能应付前方的状况。
忽而,外面刮起了风,未关紧的窗户传来了轻微地声响。
吐气,吸气,谨记心法,游神,进入忘我的境界……一套心法练完下来,她身上再次如泡在了水中般。
全身湿透着的。
她准备松下腿,突而,眸光一凛,如剑的目光往前看去。
一个人影坐在靠着床的那一张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与她正对面,二人之间仅隔了一张帘子。
她眸底杀机渐起。
“一次性服用太多舒灵丹,动用太多内力,你的这具身体会负荷不了,再练功就不会怕走火入魔,突然暴毙而亡?”醇厚温润的声音透着关切。
“是你!”
“是我。”
屋中忽而起了一道风,窗帘被吹开了,一尊高大的身子坐落在了床上。
他速度极快,完全不给人任何反应,掌风运起内力,隔着空气,抚着她的背。
给她平顺,体内起的邪肆之气。
跳的絮乱的经脉,也慢慢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