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越前龙马陷入了很多哲学的思考。然而因为网球部沉浸于对川王祭的期待，越前又少见的尝试掩藏起自己的心绪，居然没人发现不对。 就这样终于到了备受期待的川王祭。 等大家都各自回家收拾行装时，不二担忧地问了出来：“阿诺，日本的温泉是共浴而且还是裸泡，你难不成要和男生一起……么？” 什么？ 于是王诺风中凌乱了。 她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谁提的馊主意要住温泉旅馆来着？ 王诺紧急思考：“怎么办，要不到旅馆以后我装病？就不进温泉了？” 不二周助看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别纠结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到时候总归会有办法的。” 王诺无奈点头，心想大不了就说自己得了泡温泉会死的皮肤病吧……反正她威望高受信任，想想办法总能糊弄过去。 出门集体旅行，这是王诺王祺从未有过的体验。小男孩比起姐姐更为兴奋，他收拾行李箱，将什么防蚊虫叮咬喷雾、跌打损伤喷雾都塞进箱子里，若不是姐姐阻止，他一定还会带上网球包。 “不许带网球包！”经理桑义正言辞给每个正选下通牒，“这是放松的机会，不许打球！” 少年们摸摸头表示理解。 而龙崎教练看着这帮孩子只顾自己玩完全没有带上她的意思，一颗心碎了满地。还是手冢安慰老人家：“放心吧，教练，有我呢。” 龙崎只能感叹让年轻人去玩吧，默默找自家的孙女疗伤。 第二天，约好了在车站集合，王祺拖着姐姐和不二周助一早就等在了集合地。 王诺看着排长队买车票的人流就产生某种不好的预感，直到所有人到齐，见到菊丸，她才深切意识到把策划交给大猫是怎样的错误。 “所以……你没有买车票？” 菊丸很委屈：“一般都是现场买，肯定能买到的嘛，谁知道今天……” 因为川王祭的关系，全东京的人流都在朝神奈川挤，预定车票早已售罄，现买的站票，买票窗口已经被人群淹没了。 排队快一个小时的王诺看了看仍旧黑压压看不见头的队伍，绝望了。大小姐还从来没这样排队等过什么事呢。 菊丸相当委屈：“对不起，真的没想到喵……” 被菊丸坑的不仅仅是王诺一个人，一溜的网球部员都露出了无语的神色。越前热的把帽子都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扇风。 “阿诺，快想个办法吧，照这个队伍排下去，要晚上才能到神奈川了。”桃城在人群中挤出一身的汗，此刻耐心也快耗尽，只好向最有办法的王诺求助。 周围的正选非正选们闻言也都向王诺投来了期待的眼神，希望这位印象中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经理这次仍然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王诺。”手冢似乎也熬不住浑浊的空气，少见地开口，“你决定一下吧，看看我们是否要将原计划做一下调整。” 部长都开口了，就算没办法也要变出办法来。新干线人满为患别指望了，机票飞过去又没有对应航班，叫大巴车也不行因为今天限行，只有7座以下轿车能上路……还剩下什么办法？ 作为有钱人，王诺还真的有办法，况且她早就受不了浑浊的空气和黏稠的汗味了。 她先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征矢桑，让他叫上公司的所有商务轿车来路边接人，这样好歹把非正选的部员们安排好了——情况无奈，只能动用大小姐势力。 看着剩下眨巴眼睛的正选们，她想了想，继续打电话。 “赤司先生吗？我是王诺。是这样，有些急事需要去往神奈川，但是被交通堵在了新宿附近，请问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在东京的直升机和驾驶员？” 周围较嘈杂，王诺不得不把声音说得大一些。其直接后果就是以她为中心，方圆二十米的人群都陷入了安静，一个个用看怪物的表情看向中间的“少年”。 菊丸眼睛已经直了。手冢一听直升机三字更是眉头一跳，立刻就后悔起来怎么拜托这么复杂的事情给经理，这样太麻烦人家了啊！青学的其余各位神色也淡定不到哪里去，似乎对于自家经理终于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喂……”越前拉了拉王祺的衣服，“认真的？” 王祺头疼扶额：“谁知道。” 姐啊！说好不暴露你的继承人身份呢？说好的只是“父母双亡遗产丰厚”的人设呢？直升机说借就借，还是向大名鼎鼎的赤司家借！如果被他们听见你叫赤司先生的名字就暴露了！ 王诺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对，一共十一人……” “好的，那我们去新宿公共卫生医院的楼顶停机坪等待，麻烦您了。” 合作伙伴借用东京私宅的直升机，对赤司征臣来说真的是小事一桩，二话不说派出了最好的两架直升机和驾驶员。 “阿诺，也就是说，我们做直升机去神奈川？”菊丸已经说不出话来，看向王诺的眼神就像在看金光闪闪的外星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喵。” 手冢已经在真诚道歉了：“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说什么呢。” 人情都花了，再不装帅就没道理了，于是王诺迎着阳光走出售票厅，露出一个柔和灿烂的笑，“要记住，你们的经理大人无所不能。” 后半句话其实很欠扁，但此刻大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坐直升机其实非常不舒服而且速度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快。但新鲜感超越了一切，这单调的飞行似乎成了让人兴奋的惊喜。 飞机上王诺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向菊丸：“啊，对了，你温泉宾馆总该订了吧？” 菊丸小鸡啄米似地狂点头：“恩恩，这个订了！还亏了阿诺给了足够的经费喵，我查的时候基本都订满了，只有几家特别贵的还有空房……” 王诺无所谓地挥手：“贵些没事，订到就好。” “嗯嗯，订了好几个大合间，一间屋子可以睡十二个人呢。” 直升机终于停稳，菊丸蹦蹦跳跳领着大家走进旅馆。 少年们被一看就高大上的建筑群吓到了，这才想起来菊丸说的“只有几家特别贵的还有空房”，合着还真是特别贵啊…… 大概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配合日式沉香不自觉就有种优雅感，少年们规规矩矩，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终于被身着和服的漂亮小姐姐引到了“鹤之间”。 一看房间，众人眼睛直了：房间是典型的日式旅馆，纸门拉开，外面有私享的花园，还有只属于他们的露天风吕。 “英二，这个房间到底多少钱啊……”大石心虚不已。 菊丸摸摸头：“十万日元一晚……” 大石心想自己没听错吧，十万日元？他家附近的快捷酒店只要4500日元！可以定二十来间快捷酒店的标间了！ 菊丸也不大自信：“阿诺给了我五十万喵，跟我说随便用的……” “好了好了，难得定了这么棒的宾馆，大家尽情享受吧。”还是王诺最坦然，舒舒服服就在榻榻米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众人这才回神，少年人心思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他们为这样豪华的安排而感到兴奋起来。 呆在旅馆里能干什么呢？尤其是房间外面就是温泉的时候？ 在王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时桃城已经脱下了上衣正在和脱裤子。 “哥！”王祺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挡到她的视线面前，把声音压低，脸色非常不好，“你……打算怎么办……” “谢了，挡得好。”王诺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桃城欢呼着已经冲出了门外：“去泡温泉喽！”。王诺眼角一扫，似乎菊丸、大石，就连海棠也开始脱衣服了。 怎么办……能怎么办啊！ “咳咳咳，周助哥。”她求助地爬向安然不动地不二周助，途中还要格外小心不要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你说的到时候总归会有办法，现在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小诺不是男孩子么，下去一起泡吧。”不二没事人一样笑得温柔似水。 王诺心中顿时很绝望，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个人！ “姐，反正大家在水里都是只露上身，要不你就坐在水里不动弹，反正你是平胸，他们估计也看不出来……”王祺焦急地出主意，因为是讨论机密事项，干脆直接上中文。 王诺黑着脸看他——弟弟，你还不如不二周助呢。 那边，大石已经要命地转了过来：“阿诺，小祺，你们也来啊？哦，先一起冲淋吧，日本温泉要先冲淋再下水。” “咳咳咳……”王诺捂脸，“你们先去吧，我，我马上就来……” “阿诺，你有点奇怪啊，脸有些红？还咳嗽？不会又生病了吧？要不要紧？”大石却明显没有按王诺的意愿行动。 王祺看着只穿着裤衩的大石秀一郎越发觉得同情姐姐了，连忙好心地上前一步挡住：“副部长，我哥还要等荒井前辈他们呢，他们的轿车还在路上，哥哥说要确保大家都入住。你们先去温泉吧……” 王诺在心中给王祺竖大拇指。小祺，nice啊，你怎么这么机智呢，姐姐果然没有白养你啊！ 王祺嘴角抽搐：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缓兵之计，你快想想等会儿该怎么糊弄过去！ 于是王诺出门外远离换衣大军，同时开始与时间赛跑用上所有的脑细胞苦思冥想。 要不，把富二代的名声坐实了，开一个单人汤池？ 算了这样会产生疏离感，那帮青学的孩子也许会多想。 穿泳衣呢？ 额，这么作死还是放弃吧。 这时非正选们也终于抵达了宾馆，一通热闹后成功入住，王诺也到了不得不下决断的时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眼角瞟到满院子的雾气和入住手册上的韩式汗蒸宣传广告，突然心生一计。王诺招来王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后者皱眉颇为不赞同，但想了半天似乎还真的没更好的办法，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于是洗白白的青学众人听见小王祺招呼大家：“这里有免费的汗蒸房诶，听前台说还有耐力挑战大赛！” “耐力比赛？”不明真相的人来凑热闹了。 “嗯！汗蒸房不是高温吗，前台说，大家组队进去，谁留到最后宾馆就会送他豪华海鲜大餐的代金券！” 这个比赛当然是现场编的，不过有王诺在就能把它变成事实，王祺循循善诱，“怎么样，玩不玩？” 少年们还是很好煽动的，王祺一提，立刻就有人响应表示同意。 “万一有人不肯出来结果晕倒了怎么办……”大石想得比较多，似乎不赞同。 菊丸直接扑上去：“嘿嘿，大石难道是怕了喵~~” 在这一瞬间王祺真的有双手合十向菊丸拜个两拜的冲动。不管怎么说，菊丸前辈你这么爱凑热闹这么喜欢玩真的是太好了啊！ 不二周助虽然不知道这姐弟两人想做什么，秉着互相帮助的原则，也淡笑着点头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哟。” 不二都说话了，这事情基本就没问题了。等大家纷纷奔向桑拿房时，小朋友却突然停住脚步，犹豫地看了看四周：“喂，我说，不等等阿诺？” “额……”王祺咬牙，“我哥还在安排大家的晚饭，还是别等他了。而且他那样怕麻烦的人绝对不会参加这个比赛的。”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众人也就不再多想，鼓足劲朝桑拿房进发。 越前却仍旧犹豫着走在最后，看不到王诺总觉得有一种缺失感，心神不宁。此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走进桑拿房比赛的众人没有看见，就在他们离开十分钟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房中钻了出来，破罐子破摔地紧闭眼睛跳进了温泉里。 事关海鲜大餐的代金券，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哪怕脸蒸的通红也不愿意举白旗投降。 空气里是潮湿的木头的气味，混合着高温侵入鼻腔，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越前龙马盯着地面木头的纹路无法平静，呼吸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焦躁而比平常快上一些。手冢看他神色有异，刚准备说些什么，他却腾地一声站起来：“我认输了。” 说完，像是为了躲避这热量，急匆匆地推门而出。 凉爽的湿气铺面，越前龙马却迷茫顿住，然后呆呆地站了一会儿。 完全无法控制情绪。从上一次和山吹的比赛结束开始一直到现在，心浮躁得像是有火在烧，想停都停不下来。而且让他感觉更加不妙的是，他知道了自己浮躁的原因——全部，全部，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后桌的少年。 这段时间王诺似乎变了，不再永远认真看着他，被别的什么人或事分走了注意力。 仅仅是这样细微的变化而已，就勾起了越前龙马未曾料到的失落和在意。所以越前龙马很烦躁，而且对于自己的这种烦躁非常恐惧。 这种感情，难道真的是喜欢？ 越前龙马十余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孩子。至今他都觉得，不对吧，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走回了房间的庭院。风吹过带来温泉的潮气，不能长时间光着身子立在室外，因此越前打一个冷战之后终于挪动脚步下到温泉里面。 雾气散去了一些。 拨动水的声音非常好听，水流从指尖滑落，连成一串漂亮的链子。 太阳的影子微微拉得长了一些，越前眯起眼，却陡然意识到什么，然后猛地睁开。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当确定了没看错后，心砰砰砰跳起来。 竹子洒下一片阴影。在那阴影中黑发少年笑眯眯地冲他挥了挥手，倦怠满足的表情就像家里的卡鲁宾：“哟，龙马。” 他克制住立刻到他身边去的冲动，也很酷地朝黑发少年点点头：“阿诺。” 王诺整个人都埋在了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也许是温泉的原因，他的脸红的厉害。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黑发也湿哒哒地垂下来，隔着雾气远远看去，柔和了平日的凌厉五官，有那么点女性化的柔美，和王祺有些像。 小朋友充分理解了为什么他在学校的人气会这么高，也充分理解了为什么同班男生有人叫王诺为“娘娘腔”，但同时，他也从未如此清晰地理解了，王诺真的是一个跟他一起泡温泉的实实在在的男孩子。 越前龙马移不开视线，就隔着一个汤池的距离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少年。大脑分析所得出的情报在脑海前放大然后不断重复，于是他的内心涌上一股浓重的失望——竟然真是个男孩子啊…… 真是莫名其妙。毕竟，他是男孩子是明摆着的事实啊，现在更加确定了一些而已，有什么好失望的？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越前龙马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么鲜亮，那么新奇。他却选择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沉入水底，任由温水淹没全部的感官然后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我也输了……”突然响起声音打破宁静。王诺闻声望去，随即哑然失笑。没想到第二个出来的是不二周助。 “周助哥。”她带着得意地表情冲他笑了笑。 不二在看见少女的一瞬间差点滑倒，但好歹只是脚下踉跄一下就稳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围得牢牢的浴巾，又看了看只露出头和一小段脖子的王诺，明白了这视野暂时是安全的，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你胆子太大了……”他轻声说。 “被逼的……”王诺哭丧着脸。 考虑到菊丸看到王诺的话很可能会不管不顾直接扑上来，因此不二还是很好心地下到水里，坐在了王诺旁边。这样万一发生什么还可以帮忙挡一下。 “……你不会真的什么都没穿吧……”雾气中看不清也听不清，不二声音压得极低。 “穿了泳裤和束胸的背心。”王诺老实回答，“如果被逼站起来，就说不知道日本温泉是裸泡糊弄过去。” 听女孩这样说，不二也稍稍安心了些，在她身边也不至于浑身僵硬不敢动了。 不二认输没多久，很快，桑拿房里的各位就鱼贯而出。最后的胜者居然是河村，他笑呵呵地表示这都是厨房里锻炼出来的。 王祺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角落里的自家姐姐，于是利索地游到她身边。 “阿诺什么时候来的？”大石也看见了，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刚刚到，也没多一会儿，看小祺留言说你们在桑拿房，我就冲淋之后来这儿等你们了。”之前大石的“脱裤”阴影仍然徘徊，因此王诺回答问题时几乎本能地又朝角落缩了缩，离那群危险的男性远一点。 “阿诺！”菊丸果然要扑过来，“我差一点就赢了喵！” 王祺立刻上前一步挺身而出挡住菊丸，暗自为身后的姐姐捏了把汗。好险好险，差点就没挡住酿成惨剧…… 王诺将人埋入水中埋得更深了一点，只露眼睛在外面，遮掩住不妙的脸色。 大猫同志啊……能不能请你稍微蹲下去一点……很危险哟要看到了哟被看光了我不负责的哟…… “菊丸前辈。”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插了过来。菊丸不明所以地回头，立刻被水扑了满脸。 “啊！越前你竟然敢偷袭！”炸毛的菊丸立刻放弃了扑抱王诺的念头转身对偷袭的小不点进行报复，最爱热闹的桃城也非常配合地开始进攻菊丸。 打水仗一触即发。 海棠被桃城不小心误伤，立刻加入菊丸的战队。菊丸见自己处于弱势，很不厚道地拉上了搭档大石。乾推了推被雾气糊成一片的眼镜，没站稳脚下一滑，就糊里糊涂地成了混战的一份子，连带着劝架的河村也加入战局。 最后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将一捧水泼到了手冢的头上。 于是战局立刻冰冷了一秒，原本嬉笑吵闹的都噤声，所有人都停下来后怕地看着大放冷气的部长。 “你们……”似乎能看到手冢额角有青筋在跳。 然后愤怒地手冢很不客气地手卷大浪把一帮人都泼成落汤鸡。 “啊！！部长你竟然单挑我们这么多人！”桃城擦擦眼睛抗议。已经拿着毛巾Burnin起来的河村更加直接，向部长无情反击。 手冢都陷落了，这场水仗一时半会没有停息的可能了。 而唯一保持着片刻宁静的角落。 王诺看着闹腾成一片的汤池还有被扑腾得逐渐降低的水位，一阵无语加头疼。 王祺如临大敌神色紧张地挡在姐姐面前似乎要帮忙挡掉不和谐画面，奈何他的小身板实在有限，该泄露的春色还是泄露了出来。 王诺啧啧品鉴，心想这群孩子的肌肉是真的好看呀！这就是少年人青春的魅力！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平白无奇的胳膊，摇头叹息，心想现在的女孩子眼光真不好，怎么都扎堆到自己的后援会里来了？她怎么看都不如这群运动系少年有魅力才对啊？ “姐姐，注意你的节操和良心。”王祺好心提醒。 “小祺别这样，姐姐很害羞的，你看我都把眼睛捂起来了。” “……你捂的是我的眼睛……”王祺额角跳动，好半天才忍下这口气，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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