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吃木鱼饭团的人:“我说啊…” “你干嘛要在这么一个采光不好的地方吃饭啊?” 能是能看见外面的风景,但这房子内的摆设也太阴暗了。 他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种仿佛他站在云巅之上的感觉。 但是。 别向我露出这么睥睨众生般看傻子的表情啊!臭小子——好歹我也比你要先毕业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好吗?! 我在内心大喊着。 就算要装逼也请你不要比过我OK? “感觉你每次回来都很生气。”他忽然说道,语气轻飘飘的。 我凝语,呆愣地挠了挠头:“有吗?” 我觉得我脾气还算好的。 他看向我的表情好像再说,没有吗? 后来我我想了想,看了看天花板,随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有啦~” 就是每次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表情过于欠揍总能激起我心里那么一丁点的好胜心而已。 正常情况下我都是温婉友善的。 虽然上个月我才把海音寺揍了一顿,原因是这家伙背着我吃烤肉。 我俏皮地笑了笑,对着宇智波佐助做了一个鬼脸,对方无奈地看着我,仿佛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就看见了突然出现在窗户外栏杆处准备偷袭佐助的鸣人。 我呆滞了一两秒,然后眼睁睁看着宇智波佐助被漩涡鸣人偷袭成功。 说实话我以为宇智波佐助会赢的。 在一阵殴打之后,原本处于上风的宇智波佐助却被漩涡鸣人打败了——是的宇智波佐助他输了。 而赢的那一方似乎才意识到有我这么一个人还站在这里,并且全程都在观看。 看着鸣人变成佐助的模样后我装模作样的鼓起了掌,并发自内心道:“厉害。” 变成了佐助的鸣人扭过头听见我的声音被吓了一大跳:“真…真纱子?” 仿佛我就是什么阴间女鬼一样,于是我贴心的补了一句:“是我,不是鬼。” 他犹犹豫豫地看着我。 他肯定是也想把我给绑了。 但我向他保证自己一句话都不会说出去,并且帮他看守宇智波佐助。 随着被关上的窗户又一次被打开,我站在躺在地板上的宇智波佐助面前,无聊的数起了手指。 虽然鸣人去变成别人喜欢的人去骗别人的行为很恶劣,但我想他不会成功的。 假设小樱真的很喜欢佐助,那么鸣人扮演的他是一定会被识破出来的。 话说,为什么宇智波佐助在忍校这么受欢迎啊?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因为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时间里,我对另一半的准则都是帅气开朗温柔的领家大哥哥,宇智波佐助这种好胜冷峻还孤傲的小屁孩被人喜欢的点我始终想不到。 成绩是很好——嗯,或许忍校的女生们都更喜欢高冷少年那一套? 至于我为什么会认为鸣人扮演的佐助会被识破——我斜眼看了看窗外痴痴笑着的人。 宇智波佐助可不会邪笑,而且还笑的那么癫狂——至少我现在还没有见过。 但是现在为什么不帮他解绑呢?单纯觉得他这个样子——想要发声发不出来,解绳子解不开来很好笑而已。 见他从一小段昏迷中醒来后便一直盯着我看,我讪讪道:“需要帮助吗?” 然后就被对方狠利地瞪了一眼。 简直不要太惨。 就在我独自怆然忧伤沉浸在自己的苦情时间假流泪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挣脱开绳子,撕开贴在嘴巴上的条布了。 “鸣人呢?” 听着他阴恻恻地声音,我嗖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唯恐他的怒火也殃及到我。 “他变成你的样子就找小樱了。” 对不起了鸣人,比起我被自己的竹马单方面殴打,还是你今后这个和他同班的伙伴吃点苦更好些! 气氛中闪过一次沉默。 随后在这安静到要死了的氛围里,宇智波佐助问道:“你也没拦着?” 我干巴巴的笑了笑,手臂不同的摆动着,希望宇智波佐助能明白我的肢体语言。 他:“…” 好的我敢肯定他不明白。 所以我现在为什么跟着宇智波佐助来找鸣人。 明明我只是个送便当的,明明我现在应该回家里平躺着睡大觉才对。 所以为什么我会走在忍者学校的大道上跟着宇智波佐助找鸣人? “佐助还真是害羞啊!” 小樱兴奋的声音突然让我一激灵了起来,宇智波佐助害羞,开什么玩笑。 这真是我最惊恐的一天了。 我从佐助的身后探出来一个头,樱色长发的小姑娘此时脸颊红扑扑的,但在看见我时脸上的红晕戛然而止。 她似是有些呆愣道:“真纱子…?” 我向她甩了甩手,打了声招呼:“小樱。” 这段久别重逢的对话很快便停止了,因为对方的注意力再次停留在了我前方的那个男孩身上。 “佐助君?” 眼见着他即将越过自己并且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春野樱拦住了他。 我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心想着今天的太阳可真大,自己这颗电灯泡发的光还真亮。 “鸣人呢?”清冷的少年音响起,明显和对方问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 “先别管那个家伙啦,他一直缠着佐助你不放,果真是没有人好好教育他嘛。”小樱说道。 “你看,他不是没有双亲吗?” 全场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止。 我似有所感地看向了宇智波佐助,他脸上的表情果真大变了模样。 双亲这个词汇,是他如今的禁忌。 家族是,族人也是,他的哥哥更是。 我不免忧心忡忡了起来,但是小樱仍旧喋喋不休地说着,似乎并没有发现现场的不对劲。 老实说,我真害怕宇智波佐助因为这个生气。 四年之前,宇智波一族灭族的消息不胫而走,忍校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的人甚至大言不惭地在他面前提起。 结果就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那样子有够好笑了,宇智波佐助也不赖,脸上挂了点彩,但总比那个被他打成了鼻青脸肿的人要好的多。 他的眼眶里有着泪光,却紧闭双唇咬紧牙关硬是没流出来一滴眼泪。 他背对着我,那身影,要多孤独就有多孤独,那个时候的夕阳也愣是给他打了一个好光。 孤傲又冷峻,还喜欢硬逞强。 当我从深层的记忆里回过了神,风吹起来的树叶子刚好糊了我一脸,头发上也多多少少沾了点。 紧接着我就听见了宇智波佐助说:“孤独。” 被突然打断了话语的小樱愣愣道:“什么?” 佐助:“那不是被父母骂了两句感到悲伤那种程度的事。” 小樱似乎还没有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一脸不明所以有些慌张道:“你突然这样子是怎么了?” 而我忙着清理一下又一下糊住我脸庞的树叶子根本没空去看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个什么事。 话说好好的刮什么风? 而且为什么全场只有我被树叶子吹一脸啊!! “你,很烦。” 当我清理掉一些树叶子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我跟个傻子一样地站在原地,似乎比收到这句话的主人得到的冲击力更大些。 接着树叶子又糊了我一脸。 我真是恨死你了,树叶还有风。 佐助转过身越过小樱,站在我的面前。 看着他要笑不笑的表情,我淡然地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我脸上的树叶子便被他一只手拂去了一大半。 他仅用了几秒钟时间便把我身上的树叶子清理干净了。 “走了。” 他拉着我的手腕。 虽然但是,拉手腕真的很痛。 当他拉着我又”越过小樱后,我猛然回过头,看着她呆愣、宛若心碎的表情。 她也看见了我,却对我灿然一笑,仿佛刚刚宇智波佐助的恶言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打击。 但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又会感觉到什么呢? 风仍旧吹着她那一头樱色的长发,她落寞的表情却再也藏不住。 唉,为什么别人的长发被风吹起来这么唯美,我的黑色长发被风吹起来像女鬼? 当鸣人从前方左侧的男厕所里面冲了出来发现佐助时,表情上是大写的大惊失色。 我站在宇智波佐助右手边,脸上写着:冷漠,我不知道,与我无关等漠不关心的词语。 佐助:“你变成我的模样,去找春野樱,到底有什么事?” 鸣人:“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大声解释之后,多个鸣人的分身从四面八方变换出来。 哇哦,又是多重影分身之术! 我看向鸣人的视线中多了一丝赞赏,但转念又一想——这不是禁术吗,鸣人怎么学会的? 紧接着鸣人斗志昂扬地对着佐助说道:“我要打败你,让你认可我!” “做好觉悟吧!佐助!” 结果还没有一分钟我就看着他抱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听见他嘴巴里一直嘀咕着些什么。 之后,便看着他和他的分身一起冲向了厕所的大门——而他和他的分身们则争执着谁该进去。 看着佐助的表情由呆愣变成了不解再到无奈的过程,我耸了耸肩膀,出言嘲讽道:“被曾经班上的吊车尾打败过一次的滋味怎么样啊,佐助少年。” 他双手插在兜里,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白痴,你们两个都一样。” 听着他无厘头的回答我努力扼制着内心深处里快要燃燃升起的小火苗。 “啊哈哈,你是这么想的吗?”要不是因为我笑得太牵强了,我也会觉得我真的不在乎他刚刚的评价。 但转念一想,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要做的另一件事。 “那就这样吧,我要先走了。”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我:“不留下来吗?你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 “嘛,如果是打闹的话我是很乐意的,但是我今天还有一个任务。”我眨了眨眼睛,“我可以认为你在挽留我吗?” 对方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觉得冒犯,而是自顾自地说着:“你们的带班老师我也是听说过名纬的,可别小看了这一位,能来带班的上忍可都是精英呐。” 但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 大概是因为在我下忍时期带班的忍者老师是个二傻子吧。 “嘛,反正明天你们大概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我朝佐助挥了挥手,走向忍者学校的大门处:“很抱歉呐。” 佐助:“又是出村的任务吗?” 听到这我笑了笑:“不是,这一个月我都会老老实实在村子里待着的,至于任务…保密!” 来到慰灵碑的时候,我的心情都被这庄严肃穆的环境所感染了。 我将从山中花店里买来的几束花依次放在了这几块墓碑面前。 我低下身子,擦去墓碑上的尘灰。 我的手指摩挲着刻在上面的名字——一个又一个。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夕月、美琴阿姨、富岳叔叔……一切的宇智波姓名。 对于死亡我只拥有着浅薄的观念。 所以我悲伤不起来。 因为伤心和眼泪什么都解决不了。 总而言之,不可能我哭一下,风间千树就因为心疼我而停止七年前的灭族。 也不可能就因为我哭一下,风间的族人就会复活。 那么,也不可能就因为宇智波佐助哭一下,宇智波鼬就停止灭族。 宇智波鼬,熟悉而遥远的名字。 木叶村的叛徒,屠杀宇智波一族的罪魁祸首,宇智波佐助憎恨之人。 直到四年以来,我都不曾明白他灭族的契机。 就像我一直都想不通风间千树灭族的原因一样。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风间千树大概离我不远,而我们很快就要再次见面了。 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大概是因为他进入我梦境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吧——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人知晓。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山丘,宁静而又平和。 风间千树躲在阴暗处看着站在墓碑里的女孩。 直到她一点一点离开了这里他才半掩着身姿站了出来。 “该走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脸上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说道,“最近闯入的次数太多,又引起那些上层人的关注了。” 风间千树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了看躺在身后已经没了生息的尸体:“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她从木叶接回来。” 随后他就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事情,面部阴沉:“风间岛成这家伙…” “别再纠结你家内部了,我们得有些日子不能来木叶了。”戴着面具的男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风间千树挑了挑眉,也没有反驳,而是消失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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