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片静默。 暗沉的天空昭示着大家此刻的心情。 好像要下雨了——天空时不时发出闪电的声音。 乌云密集在上面。 身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女人们交杂在大厅之中,灵堂之前,一位姿色容丽的少女跪倒在那里。 寂静的前厅里,只能听见她小声的抽泣声和那些议论纷纷的族人们。 我和佐助站在人群的前排,沉默寡言地看待着这令人伤心悲痛的一幕。 棺木中的少年早已闭上了双眼。 但确切的说,早在他的死亡之前,他的双眼便不翼而飞了。 族内族外,富岳叔叔放出的消息皆是——宇智波止水死于自杀。 一个让那些拥簇止水气愤的消息。 他们所认可的天才,为什么会死于自杀呢?为什么?他们愤愤不满地想着。 所有人都知道,止水的死过于蹊跷。 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宇智波止水生前的挚友——宇智波鼬。 可他们却没有能力去指责那个天才,只能双眼发红地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暗地里说他的几句小话。 “轰隆——”雷电交加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的视线回到了一直站在门外低头垂思的鼬的身上。 我看到了一滴眼泪。 细碎的,只有一滴。 滑进衣领后便再也没有看见下一滴了。 风声、雨声、雷声、哭泣声、议论声,交杂在一起汇聚成了噪音。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止水的死一定和他有关!” 男人挥动着手臂,他的同胞们正阻拦着他的动作,而剩下的人则在一一劝告着男人:“冷静一点!即便是他,我们也没有证据!” 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拳的宇智波鼬站在那里,神色平淡,一言不发。 他的嘴角已经红肿,可见那个人到底下了多重的力气。 那个本就气愤到了不行的宇智波族人,在看见宇智波鼬波澜不惊的双眸后,拉开了一直阻拦着他的同胞,一拳挥向了鼬。 我看见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这可是在… “你,给我住手!”女人怒吼的声音传响了整个厅堂。 众人皆是一愣,我和佐助也不例外。 鼬那双平淡的双眸总算有了一点波澜,但也只是在那么一瞬。 愤怒的族人在这一刻理智回到了身上,他咬了咬牙,愤恨地看了一眼宇智波鼬。 “你以为这是在哪里?”夕月扭过头,带有一丝颤抖地发问道。 “——是宇智波止水,我喜欢的人的葬礼!!!”夕月抄起了一个瓶子就朝那个宇智波族人的身上扔了过去。 “拜托…请让他在九泉之下,享受一片安静吧。”她哽咽着,捂着脸。 夕月姐喜欢止水哥。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但很可惜,夕月姐的这一份告白,至今都未说出口。 鼬张了张嘴,最后却是像疲惫般的闭上,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这里。 “哥…哥哥!”佐助焦急地跟在了鼬的身后。 一大一小浑身湿透地回到了家。 美琴阿姨先是一瞬间的怔愣,最后则是生气的拿出干净的衣物催促着佐助换上。 鼬沉默地拿出干净的衣物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没有一个人过问他,没有一个人关心他。 有在雨里哭过吧? “阿嚏!” 随着一个喷嚏响了起来,我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佐助的身上。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但头发仍旧湿漉漉的…以及,他那张通红的小脸和无力的步伐。 我睁大了眼睛,宇智波佐助毫无征兆的倒在了我的身上。 一个幼小的女孩怎么可能承受的住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男孩的重量呢?所以被迫躺在地上后,我的身上就多了一个重重的沙袋。 此时美琴阿姨正看着多出来要洗的衣服皱着眉。 “真纱子…不舒服。” 显而易见。 毕竟宇智波佐助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宇智波佐助发烧了。 当我只和他隔着一扇门的时候,我却不再敢进去了。 里头里的人拉开门,冷漠的与我擦肩而过。细数一番,他进去了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如果按照以前佐助生病甚至受了点无伤大雅的小伤他都会万分焦急。 “进去吧。” 留下这句话后,他再也没有回头。 佐助的手上插/着细长的针管,药物正一滴一滴的运输进了他的身体里。但他的脸颊依然红扑扑的。 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宇智波佐助会被烧傻。 毕竟他在雨里淋了那么一身雨,只为了陪他的哥哥。 “真纱子。”女孩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夕月抱着一个武器包走了进来,视线略过了病床上的小孩子,直直朝我走了过去。 “我马上就要走了,这是我给你的东西。” “你要去哪?”我听见自己这样问着。 “我接了一个长期任务,大概两个月后我们才能见面。” 但也许也不能再见面,宇智波夕月这样想着。 明明已经知道团藏给自己安排的这一次任务不安好心,但却依然接受了下去。 此去一路凶险,万劫不复。 “真纱子。” “怎么了,夕月姐姐?” “赶快成长起来吧。” ——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 宇智波夕月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去。 她好像一阵风,飘忽不定的风。 病床上的小孩子睫毛微微颤着,迷茫般地睁开了眼睛,却在受到亮光侵袭的时候又闭了闭眼。 “你还好吗?”我将笔放下,问道。 “嗯。” 他的唇毫无血色。 我顺手将一杯留有余温的水拿给了他,他小口小口地喝着。 可当两双眼眸对视的时候,又是寡淡的无言。 我垂下头,继续完成着自己的书面作业。 等宇智波佐助身体好了之后,忍校里的作业一定会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的。 说实话,看见佐助因为补作业而黑着脸还是挺好笑的。 “真纱子,哥哥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写字的手一顿,随后茫然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低着头侧脸对着我的发生源宇智波佐助。 “他很爱你。” 我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你骗人。” 佐助的头越低越下,声音越发的小。 我沉默一瞬。 可是无论你身在何时何地,无论你做出了多么幼稚无理的事,鼬都很爱你。 不止是鼬,你的家人也很爱你。 ——他们只是用错了方式。 像是回忆起了从前,佐助扭过头对着我说:“那你呢?你也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 但你某些行为处事我很讨厌,但你毕竟是还未出世的小孩子,像我这种有过思维锻炼的美少女肯定要护着你啊! “骗人。”他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明明很讨厌我…” 我的气瞬间就上来了:“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讨厌你了?” 宇智波佐助沉默一瞬,脸上纠结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 瞧吧,他找不到证据。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直觉…?” 末尾疑问的语气让我认为这家伙其实心里也没底。 “直觉有时候也会出错的。”我双手撑着脸,趴在桌子上,“那你呢,你讨厌风间真纱子吗?” 大概是小孩子的童真心在作祟,鬼使神差地,我问出了这个略显得幼稚的问题。 “我不讨厌你。”他顿了顿,“我觉得,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真纱子。” 一个意料之外的答复。 “嘛嘛,你也要专心养病啊~忍校这几天作业好多的。”我朝他摆了摆厚重的作业本。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烧坏脑子的嘞。” “真纱子!!” 佐助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病房中响彻。 日光当头,树影摇晃。 身姿优美的少女站在村口的外围朝里内的一个女孩挥了挥手。 “真纱子,我走了。” 这是一场漫长煎熬的等待。 我眨了眨眼,在她即将转身时,大喊道:“一定不能超时回来啊!!” “放心吧,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一如当初,我和她的初见。 舆论一直都在袭击着宇智波鼬,每每这时,佐助都会告诉那些来找茬的人鼬不在这里。 事实上,宇智波鼬每每都把我带到了后山训练,甚至毒舌般的指出我的不足之处狠狠地批评我一番。 “速度太慢了。” 他嗖的一下就抓住了我手里的苦无。 我:? 拜托你一个天才和一个废柴有什么可比性啊? “想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就必须历经磨难。”他说着,又从忍具包里扔出了一把手里剑给我。 “如果你想学习剑术,我会教你。” 他的双眸就像被一层浓重的雾气弥漫了一样——我看不清了。 “该醒醒了,真纱子。” 我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他,听见他一字一句道:“这种美梦什么时候又会真正出现裂痕呢…” 他低下头,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苦无,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美梦?”我蹙眉。 他沉吟一会儿:“抱歉,我说了一些无厘头的话。” 话里有话。 什么“美梦出现真正的裂痕”,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要说我该醒醒了? 我不明白。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明天我会检验你的成果。” 戴上面具后,他果断闪身离开了这里,独留我一个人看着手里的的手里剑独自沉默。 他在瞒着什么,是什么呢?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