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类游戏玩家的诉求多是“kd”,你也不例外,氪金6元,少喝一杯某雪冰城,希望策划不要不知好歹。】 埃尔瓦的话语让史蒂夫生出蓬勃的力量,他将不自知陷入深潭的眼神落在她的脸颊,那冰雪与玫瑰琢刻的美貌已经不重要,只有她温柔坚定的眼睛和那些温暖的话语,被捕捉成脑海里再也无法磨灭的记忆。 蓝眼睛的男孩毫无所知地沉沦,只是欢喜,他所爱的埃尔瓦女士的美好并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无限感激。 她从未质疑自己。 一想到这史蒂夫就感觉被哮喘折磨的身体,暗生无形的精神,使他觉得苦痛,都减轻。 两人的购物计划得到圆满完成,当埃尔瓦多看了一眼反方向那头的可丽饼店,史蒂夫就提议说:“谢尔家的可丽饼很香,我去买些,埃尔瓦女士请在这里等等我。” 埃尔瓦却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轻声道:“等等,我想女士总是爱逛街的,而男士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去吧,给你带上一些,正好我还想要一杯蜂蜜柠檬茶。” 说着她就把手里的一袋子采购成果交给他。 史蒂夫望着她一步一步轻快而去的背影,心生甜蜜。 不过等埃尔瓦一手抱着一袋香甜的可丽饼,一手拿着一杯柠檬茶回来,却不见史蒂夫的身影。 旁边就是一家店,埃尔瓦忙问店主:“你好,请问你看见一个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年轻男孩吗?” “哦你说的是穿背带裤和衬衣的瘦小男孩吗?” “应该和我所说的是同一个,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把东西寄放在我这里了,说让我向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士说抱歉让她先回去,我想极其美丽的女士就是面前的你了。” 史蒂夫似乎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让他留下这样的话语。 埃尔瓦皱起漂亮的弯眉,多问了一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吗?” 店主不太确定地说:“额如果说有一个街头混混闹了点事算不算?” 遇到有人做坏事,如果史蒂夫不阻拦,似乎认识也不到一年的男孩就不是史蒂夫了。 想到这个可能,埃尔瓦急忙走出去。 “你的东西!”店主在后面喊。 “等会回来拿。”埃尔瓦回头说了一句,就像一阵风一样,寻找起消失的史蒂夫。 一路询问,加上两人分开也没多久,埃尔瓦很快在那头巷子里见到了人。 小个子史蒂夫举着垃圾桶盖躲了高大的男人一下拳头,但混混把盖子一夺,失去垃圾桶盖的史蒂夫就要被一顿猛揍。 已经找到巷口的埃尔瓦却看见了一个歪戴着帽子的军人已经冲了上去,把那混蛋先来一顿揍,给赶跑了。 那混混仓皇而逃,差点撞到埃尔瓦,叫她往后一躲,这动静使抱在一起的史蒂夫和那军人都看了过来。 “哦埃尔瓦!”那军人松开史蒂夫,摘下帽子,露出一头红棕色的卷毛,棕褐色的眼睛漾起笑意,只要抿抿嘴巴似乎就在微笑,更别提他已经眉开眼笑,整个人都乐哈哈的。 那身绿色军装,他穿着整个人多么笔挺好看,黑色的军靴踩在水泥板上,发出扣扣的声音。 他走向埃尔瓦。 埃尔瓦喜出望外:“哦巴恩斯,你回来啦。”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埃尔瓦接着说:“之前你寄来的照片不及现在看到的生动,好像也没有特别久没见,但是真的变化不小。” “是变得更好了吗?”巴基抿起嘴巴,哦太甜了。 “当然,”埃尔瓦又看向跟上来有些狼狈的史蒂夫:“史蒂夫,你——” 史蒂夫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讨好模样,叫埃尔瓦的话语断了。 她顿住,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叹了口气,严肃起来说:“下不为例,以后你留话让我回去,自己去冒险,那就是真的不把我当朋友了。” “绝没有下次,我保证。”史蒂夫咧开嘴想对她讨好地笑,结果扯到嘴角的伤,变作一个奇奇怪怪的表情。 埃尔瓦忍俊不禁:“巴基,你看看他。” “别待在这了,走吧,去把买的食物拿上,然后我请你们吃午餐。对了,巴基,待多久?” ———— 午餐过后,埃尔瓦兴起,请史蒂夫画一幅小像,说要寄给远在德国作战的丈夫。 她一袭柔软的红绒长裙坐在窗前的高脚凳上,珍珠发卡将海藻一般的长发挽起,落出一截洁白修长的脖颈,静静的眸子看向窗外的画师。 “我坐着就好吗?”埃尔瓦头,脊背一线,半分不弯折,显得端庄不可侵。 事实上她觉得不要散开,简单集中的画面对于作画的史蒂夫来说会不那么难。 庭院里站着的史蒂夫摇摇头:“可以倚在窗台,像往常一样就好。” 于是埃尔瓦,伏下身,把双手交叠,把脑袋枕在手臂,绿萝爬到她的脸侧,绿意流动。 铃兰风铃在她的头顶轻轻作响,而她的目光飘忽不知去了哪里。 以史蒂夫的角度来看,就像莎翁笔下的朱丽叶,从埃尔瓦她藏住自己的窗台向下投出郁郁的视线,叫窗台下的人恨不得飞上前去,倾诉心底的爱语,做她的罗密欧。 他握住笔的手紧了紧,悄悄挥散纷乱的思绪,下笔勾勒。 一旁的巴基悄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皱皱眉毛。 但发现他其实并没开窍,本来想要展开一番谈话的想法撇到一边。 也许不把史蒂夫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说开来反而更好,说不定史蒂夫能够一直把布鲁克林明珠当作好朋友,或亲人一般的存在。 正如他自己一样。 巴基想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那窗台。 梦里的窗台和风铃下的美人再次出现在眼帘,在这安静里,他就多看一会好了。 等他看史蒂夫笔下素描的窗台美人快要完成,巴基出声提醒埃尔瓦史蒂夫快画完了。 巴基看埃尔瓦的眸子转向自己,带着笑意,似乎在说,知道啦其实我一点都不累。 巴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 等画完,埃尔瓦高兴地把素描本举起来,天空做背景,素描本上的下半截窗台里上面的铃兰风铃似乎缠着风,两侧的大叶植物抚摸画中人的脸颊,美人发上的发卡一颗颗洁白圆润,也不敌那双美丽的眼睛,汇聚无数光影明灭,既层次丰富又会说话。 仅是铅笔涂出的黑白灰,却好像有了斑斓色彩。 “这可真是太棒了,以后史蒂夫退役,可以去当画家!” 埃尔瓦今天特别高兴,她进屋打开收音机,想放一首欢快的音乐。 调频的时候却听到美国参战部队110师机关播音员沉痛道:“我很遗憾地通知,在德参战110师1团……” 埃尔瓦的笑容迟疑。 “罗伯特·史密斯军士……4月12日在德国阵亡。” 听到熟悉的部队和名字,埃尔瓦笑容变得难看,她一度惊疑不定,直到阵亡消息播报完成。 晴天霹雳,埃尔瓦容貌变色,只觉得整个人被一道闪电穿过,再也站不稳,跌坐在地。 收音机翻落在地,滚了两下。 埃尔瓦目定口呆,自脊椎骨上下带起一阵震颤。 眼眶渐渐灼烧作痛,烫得她眼睛不住落泪,同时耳朵里虫鸣瓮瓮作响,似乎有飞虫一下又一下撞击在鼓膜上,口中极度干涩,却想呕,干呕了两下却吐不出来。 她不相信,扯下手臂的黄丝带托到眼前,然而收音机还在顽强地播报,用更详尽的信息告诉埃尔瓦一个事实。 她的丈夫,牺牲在了战场! 一下变成了寡妇的可怜女人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然后是喘不上气的喘鸣音,她无助的目光急速乱转,在重复一遍的播报声中,那双动人的眼睛燃烧起灼人火焰。 埃尔瓦看到奔上前的史蒂夫,扯出一个笑容。 “埃尔瓦?”史蒂夫感觉到什么不妙。 几乎同时扶起埃尔瓦的巴基听着收音机里的阵亡播报,内心闪过一个不好猜测。 “我是不是在做梦?”埃尔瓦攥着黄丝带,笑着,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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