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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同行,后宫有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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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时,甜梦已醒。

苍婧尚在萧青的臂弯中,二人相望一眼,眉眼缱绻。

“今日瞧得你甚是好看。”她在他眉头一抚,指尖随着他的眉峰到了眉梢。

随着她的指尖,他的唇角缓缓扬起,“我随你看。”

她指下勾勒着他脸颊的线条,似能以此作出一幅画。

他闭着眼贪着温柔的相触。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眉头又是一凝。

苍婧一点他眉心,“在想什么?”

“在想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你,”萧青睁开了眼看。眼下不是慌乱的时候,雾里看花也要心如明镜。萧青只给自己留了一份糊涂,就是对她的牵挂,“这几天我留下来陪你。”

“他们要再寻个理由让我们死得难堪,也得费些日子不是吗?与其被他们扰乱心神牵着鼻子走,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她说得轻松,还言笑自若。

他人还眷恋,“你是早有打算,还是嫌我烦。”

“我嫌你赖床。”

已到晨时,晨光照满大地。萧青未有起床的意思,苍婧就觉他赖床,便推着他起来。

但他翻了身过来,“我赖着你呀。”

迎着他暖煦般的眸子,苍婧娇笑道,“平日也算深得将军指教。兵法可有一法,叫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她笑得这般好看,萧青怎也舍不得离去,留恋颇多,“你这么说,倒是我闻风而动?”

“知道就好,赶紧起来,记得穿上新衣。”苍婧推了推他。

话一说完,他贪了个吻。

她尝了醉意般的晕眩。奇怪啊,酒未饮,被他凭白带得醉醺醺的。

苍婧少有赖床时,今日是被趁了个糊涂。他这人能如此黏人,实在出乎苍婧的意料。

待醒来时,日头已经很高了。

黏人的萧将军还看着她醒,嘴角都带着笑,“我穿新衣给你看。”

苍婧半捂了眼,这个时候倒觉得脸红知羞。

萧青至军营时,都快用午膳了。不想他那将军的营帐内已有人翘首以待。

那是等了许久,颇有怨词的帝王。

苍祝吃着糕点,看着萧青走入营帐,一下就有大段苦水涌来, “军营将士说你一向很早来。”

萧青什么也没说,坐到苍祝对面。他轻松惬意,也拿了块糕点,“多睡儿不行。”

苍祝拍了拍手中的糕点沫,惊异这萧青火气小了不少,“你很奇怪,昨天像头咬人的狼,今天怎么毛都顺了?还穿着新衣。对家给你挖好坟头,你坟头开花了?”

“坟头反正我不跳,开点花赏赏多好。”萧青边吃边笑得几分甜。

苍祝看着心里发毛,“这杏花糕是苦的,你吃不出来吗?”

“你皇姐做的。”萧青若有若无的一望。

苍祝愣了半响,舔了舔嘴角余沫,“朕说怎么这么难吃。”

“哦,难吃啊。”萧青点点头念着。

苍祝觉得萧青狡诈,半敛眼眸想到了什么,急忙扬袖一指,“不许告诉她。”

“那我该告诉她,陛下找我下棋?”萧青瞥了眼案上已经铺开的棋局。

历经昨日之事,苍祝还找一个棋盘无赖来下棋,萧青都觉得苍祝是在给自己添堵。

苍祝摆的棋盘早已是僵局,他走不出此局。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回到那个被长寿宫欺压在头的时候。

苍祝此棋很是优柔寡断。

“陛下不如随臣一同驰马去吧。”萧青道。

“行吧,不下来。”苍祝推了此棋,终归是朝堂事让苍祝深感厌烦,他才应下了。

城北军营后就是玉台山,苍祝随萧青驰马而出,萧青一路领骑,带着苍祝踏上高山。

风呼啸耳畔,萧青之马一骑绝尘,苍祝紧随其后,同至山巅。固有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之凶途,但山巅之上山河壮阔,可望到旬安之外更远之处。

“你为什么带朕来这里。”

这是萧青时常来的地方,亦是骑兵时常操练骑射之处。萧青持鞭指着远处如蚁之处,“陛下觉得那里远吗?”

“在山下觉得远在天边,在山上看不过如此。”苍祝说罢,忽而又看了看这远方。

“没错,以为不可及之处,其实不过如此。所有煎熬的困苦在其中以为难以过去,但爬上山巅再看,甚是渺小。”萧青何尝无忧,只不过在无数次在爬至山巅时警醒了自己。

漫漫人生,他之征途,不该止于一处困顿。

苍祝疑惑, “你怎会知道朕的困苦?”

“此次事变,朝中之士正缺,必有丞相推举多名谏士。陛下需要很多人共辅新政。李合之势锐减,定然又以太后之威,再行压迫。”

苍祝原以为萧青不屑朝堂,是个痴傻人,不料他看的也透。

“皇姐跟你说了不少吧。”苍祝想不到别的缘由了。

“婧儿她想的确实比我周到。”

婧儿?苍祝牙一酸,冷不丁一望萧青。他真是明目张胆地显摆起来。

苍祝这回忍了忍,“那帮九卿无人可用,他们都是一群老顽固,不会听朕的,也不会顺朕的。朕已经决定重启内朝官制,将所得谏士全部纳入内朝之官,并设四大夫:以中大夫为首,太中大夫、中散大夫、谏议大夫为辅,令有议郎等官,以辅丞相参与议事。”

这就是苍祝设立内朝的初衷,九卿不需要一个不受把控的帝王,帝王自然不需要不听圣令的朝堂。互不看顺眼,作为帝王的苍祝就打算重造一个朝堂。

“陛下已经不太好过。”萧青露出些怜悯。

苍祝耳边回荡着李温的声音,“国事国事,哀家这里没有国事,只有家事。你为什么总和那些贱民混在一起,他们是骗子,是贱人!”

这是早上苍祝请安时,李温与他的相斥。

“朕已经言明朝堂之变皆为国事,太后却要论为家事,”苍祝一手紧扼,青筋暴起,“到底是被李合蒙蔽,瞎成这样了。”

萧青头一回从苍祝口中听到了诉苦。他为此骇目,与苍祝相望一眼,“与生母为敌,人伦之大哀,陛下与婧儿所痛,臣不能及万分。不知臣能做些什么?”

萧青才刚刚领略到朝堂的残酷,他还得学会冷静沉着的面对。可李合非是忠贤之士,太后一向包庇,眼看着就又到了内忧外患时。也许上天给不了他多少时间去适应。

“朕需要千军万马。只有千军万马握在手里,朕才有底气。”苍祝握了握拳。

可纵是愿望再大,现在的苍祝也只有三万兵马。

苍祝低头落寞时,闻萧青在侧道,“陛下已非当年幼子,俯首听命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返。无论前路多年,我们都会与陛下同行。”

苍祝心中似被一块重石击打。

朝堂上的小胜,已经让苍祝非常惊异。他们未曾排演,却配合默契,这让苍祝开始摒弃一些猜忌。而方才萧青一言,则让苍祝眼睛微胀。

这和苍祝想的不一样。

苍祝本来妥协于萧青带来的胜利,这是一种权衡,是帝王最自私的选择。苍祝用一把战场的利剑当做理由,定了最好的利弊抉择。

可是萧青把人带偏了。他根本不是利剑,是照入皇城的阳光,他什么也不求,他还把皇族的公主,及皇城里的帝王,都推向了古怪的境地。

萧青让苍祝想起苍婧饮下的那杯酒。

一种愧疚开始蔓延而开。

苍祝讨厌自己变得很奇怪,他不习惯这样,不习惯愧疚。

“话总说得好听,你到底是兵法看来的,还是皇姐教你的?”苍祝此刻很挣扎,他看萧青很嫌弃。可他又有一点徘徊,因为人总会向往太阳。

“我念陛下不易,就是想这么说。”

“你这人不是很正经。”苍祝多少烦他,都是因为他与众不同,心思难懂,才搅乱了一个帝王原本的布局。

“我这么不正经的人,陛下还找我下棋谈心?”萧青不禁作笑。

“你这个人很讨厌,”苍祝白他一眼,“对,有事找你,但不是谈心。”

苍祝怀中有一封秘信,他交给了萧青,“就在收到这封信的第二天,陵城生了乱,现在朕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是来自韩邪之信,信上乃韩邪新任单于修季之书,要求大平再送和亲公主。

萧青看了一眼,就觉冰冷刺骨,“还要再送?又要送谁?大平没有未出阁的公主了。”

苍祝一眼就看穿了萧青的担忧,“在别人眼里,大平有一个人人除之后快的孤寡公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管意味着什么,我都不许。”萧青手扼书信,情至激愤。

苍祝移开了视线,他更多的是哀,“朕这几天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会做一个梦。梦到天上有个小姑娘,拉着朕,叫朕爹爹。朕就想萧夫人这一次会不会生个漂亮的小公主。”

谈及梦中景,苍祝一笑柔暖,可这一笑之后,还有一伤隐在眸中。

就因为他梦到了一个来叫爹爹的小公主,苍祝把韩邪要求送公主和亲的书信压了下来。

他的父皇选择向韩邪低头,是兵穷将少,无奈之举。然苍祝一直觉得,接受和亲才是大平溃败的第一步。

因为这场梦,苍祝醒时,眼中多了慈父之态。这封信实在是利箭穿心。

苍祝确信,低头的未来就会落到自己头上。他若当真有了一个女儿,怎么可能让她和亲?

苍祝不想妥协了。所以,与韩邪之争已经近在眼前。

萧青收起了那动荡波澜的情志,“不忍气吞声,就绝不低头。”

大平的将军至死不想认输,他愿为山河而战,着是大义,世人从来这么说。

但苍祝也曾笑过萧青是为一人而战。或许萧青那时也没有分清楚过。

直到这时,他们君臣才深切领会,山河与他们所在意之人,是紧密相连。

“可朕又要拿什么去和韩邪对抗?是城北军营的三万兵马吗?”苍祝望尽千山万水,“明明大平那么大,我们手中之兵甚至不足以抵抗诸侯。”

山风吹过,寂静无言。大平的城池近在眼前,这些互相连接,互相紧靠的城池,却促成了一盘散沙。

城北军营主练骑兵,行军打仗,还需要步兵,车兵。三万兵马还暂时不成气候。

萧青心中有个生了很久的困惑,但朝中无人敢说。

“臣细究过韩邪之地,他们的单于一令可调千军万马,”萧青比着那韩邪之地,那里与大平不同,单于若要调兵,一令就是,“而大平的城池皆为封地,诸侯分列,拥兵自重。”

苍祝还不敢解其意,“你的意思是?”

“诸侯之兵,难道不能是兵?”萧青道。

苍祝闻其声,雄心壮志虽起,但更多的是震惊,“你当真敢想,”旬安城就在玉台山的眼底,周边城池一览无遗,苍祝与萧青透露,“昨日朝罢,子英也与朕说过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敢想你所想。”

章子英之谏,就是大平亲王封国,诸侯封地。亲王为祸,诸侯亦为祸。他们与国主相抗 ,归根到底,就是有兵马在侧。

“陛下有虎符调兵,亲王诸侯有兵符,亦可号令亲兵。亲王例如溧王等人,有心反之,其祸为大。是自先帝以来,遗留之祸,尚不能急于一时。但天下诸侯,必先溧王而安之,方有平溧王之根基。” 章子英指向了未来更远的动荡。

“丞相只说其一,未说其二。不仅是要罢黜诸侯调兵之权,还要收下他们的兵马,”萧青直指旬安城外一圈的城,“然后在这些城池各设军营,各大军营同行操练,大平的兵马就将汇聚一起。到时候以各兵将特长,分列兵种,很快就会有一支完完整整的军队。”

这正是苍祝在朝罢后,涌现的一个决心,只是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同行。

章子英不敢说,不敢想。只有胆大妄为的萧青敢说出口。

苍祝不得不佩服他,“萧青啊萧青,任何的陈规你都不放在眼里,任何的规矩都不是束缚。你敢放手一搏,敢为天下之先。满朝文武唯你一人。”

“正是要让天下诸侯交出所有兵马,从此太尉也将是一个空职。这是绝处逢生之计。”

苍祝越听越向往,“如此,大平将会打破诸侯分列,这在史上还没有君王敢去做过,”但苍祝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天下,“唯有如此,永绝诸侯后患,唯有如此,方可一战韩邪。”

萧青和苍祝眼前都仿佛有千军万马,以旬安为中心,以城北军营为首,兵马调遣直接听令于国主虎符。这是何等壮阔之景!

到时候的大平,再也不是那个屈服于蛮夷的软弱之国。

“萧青,这么多兵马,你带得了吗?”苍祝直问萧青,便是因城北军营的骑兵已有所成效。若再多兵马汇聚,大平将有足以抗击韩邪的军队了。

太平盛世,何尝不是萧青所向往,“陛下,天下英雄汇聚,勇将不会只有臣一人。”

“你倒是半点不肯居功。”

萧青依然不屑这些,“臣不需要。”

苍祝仍然看不懂萧青,他除却一片赤胆,就没有什么可以窥探的野心。如斯军将,古怪矣,但又着实振奋人心。

“好,朕同召十二大诸侯与家眷来旬安,就在玉台山相见。有家眷同来,他们纵然带兵前来,也不敢行事造次。你觉得如何?”

“此计可成。此处有高山,行军必入低洼之处。他们驻扎在山谷,后面就是我们的军营,即便有事亦可围困他们。” 萧青道。

苍祝仍有一忧,“他们若扰乱生事,你能赢下。”

萧青诚恳道,“谁军心不稳,谁才会乱。是引虎上山,还是他们入了虎穴,尚未见分晓。”

既然是未见分晓,也就是有希望。为了这个希望,萧青可以倾尽全力。

苍祝作为一个君王又何能退却, “朕可借口带兵巡游,让章子英去周旋李合。为我们讨得时日,”苍祝闭目微思,“那我们带多少兵马去相迎?十二大诸侯同来,带太多兵马声势浩大。可不带他们又不敢。”

“一人一千兵马应是差不多了。加起来也有一万二千人,”萧青托颌一想,“那我们用一千骑兵相会。”

“真的只需要一千?”苍祝尚是诧异。

“相迎诸侯无意打杀,是势如破竹,而使其闻风丧胆。如此,他们的军心在初来时就乱了。”萧青解释道。

萧青这势如破竹之阵,就像下棋时一样,苍祝已经领会多时, “果然是出其不意的棋盘无赖。”

“我从不会下棋,因为棋盘的规矩太多了。”萧青直把书信扔回了苍祝怀中。他本是违逆中人,与世间俗规相悖,又何会守那么多的规矩。

韩邪自傲的书信,被苍祝倾刻撕成了碎片。

山风吹散了片片碎纸,不留痕迹,这一封书信淹没在山谷之中。由此刻起,苍祝与萧青皆是步上征途的勇士,违逆而行。

“从现在开始,朕没有选择了。韩邪也好,诸侯也罢,这一回大平不能散,必须聚。”苍祝有所骐骥,不免地落在萧青身上。

萧青未着战甲,亦是威风凛凛,“韩邪战地有我,大平之政有你,永远不要认输。”

“好,朕就和萧将军一起,并肩而行,绝不认输。”

苍祝扬起一掌,待他而合。

萧青稍愣片刻,脑中闪过苍婧饮下寒酒的一幕,还有那时苍祝的镇定自若。

往事于萧青难忘,可苍婧从未再提及那一日的苍祝。

他是她弟弟,他也是大平的天子。

萧青这般想着,还是与苍祝握拳击掌。

再度扬鞭,至山巅直冲而下,萧青之势远比上山更为快速。从云间直坠山底,随风而去,顺风是风行,逆风就是风迎。

前朝正值管制变动,后宫已起忧患。

有个宫妃失踪了,是已经无宠的文琴,她宫里的宫人报给了李佩瑕。

宫人说,“佳人平时不出殿。不过在三日前,想去花园采些防蚊的薄荷。”

宫里寻了三天都没有结果,后来花园的荷花池浮出一具尸体。

李佩瑕派人打捞上来,尸体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但衣着就是文琴,她穿着萧如丝赠的锦绸缎。

经过仵作验,她浑身都是伤痕,是被人活活用木棍打死。打得五脏皆碎,才抛了尸。

李佩瑕问及宫人,何人在三日前的花园大行刑罚,宫人无人敢言。

无人敢言,就是此人权位极高。

宫妃之中,只有萧夫人。

但萧夫人根本不可能,她出行不变,也并不想杀文琴。

那在宫中横行无忌的只有一人了,就是长寿宫的太后。

李佩瑕拿着此事,向李温请教,“不知怎么死的,报到我这里,我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太后冷冷一笑,“一个无用之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交代的。说她自己溺水而亡。”

一个失宠之人,无人问津,无人挂怀。

李佩瑕去葬了她。下葬时,见她一手紧握,心中起疑。让人掰开一看,上面握着一段锦绸。那锦绸是太后穿过的衣。

李佩瑕后来偷偷去找花园里的宫人,塞了钱偷偷问,这才知文琴是怎么死的。

她一个无宠的宫妃在花园里被太后看到,太后见她突然生恼恨就,行杖杀之刑。太后亲自动手,把人活活打死才觉得畅快,后来下令抛了尸。

太后为什么要对一个失宠的宫妃如此生气?李佩瑕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件事。

当时李温闯入昭阳殿对付萧如丝,正是文琴帮萧如此和公主传了消息。

随着文琴的埋葬完毕,深宫愈加寂静。

在几日后,圣泉宫的偏殿传出一声斥骂,久于宫中养胎的萧夫人忽然闹腾了起来。

就见得侍奉左右的念双哭着跑出了宫,声泪俱下,惹了好些人来看。

“什么咸了点,甜了点,烫了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就是没得陛下欢心,故意刁难我,” 一向待萧夫人忠心的念双在外大哭大喊,“我不伺候了,不伺候了!”

听闻宫外喧嚣,萧如丝又再度看着来自公主府的书信,信上道:

这番诸侯之乱,波及前朝,由着李合前朝发难,他与诸侯必定暗结联络。军营铁骑已有,陛下已不是当年幼子,永绝后患方是破势之计。

唯恐长寿宫对李合等人坐视不理,想必已是有二心。在陛下未平诸侯之乱时,你需得留心宫内是否有太后耳目。

另,我与萧青一切都安好,你不要多想,他们就是想看我们不好过。近日不来看你了,我身后有刺客,怕殃及你。

这封信萧如丝已经看了多次,苍婧把能想到的,都与她提点了。

今时有大计,陛下势必永绝后患。太后有二心,需留心耳目。故而苍婧连那个刺客都暂时不做深究。

萧如丝腹中的血脉尚不知世道。生命之流崩腾不息。萧如丝眼前最为要紧的事,就是这个生了二心的太后。

念双在外哭闹,拉了好些宫人诉苦,“我要和那个什么佳人一样,投河自尽算了。”

念双故意聊着哭着,说到了刚死得文琴。

宫人们较忙阻止念双,“莫提那个佳人。”

“为什么?死还不让我说了?”念双哭得大声极了。

宫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萧如丝可见一宦人向念双走去。

在众多宫人的无措之时,那个宦人向念双递了一条帕,“姑娘莫哭,这萧夫人脾气差,我们这些奴只能忍忍。”

念双就着那宦人的安慰道,“哼,她有什么可傲的,她偷看了陛下书底的信,被陛下罚了,就把气撒我头上。”

那宦人便道,“那就是萧夫人的不是了,后宫岂可干政。”

“也不知道是什么秘信,就在那书案上,左侧书下压着。看起来要紧得很,不然怎么会惹陛下大怒。”念双揉着眼睛哭诉。

“哟,这可别哭了,再哭眼都肿了,”宦人安慰着,转头又道,“我实也不巧,手上事多,改日我给姑娘寻些好首饰。”

“那你去忙吧,不然也像我一样被骂了。”念双道。

那宦人就匆匆走了。

萧如丝尽观一切,扶着隆起的肚子起身,“太后也只能寻这些狗腿子了。”

萧如丝就是故意让念双跑出去哭诉,在深宫久未有消息的萧夫人,一下子把近身的女官气哭。

很快就会引来有心人。

萧如丝慢慢走动着,想着下一步。

要对付太后,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苍祝。

这孩子的父亲,报喜不报忧,萧如丝感觉得到。

苍祝有很多烦心事,都不想打扰她,怕她伤神。可苍祝夜里难眠,他辗转反侧已经很多天了。也就昨夜做了个梦,睡得深些。

因而,萧如丝发现了那封他压在书底的信。

萧如丝并未去看那信。苍祝既然压下,定然是不想人知。但她知苍祝是为此信苦闷,更知是他有后忧。

萧如丝回到床榻时,揉着苍祝的心口,抚慰他不安的心。

她心中只有一意, “陛下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妾身有办法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

或是萧如丝在侧,苍祝昨夜睡得香甜。

他还不知,萧如丝已有了助他的盘算。国事要紧,家事也要紧,绝不能再任由长寿宫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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