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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求良相,花楼置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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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城北军营事变,韩末被撤,李合再不能插手国都之军,也与丞相黄岩之走得更近。

今逢冬至,丞相与太尉设官宴,文武百官与之交好者无不赴宴。

宴席之上侃侃而谈,大平文武官者历来有纷争,因李合与黄岩之交好,可谓一派和谐,互道衷肠。

众官不过小看那登位三年的国主。言之十九岁的少年罢了,又能有什么本事推开重重高山。

大平的江山今有太后坐镇,加之文武联手,必然富贵在身。

官场又如乱花一片。

冬风凛冽,清地郊外,正是时蔬丰收,刚复了官位的章子英未去那场官宴。

他乐得悠闲,在寒冬亦穿粗布下农田,半截裤管卷起,挽着半袖除草,不畏寒冷,不畏辛劳。饿时食自己种的番薯,渴时饮山泉,还有甜甜的果子当作点心。粗茶淡饭,却道乐不思蜀。

章子英还笑问苍天,“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众人皆醒我独醉呢?”

“我看是子英叔伯还在醉呢。”

这荒郊田间难得有女子清冽之声,甚是好听。章子英回头,见苍婧在田野之上享着长风,苍祝悠然摆弄着手中纸扇。他们鲜丽之衣与青山绿水相对。

不该落入寒地的帝王公主长望万物,皆淡然一笑。他们未作清高,也不低看这厢俗世,静静候着章子英从田野上来。

章子英还有些苦恼,“老臣特意躲到这荒郊野外来,陛下竟还是找来了。”

“章子英,你都料到了,再做架势就是小看朕。一片田野能让朕踏不下脚吗?”

章子英仍欲辩驳,苍婧便阻了他的话, “要我看,是子英叔伯歇息久了,这刚复官职就想偷懒了。”

两面夹击,章子英顿感技穷。

苍祝见他气势弱了许多,得意几分, “就知道你怕我们一起来,所以朕才拉着皇姐凑个场面。”

章子英急忙俯首行礼, “老臣不敢这么劳烦陛下与公主。”

“少来这套,朕告诉你,这相位你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丞相人选,陛下心中有所思量。老臣不及陛下所思三分,无德无能。老臣还得收拾这田呢。”

章子英赶着下田忙活,苍祝一把扇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别和朕绕弯子,朕上过你的当。”

苍祝最不想和章子英绕弯子,废神思又废口舌。

他先前上过这章子英的当。章子英当年被罢官,是苍祝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那是章子英有意为之。

新君初年登位,章子英在朝堂上和苍祝争论百家之学。有章丽楚听政,苍祝只能违心支持老理,然章子英激愤当头,直言大平需要新政,需要一个秩序有度,统领万民之策。

章子英所言,皆为苍祝所想,章丽楚以胡言乱语,蛊惑陛下之名罢了章子英的官。

苍祝为他不平,以他为章氏子孙为由,劝慰章丽楚莫与他置气。

很多天后,苍祝方后知后觉,章子英是见新君登位,根基不稳,故意要被罢官。正是因为他说出了苍祝的心声,他被罢官后才得以靠苍祝保住性命。

章子英心中的算盘打得比别人快,苍祝不能给章子英选择的机会。他就是来知会他,章子英必须坐这丞相之位。

章子英退无可退,一身农衣在冬日里做农活,如在油锅。

丞相之位何其灼人。

章子英虚掩着声,谨慎道,“今时文武联手,看似铜墙铁壁,实则外强中干。不过老鼠洞要撬出来,还是需得时机。”

眼看章子英借口连连,苍祝一敲纸扇。

苍婧循着章子英的借口道, “大平丞相官署,从长史到黄阁主簿共二十一署官。长史,司直,征事为首要三大官员。自子英叔伯被罢官以来,丞相把司直之位一直空着,官署之下就是长史和佂事为大,要想挖出老鼠洞,还难吗?”

“他是怕这老鼠洞挖出来,牵扯的人太多了。朕到时候未必能下决心,反而过河拆桥。”苍祝一低眉便让章子英汗颜。

“陛下与公主两张嘴,到底是比老臣一张嘴快,老臣说不过你们。”

“章子英,你以为朕是什么昏庸之君?朕让你做丞相,不是找不到人,把你架在火上烤。丞相之下有九卿官署,整个外朝都在丞相之下,但这帮九卿如墙头草摆来摆去,自先帝以来,他们甚至还要世袭罔替,以保九族共荣。朕要有一个能够肃清官场的丞相。黄岩之他们干的什么勾当,朕都知道。他手下官员买管卖官,他们受俸于国,整日明娼暗盗。他们都以为朕是瞎子,你章子英竟也觉得朕是瞎子!”

苍祝不怒而威,章子英无言以对。

“哼,朕还知道,你二十岁当官,心怀大志,奋勇上奏,大平不可再行无为之政,需匡扶秩序,使臣民再复生机。父皇压住了你的奏书,整个大平唯你是异类,你自觉未遇明君,抱负不能实现,整日与父皇斗嘴。父皇贬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你为何想不通,父皇若当真要压制你,岂会贬你一回又召回你一回,还让你做司直检举不法。他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可朕现在就是在做你当年之志。”

往日心志如雷贯耳,那时的热血沸腾,那时的忧愤难抒都顷刻涌来。

已经过了半百的章子英,本以为再不会如少年时那样冲动直前,但一生之志,岂是说忘就忘?不过只需一盏灯火,就可点燃那份热血。

章子英半生所愿,又逢机遇,错过实在可惜。

“老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章子英跪拜道。

苍祝扶起章子英。当朝国主可踏入田间,亦可不顾泥污,俯身相邀。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过半生得以抒愿,章子英一时老泪纵横。

“良相不可落泪,泪得那群老鼠流。子英要如何挖出这老鼠洞。”

章子英心中有计,只为难地看了看苍婧,“这得劳烦萧将军。”

苍祝虽不知何计,但凭章子英往日之举,觉了不妙,“刚夸你一句,你还是改不了老本行,这怕是什么刁钻之计吧。”

章子英解释道,“就如公主所言,一切不过在丞相下属两位臣官身上。长史曾丰,征事齐仁,他们都是黄岩之的门人,为黄岩之操办卖官之事。曾丰收拢钱财,倒卖官爵,齐仁掌控官员,排除异己。他们手上有名单清录。黄岩之不愿再多一位司直,就是怕此事泄露。眼下朝中针对萧将军,就让萧将军做诱饵引出他们,陛下在后收网,就可拿到这朝中百官名录,谁与谁有瓜葛牵扯,买官卖官又是多少价位,一目了然。唯一的难处,就是这两位常在春花楼会客,莺燕之地,三教九流,暗潮涌动。”

苍祝一扇打在章子英头顶,“老东西还真敢说。”

章子英当觉老脸难堪,“可没人比萧将军合适啊。”

苍婧这才明白章子英何意, “难怪常听陛下说你是个气死人的家伙。”

章子英连连含笑,却向苍婧示了个意,与她独到一旁说了些许话。

不日后,春花楼已备好酒宴,萧青以天江阁为邀,曾丰、齐仁双双赴宴。

朝中不与人迎逢的车骑将军亲自邀宴,且是在这春花楼,二人得此邀心领神会,想这将军也不过虚伪,做些假把式。

天江阁中,乐已奏起,暗香飘动,倩影曼妙。曾丰、齐仁拥着春花楼中女子而来。

珠帘如瀑布垂下,浮光潋滟之中,他们见这车骑将军怀中已有一天资女子,正是相情时,欢声笑语未曾中断。

“本还想给萧将军寻个好姑娘,岂料原来有相好。”齐仁观将军怀中女,俊眉凤目,脉脉含情,一抹绯红的胭脂落在唇间,拨着将军纤长的指尖。

她与这里的姑娘一般艳妆鲜衣,然又与这里的姑娘不同,只看将军有情,看旁人皆是冷情。

“这姑娘不是春花楼的吧?”齐仁直问。

他二人带来的姑娘们倒也不言语。

萧青强作镇定,“她不是这里的姑娘。”

萧青与苍婧二人心中有所慌乱,不知为何齐仁能一眼看出不对。

未免露馅,苍婧即刻道,“我是将军带来的。”

齐仁不管是谁带来的,但见是貌美女子,就想进观之,神情笑意颇是不敬。苍婧避其双目,齐仁更要上前,萧青一臂阻之。

齐仁大为不悦,“萧将军,这女子难道只许你碰得,不许我碰吗?”

“不能。”萧青道,目已生寒。

春花楼的女子确有眼色,撞入齐仁胸怀,妩媚言笑,“你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女子分明是清白人家,是这位将军的人。”

齐仁正一头雾水,曾丰才领会一笑,对齐仁道,“你个眼力劲是真不行,这一看就是萧将军在外头的妾。”

齐仁才恍然大悟,“总说煦阳公主貌若天仙,看来天上的肉吃多了,还是得来点野味。”

苍婧总显得不自在,在此之前,她与九卿皆有所接触。但未曾见过丞相官署之官,她以为顶多是些乌合之众,做做样式真能糊弄住,眼下她是相形见绌。

她听来学来的风流倜傥,可比不了他们。

她甚至为此去捉了宫里的老嬷嬷好生问事。

苍婧当日一面应下章子英,一面还在怕捉襟见肘。偏偏章子英觉得她见惯风流,能给萧青镇得住场。

这下好了,苍婧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从捉了嬷嬷后,深宫里又有了一个传闻,说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淫恶徒,竟然盯上了五六十旬的嬷嬷。从此深宫里的老嬷嬷人人自危……

萧青握住了苍婧的手,倒比她显得大气了,“我这位姑娘可不由人说,她脸皮薄。”

“我脸皮也可以厚。”苍婧勉强一抬头,又就见春花楼的姑娘正看着她,是忧愁又是艳羡。

她们坐卧他人怀,卖笑含情,曲意逢迎,看着眼前这位将军悉心护着他身边女子时,才难免露出几分真性情。

虽是短短一眼相会,苍婧觉这两位姑娘生而不易。春花楼是花前月下之地,女子卖身卖艺,以求生存。世间自诩德高望重的圣人多是批判不屑,却无人敢说来此宾客的不是。

但苍婧不知,单是她露出的这一瞬怜悯,就已叫她露出了短处。

齐仁看着她,便开始打趣,“莫不是行军中得来的姑娘,若还有,哪天也给我认识认识。”

“也算我一个。”曾丰亦道。

苍婧靠着萧青,不再言语,只一双眼睛看得他心惊肉跳。

萧青一时正了正色,“行军没有姑娘。”

苍婧还不知自己显得多么呆板,萧青一头的冷汗强作欢笑,搂了搂她。苍婧总觉得她应下章子英确实勉强了,自以为风流,没想到装不像。

曾丰和齐仁只是大笑,“这小娘子还吃醋了。”

“还是春花楼的姑娘知道讨人喜欢。” 齐仁一搂身边女子。

女子亦只能回了笑容,“你好花心啊,那外头有人了,就不来找我了。”

“我不花心,你也不喜欢啊。”齐仁忍不住一亲芳泽,却不知那姑娘有多嫌他。

萧青闪躲了目光,颇有尴尬,生硬一笑, “二位见笑,今日准备了些薄礼,请笑纳。”

席间有两盒贵物,曾丰和齐仁打开一看,连连惊叹。盒内两颗宝珠,有手掌大小,一颗幽蓝之色,一颗碧黄之色,两颗宝珠玲珑剔透,八面观之,可见不同光色。小小珠子,将天下之色囊括其内,一眼便可见穹宇星海。

曾丰收敛财富,也算见识过珍奇异宝,见此珠,便道,“想必这是传闻里的碧海青天月明珠。听闻玉石乃天石所降,本身难得,石体又暗灰无光,故少有人探得宝石。宝石有黄,绿,蓝三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惊异非常。”

齐仁听曾丰此言,连忙又端详着宝珠,身边美人也不入眼了。

这二位对两颗珠子着迷,苍婧观之若奇闻。

碧海青天月明珠的名号,苍婧是没有听过的。何况这只是鲁越进贡的两颗月光宝珠,由月光石所雕刻。既然曾丰说得玄乎,便让他们以为是吧。

萧青更不知这到底什么珠子,苍祝说这是老鼠的饵,要他拿来用。还嘱咐萧青与曾丰他们如是道,“不算珍奇,给二位行个礼。”

曾丰、齐仁搂着怀中美人,大为高兴,“萧将军出手阔绰,看来是要与我们同道了。”

萧青虽有美人在怀,却不心猿意马。

曾丰二人又甚是困惑,“萧将军纳了小娘子,不怕煦阳公主知道,给你脸色?”

苍婧望着萧青忍不住一笑,萧青又是如坐针毡,二人见萧青垂爱此女,一时有所揣测。

而与天江阁之侧的地海阁正是旁听着这场好戏。

苍祝、章子英皆在此阁坐着,吏府中人在旁,更有严秉之持笔记录。

章子英看苍祝脸色实在不好,便道,“日后他是要做皇姐夫的人,陛下就……暂且容忍他吧。”

苍祝一拳紧握,恨不得把章子英的嘴撕了,“朕认他这个皇姐夫了吗?”

让萧青来捉老鼠,本就是屈就。萧青曾婉拒来此春华楼,章子英当时不知在萧青耳边说了什么,把他唬来了。

等到了这里,苍祝才知,章子英还留了一手,把他皇姐也算计进来了。

可加上苍婧,这戏能好得到哪里?

苍婧哪有那番本事去镇场?这一戏唯是便宜了萧青这小子,尽在哪儿又搂又抱的,占尽便宜。

章子英此刻正对苍祝直嘘,示意他莫要出声。

可苍祝看章子英委实来气,章子英颇为心虚地避开身。

他以为萧青此人别的本事不小,单对为官之道实在木纳,让他来装个虚伪好色之徒,是没几分样子的。他以为苍婧好歹是比萧青多知风流的,可事情和他想得不一样,这两个人都镇不住场。

章子英就看明白了一点,那个萧将军得了便宜还卖乖,确实有点嚣张。难怪听到公主来,他一口应下,屁颠屁颠的没个正形。

看人走眼啊。但章子英还强撑着,勉强冷静道,“若非公主不来,怕萧将军招架不住啊。”

这话说出来谁信,章子英说完都虚得很。什么招架不住?分明是称了那萧将军的心意。

苍祝冷笑一下,笑得难看。

章子英处之泰然,全当无事。

就在此刻,听到严秉之的笔唰唰地划过。

自到了这里,严秉之就没停过笔,苍祝想不到缘由,他记什么?便凑过一看,严秉之正记着,帝曰:“萧将军嚣张,未认其为皇姐夫。”

苍祝惊了片刻,竟不知这严秉之什么都往他的本上。想打严秉之一脑门,章子英急忙拉开苍祝,仍是暗示他安静。

拉扯之中,地海阁的贵已悄然而至,正是当朝丞相黄岩之。章子英相邀他来此一叙。

黄岩之尚笑章子英才知开窍,岂料一进阁便傻了眼,苍祝坐于其中,吏府中人在内,堵住出处。

苍祝掌间扇展开,扇了扇心间恼火,扇间的山水图上下摇摇晃晃,天江阁美乐已停。

“萧某不懂为官之道,太尉因我三姐在宫中,看我不入眼也就罢了。可萧某实在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丞相,二位可否提点提点。”

萧青正是与曾丰、齐仁寻个究竟。他言之恳恳,又有珠宝相送,曾丰、齐仁早已没有防备。

齐仁直言,“萧将军年轻,还不懂。这太尉何止是因为萧夫人与你作对,是因你手握军营,你又不唯他是从。所以太尉巴结着我们丞相,联手要把你从军营剔除。”

“太尉那人丞相也看不上。这朝中归根到底还是我们丞相一头独大。萧将军要想坐稳军营之长,得好生花点心思在丞相身上,如此丞相不就与萧将军同路了吗。”曾丰又道。

天江阁中一切言语,都在地海阁内,黄岩之已是冷汗淋漓,然他被章子英堵住嘴,又有吏府人手按着双肩。黄岩之不得出声,又不得动弹,如刀俎鱼肉,只能眼睁睁等候着这场风雨的到来。

一声觞撞,萧青正是相敬两觞酒,道,“那这般说来,萧某若想提携点亲信,是否也得靠着丞相和二位。”

曾丰、齐仁意会,“萧将军是个明白人。”

“不瞒二位,我还得给这小娘子的弟弟找个官职。”

此言罢,地海阁内一片寂灭,就连严秉之都抬起来了头,然苍祝还是生生看着严秉之的笔落下了,划了一行:萧青曰:“与帝寻官职。”

苍祝回头一瞪天江阁。

“这得看什么官。萧将军打算为这小娘子置办多少?”曾丰已开始给萧青盘算。

苍婧未料萧青敢这般玩笑苍祝,唬了他一个脸色。

萧青俊若山峦的眉骨轻轻擦过她的衣,嗅了嗅她衣间的淡香。春花楼的香味太烈太浓,刺鼻得很。萧青并不喜欢那种味道,还是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

苍婧觉得萧青又做怪事了,他怎么爱闻人了。

萧青贴在她耳旁道,“此处的香味我闻着头晕。”

苍婧看了看曾丰、齐仁带来的两个姑娘,这才觉察春花楼燕客之地,姑娘们身上香味浓烈。

苍婧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浓烈的香有人喜欢,称之为意乱情迷。这想必是春花楼的待客之道。难怪齐仁能一进来就发觉她的异状。

苍婧看萧青实在可怜,便接着萧青的话道,“家中贤弟求享个清闲,可有什么讨喜的官给他做做。”这话说完,苍婧也不住朝地海阁看了一眼,她在想此刻的贤弟脸色有多难看。这场捉老鼠的把戏,实在是章子英先斩后奏。

曾丰心口算了算, “闲官倒是有,不过价位也高,但凭萧将军一月官俸,这也顶多拿个医馆司录。”

萧青低头问怀中人,“这官职可满意?”

苍婧佯装不满, “这是看不起将军,还是看不起我。我可听说了,大平官职登的上台面的有五六十个,除去陛下亲封,剩下最大的那个是什么官?”

曾丰及齐仁看萧青拿这小娘子的娇蛮没办法,互相点了点头。

曾丰又道,“若说萧将军可为美人一掷千金,前朝之官里,即使御史大夫一职,也是可以买卖的。”

萧青与苍婧皆是惊讶。

“卓上公之子卓安现居御史大夫一职,乃三公之内,辅佐丞相,这等要官,二位也可以做手脚?”萧青问道。

“萧将军有所不知,三公之内,除了丞相和太尉,御史大夫最次。他与丞相关系密切,其层层举荐,不过就是打点的事。”齐仁随口道。

萧青落下酒觞,“我家小娘子家中贤弟就在,不如二位见见,看看能给他什么官。”

曾丰、齐仁不知有异,尚在饮酒。珠帘起,帝王至,二人才知大祸临头,惊叫而起,怀中女子皆被吓走。

那被认作是小娘子的女子朝他们利目一望,“我家中贤弟,不知还能不能当个御史大夫?”

曾丰、齐仁迎头恐道,“陛下饶命,公主饶命。”

“车骑将军一月官俸只能安个医馆司录,看来朕这御史大夫也是当不起了,”苍祝咬牙切齿道,“ 黄岩之你执掌官场,充斥金银权术,实在令人作呕。”

吏府押住黄言之、曾丰、齐仁三人离去,且等再度问审后,将呈案史于苍祝,等候其发落。

苍祝拿扇指了指萧青, “萧青,你不满朕让你引老鼠,也不必公报私仇吧。”

萧青一时有愧,“臣只想快点了结此事罢了。”

“朕看你便宜倒占了不少。”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萧将军还搭着公主的双肩。

萧青被苍婧撞了下怀,他这才悄悄缩回了手。

可手落,他的衣襟就被苍婧一把拉住。他回不过神就被她拽出一步。

“回去解释解释。”她一路拽着他的衣襟,边走边气。

那萧将军可惨了,走得东倒西歪的,“我冤枉,我都说了没有姑娘。”

“成何体统!”苍祝在后指着他二人,面色更是难看。

而那严秉之还在埋头苦记,口中喃喃,“帝曰:‘便宜占了不少。’公主扯萧将军衣,直呼:‘回去解释解释。’”

苍祝终是难忍,打断了他的瞎嚷嚷, “严秉之,这是你该记的吗?”

严秉之笔未停,“臣秉公执法,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苍祝觉得有些憋闷,环看周围几个大老爷们,又问,“你们这次是报了谁的名字,包下了这春花楼。”

章子英连忙摆手,“不是我。”

“我的,”严秉之仍埋头苦记,不理一众人齐刷刷地望于他,“查案所需,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随后严秉之合上手中之本,速速离去。

踏出烟花之地,香熏皆散,徒增几分烧火挠心之感。苍婧不知那是出于何由,坠在了一潭她并不熟知的漩涡里。

萧青小心望了她一眼,轻轻靠向她,她转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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