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的内心在咆哮。 所以说…… 到底是谁t诉中也他是个变态男酮跟踪狂的! 他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跟变态男酮跟踪狂到底哪里沾边了啊! 再说了,天底下上哪里找他这么好的哥哥啊?除了被那个坏女人每天007压榨以外的所有时间他都用来监视中也了哎,以前跟着兰波当间谍的时候都不见得那么拼,不就是为了保护弟弟不会成为坏女人的工具人……话说回来,难不成有什么误会吗? 对哦,绝对是误会了吧。 真是怪了,他不是一直盯中也盯的很紧吗?明明刺杀弟弟的杀手都被他顺手解决了好几个…… 魏尔伦心头一跳,忽然醒悟过来。 难道说……有其他人也在监视中也吗! 而且还是个变态男酮,以至于他可怜的弟弟把他误认成了那个人…… 可恶,还是疏漏了啊,果然应该盯更紧一点的! 可能魏尔伦本人并未发现,在这半年来琉花小姐潜移默化的调教下,他现在的思维越发的活跃跳脱,已经跟当初那个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的冷酷杀手——完全判若两人了。 以至于这种情况下他甚至都没想着把锅甩到坏女人头上,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才见了三面而已就把自己单纯可爱的弟弟误导成这样…… 但是不行啊,于情于理这口锅他都甩不上去,因为他跟琉花小姐一开始就约定好了,在约定到期之前,谁都不许主动对港口fia下手。 事实上那个女人的信誉的确很好,虽然她经常没事找事到处发癫,但在横滨待了半年,真的就愣是对港口fia的事情一点没沾过边。 说真的,港口fia现在能这么强势,可能都少不了她在背后默默添的这么一把火——毕竟怎么说的,此消彼长?总共就巴掌大的那么一块地盘,其他的组织实力减弱了,港口fia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稳坐龙头老大的位置。 就连那个太宰治,也是自己主动跑她下属家门口碰瓷才被捡……说真的这什么破运气啊,这都能让她撞上? 但是,好吧,送上门来的港口fia成员,为了不打破他们两个的约定,她都直接在那个太宰治回去之前把人捞到自己手底下。 但那可是港口fia首领的心腹啊,她是真的敢啊! 好么,仔细想想这的确不算对港口fia下手,因为人家已经直接被安排葬礼转生一条龙,变成清清白白小助理一枚了呢。 就她那个一周能放四天假的破诊疗室能缺什么助理啊!放办公桌上当吉祥物吗? 所以说,魏尔伦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琉花小姐在横滨筹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个规模庞大的,不为人知的邪恶阴谋。 毕竟,就连她自家组织的首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她的大腿求她别走,这女人都能面不改色地让他把首领打到一个月下不了床,打着要帮废物首领找回传家宝的借口,一个专机就飞来了日本。 至于为什么说是借口……你看她在横滨摆了半年烂的样子,真的像是要找画吗? 更离谱的是半年后那幅画还真就……自己跑到她手上了。 至于琉花小姐来横滨到底要做些什么,即便已经在她手底下干了半年,魏尔伦也无从窥见这个迷之女人的目的何在。 总不能真是为了偷懒来的吧……感觉她最近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琉花小姐,这个时候总可以告诉我了吧,你来横滨到底是想做什么?” 酒保端上来一杯调好的苦艾酒,透明的冰块在澄澈的深绿色酒液之中沉浮着,跟男人如今的脸色不逞多让。 “唔,这么说吧。”女人端起来她一口没动的柠檬水,里头的冰块已经化了大半,以至于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我想要看到港口fia燃烧起来的样子……”女人用像是在背课文般的语气棒读道,紧接着噗嗤一笑,好像被自己给逗乐了,“哈哈,这个是开玩笑的。” 她自顾自跟魏尔伦碰了个杯,这才用正经的语气回答他。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事实上,我准备用爱感化横滨所有的邪恶异能者。” “是吗?这句话也是在开玩笑?” “这句不是。” “你这里……”魏尔伦放下酒杯,有些迟疑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确定没什么毛病吧?” “你没感受到吗?”琉花小姐歪了歪头,“最近横滨的犯罪率不是下降了很多嘛,一下子少了很多异能罪犯唉,我在报纸上都只能看到搞笑新闻了耶。”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魏尔伦道,“那些异能罪犯全都是我加班加点干掉的?你怎么感化了,动动嘴安排我去干活也算感化是吧?” “那个,我其实也很辛苦的啦,忙不过来才需要你动手,你就稍微理解一下……” 琉花小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这种小问题上钻牛角尖。 “总之,这是我跟费佳的赌约,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俄罗斯人,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全名叫这个。” 琉花小姐的口中熟练地吐出一串长到吓人的俄文名字。 “你说的是……那个死屋之鼠的首领?” 这女人对心地善良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那个俄罗斯人造的孽不比他杀人杀的少吧? “是啊。”琉花小姐点头,“你可能不太清楚,费佳他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内心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想要说服他听从我的意见的话,就必须拿出事实证明给他看才行。毕竟……他是个坚定的反异能人士嘛,放任不管的话,像你们这些罪孽深重的异能者,迟早有天得被他玩死,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哦,还不快说:谢谢琉花小姐。” 魏尔伦:…… 魏尔伦只觉得这两个人脑子都有病。 “我没记错的话,他自己也是个异能力者吧?” “是的。”琉花小姐点头,“所以我很佩服他,像这种为了大义连自己都要杀的志士,真的已经很少见了。” “算了……我不关心你们两个到底在发什么疯。”魏尔伦道,“你最好老实点告诉我,中也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花小姐微微一笑,倒是没有瞒他,随即坦白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事实上,我只是……” 时间倒退回数小时前,中也与魏尔伦遥遥对视的海边浅滩上。 魏尔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堪堪稳住了快要退到百米外,还差一点就要骑车逃走的中也。 说到底他一个在自由开放的法国长大的……人工实验体,其实并不太能理解亚洲直男对男酮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当然,他自然也理解不了,中原中也恐惧的压根不是男酮。 而是被一个暗中监视了自己半年,之前完全寻不到踪迹,一冒出来就自称是个死人(兰波临死前亲口说的),而且还不要脸地自称是他的哥哥(他一个日本人哪来的外国人哥哥),疑似是喜欢他这种可爱小男孩的变态男酮(琉花小姐侧推旁敲提醒的),最关键的是他还根本打不过的一个诡异男人。 中原中也恐怖谷效应都快出来了,没看平时那么爱打架的一个少年这时候连打都不想跟他打,满门心思只想着逃了吗! 但凡他身上没叠那么多层的debuff,哪怕明知打不过,怒气上头的中也拼了命也要跟他战到最后一滴血流干的。 但得知对方是个变态男酮时……中原中也忽然就冷静了。 这丫的不冷静不行啊,比起被男酮玷污他毋宁死!说起来这种情况下他甚至开始怀念起讨人厌的太宰了。 至少太宰治性格再恶劣……也是个坚定的直男啊,那他们天生就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最关键的是青花鱼拥有无效化的异能。要是那家伙也在这里的话,他今天不把这变态打成一滩肉泥他就不叫中原中也! 机会难得,为了能好好与不听劝的弟弟对话,魏尔伦无奈之下,只能把他打了一顿,强行控制住中也试图逃跑的动作。 “就这么听着,中也。”魏尔伦终于找回来一点属于自己的节奏,用强于少年数倍的重力异能压制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对他解释,“我们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特殊的兄弟,因此我绝对不会害你。”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欧洲人哥哥。” 中也有些艰难地反驳着,魏尔伦强横的异能作用下,他的肺部都因为过强的压力险些要炸掉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跟这个变态扯上什么关系。 “并非如此。”男人用温柔得如同在吟诵诗歌般的语气道,“这个世界是无比残酷的,只有你我互相依偎在一起,才能抵抗这绝对无法抵抗的孤独……中也,我不会骗你。事实上,你我都并非是人类,而是——”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沉重下来,难过地望着怒视着他的中也,语气变得有些像是被风化般的哀伤。 “仅有2383行,人造的字符串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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